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伦嘴角一扯,“你不是不让我睡,为你的事想到半夜。”
刘子河怎么会信,“别找借口,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说着拉着吴伦起床,“田菲姐在下面等着了,快点!”
吴伦不想和刘子河在床上拉扯,顺势起来。
小区的环境不错,背面更是有一条小道,全被林荫覆盖,分叉口向左走就是上山,向右走就是一片树林,中心有一个人工湖,刘子河站在桥上,深呼吸,神情有些兴奋,“我有些喜欢这里了。”
吴伦撇撇嘴,“余山庄园风景更好吧。”
刘子河瞥过一缕余光,“这里更有人气。”
的确,这里有扎马的,有打太极的,有跟着音乐跳操的,有老人孩,男女老少,但大都看着刘子河和田菲,这种焦点感应该对她来说很爽,但刘子河的美妙感觉也就到这里了。三人提着早餐回去的时候被守在门口的刘子明截住,对吴伦无话。只是让刘子阿回去,见到刘子河回房换衣,刘子明的脸色就彻底黑下来,冷冽的眼神扫了吴伦几个来回,刘子河那么精灵的人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嘻嘻笑着让吴伦去余让庄园做客。
吴伦顺水推舟,问刘子明,“刘老最近有没有时间,我想过去拜访一下。”
刘子明眼睛一眯,冷然回道,“没时间,如果你想见我父亲,等他闲下来,我会给他说。”
刘子河撅嘴,用提包撞了吴伦一下,“问他干什么,跟我走吧。我想老爸总有见我的时间吧。”
刘子明有些恼,“子河,别胡闹,父亲现在只想见你一个人。”
刘子河却咯咯笑起来,“吴先生要见父亲有很重要的事情,事关东金百年大计,家族兴衰,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耽误,对吧?”最后却是问向吴伦,这就是刘子河。仿佛是拥有看透人内心魔法的精灵,吴伦还能说什么,刘子河说的虽然夸张,但却没说错。
刘老所在的别墅很好认,旁边矗立着一个小钟塔,可以看到层次分明的主人别墅、客人别墅和管家别墅群落,除此周边再没有其他建筑,空旷宁静水波绿树环绕,所见一览无余,众人没有在别墅内找到刘涌,管家说刘老又去老地方了,所谓的老地方是一个五六亩大的微型私人岛屿,众人坐游艇过去,在一个小型的人工瀑布前找到刘涌,旁边还有一个五六十岁一身唐服的老人,刘子河却是最先惊喜的叫起来,跑过去扑到老人怀里,“崔伯伯,你怎么来了?”倒是比对自己老爸更加亲热。
姓崔的老人轻拍着刘子何的肩膀呵呵笑起来,显然也是极为高兴,“你上次来北城,自民这小子瞒着我,没见到你这丫头,这次干脆我这老家伙来沪城了。”
刘老嗤笑,“是啊,还是你崔伯伯好啊,要不是他,你也不能这么快回来。”
刘子河咯咯笑起来,“老爸,你吃醋了哦。”
刘老面无表情,看向远处的吴伦他们,“你昨天和他们在一起?”
刘子河下颌一挑,“是啊,谁让他说你是土财主,那我不是财主女儿了,怎么能不去教他一下,这不,非要求着我带他来给您赔礼。
刘老淡淡一笑,“我看那家伙可没这意思,要不怎么还带个女人过来,看自己的窝囊样子吗?老崔,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吴伦这样的人才,放在你眼皮底下你都错过了。”
姓崔的老人摇头一笑,“塔杜社盯住的人就是个麻烦,我可不想招惹。”
刘老不屑的一瞥,“你是在后悔吧,如果吴伦真是那个黑林的凹叭呢?”
“那又能怎样,如果他真是能轮到你利用他?而且他为什么离开黑林,这些你都搞清楚了?你轻易搅入他的事情,可能会惹来大麻烦。”
刘老语气一转,“子时,都听到了吧。不是我不讲理,你崔伯伯都这么说,吴伦那小子我还是不见了,你也不要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姓崔的老头顿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苦笑摇头,刘子河却不干了,秀足一顿,“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再说他来都来了,你们见都不敢见吗?人老了就怕了吗?但是你们手里的东金还是重兴不都是要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为什么我们的意见就要被无视?”
姓崔的老头哈哈笑起来,“要夺权了啊,有骨气,有气魄,可惜我们两家的自民子明都不争气。有子河这丫头,也算异数。”
刘老叹气,“老崔你就捣浆糊吧”转而对刘子河说,“去叫吴伦那家伙过来,不听他说什么,估计你不会死心的。”
刘子河欣喜的一笑,喊着让吴伦过去,吴伦转身面对田菲,“走,一起去。田菲心里一暖,因为刘子何出现而围绕她旋转的世界似乎给了自己一点点空间,想归想,田菲却摇摇头,“他们没叫我,你一个人过去吧。”
吴伦撇嘴一笑,“既然拉你下水,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你有权利知道。”
刘子何见到吴伦和田菲一同过来,眼睛疑惑的眨眨,却没说什么,走近了,崔老盯着吴伦的眼睛刺出些许针芒,神情也许一下变得严厉,“吴伦,你带个比的人来和我们谈。这是表明你的立场?”
刘子河一愣,此刻的刘老也是眼神凝重,田菲身体一僵,木木的就钉在原地,吴伦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我没有什么立场,只是在夹缝中芶延残喘的人。”
第九十五章 重兴危局
然如此,吴伦,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鳖里。”姓崔圳神依旧冷冽。
吴伦撇嘴一笑,“崔老。看来你们重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了。我倒认为我们可以同病相怜。”
崔老眼神一凝,“你认识我?”
“您是重兴集团董事局主席崔原,集团旗下控股重兴国际信托、重兴投资、重兴地产、参股北城证券、恒南银行…”
崔原手一摆,“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吴伦淡淡一笑,“我以为崔老是来沪城求援的,但看你现在这么淡定,怎么会和我同病相怜,看来我是多虑了。”
崔原脸色一僵,虽然依旧故作从容,但在场的都是什么人,都看出来似乎被吴伦说中了,刘老看着对面旁边老家伙的脸色,莫名的有些暗爽,但他同样觉得并不适合当着吴伦谈这些事情,正要说些什么将事情带过去。就见刘子阿嘻嘻一笑。“崔伯伯,是不是重兴地产出问题了?”
崔老呵呵一笑,“你也听说了?替崔伯伯担心?都是小事情。”
刘子阿“甘愿”做坏人将事情挑出来,吴伦怎么会错过机会“崔老认为重兴地产的事情只是巧合?先是为了保住重兴投资占用了重兴集团的大笔流动资金,后来是京地投资,虽然这是一家业绩不佳的投资公司,却持有恒南银行的未上市股权,为了得到京地,重兴集团将在香港上市的重兴地产;鳃的股票质押给国际投行行融资,但质押消息一传出来就爆出重兴集团资金链断裂的传闻,重兴地产受影响随之暴跌过半。已经逼近质押出售价格,一旦跌破,按照质押协议就可以将这;毖股份转让他人,而重兴集团先前持股重兴地产不超过强,一旦;哦股份出售给单一股东。重兴集团将就此失去重兴投资的第一大股东地位,而崔老此来沪城,应该就是寻求东金的支持,让刘老介入香港市场捍卫重兴地产的股价。保住重兴地产。”崔老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吴伦视若无睹,继续说,“如果说仅仅是重兴地产,以东金的实力的确可以帮重兴集团护住质押价格,即使东金不帮忙,如果点破是有人恶意打压重兴地产股价,重兴地产已经超跌,救盘者有利可图,崔老不难找到其他人的帮助,但正如我前面所说,事情并不简单,从一开始,对方就是针对重兴集团而来,先是新加坡的第二大银,现在,哪一个都是重兴无法撼动的。那又是什么人能让他们勾连起来针对重兴?就算是现在重兴保住了重兴地产,重兴也不等于是躲过了危机,如果我是那些人,很快就会让恒南银行爆出财务丑闻,无论真假,以那些人的口舌,恒南银行上市恐怕就变得遥不可及了这会进一步恶化京地投资这个烂摊子,而重兴集团将继续被拉向深渊”
“危言耸听,图口舌之能!”崔老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而去。
刘老看着崔原的离去摇头苦笑,“看来真是事多烦扰啊,这老家伙如此沉不住气了。”
刘子河咯咯笑起来,“我说呢,你怎么会去重兴投资当投资经理,原来是卧底,快说,到底是谁针对重兴?”
吴伦晒笑,“与其说是针对。倒不如说是一时的趋势,金融危机期间,为了保经济稳定增长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国进民退,经济内生的增长动力正在弱化,现在危机淡化。为了恢复经济活力,各方面将会重新调整,这对很多进入中国的资本是一个机会,但是官本位、权力本位和国内利益集团的阻滞下,这些资本需要一些平台,而重兴这样的资本平台是最为合适的。同时也可以遏制中国民间金融资本这样的未来竞争对手的进一步膨胀。”
刘老淡淡一笑。“你如此扩大范围,是说东金也将遭受重兴的一切了。”
“东金的情况要好一些。首先是东金专注金融业,架构紧凑,要像打击重兴那样打击东金很难做到。其次,东金的海外投资频繁,赚钱其次,重要的是由此积累了大量的国际游资人脉,虽然不是朋友,但却可以在利益互换下得到帮助,这会让东金更加安全。”
刘老却是看向刘子阿,“子何,这不是你教的?”
刘子河气哼一声。“老爸,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揣测?这是英雄所见略同!”
田菲轻笑,刘老目光转到田菲这里,“听老崔说你是比的人,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你怎么会和吴伦在一起?”
吴伦嘴角一撇,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不问自己,却问田菲。如果自己代为解释,那就是欲盖弥彰了,网刚建立的一点点信任就会被一下抹去,想归想,吴伦却没有什么担心的,田菲应付得来。
田菲看了众人一眼,脸庞微红,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