会好,原始社会男女光着屁股跑,女的跑,男的追,追到以后按在地上搞一搞,搞得女的哇哇叫,掀起了原始社会的性高潮,性高潮,性高潮,性高潮……
老杨面向我们,展开双臂像卡拉扬一样深情似水地闭目指挥,沉醉在伟大美妙的音乐中不能自拔;老妖作为领唱,声嘶力竭有如走调的帕瓦罗蒂;我们剩余的三男四女列队站成两排,齐声合唱这首《原始社会好》,高音洪亮,中音雄浑,低音宽厚,再加上远远传来的火车长笛,山风呼啸,不远处的滦河水水声轰鸣,构成一曲气魄动人的交响乐。火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的一刹那,我们正唱到“性高潮……”那句,老妖拾起地面上的石子朝火车飞掷过去,我们其他男生也都见样学样,老杨也不加阻止,女生们则继续不遗余力地“性高潮”下去。
第六十一章 忍精不射
分开尿尿。
我们五个男的走到冰河的岸堤处,掏出老二,随着老杨的一声令下,射!五支水枪齐刷刷地向河里喷水,老妖与猫佬二人内力深厚、气韵悠长,我们早都偃旗息鼓了,他俩还像这滔滔河水一样长流不息,老妖还耍杂技般左右摇摆,尿柱在空中摇曳生姿。最后,猫佬以比老妖多坚持两秒的佳绩胜出,我们围近一看,果然伟大壮观,可称谬毒2。0WEB升级版,连阅鸟无数的老杨也竖起拇指啧啧称奇,说,想当年,顶风尿十丈,稀里哗啦;到如今,顺风尿湿鞋,滴滴答答。不服老不行啊。
是役,猫佬赢得“横断滦河”的美誉,连一向自认老子天下第一的老妖也自叹弗如。只是不知四个女生那边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们在丰宁县城给车子加满油,温淑娴把速度设成80迈的巡航在前面领路,在凌晨两点一刻到达坝上。
我自小身上就汗毛浓密,跟一狒狒似的,我爸说这是返祖现象,说我身上有伊朗血统,因为我妈姓安,她的族谱里记载着,唐朝初年,从安息来的三兄弟深慕我巍巍中华的灿烂文明,自此留居中土,一个去到甘肃,一个留在陕西,一个去到了山东。我妈的祖上就是留在山东的那个分支。“安”这个姓氏就是从那时起才有的,安家还出过一个叫安禄山的叛贼。所以当我第一次踏上草原浩瀚辽阔的大地,我才明白身体里的血液为何奔涌得如此厉害,那是白天战斗、晚上通奸的牧马战士的神灵在向我召唤啊。
草原上漆黑迷蒙一片,经当冲地旅馆的推荐,我们找到了几户牧民,他们利索地帮我们支好一个帐篷,并且给我们送来了传说中的马奶酒和烤全羊,虽然膻味很重,我们还是每人喝了一大碗。蓝蔚渝坐在我边上,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呛了一下,弄得我的羽绒服上斑斑点点。老妖说跟他射的精一样。我提起一只烤羊肉的铁签子往他屁股上刺了一下,痛得他嗷嗷大叫。
不明情由的温淑娴说我欺负老实人。
天理何在啊。老妖这厮,静如笨猪,动如色狼,姑娘,你迟早有一天将要为自己看走眼而付出血的代价。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溜出蒙古包外面,生了一堆火,九人盘腿席地而坐,在等待凌晨四点那场百年不遇的流星雨。
长天寂寥,篝火熊熊,空旷无边的草原沉浸在万籁俱寂之中。姚香菱是湘妹子,山歌唱得特别动听,她的歌声在寒夜里象肖邦的《钢琴曲4》一样温暖而慰藉人心。舒娜是广东人,她唱了一首哥哥的《春夏秋冬》: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蓝蔚渝听到这首歌,望着远天黑茫茫的草原,表情迷离,那样子跟《卧虎藏龙》里要从武当山顶跃下万丈深渊的玉娇龙一模一样,幸好这里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她想跳也只能掉进一个黄鼠洞里。
之后,长发翩翩的温淑娴给我们来了一段新疆舞,她丰腴柔软的身体像片在风中抖动的柳叶、火光中,我看见老妖的双眼变成两朵盛开的玫瑰,温淑娴偷偷向他匆匆一瞥,恰好被他捕捉到,像头忍精不射的种猪般痛苦难耐。
寂寂星空,猎猎寒风,轻歌曼舞中,那百年一遇的流星雨左等右等始终不肯露面。没想到首先双飞的是鱼贩子和舒娜,舒娜说要去上厕所,鱼贩子说怕她不安全,要陪她去。靠,有鱼贩子在,更不安全。鱼贩子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舒娜只怕贞节难保。再坐一会,老妖和温淑娴也按捺不住了,说要跟大叔去牧场赶羊回圈,鬼头鬼脑的溜了出去。这三更半夜的,哪里还有羊啊,有也在狼窝里了,这俩厮干柴烈火色欲熏心,编借口也要编个像一点的呀。
远处森林中散发出来的雾气把我们驻扎的这片蒙古包给包围了,我们剩下来的五人坐在篝火旁,在听老杨讲蒙古野史。还没讲到成吉思汗戒奶,猫佬就呵欠连天,说他不行了,自个回蒙古包先睡了。老杨向我使个眼色,把姚香菱拉起来说要带她到那边看闪电河,摆明了要老牛吃嫩草。
篝火旁,只剩我和蓝蔚渝两人,世界安静如初。我和她四目交投,眼中尽是熊熊爱火,火星四处飞窜,顷刻便成燎原之势。我们就这么互相凝视,一动不动,我呼吸紧迫,心里像一个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忽然,蓝蔚渝身子像被抽掉了筋骨般一软,再也把持不住,眼睛一闭,樱唇微张,呼吸散乱。我俯身向她吻去,她“嗯”的低哼一声,和我交织缠绵在一起,难分彼此。这个吻像一剂解药般来得及时,如若不然,我怕是已经毒发身亡。
良久之后,我们终于分开。蓝蔚渝依偎在我怀里,摸我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玩得爱不释手。我问她,如果那次游行之后我去北大找她,她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对我。
她的手指像条柔软的蛇在我脸颊和下巴上游走,她说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在找那个值得交付感情和托付终生的人,她不确定我是否就是那个人。那天晚上对我表现亲昵是因为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戏一样,太不真实了,她那样做仅仅是希望使那场戏能有一个圆满收场。言下之意是她或许会拒绝我。
我说,幸好我没去找你。
她说,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她只希望我记住,初见时彼此的微笑。说完她再次温柔地吻我,吻得我心魄俱醉,希望明天的太阳永远都不要升起。
草原腹地深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狼嚎,凄凉尖锐。我们一生的悲喜,如流水般在这静谧的草原中缓缓流逝。
苦等一夜,流星雨终于还是没来。我们回到北京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雨来,我想是因为这一年来我想蓝蔚渝想得太厉害。
第六十二章 活活阉割
正当我悲痛欲绝、万念俱灰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尖锐的呐喊声,我知道是廖局长他们,我不想再与他们打照面,正要抱着曲丽媛跳下纵虎崖,以图痛快,山谷中忽然天昏地暗,狂风大作,撕破天空的雷声轰然响起,极像《西游记》里每次妖怪出场的情形。
我抬头一看,一辆军用直升机在山谷的正前方穿云破雾地向我们急速飞来,瞬间掠过纵虎崖,停在玉笔锋峰顶上,两个白衣白袍的医护人员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提着药箱和廖局长等人一齐向我们急奔而来。我顿时意识到,曲丽媛有救了!我有救了!泪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般从眼眶里飞泻而出,国家节水办主任见了一定会跳脚大骂:不用交水费也不能这样浪费水资源啊!
医护人员在给曲丽媛进行了抗蛇毒血清之后,她在石屋偏房的小木床上睡着了,恬静安详,有如初生的婴儿,即使是满世的罪恶降临,见到她圣洁的面容也会自惭形秽,不战而退。
雷宣红和一干移动公司的员工也来到石屋探望曲丽媛,被医护人员挡在门外,我听见声音,连忙快步迎出去,一看见他们,像古代的大臣见到皇帝老儿般立即跪下来给他们磕头。要不是雷宣红他们争分夺秒玩命似的搭建好手机信号接受发射架,廖局长在打遍了所有他所认识的大人物的电话之后,就不可能用曲丽媛的手机拨通我们老板的电话,手眼通天、法力无边的江石豪接到电话之后就不可能立即给成都军区的参谋长打电话,如果不是这样,我和曲丽媛早已在去往黄泉的路上了,她这么好的孩子,想必能见到白花,我虽说不上罪大恶极,但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不被来自地狱的红花使者带走。
雷宣红说,路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他想阻止我已然来不及了,我已经磕了一个头,他无计可施,急得直挠头。他忽然急中生智,也跪下来噗通噗通地向我磕起头来。石屋门口顿时出现一幕两个大男人嘭嘭对磕的古怪情景,成都军区的两个军医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名堂,歪三和他那几个兄弟则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脸上泪痕兀自未干。
我爬起来对歪三怒道,笑什动么笑,你懂个屁,对磕是美德,磕死也值得。
歪三大概读过《战国策》里的名篇《唐雎不辱使命》,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见寡人发怒,立刻掩口噤声,说话都结巴了,陛,陛下,我们,抓,抓到黄世权了,把他捆起来扔到蛇,蛇窟里了。
我问,蛇窟?什么蛇窟?
歪三说,就是先前他躲起来的那个山洞,那里,那里有好多蛇,大,大部分都是毒蛇,怕,怕有几万条,好大一个坑,我们就把他推进那个坑里了。
我眉头一皱,说,快,带我去看。心想,***可不能这么便宜了黄世权这小子,老子以前看过《满清十大酷刑》,知道诸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招数,绝对让他后悔为何当初不在娘胎里就咬舌自尽。第一款叫灌铅,行刑时拿溶化的铅水从人的口里灌下去,能把活活把人烫死,不烫死也被重金属撑死。我可没铅,再说还要烧溶,麻烦,这款不予考虑。第二款叫梳洗,这个发明的专利所有权属于朱元璋,他不是给女人梳妆洗头,而是用烧开的水往人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犯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