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中时分,阳光煦煦,虽然已过九九重阳节,此地又处海拔千余公尺,由于有阳光之照耀,频增一分暖意。
四百余名紫衣劲装大汉散立在每栋精舍右院之演武扬场中勤练搏技,虽有吆喝及兵刃交击声音,却未听见嘻笑或交谈声音。
瞧他们的沉稳模样及矫健身法,大风帮果然盛名不虚。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音,那些紫衣劲装大汉倏然停下身子,聆听片刻之后,立即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急骤的竹哨声音。
那号音表示有帮中高级人物返帮。
那竹哨声音表示紧急集合,因此,那些大汉各持兵刃鱼贯的掠向前院,刹那间即已面向大厅井然而立。
一阵轻细的步声过后,一位相貌俊逸却神色阴惊的紫衣中年人和一位相貌妖冶,体态丰腴,一身紫衣的中年美妇并肩走了出来。
二人刚在台阶上立定,那四百余名紫衣大汉立即拱手躬身齐声朗喝道:“参见帮主、副帮主!”
这位紫衣中年人正是威震江湖的大风帮帮主樊天霖,那位中年美妇正是大风帮的副帮主姚倩华。
樊天霖鹰目一扫众人,沉声道:“免礼,列队恭迎小姐!”
众人哄然应声“是!”立即依序散开。
刹那间,众人已面向大门排列于十丈宽青石地面之两侧。
樊天霖夫妇凝立在原处,只听姚倩华低声道:“霖哥,目睹这种气势,小妹以你为荣,霸业可期矣!”
“嘿嘿!想不到惠儿竟能网罗到这位顶尖高手,如此一来,本帮如虎添翼,杭州镖局瓦解在即了,嘿嘿!”
“霖哥,你就对惠儿忍一忍,好吗?”
“嘿嘿!好!好!他们来了!”
一声悠扬的马嘶过后,一辆豪华双骑马车嘎然停在大门外,素月及素华矫健的跃下马背疾掠至车辕旁。
车夫刚跃落在地,素月及素华已经掀开左右锦幔,凝立在大门口的六位紫衣劲装大汉立即拱手郎喝道:“参见小姐!”
紫影一闪,贺鹤轻若飞絮的飘落在车前。
一身盛装,艳丽万分,容光焕发的樊淑惠右掌一伸,在素月的拉牵下缓缓的走下马车含笑脆声道句:“免礼!”
贺鹤朝院内一瞥,暗道:“哇操!挺会摆谱的,骚包!”
他一见樊淑惠走到自己的右侧,立即与他并肩步向院中。
一声整齐划一,声震九霄的“参见小姐!”过后,那些大汉拱手躬身双目却紧盯着樊淑惠,当然也偷瞧贺鹤啦!
樊淑惠脆声喝句:“免礼!”
边走边朝两旁含笑颔首着。
贺鹤自从被唐碧瑶劈中“膻中穴”之后,虽有真气自动感应“救驾”,但因系唐碧瑶盛怒之全力一击,因此,他足足的在马车躺了七天。
好不容易能够运动调息,也立即不眠不休的施展“天心神功”及“先天气功”,足足的过了七天,方始痊愈。
他一痊愈,那三十六护卫方始松了一口气,贺鹤却不怠忽的继续练习以指力施展“天心一剑”。
因为,他在这七天调息养伤之际,已经将所学武功招式逐一过滤,尤其对于“天心一剑”更是再三的推敲琢磨。
因为,他曾凭着“天心一剑”的起手式就将知名度甚高的“多情朗君”夏一凡逼得满头大汗,几乎受不了呢!
樊淑惠见状,除了亲自细心温柔的侍候他的饮食以外,更吩咐车夫放缓车速,让他多些练武的机会。
贺鹤在思付之中,突然忆起宋启麟曾提过用手指使剑,因此,他不时的挥弹右手食中二指苦思贯注真气之法。
方才到了山下,大风帮总舵六名好手迎来接驾,贺鹤一想起那三十六名好手护送数百里,立即下车与他们一一握手道谢。
为首那名紫衣老者仰慕贺鹤之声威,渴望一试真假,因此,右手一握上贺鹤的右掌,立即将一股真气逼了过去。
“哇操!玩阴的呀?很好!”
意念一动,一股真气疾涌而出,那名老者神色一变,额上立即见汗,贺鹤慌忙“删减预算”撤回功力。
紫衣老者轻咳一声,立即松掌退到一旁。
那批人好似有默契般,不约而同的一一与贺鹤暗中较功,贺鹤好似盖印般运转自如,令他们一一识趣的退到一旁。
那三十六名紫衣大汉皆是大风帮的一等护法,每人的内力刚柔有异,疾缓有别,要与他们较劲,可不是一件易事。
因此,贺鹤在与最后一人较量之后,只觉全身气机一阵澎湃,他心念一右臂一挥,立听“嘶……”的一声细响。
“叭!”的一声,八尺外那株茶树树干立即被贯穿一个小圆洞,那群大汉神色大变,不由自主的后退三大步。
贺鹤心中一阵狂喜之后,好似鸡啄食般,右手食中二指一并朝那株茶树树干接连点了六指。
“叭!……”连续六声之声,树干上立即多了一个由六个透明小圆洞连串起来的三寸长等边三角形。
樊波惠双目异采连闪,情不自禁的唉声:“鹤弟,你成功了!”声音未歇,她已经扑入贺鹤的怀中。
贺鹤抱起她射入车厢之后,立即贪婪的吸吮那两片樱唇,后掌亦悄悄的攀上了那两座“玉女峰”。
两人正在缠绵之际,突听素月轻咳一声,道:“小姐,只剩里余远,即可抵达总舵!”
两人立即分开身子整饰衣衫。
此时,贺鹤跟随樊淑惠的左边“阅兵”,他一见那些人个个神凝气足,在拱手之际各自竖出右手食指,心知必是大风帮的精英。
樊淑惠走到距离樊天霖夫妇六尺外,立即裣衽行礼脆声道:“参见爹娘!”说完,暗朝贺鹤使个眼色。
贺鹤佯作不知的倏移双腿,右手食中二指一并遥指樊夭霖,左臂抱月、轻扣在右掌之虎口。
樊淑惠神色大骇,呼声:“鹤弟!”疾扣向他的右肩井。
那知,她的指尖甫沾上贺鹤的右肩,似触到烙红之铁块般,立即“啊!”的一声,同时踉跄连退。
“呛当”声中,那群大汉立即抽出兵刃就欲扑来。
樊天需将右手一抬,右掌朝外一挥,双目紧盯着贺鹤的身子,双足轻移之间,缓缓的绕行于贺鹤的四周。
那群大汉退回原地,紧张的瞧着二人的举动。
贺鹤似石人般分毫不动,不过,只要够资格称为高手的人便会明白,他已掌握在“敌不动,吾不动,敌一动,吾先动”之优势。
尤其自他身子四周所散发出来的一股威仪,更使人在戒慎之中增加一股没来由的畏惧之感!
樊夭霖双臂下垂缓缓的绕行三圈之后,身子突转轻灵疾绕三圈之后,他的身子已经幻成一圈人墙紧围的着贺鹤了。
贺鹤却仍似石人般凝土不动。
突见樊天霖那低垂不动的手臂随着“飞絮轻功身法”不停的伸缩,忽掌、忽爪、忽弹、忽切……
不过,他一直含劲未吐,掌势方出,立觉不妥只好迅即变相。
贺鹤抱元守一,忖道:“吐操!这个叛徒的轻功身法及掌法皆已有相当的火候,我可不能当众出糗呢!”
原来,他即知樊天霖具有狼子叛逆天性,自己虽有樊淑惠的支持,恐怕无法在最短的期间内获取他的信任及重用。
于是,他只有行险招大胆一搏了!
贺鹤一发现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立即对全身真气下达“紧急动员令”,他那食中二指立即轻轻的颤抖着!
倏听樊淑惠凄呼道:“鹤弟,不可以,求求你!”
贺鹤身子一震,气势为之一顿!
樊天霖把握这万分之一秒的良机,左掌右拳,一式“震天裂地”带着锐啸,疾劈向贺鹤之“命门穴”及“志堂穴”。
贺鹤双臂一分,左掌向后一甩,右掌向后,挥出一道指剑,双足却好似已被钉住般根本没有移动分毫。
“轰!”的一声掌劲相击声音过后,接着传出一阵“滋……”声响,樊天霖的如山掌刀立即被分成两半。
二人的衣衫好似被剧风吹袭般猎猎作响,怪的是二人却似石人般凝立不动,双臂亦似被定住般怪异的搁着。
一直到斗场重归平静之后,倏见贺鹤收掌转身,双掌一拱,身子一躬,朗声道:“贺鹤参见帮主!”
樊天霖倏地收掌,仰首哈哈长笑不止!
好半晌之后,只见他沉声道:“贺鹤你想担任何职?”
“禀帮主,上自堂主,下至厨房杂役,属下皆可胜任愉快!”
“好!本座就命令你担任……”
说到此,缓缓的走到贺鹤的面前,右掌一伸,将他的左手姆指拉出,接道:“大风帮总护法!”
众人不约而同的“啊!”惊呼一声。
贺鹤却朗声问道:贺鹤却朗声问道:“禀帮主,依本帮的编制,是堂主大,还是总护法大?”说完,目光炯炯的盯着樊天霖。
“平行!”
“多谢帮主的赏识!”
倏听一声朗喝:“禀帮主,属下不服!”
贺鹤循声一瞧,只见出声之人,年在五旬之处,面白无发,双目炯炯有光,手持一支一尺八寸长的点穴镢。
樊天霖飘回原位,朗声道:“关护法,你可知道规矩?”
那人姓关,名叫伯南,以点穴手法获得“阎王镢”之外号,一向自视甚高,因此才会贸然出声表示不服。
只见他朗声道:“知道!比斗一开始,若非被挑战者停手,绝对不可逃避!”说完,缓缓的走到道路当中。
“嘿嘿!总护法!你刚入帮,本座特将本帮独特的挑战制度告诉你,本座建立这个制度之宗旨在于促进本帮的团结。”
“就以你而言,你如果能够使他们心服口服,尔后一定可以顺利的指挥他们,你若想使他们心服口服,只有先在武功上分高低了。”
“哇操!优胜劣败,弱肉强食,有理!”
“嘿嘿!动手之时,不限招数,不禁毒物及暗器!”
“哇操!阿杀利(干脆)!痛快!”
“另外,挑战人数并无限制,一直到无人挑战为止!”
“每天四场,被挑战者若自认游刃有余,可以继续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