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行业,每一个岗位,都是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部分,人在其位,必谋其政;要有高尚的职业道德,不论职务大小、权责轻重,在位一天,就要忠于职守、爱岗敬业。
孔子年轻时曾在鲁国权臣季孙氏家里担任委吏。委吏就是管理仓库的一个小差役。他的前任就是因为管理混乱和有贪污嫌疑而为季孙氏不满。孔子并不嫌这个职位的鄙贱,尽心尽力,并让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季孙氏想不到年轻的孔子竟有这样处理事情的能力,就又委派了他第二份工作,即乘田。乘田是负责管理饲养牲畜的小吏,身大力不亏,孔子肯动脑筋,晨夕饲养,牵出赶进,清扫洗刷,很快又把这份乘田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
孔子并不忌讳谈论自己曾经干过这样鄙贱的事情,他甚至还带有某种自豪的口吻谈起自己的这一段经历。他说:“叫我管仓库,我就把仓库里的账目计算得清清楚楚,叫我管牛羊,我就把牛羊管理得肥胖强壮起来。”(孔子尝为委吏矣,曰:“会计当而已矣。”尝为乘田矣,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孟子?万章下》)
第17节:素书(17)
在生活中,要有自己所坚守的原则,即使面对利益生死的冲突,也要明确的坚持自己的信仰,百折不挠,永不妥协。
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意思是鱼是我喜欢吃的,熊掌也是我喜欢吃的;如果不两样都吃,我就舍弃鱼而吃熊掌。生命是我想拥有的,但是还有比生命更使我想拥有的,所以我不愿意苟且偷生;死亡是我厌恶的,但是还有比死亡更使我厌恶的,所以我不愿意因为厌恶死亡而逃避某些祸患。孟子的话就是教育人们,行事以义字为先,假如因为贪生怕死而放弃原则,虽然苟且偷生,却难免为人所不齿。
见嫌而不苟免
即使被人误解、猜疑,身处是非之地,仍然犯难涉嫌,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不会因为害怕被人猜忌而推脱自己的责任。
周公旦是西周时期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尊为“元圣”。武王死后,其子成王年幼,就由文公摄政当国。这时候就有人散布谣言说:周公有野心,有谋位篡权的嫌疑。假如周文公此时明哲保身、置身事外,那么朝政无人管理,必然引起大乱。于是他果断平定了叛乱,大行封赏,营建东都,制礼作乐,最后还政成王,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工作中误解、委屈都是难免的,凡成大事者,必然要有担当一切的胸怀。老子说过:“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能承担国家的屈辱浊乱的;才算得上国家的君主;能肩负国家的灾难祸殃的;才配做天下的君王。承受磨难,是为了玉汝于成,成就辉煌。
第18节:素书(18)
见利而不苟得,此人之杰也
世间诱惑成千上万,虽然美色、功利、私情等都有可能使人丧失理智,然而,真正的智慧是不会为其惑乱的。只有真正的智慧才能在这些引诱面前可做出冷静、正确的抉择。具备上述品德的,就是人中之杰。
《淮南子?泰族训》有云:“故智过万人者谓之英,千人者谓之俊,百人者谓之豪,十人者谓之杰”,虽然与本书中对俊、豪、杰的划分标准不同,但道、德、仁、义、礼,始终是作为人才应该真正掌握,并且身体力行的品质,这就是本章名为《正道章》的原因。求人之志章
求人之志章 有一位哲学家来到一个建筑工地,分别问三个正在砌砖的工匠:“你在干什么?”第一个头也不回地说:“我在砌砖。”第二个工人抬头看了看说:“我在砌一堵墙。”第三个工人满怀憧憬地说:“我在建一座教堂。”听完回答,哲学家马上就判断了三个人的未来:第一个人心中眼中只有砖,他这一辈子能把砖砌好就不错了;第二个眼中有墙,心中有墙,将来或许能当个工头;三个人中能成大器的只有第三位,因为他的心中有一座殿堂,这一志向会指引他走向卓越。
“志不高,行不远”,所谓志;是从属于远大理想的具体奋斗目标,是一个人内在驱动力和成就事业的精神支柱。立志就是确立个人具体奋斗目标。人的志向犹如信仰,它是指引人成长进步的目标。具有德才的人如何根据自身情况、结合现实形势,树立正确的志向就是本章所阐述的内容。
绝嗜禁欲,所以除累
常立志不如立长志,立长志首先就要绝嗜禁欲,抛弃这些阻碍个人发展的累赘与障碍。
第19节:素书(19)
人的欲望是一把双刃剑,一定的欲望可以成为奋斗的动力和源泉,但如果不加节制过度喜欢,就会发展成为嗜欲。嗜欲意味着对某种事物有着极其强烈以至于无法轻易控制的情感。这种情感从本质上来讲是一种过分的痴迷与溺爱,有了嗜欲,就意味着你可能会因为它而轻易放弃其他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可能远比所嗜好的事物更加重要,比如志向和事业,再比如自我,因此中国自古就告诫人们“智勇多困于所溺”(欧阳修 《新五代史?伶官传序》),意指智慧而又勇敢的人常常因自己所喜好的东西所困惑,以此教育人们切忌玩物丧志。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出自 《庄子?秋水篇》),千仞高的峭壁之所以巍然挺立而不坍塌,是因为它没有世俗的欲望,因此没有什么可以引诱他、攻击它;人只有摒弃世俗的欲望,无欲无求,才能达到无所畏惧、大义凛然的境界。
诸葛亮在《诫子篇》中写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正因为无欲无求,所以无所羁绊、无所顾忌,才能全心全意投入到志向的实现上去;正因为心中没有束缚,所以志向明晰坚定,既不会被贪念侵蚀,也不会被虚荣所蒙蔽,才能推动理想向现实迈进。
抑非损恶,所以禳过
除绝嗜禁欲之外,还要在心中划定对错善恶的标准,明确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以此作为行事的标准。不良的思想要在成为现实之前就抑制它,将它扼杀在萌芽状态,最终使善的思想战胜恶的思想,进而指导人的行动,从根本上减少明知故犯的机会。
因此,就算受到外部干扰即将行差踏错时,这种来自内心世界的精神力量也会产生阻碍作用,从而避免错误行为的发生。
第20节:素书(20)
人生中有些错误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无心犯下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误是无法避免的,但我们可以在错误发生后及时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并时刻引以为戒,提醒自己不要犯同样的错误。春秋时晋灵公无道,滥杀无辜,他的臣子士季就此向他进谏,灵公当即表示:“我知过也!定改!”士季很高兴地对他说:“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左传?宣公二年》)从此士季的这句名言流传至今。
文彦博是古代中国著名的“三君子”之一,他与古人郭有道、介之推并称为“介休三贤”。据说,年幼时的文彦博为了修身,准备了两个罐子,做了好事就在其中一个罐子中放一粒红豆,做了坏事就在另一个罐子中放一粒黑豆。他每天检查红豆和黑豆的数目,日积月累;黑豆越来越少;红豆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已经能够不自觉地不做错事,长大后;文彦博成了宋朝的一代名相。
与此相仿,清代名臣曾国藩也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每天在日记中检讨自己的不足与过错,好比说了什么错话、办了什么错事、动过什么邪念,都会在日记中一一记录下来,然后提出改正的方法与措施。正是这种“吾日三省吾身”的态度,成就了在历史上扮演重要角色的曾国藩。
贬酒阙色,所以无污
酒乱性,色败身。远离酒色的诱惑,才能使自己的品行没有污点。
人类所有的嗜欲中,酒、色最为伤人,其实,伤人的不是酒、色,而是自身对于酒、色的嗜欲。美酒当饮、秀色可餐,美好的事物自然人人喜欢,但如果不懂节制,纵欲放荡,就会招致祸乱的发生。酒能乱性,乱性后思维就会混乱不明晰;色能败身,败身则行事糊涂无力。假如能够抛弃嗜欲,就能做到神清气爽、处事分明,因此提倡“贬酒阙色”,举止有度。
2第二部分
第21节:素书(21)
避嫌远疑,所以不误
行事要避免与别人产生嫌隙,与人相处不能让人产生疑心,这样才能有利于事情的进行与发展。
欧阳修所著的《新五代史?伶官传序》中写道:“祸患常积于忽微”,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许多并不是由是非原则问题引起的,往往一个不正确的表达方式、一次不经意的冷落,甚至一个被人误解的眼神,都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为今后的发展埋下祸患的根源。
三国时的名士曹植有诗《君子行》云:“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所以,凡谋大事者,必须要从人与人之间的小事着眼,从生活中的细节着手,了解什么行为是别人所厌恶的。明白什么行为可能导致别人对你的怀疑,然后尽量避免这类行为的发生,以保证自己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本章中强调的“避嫌远疑”与《正道章》中提到的人中之杰“见嫌而不苟免”并不冲突,后者强调的是,在攸关国家生死存亡的问题上,要不怕被人猜忌而勇于担当自己的责任,正如林则徐所说的那样:“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而前者则意在提醒人们在日常的生活中要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以免阻碍今后的发展。后者从大局考虑,前者则从实处出发,两者只是出发点不同,而目的却是统一的,都是为了能够有所成就。
博学切问,所以广知
聪明的人会广泛涉猎各个方面的知识,勤于发问,善于学习,从而使自己的学识渊博,为自己的将来积累丰厚的知识储备。
如同建造房屋一般,假如没有打好地基,无论多好的图纸、多好的建筑师、多好的材料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