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的,都是她……都是她——大厅里。就像动物临死前的低鸣,夏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惨白着脸开始恍惚地向大厅门口走去,她身形有些晃动,仿佛随时会晕倒在地上。她神智恍惚地走着——渐渐地——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疯狂地跑了出去——自助餐的长桌旁,洛熙吃惊地望着尹夏沫的背影,无意识地放下手重的餐盘,立刻就要追了上去。沈蔷一把拉住他,说:“你看,欧辰已经追出去了。”欧辰的背影跟随着尹夏沫消失在大厅里。洛熙定定地站着。这种失落的空虚感甚至超过了被她伤害时的疼痛感。疼痛,至少是因为还在一起,而空虚,仿佛生命也被割裂了。************当洛熙终于追出大厅时,外面正在下雨,漆黑的夜色,没有星星,没有风,雨滴直直地落在地面,落在他的身上。没有她。漆黑的世界空茫茫一片。找不到她了。她仿佛消失在夜色里,永不在出现。“为什么这么傻?”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静静地在雨夜里响起。是她……是她吗……洛熙呆怔——一颗心慌乱地开始拼命狂跳——他错了!是他错了!他不该要求那么多!他不该奢求她嫉妒!他不该奢求在她的生命里他是唯一……他知道错了……洛熙的眼睛悄悄湿润,他屏住呼吸——是她吗……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回头——转身望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要在给他一次机会**绝不会再让她走开**细细的雨夜里。那人却是潘楠,她捧着一把伞向他走来,叹息说:既然还是喜欢夏沫的,为什么又要闹出那些绯闻,亲手将他推开呢?******加长的林肯车里。雨丝轻轻的打在车窗上,天鹅城堡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夏沫面色苍白的望向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她的眼睛空洞洞的,双手死命地握着手机,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她脸上。刚才珍恩又来电话了。说小澄已经脱离危险了,让他不用担心,并且对自己先前的惊慌失措感到抱歉。一条大毛巾覆盖在夏沫头上。欧辰略微僵硬的帮她揉搓湿掉的头发。她像木偶一样被她摆弄着,麻木的没有感觉,就连胸口一阵阵翻搅着要将她撕裂的痛苦,也麻木的没有丝毫感觉。你不是说,为了尹澄可以付出你的生命**欧辰用毛巾慢慢擦着她的头发,细细的雨声里,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和我结婚,难道比死还难吗?车里窒息般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