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跟你讨债的!”沈舒心痛地截断她的话,他在她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混蛋吗?
“那你要什么,说吧!”元宝无力地滑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只感觉胸口和额角都一抽一抽的疼。
沈舒见她似乎不舒服,想要去扶却被她伸手打开了,沈舒心里且痛且疼,他道:“她这次又说让我给她拿八千块钱,她身体不舒服要去看病。我不是不肯给,但是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你可以打通她的电话?”
“你们打不通吗?”沈舒呐然,他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那天她会说那么狠的话了。那不是真的叫他去把余珍珍的手剁掉,那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痛与愤。
“都半个多月了,一直关机。”元宝闷闷地应了一声,这种事发生的次数一多,也就是刚开始难受一下,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平静地对沈舒道:“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们离婚了,你以后不会再给她钱,还有让她把拿走的钱还给你。”没有资金来源了,她总要收敛一些的吧!
她这个姐姐不能说她不孝顺妈妈,不疼弟弟妹妹不疼吉吉的,就是人太不争气了。每回发生了这种事就躲得天远地远的怕挨骂,可是却怎么也不长记性下回又接着犯。她真是被她闹怕了,却是死也狠不下心来不管。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希望她年龄再大一些,能够变得沉稳一点。
“其实,只是八千块而已,我可以给……呵,那就照你说的。”
沈舒不想跟别人说他们离婚了,数天前元宝走后余珍珍跟他借钱,他立刻二话不说地转帐给她,其实也就是想用这个最好的借口来找元宝。现在没有理由,他是真的没有脸面出现在她面前了。
可是,他还想再放纵余珍珍的话被元宝冷眼一扫,立即不自觉地咽了回去,乖乖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姚月贞和余合羽以及元宝都拨不通的电话号码,沈舒一拨神奇一般,立刻就通了。照着元宝的意思,他冷着声音叫余珍珍还钱,余珍珍灰溜溜地挂了电话立刻关机了,沈舒再拨也打不通了。
“关机了!”他将手机给元宝看,恰巧安慕可一个电话拨过来,屏幕上弹出一张二人床上的艳照,这么近元宝自然看了个清清楚楚。沈舒脸上尴尬的红才消下去立刻又蹿上来,他连忙按了挂机键,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时,又悄悄按了关机键。
元宝虽然看到了那样不雅的东西却没有任何表示,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她早淡定了,比这尺度大得多的她都见过不少呢!而且离婚后她跟沈舒不再有关系,安慕可就等着被扶正了,这照片现在就是洒遍天下,也没人敢骂他们是狗男女。
元宝拿了笔,在纸上沙沙沙地写字。沈舒站在她身侧,他人那么高微微一低头,视线不经意间滑过她的领口,顿时迷了魂一般定住了。
众所周知,睡衣都是为了穿着睡觉的时候舒适而出现的产物,这种东西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哪怕元宝的睡衣很保守,但领口也是比较宽松的。因为朝前趴着的姿势,本该是贴着胸膛的衣领也跟着往前掉了一些,顿时空荡荡地露出里面一片白花花的春光……
当然这春光也只有有心之人才会看得到。沈舒站着没敢乱动,但眼光却是不受控制般努力往她领口里面钻。此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猥、琐。
他只是想看,多看一点,再多看一点儿……
只可惜她睡觉的时候居然还穿胸衣,且款式也十分保守,该露的一点没露,白色蕾丝花边上小气地斜出两片小小白上圆。那中间的沟,深深深,深到男人恨不能溺死在其中……此时,沈舒空空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点儿也不男人,绝对的女人啊!
睡衣是粉蓝色的,日光透过衣服,在她白十嫩的肌肤上洒下一片明明暗暗的淡蓝色光芒。那深沟,那白十嫩,那小圆,孽一般神秘而致命……
想到她给自己当了三年的老婆,他们还曾一起睡过同一张床,可自己却从没有见过此般美景,沈舒那不是觉得吃亏,套句安慕可的话,那是在往外喷血啊……
他真恨不能暴揍自己一顿。
元宝在写欠条,她还不知道自己穿得保守动作也保守,怎么就会莫明其妙地被人吃了免费的冰淇淋。她写字是很快的,而且素来不喜欢废话,所以欠条也很简单,两张一模一样的大约只有半分钟就写好了。
沈舒到底还是特种兵出身,且还是他们那一个大部队的老大,他的敏捷与直觉自然是不在话下。虽然看得有些*,但却也没敢因此而失去理智,否则叫元宝知道,在她这里估计他这辈子就走到头了。
因此,感觉到她要抬头的时候,他立即心虚地将视线移开,眺望窗外,像个初恋少年见到了心上人一样心如擂鼓,几乎要从喉咙口里面蹦出来。脸上也不知是惭愧还是激动地,一阵阵地发烫。
“你在这里签个名字吧!”听到元宝的声音,沈舒才装模作样的低头去看她写的什么,这一看激动销、魂什么的立刻没了。他皱眉道:“我不需要借条!”
就算她跟安慕良一起了,他也不希望她把他们之间分得这样清清楚楚。他知道前面是他做错了,现在他只想尽量去修补她心里被他划开的伤痕。
“亲兄弟,明算帐。”元宝坚持,“更何况,我不想欠你太多,免得以后还不完。”
“你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沈舒不快地扫过来,元宝淡淡道:“我们本来就没关系。”
沈舒被她这样冷淡的一声回应打击得差点儿吐血,这女人真狠啊!一句本来没关系就彻彻底底地否定了他,可是因为没脸,他根本无法反驳。
“工作那么忙,你签了名字,就快点儿回去吧!”元宝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又走到床边趴了回去。不过被他吵了一下,哪里还睡得走,翻来覆去滚了两圈还是不耐烦地坐了起来:“你还不走,等我留你吃晚饭啊!”
“你催什么催?”几翻被人明着驱遂,沈舒羞恼地哼了一声,见元宝还是冷冷地看着等他滚蛋,他又气又急却说不出口。不想走但没有理由不走,心里一急之下,他忽然望着元宝的胸口道:“你走光了!”
元宝一愣,连忙低头去看,见自己衣服好好的在身上,怎么就走光了?她想了会儿,抬头道:“你还有什么没有说完,说吧!”
她又不是傻子,这人几次欲言又止,分明是有话不知道怎么说。元宝本来不想理他,可是想到他爸妈对自己的好,倒真的也不好意思完全不给面子。
元宝发现离婚后,自己对沈舒的心境奇迹一般平和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再说难听话刺激她的原因。
沈舒泯唇不作声,他的确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可是因为太复杂,反而是纠缠在喉咙口,完全说不出来了。
“神经病,内分泌失调了吧!”元宝被他闹得很不爽,轻轻嘀咕了一声之后,又扑回床上不再理他。爱走不走,她就当没这人。
沈舒虽然很尴尬,可是见她没再赶人,他自然是厚着脸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靠着后背的椅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雅地趴在床上的睡姿,真的很不雅,可是他却该死的收不回眼。
余合羽在外面,一直不见沈舒出来,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顿时一颗心都被死死地揪紧了。
宝宝不要安慕良,不会是因为这混蛋吧!女人对与自己有过曾经的男人,总是难忘的,更何况他们还在一起三年。
越是这样想,他越觉得有道理,越觉得有道理,心口越是被揪得生生地疼。他真的很想直接推开门进去看看,可是他害怕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一幕。
但是不看,心也这么疼!
度日如年,每一秒都是煎熬……似乎是过了一世纪那么长,外面的屋门终于从外面打开了,姚月贞牵着吉吉从外面进来了。
“舅舅舅舅,小姨呢!”吉吉才一进来就扑到了余合羽怀里,“外婆说,我们今天要坐火车回家了是不是?为什么要回去啊!我还想跟姑姑玩几天,我还想跟安叔叔玩呢!”
“那你就不想跟舅舅玩?”余合羽有些酸地捏了下他的下巴,以前吉吉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个舅舅,没想到才几天功夫……也难怪,安家兄妹都对他那么好,又会哄他开心,还特别会顾小孩子的面子和尊严。
如果安家不是那么显赫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反弹。虽然只见过两次,但他对安慕良的印象还不错,至少比沈舒强了百倍。可是他的出身,对他们这种平民家庭来说,王族也莫过于此吧!
所以,他不同意,绝不会让宝宝再重走一次老路,再受一次伤害。
“想啊!”吉吉立刻讨好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一亲,嘻笑道,“我最喜欢舅舅了!舅舅,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呵……”余合羽笑了声,没答。他抱起吉吉走过去推房门,终于有很好的借口了,而有吉吉在,就算他看到什么不能承受的,也能给自己一个依靠吧!尽管这依靠很小……
姚月贞坐在沙发上作势整理着东西没说话,从昨天晚上开始,母子二人就闹僵没说过话了。
余合羽推开门,看到元宝躺在床上,沈舒坐在离床有点儿距离的椅子上,他暗吁了口气。沈舒嘲笑道:“想到什么龌龊的东西了?”
“想到你就觉得龌龊!”余合羽冷冷应了一声,沈舒顿时气得面容铁青。姚月贞听到沈舒的声音,而且他跟儿子声音中满是炮火,连忙跑过来打圆场:“小沈,什么时候来的啊?”
“来了有一会儿了,妈带吉吉出去了?”沈舒笑了笑,客气地站起来说话。
“哦,我去陵园,带孩子去给宝宝她爸看看。”姚月贞也客气地应了一声,元宝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懒洋洋地坐了起来:“妈,回来了,几点了!”
“三点钟,快去梳洗下吧!我们得去火车站了。”姚月贞笑了下,走过来帮她收拾床上的薄毯子。
“嗯!”元宝应了声赤着脚去洗手间,沈舒不解地问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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