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如新冷冷的说:“不关你的事。”
郑玉蛟说:“师叔不要生气,红豆仙子已经教训了青弦,咱们这就回去吧。”
三人回到院中,红豆和青弦已经等在那里,红豆笑说:“师太回来了,我……”如新说:“红豆仙子不必客套,咱们处在一起,不可能一直没有嫌隙,那也是正常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青弦立刻说:“原来这样,师太真是好说话,不瞒你说,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我心直口快,师太别计较。”
语微还以为师父会发很大的脾气,见状也松了口气。
到了夜色浓重之时,语微和语灵等人被叫了起来,到了院子里,只见如新背对着四人,冷冷的看着天上依稀的星辰。
语微问:“师父,有事吗?”如新回头来,叹说:“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师父不能在这里忍下去,你们要跟我走,还是如何打算?”语微说:“徒儿一定跟着师父,到那里都不离开。”
如新点头说:“想留下的,自然可以留下,什么西陵派,那都是前尘往事了。为师不能保护你们,就不该管教你们,都自己决定吧。”语灵说:“师父从小收留我们,教导我们,弟子怎敢离开!”
如新叹了口气,说:“白天我记了路,咱们走吧。”
语微等人随着如新离开了烈火谷,语微回头看的时候,觉得下面一片安静,像是初生的婴儿般毫无知觉,而她,却要踏进那外面凶险的世界里。
天色渐渐明朗,五人在茶铺子里喝了茶,如新心里也在盘算今后将去哪里。想了一下,要是离开台湾,似乎太难,而在这里认识的人就只有夏庄主了,最近平教和长刀会的人都盯着烈火谷,或许那里会有片刻的安静。
正在想着,忽然间一阵风声扑来,几人扭头看时,只见四面站了五六个黑衣蒙面的忍者。如新立刻提起剑来,只听其中一个人说:“如新师太,你就是如新师太?”
如新冷冷的说:“不错,东瀛忍者没一个好东西,我不喜欢和你废话。”
先前说话的忍者说:“当年逼死敝掌门夫人的人中,你是为首之人,你早该知道,敝掌门不会放下这件事情。”如新说:“只可惜他命大了,要是一并死了就好!”那忍者说:“敝掌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躲在谷中,我们无法进去,可你离开了烈火谷,就休想逃脱。”如新对语微几人轻声说:“有机会就跑,回去烈火谷!”一面大叫道:“好,就让我一并杀了你们这些祸害!”
说完长剑一抖,向那忍者杀去,那忍者长刀挥动,两人顷刻间斗在一处,如新猛攻狂打,也只能堪堪打个平手。
语微一抖小剑,向那忍者刺去,才到半空,便被一个忍者击落地上。语灵等人急忙拔剑,但是那几个忍者飞身过来,长刀一挥,将各自的剑击落地上,语微吓得大叫一声,如新急忙过来相护,一面说:“你们快走!”
说着已经被几个忍者围得没有还手之力。
忽然一个人影闪来,只见一个忍者扑了过来,将另外几个忍者击退,那几人显然比他功夫略低,被击退后,一转身便即离开。
如新喝道:“你想杀便杀,老身技不如人,不必多说。”
那忍者看了语微一眼,语微觉得目光似曾相识,只是他蒙着脸,看不分明,语微低下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
如新回头说:“此路凶险,你们都回去吧。”
语灵说:“师父,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做弟子的不能保护师父,但是要患难与共。”如新摇头说:“这么些年,我对你们只有师徒之名,毫无教导训养之恩,你们不必患难与共。”说着竟有些悲凉。
语灵说:“师父对我们恩同再造,我们不敢忘记。”如新一挥衣袖,说:“好吧,难得你们孝顺,咱们回烈火谷去。”语微说:“师父,可是……”如新说:“没有什么可是,我不能保护弟子,总不能让弟子送死吧。”
语微看如新已经走在前面,四个弟子立刻跟上,走了一段,如新坐下来说:“我有些口渴了,你们去找些水来。”语灵说:“我记得有条河,就是有点远,师父等着,我去去就来。”如新说:“语风语心语微也跟着去吧,我好好歇歇。”
语微等人跟着去了,觉得有些奇怪,语灵说:“师父一直不大叫我们干活的,况且今天天气又不热。”语微忽然说:“糟了!”语灵等人一惊,问:“怎么了?”
语微说:“长刀会要找的是师父,师父这么爱面子,怎么可能回烈火谷,她是想让我们回去,她现在一定已经不在原地了。”
语灵急忙向如新休息的地方跑去,到了树下,才发现如新果然已经不在了。语灵一跺脚,说:“师父对我有恩,我们怎能这个时候离开,就算和师父死在一起,也比回烈火谷强。”
语微说:“师姐,师父平时一直太溺爱我,根本对你们不好,你们不要去找师父了,回去烈火谷,有一日为我们报仇,那就是了!”
说着已经大步离开,语灵说:“师妹这是什么话,关上门咱们斗气,可是打开门就是同门,我不是这种人。”语微转身说:“可是……”语心说:“不要可是了,不然追不上师父了。”
三人一路狂奔,但是轻功本来就差,内力也不济,走了一阵,都有些累了,还是没有见到如新。
语微心里想:师父既然一心要走,一定赶得很快,他会去英雄山庄吗?现在好像没有地方可去了。心里胡思乱想着,忽然间一阵风声传来,她们回头一看,那群忍者六个人已经追到身前,问道:“你们的师父去了哪里?”
语微吓得大叫起来,说:“你们,我们不知道!”一个忍者长刀一横,架在语微脖子上,说:“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忽然间一道劲风闪来,刀轻轻被荡了开去,只见一个黑衣忍者站在语微面前,语微心想:这不是经常救我的那个人吗?
出刀的忍者用东洋话喝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忍者!”
后来的黑衣蒙面人冷冷的用东洋话说:“不许动这个小师太!”先来的忍者喝道:“这都是掌门人的命令,西陵派的尼姑,都要补偿当年犯下的罪过!”
那黑衣蒙面人依然冷冰冰的说:“你们可以出招,但是我不会留情!”先来的忍者问:“难道你不是忍者吗?你不知道忍者的规矩!你敢违抗掌门的命令!”
黑衣蒙面人说:“我投靠掌门,是因为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可是不但没能实现,还枉自送命。忍者,忍者难道就是欺负弱小吗?你觉得你所捍卫的忍者尊严,就是欺负一群武功很差的尼姑?还是扫荡一个手无寸铁的村庄?忍者的问题,就应当用刀来解决,任何别的方式,都是对自己身份的亵渎,你应该知道,你的对手手上,也应当有一把足以与你匹敌的刀,那才叫决斗!”
先来的忍者冷声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掌门人报仇的决心不会改变,你能挡住多久。”蒙面人斩钉截铁的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忍者的决心。”
先来的忍者冷笑一声,回头说声“走”,一行人已经飞一般离开。
语灵等人也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语灵大着胆子问道:“你为何要救我们?我们可不领你的情。”那蒙面人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语微追上去问:“你,你为何多次救我!”
那人转过身来,也不说话,扑哧一下撕开外衫,露出胸前的肌肉来,语微吓得啊的一声,闭上眼,低下头来,那人说:“你还记得这道伤口吗?”语微听他说了什么,这才抬起头,没有听懂他的话,只见他胸前一道很深痕迹的伤口,她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弄伤你!”
那蒙面人照着她一笑,便又转身离去。语灵上前说:“你这个傻瓜,一定是你救了他啊,不然他怎么来保护你呢?”语微心里想:我什么时候救了他呢?这些天我又是担惊又是受怕,都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语心说:“咱们快走吧,忍者的脾气暴戾无常,他要是改变主意,我们不就全遭殃了。”语风小心的说:“要不,我们去找红豆仙子帮忙。”语微说:“就是死,也不能找她帮忙,那等于让师父去死。”
语灵看着语微,语微说:“师父一生孤傲,生不逢时,本来就极为郁闷,我们要帮忙,不能让她老人家难堪。千古艰难惟一死,我们不能拿比死还难看的东西,作为不死的代价。你们当然可以回去,那并没有什么问题,相反也正是师父的想法。她老人家偏爱我,我自然也最不能放下她。”
语风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只不过,只不过,有点害怕。是啊,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没有好日子。”语灵说:“走吧,我们走吧。”
四人一路赶到中午,这才在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一户农家,吃了几个馒头,聊以充饥。
二十六、红颜一笑
秋天的阳光虽然不那么强烈,但是一样刺眼,让她们不但困乏而且烦躁。
语微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山道的曲折让她们行走缓慢,心情沉重,正在徘徊无计之时,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传来,语微四人停下了脚步,聆听着那低沉而忧郁的旋律。语灵说:“荒山野岭的,一定是个世外高人。”
语微说:“不管是不是高人,我们走吧。”四人正要举步,忽然感到风声扑来,只见几个蒙面忍者已经将他们围在中间,那几人没有说话,直接照着几人挥刀刺来。语微吓得尖叫一声,挥剑向着那人刺去,那人一挥手,将小剑击落到地上,眼见那刀便要削到语微的头顶,语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听到哧的一声响,刀被击到一旁,只见山上站了一个白衣公子,抱着一架琴,冷声说:“这么动人的琴声,居然不静心聆听,打扰我的雅兴。该死!”阳光下白衣浮动,英姿翩翩宛如神仙。
其中一个忍者大叫一声,提刀向白衣公子头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