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的祝贺您,维尔福先生。”
“谢谢,不过我地上司希望我能够知会琴春晓女士一声。您知道的,这种事情……”维尔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说。
“这个忙,我会帮的。”丁柏翔笑笑说,“如果还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尽管提。而且我也还有件事想要请您帮忙。既然您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想您也应该知道,日本式神研究会、林家、织田家……这些人和我的仇怨已经无法化解了;只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您的意思是……”维尔福突然明白过来,他微微一笑,“我们国际刑警并不是包打听,我们有自己的职责权限。如果是死了个把人的一般刑事案件……我想应该还轮不到我们国际刑警来管。而且,据我所知,丁柏翔先生在十五日地夜晚……就已经死了。”
丁柏翔站起身来,把维尔福地那句话还给了他:“维尔福先生,现在我也觉得,和聪明人说话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如果有别地地方用得上我,请您只管说。”
丁柏翔并不认为维尔福会要自己帮什么忙,自己能答应他给琴春晓打这个电话,就已经帮了他足够大的忙了;而且……维尔福是国际刑警,自己就算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他还嫌自己是个累赘呢……
虽然刚才的对话颇有些隐讳。但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丁柏翔已经摆明了要向式神研究会、林家、织田家复仇;而维尔福也答应不会去管丁柏翔的复仇行动……虽然不知道这个维尔福的可信度有多高;但看上去他至少是个言行如一的人。想到这里。丁柏翔心中大定;而且他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着维尔福把这个所谓的DC计划破坏掉。
维尔福如释重负的站起身:“那么,再一次感谢您,丁先生。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柳依依小姐。”
看他说得严肃无比,余素娟也盈盈站了起来:“什么问题?”
“我想问的是,您……还有尚未出嫁的姐妹吗?如果有的话,是否可以帮我介绍一下……”
海上的夕阳,比起湘西山区里的落日,看上去要妩媚得多。丁柏翔和余素娟此刻就并肩直立在甲板上,静静的欣赏着这染红了漫天云霞的夕阳。
如果说湘西的落日可以用猛士的鲜血来形容的话;那海上的夕阳更像是美人的胭脂。一望无际的海面,和这海面上的一切物体,全然被染成了艳丽的红色;丁柏翔和余素娟也不例外,他们的身上,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霓裳羽衣。
“真的是很漂亮……”余素娟喃喃自语着。
丁柏翔轻轻牵起她柔若无骨的手,正待说话,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先生,对不起,可以打扰您一下吗?”
都已经打扰了,还问什么?丁柏翔有些恼怒的想,但他并没有把这恼怒形之于色。丁柏翔转过身,他的面前是克里斯汀夫妇。
克里斯汀先生继续用英语说:“您的台球打得非常不错。”
看着这两个老头老太,丁柏翔有火气也没地方发,只能微笑着点点头:“谢谢。”
余素娟这才回过神来,她也转过身,轻轻挽住了丁柏翔;她一边听着丁柏翔的翻译,一边对克里斯汀夫妇微笑。
“我想说的是……今晚是我妻子的生日,船长先生将要为她开一次盛大的海上生日PARTY。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我有这个荣幸能够邀请两位能够到场……”
听完了丁柏翔的翻译,余素娟笑了笑,轻声的说:“你决定吧。”
丁柏翔也笑了:“你想去吗?”
余素娟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
丁柏翔换成了英文:“谢谢两位的邀请,我们一定到场。”
又客套了几句之后,克里斯汀夫妇向别的人走去;丁柏翔和余素娟则停在了原地。
丁柏翔轻轻的整理好余素娟被海风吹乱的长发:“素娟……”
余素娟马上打断了他:“叫我依依。”
“呃……现在不会有人听到的,说真的,我真不习惯叫你依依……”
“那就什么也不要叫。”余素娟笑了笑,“反正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就行了。”
“好吧,素……嗯,那个……刚才你既然想参加这个PARTY,为什么又要让我决定?”
余素娟皱起了眉头:“嗯……你想听实话吗?”
丁柏翔笑了:“当然,难道你会对我说谎吗?”
“那好吧。其实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去的;毕竟好莲……不,毕竟素娟尸骨未寒,我们却又要去参加别人的生日PARTY……可是,我想让你高兴一下,哪怕一下下也好……说实话,我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可以和全世界的人作对,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但现在,现在……我却真的害怕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就算哭出来,对着我大吼大叫一番;我都好受一些;可是你这样子,把什么都往心里藏……”
余素娟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竟然有了些抽噎的声音。
丁柏翔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余素娟,他感觉喉头一阵阵发干,发出的声音连自己听起来也是干涩无比:“我……我不是往心里藏。我只是……只是怕因为我,让你也不开心……你应该知道的,我……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余素娟双手环绕住丁柏翔的腰间,她的头倚在丁柏翔的肩上:“丁,不要再这样了……你答应过我,有什么话你一定要对我说的;你要对我说的……”
一滴、两滴……滚滚的热泪湿润了丁柏翔的肩头,他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用手紧紧的抱住了余素娟;两人就在这海上的夕阳下,紧紧的相拥着;艳红的光,静静的、静静的洒在他们身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最后一丝余晖在海平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夜幕,再度降临在西比尔邮轮上。WWw。
乘客们三三两两的走到甲板上,谁都知道,今晚船长将在这里为克里斯汀夫人举行生日PARTY。
几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手执乐器的人走了出来,他们是西比尔邮轮上的乐师。很多乘客和他们已经非常熟稔了,纷纷向他们挥手致意,他们也一直回应着浅浅的微笑。
丁柏翔和余素娟在人群外围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静静的注视着这人群;这些人都像是迎接什么节日一般穿着盛装;各式各样的西装、燕尾服、晚礼装让人目不暇接;女人们存心攀比的心态使得她们一个个打扮得有如孔雀般花枝招展,丁柏翔甚至在想,她们是不是把压箱底的首饰存货都搬了出来。
相比之下,身边的余素娟就有如一朵清丽的芙蓉盛开在这暗夜之中。
丁柏翔不禁抓紧了余素娟的手,余素娟感觉到了这一点,回过头来看着丁柏翔,眼角荡漾着一丝笑意。
两人经过刚才的交谈,彼此全然心意相通,他们都知道,无论自己要做什么,对方都会全力支持(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那么,除了一些原则上的事情之外,自己已然没有必要再顾虑对方的想法,顺乎自然就好。
不过……知易行难,要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不再患得患失、不再全心全意地为对方考虑……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改变过来的。
维尔福现在就没有丁柏翔这么好命了,现在的他,正躲在船长室的外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船长室的大门。
夹带地物品一般都会放在船长室的暗室里,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所有邮轮不成文地规定。维尔福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是的,今天这个PARTY,船长一定会到场致词;而且还会邀请几位贵妇跳上一曲。这个时间……就算他担心暗室里的物品。在跳完舞之后马上回到船长室,也应该有一个小时的样子。在这个小时里。维尔福就可以潜入船长室,以他经历过的训练……找到暗室也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至于其他看守人员……维尔福完全有把握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昏迷半小时以上。
维尔福就是这么想地,也准备这么去做。但当他看到迈尔斯大副走出门,将船长室附近的人全部驱散之后……维尔福突然觉得,自己的计划需要改变一下了。
于是,当维尔福看到密西帕斯船长也离开了船长室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冲进去;而是在外面继续等了半个小时。
他的等待并没有白费。他看到了在迈尔斯大副的指引下,从船长室里悄悄的走出来六个人。
“该死的!”维尔福暗骂一声,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夹带的会是人呢?幸好没有贸然冲进去,要不然,整条船上地水手追捕自己一个人……想想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没准自己就只有跳海喂鲨鱼一条路好走了。
虽然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但维尔福依然无法分清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区别;在他的眼中,这六个人都是远东人。维尔福甚至可以看到他们中的两人不断交头接耳,但由于距离的关系。他根本没有办法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窃听器!维尔福灵光一闪。等到他们走远,维尔福装做不经意地从藏身之所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施施然的走向船长室。
“这位先生,船长室不允许参观的。”门外站立着的保安很是尽职尽责。
维尔福装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啊!这就是船长室吗?真的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保安并没有怀疑。再大的邮轮,比起陆地上最小的城镇来也是微不足道的。很多在房间、甲板、活动室里呆腻了的人,总喜欢东游西逛,试图发现邮轮上地新大陆,像维尔福这种“走错”地人,一天之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已经转身离开的维尔福,更没有发现维尔福离开时像是不经意间一个挥手地动作。
维尔福心中默数着:“一、二、三……”数到十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
看着门外已经倒下的保安,维尔福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他掏出一根铁丝。在门锁里鼓捣了几下,随着“喀”的一声轻响。维尔福轻轻的推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