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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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1-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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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宝珏哽咽着笑道,“我还要把你栓在身边生生世世,把今生亏欠你的,全都加倍的给你……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
    少年听了,不由得漾开一丝笑容,“若能如此……是我的福气……哪里还会那样不识好歹……也不枉我这一生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虚弱地问道:“公主……我……我可以求你件事么……”
    “什么?”浓重的鼻音带着深深的哽咽。
    “你能不能……能不能亲我一下……”苍白的脸上,泛着羞怯的红晕,“我……我想尝尝被你宠爱的感觉……就象……就象驸马那样……”
    紧紧地抱住怀里纤细柔弱的身体,似是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宝珏轻轻地吻上那双几乎冰凉的唇,那双曾经红润的唇,如今已经死灰一片,颤巍巍的小舌,羞涩地迎了出来,试探着舔着她的红唇,对于他无言的乞求,她只有顺从,于是,她将他含入口中,纠缠着,品尝着,随后又带着他返回家园,领略着他的甜蜜风光……
    “真好……”他喃喃地,在她深恐他喘不过气而退出这场嬉戏之后,“公主对我真是太好了……还有驸马……我知道当日是我误会了他……公主,请你替我对驸马说声对不起,还有,告诉他,我很感激他,把公主你借给我……”
    倾听着公主有节奏的心跳声,苓珑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幸福正牢牢地包围着自己,“我喜欢你……公主……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若是我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该有多好……”他低喃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在宝珏的怀中垂下了年轻的头颅,眼角分明还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苓珑——”公主悲伤的呼唤,在喜房里回荡,门外,驸马掩面而泣,四个小厮也是满心的悲伤。
    新婚之夜,苓珑身穿大红喜服,在宝珏公主的怀中去世,年仅一十七岁。后经公主与驸马商议,将其骨灰瓷坛葬于正在修建的公主陵墓中,位列公主与萧文夫妻穴之右侧。
    驸马痛哀其早亡,以素日雅擅之丹青,依当日初见之风华,为苓珑做画一副,以做纪念,并在画上提公主所做、悼诗一首: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嫣然美少年。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此诗改自韦庄的《女冠子》,宝珏央求萧文提与画上,以示对苓珑的一片怀念。萧文却以为是她自己写的,想到词中情真意切,也不禁黯然神伤。
    俺是后妈,俺不HD,俺对不起广大的“苓粉”,俺把你们最后的希望也打了个稀巴烂,俺让可怜的苓珑连起死回生的可能都扼杀了,俺要检讨,俺要深层次挖掘地检讨……不过,改是不可能的了…_…;
    苓珑用这样的方式退场,在宝珏心里留下无可替代的位置,俺对他应该也算不错的呀(抱头鼠窜……)
    正文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8…9…18 22:51:00 本章字数:5682
    半月之后,宝珏处理东湖太守的上报折子有了回音,帝都皇城的女官来传圣旨,对宝珏维护地方吏治的举动大加赞赏,对沐笙屏和方美婷的工作予以肯定,沐笙屏接任东湖太守一职,方美婷回京之后,另做安排,这样一来,等于是给此次巡查划上了一个句号。
    萧文想尽快让苓珑入土为安,也催着宝珏早日起程回京,所以,宝珏便命跟班随从们收拾行装,择日就要回京。沐笙屏得了消息,便来替公主驸马送行。
    席间,沐笙屏吞吞吐吐地向宝珏表达了求亲之意——原来,她热心仕途,年少时结发的夫郎早已去世却一直未曾再娶,此次一路行来,却是看上了驸马身边的两个少年,想要娶一个回去做继室。
    至于为什么只说看中驸马身边的,而不是公主身边的,乃是因为她生怕公主身边的两个小厮亦是公主的枕边人,只是目前暂时未明身份,所以,她不敢造次。再说,秋住冬行品貌亦是不差,比之墨珠、紫玉又多了几分亲近可人,故而,她才想从那两个少年求一个回去。
    宝珏不敢答应,只说要问问驸马的意思,又寒暄了几句,曲终人散之后,便回到萧文处,屏退了秋住和冬行,把沐笙屏的意思说了一遍。
    萧文听了,只是冷笑:“云儿,你还看不出来么?秋住和冬行若不是我的小厮,和你这宝珏公主沾着些关系,她一个翰林出身的读书人,如何会瞧得上他们?还不是为了攀上公主的关系,将来也好大树底下趁凉吗?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去回绝了她去!”
    宝珏攀着他的肩,笑道:“你也不必这样气恼,我承认你说得是不错,可是,你也不能不替你这两个小厮着想不是?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已经二十了,寻常人家的男子不是早就嫁了?难道你还要他们蹉跎了岁月终身陪着你不成?你如何忍心耽误他们的青春?沐笙屏也许是有些势利,不过,官场里的人,哪个不如此的?势利也有势利的好处,只要有我夫妻在,她就断不敢亏待了你的人去!况且她又答应是娶过去做正室的,好歹也是官家夫君,岂不比嫁个丫鬟仆妇要强些?”
    她边说,边觑着萧文的脸色,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些活络,又道:“沐笙屏年纪轻轻,为人又稳重,你那两个,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依我看,嫁过去,必是把她训得服服帖帖的,到时,又有我们夫妻做靠山,沐笙屏捧在手里疼着、哄着都来不及,万万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萧文听她说着,也有些道理,只是,“她相中哪个了?”
    “这倒没说,只说是求驸马赏赐一个,”宝珏想了想,笑道,“也是你调教的好,随便哪个人家都喜欢的啦!”
    萧文白她一眼,自己低头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就把两个少年都叫进来问了一遍。两人当然是谁都不愿意,只说要跟在公主、驸马身边伺候一辈子,萧文无奈,只好又让两人都退下,自己权衡比较。
    宝珏看他苦恼,微微一笑,“女儿岛的规矩,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正室夫君可当得半个家业。我看,若论官宦门第的话,冬行比秋住更适合些,秋住的性子太直,不如冬行懂得进退,况且冬行人又聪明,让他去替沐笙屏掌管家业,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若是要我选,我就选冬行嫁过去。”
    萧文沉吟半晌,不得不承认妻子的话非常有道理。虽然满心不舍,但为了冬行一生的幸福,也只有这样了。于是把冬行又叫进来,说是给他寻了门好亲事,担心他心里别扭,又把利害分析了一遍给他听。
    冬行本是个聪明人,官场之中的奥妙自然也知道几分,主子既然已经单独把自己叫来问了,想必是已经有了准主意,问他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自己若不答应,驸马势必要和公主起争执,把好不容易和好的关系再弄僵了,自己就是天大的罪人了!他这么一想,便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了。
    他一点头,皆大欢喜。十天之后,太守府邸张灯结彩,面貌一新,沐笙屏迎娶新人,公主驸马联袂出席,一派喜庆,这才将苓珑去世后、连日笼罩在二人心头的阴郁淡淡地散了些去。
    冬行出嫁以后,宝珏一行又在香岭境内逗留了数日,这一日,收拾了行装便要启程。
    沐笙屏带着新婚燕尔的夫郎前来送行,冬行想到从此要和主子分开,不由得泪眼婆娑,秋住也是一阵难过。
    萧文拉着冬行的手,仔细打量他的气色,见是满面红光,神清气爽,便知他夫妻恩爱美满,又问了些他私密话儿,果然见他红晕生辉,原来只看得见自己这个主子的眼睛,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偷瞄着在一边谈笑风生的沐笙屏,知他夫妻和睦亲近,心里也是一块大石头落地。
    一顿饯行酒喝得月上西楼,才散去,这一日自然是走不成了,便拖到明日再行。宝珏和萧文也趁了轿子回驿站休息。
    在驿站门口,宝珏和萧文才下了轿子,正要往里走,斜次里突然冲出了黑影,直直地朝宝珏扑了过来,在公主面前跪下,一个劲儿磕头,请公主救命。
    宝珏正自莫名其妙,瘦小少年奉上一方白绢,白绢正中,赫然是两个玛瑙耳坠!她这才想起当日萦梦楼中那个妖媚少年,心知他必是遇上了生死大劫,才托人拿着信物来求救,因此,也不及和萧文多说,当下点了几个侍卫扈从,跟着报信之人,去了萦梦楼。
    萧文还想问个大概,宝珏早就领着人去了,无奈只好独自回房,就着烛光,等妻子回来。
    宝珏领着人,匆匆赶到萦梦楼,见此地人来人往,热闹的很,比那日白天所见的清冷幽静,竟好象两个地方似的。进出萦梦楼的,多是些穿绸着缎的富贵女子,有些已是银丝白发,却依旧声色犬马、乐此不疲,宝珏不由暗叹:看来此处果然是个销魂蚀骨的风流场所。
    进了楼,自有迎客的少年上来招呼,不过,见到宝珏一身贵气,又有侍卫扈从,也就不敢放肆,只是恭敬地问来客有何贵干。
    “把你们的楼主叫出来!”宝珏冷冷地说道,“本宫有话要问他。”
    少年不敢怠慢,慌忙跑到楼上去找老板,楼里的寻芳客、小倌跪了一地,给公主请安磕头,宝珏把手一挥,侍卫扈从立刻清场,不到一会儿功夫,萦梦楼里顿时冷冷清清。
    “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款款下楼,来到宝珏面前,象模象样地磕头请罪,“还望公主恕草民卜春堂不知之罪。”
    “本宫也不和你废话,”宝珏看都没看她一眼,也没有丝毫要她平身的意思,“本宫只问你,当日,胡金缕设计陷害本宫的事情,你可知情?”
    卜春堂眼珠一转,立时推了个一干二净:“回公主,草民是做生意的,胡知府照顾草民的生意,花钱买了小倌置办酒席,至于她要做什么……草民却是一点也不清楚,也不敢问,就是问了,胡知府也不会说不是?”
    宝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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