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认定的事情任何力量都无法挽回,和我们的想法,完全不同,离开,是迟早的事情,偏偏她却想着这孩子,我说,走了就走了,这孩子,也许早就忘了父母。”
妇人看着中年剑客,恨恨的说:“就算你练成了旷世奇绝的剑法,又有什么用?我要拥有一个幸福家庭的愿望,被你完全毁灭了,现在,我们又……”那文士上前说:“别说了,大姐今天要来,你们都忍着点,大姐这么难过,都不说一个字,你们怎么这么多废话。这个女孩子听了太多,留她不得。”
说着手上挥出一把扇子,一道劲风向梦君身上扑去。梦君身形展动,长剑一绕,将风力击开,文士说道:“功夫还不错。”扇子又攻了上来,梦君急忙展剑相敌,中年剑客点头说:“这剑法飘逸轻灵,不错不错,路兄弟,不要杀她。”梦君被那人逼得只有还手之力,只听那人说:“展兄,你对剑可真痴迷到了极点,你们两口子一天到晚耽溺于这些旁门左道,小心误了大事。”
那妇人飞身上前,拉着梦君在庙周盘旋飞绕,一面喝道:“路歧,有本事你就来追,你不是老爱说大事为重吗,我看你怎么作大事。”路歧说:“你二人一个是剑帝,一个是飞女,我怎么以自己之短攻你们之长。罢了,既然你们要留这女子,我也不多说,不过大姐来了,你们要小心点。”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什么要小心点。”只见一个温柔可亲的中年黄衣妇女,缓缓而来,梦君心想:这些人武功高强,看起来都飘逸潇洒,到底是哪派的人。
那剑帝展狂说:“大姐,你今天约我们来这里,有何要事?”那中年妇人轻声说:“怎么到现在就来了你们几个人,也好,现在清廷六大杀手前来对付武林同盟,其中鬼屠和水玲珑,还有黑心婆婆三人在明处,而另外三人在暗处,这三人擅长离间,我们已经知道他们会嫁祸于平教,所以必须尽快找出这三人,免得武林同盟和我们争斗,让他们渔翁得利。”
展狂说:“怕甚么,我们和武林同盟本来就战火不断,武林同盟目中无人,本来就视平教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梦君心想:原来这些人是平教的人,陷害他们的人,会不会和陷害我的人,是同一批人,反正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事情,谁不乐得一作?
那被称为大姐的黄衣妇人淡然说:“你还是这么心高气傲,这又不是比武,我们连对方怎么出招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小心为上?”展狂说:“这些事情不要找我,打架我上就是了,单为了这事,我就要走了。”
黄衣妇人冷笑一声,说:“既然我叫我一声大姐,就要知道大姐我的规矩,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着眼。”飞女说:“大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黄衣妇人说:“据我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武林同盟的人被鬼屠等人追杀,已经死伤不少,他们手段残忍,武功高强,我们在北方既然总是受到清廷的欺负,何不趁此机会卖个好,你我的功夫多年修炼,对付清廷杀手,虽说没有十成的把握,至少也能自保。平教的确需要江湖门派的承认,这也是对付离间的好办法。”
展狂说:“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武林同盟的同盟?”黄衣妇人说:“那不一样,我们远在北方,武林的力量薄弱,清人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平教弟子多半都是被清人和沙俄人欺负的平民百姓,他们虽然愤世嫉俗,但是却一样希望得到真正快乐的日子,而快乐,并不仅仅是吃饱饭,还包括许多东西,我们要努力去得到的东西。你无须问太多,只管听话就是。”
忽然一阵箫声传来,黄衣妇人抬头一看,说:“竹箫玉剑在附近出现,一定有武林同盟的人!”梦君心想:难道他们又要杀人,那黑心婆婆的心肠,可也真够毒辣,不知道这竹箫玉剑又会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黄衣妇人静静的听了一阵,忽然身形一转,飞上一株大树,手指轻轻一弹,只见几道红光飞射而出,还带着花瓣的幽香,威力可见一斑,一阵箫声响起,花瓣偏偏洒落风中。只听她喝道:“什么人?出来!”对面传来一阵冷笑,只见一个白色人影,飘然而来,说道:“古春花,别来无恙!”
黄衣妇人脸色一变,有些无措的说:“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那是个白衣翩翩的中年女子,作男装打扮,看起来像是一介潇洒不羁的书生,梦君心想:这个人干吗女扮男装?
那人笑了一笑,说:“千面魔君的夫人,我又怎能不认识?”古春花脸色更加难看,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剑帝展狂说:“她就是竹箫玉剑水玲珑。”
古春花盯着水玲珑,水玲珑在地上缓缓走着,一边说:“我知道你和千面魔君,也就是黑夜魔君的故事,你本是一个平凡的农家女子,因为千面魔君所练的邪门武功,要采集女人的阴气,其实那不过是锻炼他残忍的性格,使他能真正作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所以需要撕掉一百个美丽女人的脸皮,而你,就是他看中的其中一个,也是唯一例外的一个,因为在你爱上他的同时,他也爱上了你,因为他在那一刻走火入魔,而你在那一刻居然又救了他。虽然你知道他是一个魔头,可是你仍然跟着他,还同他生了一个儿子,你希望自己练好武功,能够阻止丈夫制造更多的血腥,可是在一个晚上,你的丈夫和儿子都失踪了,再也不回来了。”
古春花看着那人,问道:“你……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水玲珑说:“要想知道答案,你就得乖乖的听我吩咐,现在真武派松云道长正在赶来,你替我杀了这些人,那就好说。”飞女卿青喝道:“做梦,这种假手于人滥杀无辜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
水玲珑说:“我也曾经爱过,知道爱一个人的感受,卿青姑娘,你不是一直挂念你的女儿吗?你不想这到自己的孩子吗?我想你希望找到,因为那毕竟是你心头最惦念的东西。是吗?”卿青喝道:“我先取你的狗命!”
只见光芒闪动,人影飞洒,向水玲珑绕去,水玲珑手上玉剑抖动,跃上树梢,两人过了十数招,水玲珑说:“你的功夫杀真武派的人措措有余,想要找回自己的孩子,就杀吧!”
卿青看着水玲珑的背影,气乎乎的说:“妈的,比我还跑得快!”古春花落下地来,看着远处,轻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人已经把我们弄得清清楚楚,看来我们想要成为武林同盟的朋友,得到普通的快乐,就得失去做人最大的快乐。”
卿青说:“难道,我们真要杀人?”
古春花点头说:“杀!”梦君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只听她缓缓说:“既然要作出决定,就得有所取舍。”梦君看到古春花的脸朝着梦君转来,卿青说:“这个女孩怎么办?”古春花说:“既然咱们迫不得已,必须要杀人,那么能放走的,当然要放走。少生杀孽,少惹是非。姑娘,你走吧。”
梦君不料古春花竟然这么轻松的放自己走了,心里倒有些茫然无措,卿青喝道:“还不快走!”梦君这才一转身,飞也似的向后面跑去。她既然知道平教的人要同五大派为难,在心里还是不想五大派的人吃亏,因此想着要去通知五大派的人。她在林子里走了半天,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要找谁?想要通知五大派的人吗?你根本不用通知,因为平教的护法,不会动五大派的人。”
梦君转过身来,只见水玲珑就站在自己身后,说:“你以为古春花这么容易受人摆布?与其等待别人的安排,还不如自己先入为主。她是想一举杀了我们六大杀手,来个釜底抽薪。”
梦君看着水玲珑,有些胆怯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去找他们?”
水玲珑看着自己轻盈的手指,缓缓说:“这就是一个棋局,双方绞尽脑汁,布下棋子,就看他们谁更加高明。小姑娘,你太年轻了,这个游戏,你玩不起。”
梦君哼了一声,长剑一指,说:“躲在别人背后的杀手,是武林中最为人不耻的人,我都替你感到悲哀,活得不敢见人,还有什么资格谈论输赢?一辈子算计别人靠着杀人来维持自己的追求,简直堕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像你们这种百死余辜的人,谁愿意和你们玩游戏!”
水玲珑不怒不愠的说:“你还是可以畅想未来,谈论道义的年纪。那就抓紧机会,好好抒发自己壮怀激烈的情感,可是你难免成为一只左右受到牵制的棋子,在棋局中身不由己。古春花放你出来,她的用意是什么,你现在无法知道,可是当你知道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不过我要放你,你见到五大派的人时,自然会说一番话,你是怎么说,那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等着吧,孩子,你现在已经是一枚棋子。”
说着身形一摆,消失无踪。
梦君心里还没有回过神来,忽然听到有人喝道:“妖女,你原来在这里!”她转头一看,只见齐刷刷的十几支剑对着自己,她急忙说:“清廷的六大高手就在周围,你们要小心!”只听松云喝道:“妖孽,你还想逃命,什么清廷杀手,你和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今日你还不伏法,天理不容!”
梦君心里一愣,几支长剑已经逼来,她这才回过身来,原来在五大派人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妖女。剑无情的逼来,带着狂风肆虐的吼叫,带着铺天卷地的力量,弥漫在她能意识到的周围,她本能的抽出剑来,长剑翻飞,已经将几个小道士刺来的剑向后削去。
但是真武派剑阵的剑络绎不绝,连绵不断,一招未尽,一招又来,梦君立刻陷入十几支长剑的围攻中,剑阵收发有度,让她几乎应接不暇。
忽然间黑光一闪,一个人飞身而来,只听箫声闪动,那人已经来到梦君身前,手上一带,梦君已经脱离十几人的包围,飞上树巅。只听林初成说:“松云掌门,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