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淇微微一颤,她是真没想到陆天豪竟然能从那部法拉利上看出问题来。
“那是朋友的。”她说。
“哦。。。。原来是这样。”陆天豪神秘的笑了笑:“日本还是个很重视环境保护地国家,他们的土地太少,必须珍惜利用每一分资源。即使是在大街丢一个易拉罐,也会被他们认为是破坏了环境。日本还是一个非常小气的民族。假如早上的枪战是在日本的酒店发生的,那么客人早就已经对酒店进行了投诉。赔偿车子只是小事,重要地还有自己的精神损失费。不过我从你的身上却丝毫没有见到这样地事情。事实上,你对公共场所受到破坏并不心疼,对自己的那辆车子也没有提出任何赔偿要求,反而在事情结束后的第一时间来找上我。。。。杨小姐。我怎么看你都不象一个日本人。”
“日本人并不是用模型刻出来的,总有不一样的。”杨淇已经有些心慌了。
“是啊,的确如此。本来我还想说。一个有着大日本情结的人,连中国的水都不愿喝;一个真正的日本女人,通常在十八岁女人至少有过和三个以上的男人的性接触经历;一个日本女人在长期的和服和盘膝坐的影响下会有一些肢体动作上的变形;一个真正的日本人,就算是吃饭,所用的筷子也都比中国人要短上几分。。。。。。。”
“够了!”杨淇一下站了起来,她强忍住掏枪的冲动,恶狠狠地看着陆天豪:“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吗?”陆天豪很是镇定的微笑:“我想说得其实很简单。为什么一个中国女人要冒充一位日本友人?哪怕她持有日本国籍和护照,也不能改变她身体里流着炎黄之血的事实。”
杨淇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终于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她没有想到这个目标竟然如此难缠。不过还好,他似乎只是看出了自己是个中国人这个事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苦衷。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想否认。”
“那么杨淇是你的真名字喽?”
女人一句话都不说。
陆天豪帅气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悠悠的道:“能让我看看你的手相吗?我很少有机会仔细观察拿枪人的手。”
杨淇愕然。
当她的右手从怀里掏出来的时候,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陆天豪的胸膛:“你是怎么发现的?”
“杀过人的人,气质总是与众不同的。”陆天豪叹了口气。“你的身手并不弱于孙弄影,但在你和她对打的时候,我发现你总是很小心不让自己身前的某个位置被她攻击到。象你这样的女人。。。。在这种非常时刻,什么都不做,只是在第一时间找上我,我不能不怀疑自己面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可能。”
杨淇的脸色是真得很难看。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暴躁的女警察而彻底泄露自己的身份。
此刻,无论是开枪,还是不开枪,都只有一个结果。
在外面,那个凶恶的女警察还在和那个小姑娘说话。只要枪声一响,就算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那低扑声也不可能瞒过一个专业女警察的耳朵。到时候。。。。
杀手并不是无敌的,也不象电视里渲染的那样可以纵横来去,视上百名警察为无物。
至少杨淇做不到在枪林弹雨中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颗子弹的潇洒境界。
“你吃定我了?”她有些带着讥讽的问。
就算是失败,至少她还有同归于尽的权利。
“如果发现你就算是吃定你,那么我就太天真了。”陆天豪耸了耸肩。眼前的女杀手,面色出现了一抹潮红,一种异样的红。于是陆天豪满意的点点头:“所以,加上另一样东西,我到真得可以吃定你了。”
他举起了手里的一个小瓶子。
杨淇的眼前一片迷茫。视野中的小瓶一下子被扩展了无数倍,成为一个个幻影出现在眼前。她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一股强烈的倦意直冲脑际。
“其实。。。你并没有。。。日本血统。对吗?”她很是费力地说。
然后,她的手一松,就那样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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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豪轻轻的把枪收了起来,然后扶着杨淇坐好,自言自语道:“谢谢你,小雪儿。没有你的到来,我还真难找到这么管用的药物。”
走出房门。陆天豪随手把一只杯子和一张碟片交给孙弄影:“小心点,上面有指纹。”
孙弄影惊讶的瞪着他看。
“这是刚才你和那女人打斗时拍下来的影象,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干什么?”
“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虽然她说自己是日本人,但我确信她其实是中国人,而且就是云卢人。这上面是她的指纹,她的真名很可能叫杨淇。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追求她?”
“别把我想得那么色。”陆天豪正言道:“你从警察局跑到这里来找我的麻烦,我不怪你。但做为朋友的立场,帮我这个小忙,总是没问题的吧?”
孙弄影一滞,点了点终于说道:“今天就能给你。”
“那就最好不过了。”
第二十一章 往事
第二十一章 往事
拘留室的后面就是风场。每天,那些临时关押的犯人可以在风场中自由走动。这也就是放风了。
年彩彩一个人坐在风场中,靠在那边的墙壁上,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心中凄苦,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沦落到这一步,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虽说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去,可是自己出去以后又能做什么呢?
陆天豪既然出卖了自己,那想必也不会再关心自己了。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孤苦伶仃的受罪,真正不如当日就死掉的好。
她越想越辛酸,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个时候,头上突然传来咚咚的声音,年彩彩好奇地往头上看,却发现是一个竹筒子用绳牵着,由上面的铁窗荡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年彩彩很是好奇。却看见夏俊正趴在铁窗上,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呢。
旁边几个女囚犯都在嘿嘿的笑,想是知道怎么回事。
夏俊小声道:“拿着它。”
年彩彩指指自己:“我吗?”
“对,就是你。”
年彩彩忙把竹筒拿了起来。
夏俊示意她把竹筒放耳朵边上,然后夏俊得意地晃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那个竹筒,然后对着竹筒说:“听见了吗?”
年彩彩立刻明白了。这东西她在电视里看到过。忙对着竹筒说话:“听见了。”
然后年彩彩迷惑地问:“你在隔壁说话,我不是能听见吗?干吗还用这个?”
夏俊想你这死女人真笨,咱要说的是情话,不用秘密联络手段能行吗?不过这话不能直说,他嘿嘿笑:“用这个方便。老是大着嗓门喊,外面那几个哥们不乐意。”他指地是警察。
年彩彩明白了过来,忙点点头。
夏俊拍拍下面的缸子说:“挺住喽,敢摔着我,我揍死你。”
缸子委屈的点头,想你都把“电话”送过去了。怎么还趴在上面呢?
夏俊难得见这么漂亮的姑娘,当然想多看几眼。死盯着年彩彩说:“喂,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明明不是妓女。怎么他们会说你是妓女啊?”
年彩彩一听这话,立刻激动起来。终于找到个理解自己的男人了,当真是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撼啊。她一激动,立刻大哭起来,夏俊急得跳脚喊:“别哭啊,咱俩聊聊。”可脚下不是平地。他跳得太急一脚踩空,夏俊顺着缸子的身体就摔了下来。
三分钟后,年彩彩发现夏俊顶着额头上一个大包重新出现在铁窗前,对着自己嘿嘿的傻笑。
那一刻,年彩彩发觉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到也挺有意思的,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到是逐渐停止了抽泣。
“你想听我的故事?”年彩彩问他。
夏俊连忙点头。
于是,年彩彩便将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上地事一件件告诉了夏俊。当她说到陆天豪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竟然翻脸无情把她出卖地时候,心中难受。只是说道:“可能因为我是整容的原因吧,所以那个男人看不上我,就这样把我扔了进来。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世界地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人。”
夏俊听得义愤填膺:“你说那男人姓什么?等出来后我给你报仇。非宰他全家不可!”
“他姓陆。”
于是夏俊发着狠的喊:“这世道,姓陆的就没一个好人。我认识一哥们,也不是什么好鸟,天天就知道算计人。早晚让老天把他也给算计了!”
“对,姓陆的没一个好人!”年彩彩也很是起兴的附和。两个人隔着铁窗,用一根小竹筒互相说话,竟是相互间找到了知音,彼此惺惺相惜起来。
夏俊闲着无聊,跟年彩彩说:“我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苦。那时要不是一个老道收留了我,恐怕也就没今天了。对了,想不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我的事,除了我妹妹,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年彩彩连忙点头说:“好啊,好啊!我要听好玩地那部分。”
“放心吧,我生活中的每一部分,都很好玩。”
初见色空,是在那个阴雨天里。
那个时候,夏俊还叫夏小剑,只有十二岁。
那天,镇上来了个牛鼻子老道,在街上摆了个相摊给人看相算命。
相摊上写着两排大字“知阴阳晓五行袖里自有乾坤,算天地了因果卦中可窥祸福”,横批是“布衣神算”。
***,论口气,巨牛无比。
刚来的第一天,老道就碰上了个麻烦。
钱包被人给摸走了。
老道给自己课了一卦,“流年不利,犯冲于小人哪。”老道叹息。
现在这年头迷信的少了,生意越来越不好做,眼看着过了中午都没个人来相命,老道饿得肚子咕咕直叫,没办法只能一大口凉水下肚,先撑撑胃再说。
身边来了个人,老道眯着眼看去,是个十多岁的小屁孩,蓬头垢面。一看就知道八成是个离家出走地小崽子。
问题地关键是小崽子的手里拿着块馒头,正慢慢地啃,好奇地大眼睛盯着老道死看。
老道也盯着那馒头死看。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小崽子终于把馒头吃完了,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老道的肚子在叹息中奏起了交响乐。“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你算命准吗?”小崽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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