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潇洒,但是放浪不羁,莫测心思,诡异难辨。
展玉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说:“你怎么了?傻了?”语薇回过神来,说:“我,我只是在想,想……”孙宇清一笑,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前往附近的村子,找一个栖身之地,再作打算。”
三人趁着月色,来到一个村子上,孙宇清似乎跟当地的族人很熟悉,很快便将三人安顿下来。吃了点素面,语薇感觉幸福极了。她本来想和展玉箫说说话,解解这几日来身处陌生环境的烦闷,等找到展玉箫的时候,才发现她就一直缠着孙宇清讨教招数,语薇看了一阵,心里想:怪不得武功进展这么快,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念到此,她不由又看了过去,只见月色之下孙宇清丰神俊朗,潇洒如云;展玉箫婷婷而立,玉面含香,当真一对璧人。想到此,语薇不觉脸上有些红得发烫,像是展玉箫每一个飞出的笑容,都像火一样烘着她的脸一般。
她在月光下走着,一时感到睡意全消,脑子里有些杂乱的想法,一股脑的全钻了出来,她想:现在也许是念佛经的时候了。
她来到屋子里,外面依稀的月光透过窗棂穿了进来,她盘腿坐在床上,心思却一点不能静下来,佛经中的文字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闪过,她终于起身来,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一轮高挂的明月,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语薇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急忙跑出去看时,只见如新师太和松云道长等人正在赶路,语薇急忙叫声“师父”,朝如新师太奔了过去。如新师太看到语薇,激动的将语薇拢在怀里,说:“语薇,你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只听展玉箫说:“原冰和樱子倒是欺负她了,师叔是不是要找她们报仇?”如新放开语薇,盯着展玉箫和孙宇清,说:“你怎么在这里?”展玉箫说:“师叔不问自己为何能出来,却问我们为何在这里?我又没有被人抓住,想去哪里都是一样。”
如新冷冰冰的说:“无言大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对长辈无礼,成何体统?”展玉箫说:“家师素来言传身教,对弟子只是保护,从来不曾教导,当弟子的尊敬长辈,自然从心而出,难道还需要教导吗?对了,我怎么没看到黄山派的华师叔,难道樱子不守信用,没有放人?”
如新恨恨的说:“华不讳是个懦夫,临阵脱逃,跑得倒是很快,只是门下弟子,都无处可逃。”孙宇清急忙说:“如新师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进屋坐下休息一会。”如新和林羽依、松云道长各自带着弟子进了屋,如新三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几个弟子站在后面。松云这才说:“咱们也找到了小师侄,是时候回去中原了。”展玉箫说:“是啊,中原还有一大堆行侠仗义的事情,需要武林同盟的人去做呢。不知师叔们打算何时启程?”
如新恨恨的盯了展玉箫一眼,说:“长辈的事情,你们作晚辈的不须过问。松云道长,咱们自然该是走的时候,过了今晚,启程出发便是。”
松云说:“好,咱们在这里不须多留。”孙宇清说:“各位既然已经看到台湾岛上如今的情况,岌岌可危,大家本是同根而生,几十年前,中原人来到台湾,扎根而生,几年前,十大门派的人到中原成立英雄会,不顾生死。希望各位武林同道,能够劝说将军南渡来此,解除岛上多年来百姓的枷锁。了却百姓一片心愿。”
如新没有说话,展玉箫说:“师叔,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清人始终是自己人,他们就算统治中国,想到的也只是成为皇帝,而荷兰人完全不同,他们只想榨干这里最后一滴血汗,我们要对付的,其实不是清人,而是荷兰人。”
如新冷冷的说:“你懂什么?我们要做的事情,我们自然清楚,不用你们这些无知小辈操劳。先辈多年的心愿,清人令人发指的行为,已经天怒人怨,一日不刺杀狗皇帝,我们便一日不能罢休。”
展玉箫说:“我自然知道清人的确残暴,但是汉人对满人还不是一样残暴,那是自己人的问题,自然不能用对外人的方式来解决。……”如新怒说:“好了,不要多说。展玉箫,你别不知天高地厚,无言大师一生虚怀若谷,怎么尽出这样行为的弟子,失望,让人失望!语薇,你可记住,别学着这刁蛮丫头的样子,让为师丢人。”
语薇没有说话,看着展玉箫,展玉箫想说什么,孙宇清急忙说:“师太息怒。说到底,咱们台湾和中原,本是一家,不说两家之言,彼此只为对方考虑,目的只是为了大家和平幸福,如果中原没有战事,中原人当年也不用前来台湾,如果台湾没有危险,台湾人也不用前往中原求助。请师太看在武林一脉,天下一家的份上,为民请命,了却台湾百姓的心愿。在台湾岛上,不仅有当地族人,还有汉人,有各位的亲人朋友,故老旧识。”
松云点头说:“孙少侠说得是。令尊当年在中原行侠仗义,为中原作了不少善事,至今美名尤传,我等自然会考虑诸多因素。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朝廷兴盛,才能发兵救人,咱们只能尽力辅佐,除掉障碍,说到底,能力也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咱们这都心照不宣。所以少侠不必担心我们的想法,只须考虑咱们的本事,这才能相机行事,因时制宜。”
孙宇清点点头,忽然外面进来一个人,众人看那正是黄山派掌门人华不讳,他此时一身白衣,倒也打扮得风流潇洒,他显得年轻,虽然年过三旬,面上却是白白净净。
黄山派几个弟子急忙上前,华不讳笑说:“我这段时间尽力想法营救各位,好在各位都已经脱险,我也放心。不过现在出海口都被守得严严实实,实在不好出海,看来咱们只能在此暂避了。”
如新哼了一声,说:“华掌门,你去了哪里,我们自然不用多说,但是你危言耸听,那是因为什么?出海口有那么多,出海船只都是自己人,怎们可能不能离开。你是怕被追杀怕得不敢出海了是不是?可是这台湾岛虽然大,却也都在荷兰人的掌控之下,你也得不了便宜。”
华不讳笑说:“师太过激了,华某决不是这样的人,就是不和各位在一起的日子,华某也无一日不想着救出各位,……”林羽依冷笑说:“华掌门的好意,咱们已经领教多次,不必多说了。既然如此,道长和师太心意已决,我又赞同,咱们还等什么?师太,咱们不如现在就启程,看到底能否离开。”
十二、杨柳春风
华不讳正要说话,展玉箫已经说:“倒不知是留下的害怕,还是离开的害怕。师叔,能告诉我吗?”林羽依看着展玉箫,说:“我已经说过,年轻人不懂事情,自然不必计较,可是要是屡次出言无状,是要受到教训的。”
展玉箫正要说话,华不讳说:“咱们不必多说,现在……”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现在各位若是无处容身,可以前往王城,我等扫榻相候,绝对让各位宾至如归,舒服得不得了。”只见原冰冷冷的走了进来,房中立时冷得可怕。
展玉箫上前说:“你叫了多少人,这么威风?”
原冰说:“人不多,但是足以让各位尽兴。”
语薇向外面看去,只见影影绰绰,忍者的身影此起彼伏。
展玉箫冷声说:“你简直自寻死路,这次没什么把柄在你手上,看你怎么挽回你的命!”
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只见樱子缓缓走了进来,声音柔媚如同春水,“我这妹妹不懂事,说话有何得罪之处,自然有我这当姐姐的来担待。……”
忽然门外人影一闪,只听红豆的声音说:“中原武林五大门派的人既然到了台湾,那就有我烈火谷一力担待,只是不知在下薄面,是否得蒙垂青,还请太平圣女,长刀会二当家说句话,在下也免却诚惶诚恐之心,不再担惊受怕。”
语薇一见红豆来了,自然心里觉得轻松了很多。原冰怒说:“红豆仙子,你别自以为是,烈火谷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样可以夷为平地。”红豆说:“那正好,我正嫌山高路远,不够时间好好收拾荷兰红毛,得蒙小姐恩赐,除去道路艰辛,实在感激难尽。不知冰子姑娘是否言出必行,还是出则出矣,只不过,出的是洋相而已。”
樱子急忙说:“红豆仙子武功高强,胸怀广阔,那是人所共知,只不过,五大派前来英雄山庄,好像英雄山庄,并未知会烈火谷,这等无趣之事,实在让人想不通,故此樱子特来请教,五大派是烈火谷的客人,还是英雄山庄的客人?”
展玉箫说:“那不都一样,用得着你来多嘴多舌吗?”
红豆仙子说:“所谓礼尚往来,咱们中国人相交的规矩,自然不同东瀛,故此阁下虽然在中土多日,却一直未得精髓。咱们同为炎黄的后人,自然几千年前,都是一家,客人二字,本就见外。若真说客人,咱们也只把东瀛人,西洋人当作客人。中国人对客人自然尊敬,但是对敌人,却又令当别论,阁下如想知道我等对客人和敌人的区别,那就不妨坐下,在下慢慢道来。从古至今,或许能让樱子姑娘有所感悟。”
原冰冷声说:“什么感悟,姐姐,何必和他们讨这口头上的便宜,杀了他们,自然好说。”樱子不露声色,依然平静的说:“红豆仙子所知甚多,在下恐怕一时无法理会,好,便择日登门拜访,妹妹,咱们走。”
展玉箫说:“既然来了,好歹喝杯茶再走啊,我们自然不会下毒,只不过,那也得够胆的人,方才能够喝下。”
说着樱子二人已经离开。展玉箫正要说话,却发现红豆已经不在。语薇心想:红豆仙子果然厉害,连樱子都这么怕她,中原五大门派,居然沦落到不如一个红衣蒙面女子的地步。
红豆并没有留意众人,随着转身离开了。孙宇清追了出去,红豆已经翩然飞起,孙宇清也跟着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