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消失了。
灵异的是,慧能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体似乎没有任何骨头,每一
寸都是肉,都是软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滑的。空间感在她身上扭
曲,每个孔洞都能插进棒棒,每个孔洞都有充分的弹性,每个孔洞
进入的时候都稍稍有些紧,汁水在一瞬间分泌出来,仿佛每个孔洞
都是一口被封闭的井,被慧能的棒棒钻通,汁水流出来,淌了慧能
一身,还是止不住,淌了一地,还是止不住,顺着洞的地势,流到
洞外,流出山。再小的孔洞,慧能插进去都没有任何不适,棒棒进
入的一瞬间,唯一的感觉是滑,棒棒进入之后都是完全的包裹,这
些孔洞甚至包括鼻孔和耳朵。每一个孔洞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命,和
()
这个女人无关,这个女人只是一个简单的孔洞的集合。每个孔洞都
对慧能的身体充溢一样饱满的欲望,嘬住慧能的Gui头,嘬完就顺势
嘬慧能整个棒棒,整个下体,整个身体。慧能感到被吞食了千百遍
之后,身体和这个女人一样,似乎没有任何骨头,慧能用最后的力
气伸手,满手是这个女人浓密的头发,比森林还密,比草丛还密,
比乌云还密,满手洗不掉的密,比糖浆还密,比蜘蛛网还密,比葡
萄酒还密。密的同时,还滑,比玉还滑,比溪水还滑,比婴儿的皮
肤还滑,无力的五指插入这么密这么滑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
慧能下面的棒棒就硬了,比一开始还大。这个女人捧了密滑的头发
凑在慧能的棒棒之下,小声说,这次别找孔洞了,就在我的头发里
射吧,我的头发会更密更滑。
慧能想,男子如果遇上真正对的女子,不用打坐、静观、修心,
一个恍惚就能体会到了悟,在同一时,一切都空,一切都有,生死
无间。
慧能曾经听老辈经师说起,西方一些教派的创始人是一个女子
耳朵受孕生下来的。这些女人甚至没有看到那个Cao她们的男子,甚
至没有触摸到男子的身体,甚至只是在一瞬间听到一声巨大的声
音,然后就怀孕了。一些不冷僻的经书甚至预言,未来两千八百年
后,新一代的宗教领袖是从特定女性头皮的毛孔受孕。他们生下来
囟门就是闭合的,因为头骨巨大,非常可能造成圣母的荫道撕裂、
肛瘘、难产、甚至死亡,圣母做为一类妇女的统称基本消失。慧能
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传说,完全为了掩盖因为普通僧侣和俗众通奸乱
伦而导致的荫道受孕。现在,他没有那么肯定了。
在反复进入第一美女的所有孔洞之后,棒棒射飞,两个睾丸似
乎都被射没了,慧能感觉不到了自己的下体,自己的身子一直往下
出溜,比洞|穴的地面还低,一不留神,就流出洞去。慧能瘫在地上
的时候,感觉身体是一滩鼻涕,不掺点泥土,怎么也拎不起来,站
不住。那个声音重新从四面响起:“睡我第一美女的好处是,她是
我第一美女。”
慧能说:“你有很高的智慧,你这句话说得很有逻辑。”
那个声音没停顿,接着说:“睡我第一美女的责任是,每年不
得不再睡她一次,否则自摸精尽而死。”
慧能说:“这是很崇高的责任,自摸是很卑鄙的幸福。”
那个声音说:“所以你每年必须设法来一趟我高勾丽的长安城,
你们叫平壤城,告诉我们你一年的所见、所闻、所感,升堂讲一次
经,睡我第一美女一夜,否则,慧能大师,你会发现,自摸精尽是
天下第一酷刑,你的前列腺和髂骨都会被射出来的。”
慧能说:“如果第一美女发生意外死了呢?”
那个声音说:“我们测量剩下的所有女人,综合起来最靠近平
均值的那个就继承我第一美女的称号,她会继承她前任的所有法
力。所以我第一美女不会断绝,你的责任不会断绝。”
慧能说:“你贵姓?你第一美女是狐狸,你是山神?”
那个声音说:“我是高勾丽僧人信诚。”
慧能醒来的当天傍晚,日头还没落到菩提树冠下面,寺院门口
出现了一百个精壮僧人,要求加入禅寺。这些僧人话很少,东北口
音,都自带了锄头、镐、镰刀等等劳动工具。弘忍老和尚很开心神
秀和尚争取来的山地有劳力开垦,禅宗的核心信徒似乎又多了一
倍,所以把这些僧人都留了下来。
13。 窒息
在咸宜庵开门迎客一百五十三天之后,韩愈第一次在长安城大
理寺的地牢里见到了玄机。
高宗皇帝李治让他审理负责玄机的案子,种种迹象表明,玄机
用披帛勒死了庄阳公主,或是失手或是故意。无论怎样,庄阳公主
是高宗皇帝李治最喜爱的女儿。李治风疾犯的时候,只有庄阳公主
的胡闹能缓解。庄阳公主如果要李治的棒棒,李治也会考虑是否切
下来包好送她。
韩愈迈入地牢的时候,毫无理由地想起自己三十岁生日的时
候,烧了前二十年的全部文稿和诗稿。扔进炭盆里的黄|色宣纸里有
薄薄的肌肉和筋脉,火一沾,飞速蜷缩,逐渐变黑,迟迟变白,慢
慢地一点点地变成灰粉,变得自己都记不得曾经过了什么样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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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写了什么样的句子。
韩愈的眼睛没直接看玄机,说:“在正式升堂审案之前,皇上
让我来和你单独谈谈。”
“庄阳公主是自己死的,她死得很快乐,她死前终于得到了她
想要的。”玄机手铐、脚镣,站在牢房里面,日光从牢房窗户打入
牢房,玄机的脸还是粉白如常。韩愈站在牢房外边,手里攥着勒死
庄阳公主的披帛,两个狱卒一左一右。
韩愈见过这个披帛,现在摸上去柔暖的感觉提醒他回想起第一
次摸上去的场景。韩愈第一次见这个披帛还是十年前,那是宝蓝地
小花端锦,一排十字花,一排八棱花,再错着排一排十字花,再错
着排一排八棱花,摸上去,比十六岁小姑娘的肌肤还光滑。那时候,
韩愈三十岁之前的文稿和诗稿还没被他自己烧掉,他清楚记得披帛
上绣着的这四句诗:
“枫叶千枝复万枝,
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
日夜东流无歇时”。
韩愈缓缓了神儿,说:“快乐地死了也是死了,也是人命没了,
何况是庄阳公主的人命。披帛是你套在庄阳公主脖子上的,也是你
一段段勒紧的,你的侍女绿腰和红团都是证人。”
玄机说:“最后那一紧,要她命的一紧,是庄阳公主自己勒的。
之前那些,是游戏,是有技巧的,不会死人,绿腰和红团都不只见
过十次。”
韩愈说:“我不相信你,即使相信你,我如何让其他人相信你?”
玄机说:“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记得十年前吗?记得这个披
帛吗?你看到我在披帛上写给你的‘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
歇时’,你没喝多少酒,没醉,把我从孟春楼买出来。我说,好吧,
这辈子做你的妾,照顾你的情绪,让你Cao,随便你抓过来Cao。你读
《项羽本纪》读到霸王别虞姬的时候,你说那是怎样的离开啊,你
就抓我过来Cao吧,Cao完了我还在,不离开。我盘头发,你如果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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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头发盘好了叫你过来Cao,从我后面放你的鸡鸡进来,我一手
支撑着梳妆台,一手拿着镜子。我试穿新衣服,你如果眼睛发直,
我就穿着新衣服给你跳个舞,跳完,就着新衣服,就着汗,让你插
进来,射在我衣服上,然后我再换一套新衣服。好吧,下辈子做你
的床单,看你Cao别人,看你的鸡鸡升起、射出、垂下,我就用我的
身子包着你,让你静着垂着。再下辈子做你的酒杯,等你酒后把我
摔碎了,就一下,就碎了,没有前生和今世。我那时候告诉你这些,
你以为我在写诗吗?我那时候还告诉过你,我在孟春楼三年,我还
是女儿身,你当时相信了吗?”
韩愈挥手让两个狱卒尽快消失,离开时带走所有钥匙,玄机手
铐的钥匙、脚镣的钥匙、牢房的钥匙,让其他人放心。狱卒的脚步
声和腰间的钥匙碰撞的叮当声完全消失,只剩韩愈和玄机两个人。
韩愈看着手上的披帛,隐约闻到上面淹留的玄机遥远的体液味
道。新鲜的时候,韩愈闻上去,觉得像最好的西域葡萄酒,放得这
么久了之后,恍惚觉得有一点点像麝香一点点像龙涎香,恍惚又觉
得不像,而是有一点点像腥湿的退潮时候的海洋。玄机送披帛给韩
愈的时候和韩愈有过一次对话。玄机说,我在孟春楼,三年,没卖
身。韩愈说,觉得脏?玄机说,和妈妈说好的,我不愿意卖就不卖,
她不逼我,客人逼,我自己解决。在你之前,没遇上想卖的。韩愈
说,那总听院子里到处是CaoBi声和猫叫声,身体怎么受得了呢?玄
机说,通常不太想,背背你的文章啊、诗啊,心思平静很多。如果
实在想,我用工具,自己爽自己。韩愈说,什么工具?玄机说,手
指,还有我刚送你的这个披帛,我拧成一股,放在两片荫唇之间,
前后磨搓,前面搓阴Di,后面磨会阴。
韩愈对着面前的玄机说:“过去,我尽力了。这次我也会尽力,
争取能保你不死,或者死得痛快。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失手了?”
玄机说:“我是失手了,不是失手勒死了庄阳公主,而是失手
没拦住她。”
韩愈说:“我不相信。庄阳公主没有死的理由。”
玄机说:“死还需要理由吗?你生下来有理由吗?你还是不相
信我。我出孟春楼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能控制我的呼吸、心跳
甚至皮肤的软硬,我硬起来,阴沪能撅折胡人勃起的棒棒。在孟春
楼三年,强逼着我要Cao我的客人不下三十次,但是如果谁想Cao我,
我就死,自己死。死对于我,和喝一杯酒、洗一把脸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一直恨父母,为什么生我啊?有一次我已经被抬到棺材里
了,然后你走过来,然后我看见了你,然后我醒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