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不回喔!」范陶陶眨了眨明眸,再次提醒。
「他不可以……」她欲言又止,听到他要离去,脑袋里就像被人打了结似的,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抛下她!
「真的是一去不回喔!」奇怪,这女人到底要人家提醒几次才会觉悟呢?范陶陶开始觉得她齐大哥真是了不起,想必是下了天大的决心,才有勇气喜欢她二姊这颗顽固的硬石头!
「我……我去看看!」她还是嘴硬,不肯说自己其实在乎得很,只有转身匆忙奔出的脚步泄漏了她内心的着急。
在她身后看穿一切的范陶陶耸了耸肩,万般无奈地轻哼了声,「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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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跑出去时,见到大门外停着车,而齐天鸿正对着帮中长老交代着注意事项,「帮里的事务就请你多担待一点,记得,几位小姐才刚接管位置不久,对帮中的事务不太熟悉,如果遇到不对的地方,多帮她们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鸿爷。」长老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
齐天鸿转身就要上车,范遥遥一时心急,也不管在场有那么多人,立刻扬声娇喊道:「你站住!」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众人的注目,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她,而其中眸光最温柔的,就是齐天鸿。
「遥遥?你终于肯走出房门了,怎么?肚子会饿吗?」一看到她的出现,齐天鸿原本幽黯的黑眸绽出了难得的笑意,只是他心里有些纳闷,她明明就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他对她说话的方式就像一个不放心的老爹?
或许,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疼爱眼前这个倔强又美丽的女孩,打从第一眼见到还穿着女学生制服的她,他就被深深吸引。
起初,她还倔着不肯回他话,僵在门口好半晌,终于,她抬起脚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袖。
「你要去哪里?」她倔强地抬起美眸,定定地瞅着他,看起来好不情愿,柔白的小手却还是紧紧捉住他的衣袖不放。
「我走得越远,你不是越高兴吗?」他笑着反问,敛眸觑了她揪住自己袖口不放的小手一眼。
「我哪有这么说?!」她气呼呼地回嘴。
「你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呀!」
「你……你既然可以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我在想什么,为什么就只有看到我要你离开的意思?为什么你就看不见……看不见我……」她被他气哭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她其实很爱、很爱他?!
不行!不行!再这么想下去,她一定又会跟他闹脾气,无论如何,在这节骨眼上,她说什么都要忍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你在气我老是跟你闹别扭吗?那……那你打我吧!如果这么做能让你高兴一点,那你就打吧!不用客气,你打吧!」
「我为什么要打你?」他的语气有微微的惊愕。
「因为……因为你曾说过男人最大的耻辱就是被女人打,我以前打过你……你一定很记恨吧!我让你打回来,咱们就算扯平了。」说完,她咬紧牙根,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你不后悔?真的不会记恨?」他挑起眉梢,眼角勾着捉弄的笑意。
「对,后悔的人是乌龟。」
「好,把你的牙关咬紧。」
「我准备好了。」她紧闭起双眼,等待他的行刑。
他长臂高高地举起,却轻轻地落下,抚摸她脸蛋的手劲温柔得几乎教人心疼,「好吧!这下咱们两不相欠了。」
她睁开眼,一双美眸顿时成了两汪泪海。
「不疼,根本一点都不疼……你这是在敷衍我吗?你老是喜欢敷衍我……你总是把我当成小妹妹一样看待,你是真的不爱我,是吗?你要离开炎帮,是连我都不要,是吗?」滚烫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范遥遥扁起红唇,像个小孩般哭了起来。「好,我答应你,你不要走,我不会再逼你说喜欢我……不会再让你为难……齐大哥,我可以永远都只当你的妹妹,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就只当妹妹,不会再处处跟你作对,可不可以?」
听到她口口声声想当他妹妹,齐天鸿心里就不是滋味,长臂一伸,猛然将她给搂进怀里,「谁说我不要你?如果我不要你,怎么会动你呢?遥遥,我要你!我该死的想要你!」
「你骗人。」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似乎对他的告白一点儿都不相信。
一口就咬定他骗人,这妮子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吧!齐天鸿投给她无奈的一瞥,强壮的手臂依旧紧紧地将她搂住,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遥遥,我没骗人,在这天底下,大概就只有你这个女人能让我没辙吧!」
「因为对我没辙,所以你要离开『炎帮』?」果然陶陶说得一点都没错,他会离开全部都是她的错!
听到她这个结论,齐天鸿忍不住失笑,「没有我跟在你身边,你不拚命惹祸才怪!你说,我能离开吗?」
「那你不会离开『炎帮』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她一双美眸笑得都眯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炎帮』?遥遥,这个问题我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你,是谁告诉你我要离开『炎帮』的?」
「是陶陶……她说你因为我的关系,无法在『炎帮』立足,如果你离开了,那就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她的语调变得好微弱。
「那丫头!」他笑斥了声,知道她是故意要吓遥遥这妮子。不过,下次他必须找个机会说说她,竟敢打着她二姊的名义发出征婚启事,根据他的调查,那个李浩就是看了启事才前来追求遥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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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是想要离开,那刚才为什么在交代事情?你不会又骗我吧!」范遥遥心慌意乱,生怕他真的要离去。
「傻妮子,我确实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过并非离开『炎帮』,而是想去美国见范叔一面。」他好心地帮她解疑。
「你要去见我爹地?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更疑惑了。
「我想娶他女儿,总要跟他老人家打声招呼吧!」他敛眸瞅着她,笑眯起的黑眸绽出一丝邪气。
「你娶……你娶什么?!人家又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她一时又羞又气,握起粉拳不客气地往他宽阔的胸膛招呼去。「我不嫁、不嫁、不嫁!你什么话都还没有对人家说,就要去美国见爹地,我不理你了啦!」
「你要我对你说什么?」
「说……一些该说的话。」她粉嫩的双颊浮上红晕,羞得别开小脸,不敢多看他一眼。
「例如?」他邪气地挑起眉梢。
「什么喜欢、什么爱之类的呀!」她抬起熠熠生亮的美眸,一副就是想要听他告白的兴奋模样。
「爱?爱谁?」他故意装胡涂,唇畔的笑意炽然。
「你……我不理你了啦!」她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美丽的脸蛋瞬间皱成跟苦瓜没有两样。
她变化快速的表情教他忍不住失笑,他伸出长臂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道:「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男人只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打,就算再多几巴掌他都甘之如饴,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我才不满意——」
下一瞬间,抗议的话语都还在她的嘴里来不及被吐出,她红嫩的小口就被他密密地封吻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管,不管!她一定要听他说……说……说什么呢?当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袋里一片空白之时,根本就已经忘了最初的坚持……
尾声
老早就把齐天鸿当儿子看待的范曜原几乎是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小两口的婚事,他们在美国举行婚礼,婚礼上出现了一票范遥遥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只知道在场的每个人除了齐天鸿之外,全部都很怕这些人。
婚礼之后,原本两个人预定要去欧洲度蜜月,却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根本就哪儿也去不了,更别说是去度蜜月了,她好气恼自己一结婚就怀孕,埋怨死了齐天鸿这个罪魁祸首,这样彷佛在昭告天下他们在婚前就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气呼呼地打他,但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笑着对她说抱歉,还说他下次一定会小心,这算什么答案嘛!
不过,后来他的殷勤呵护教她释怀了,在他的宠爱之下,开始觉得帮他生孩子似乎挺不赖的。
夏日的凉风徐徐吹来,面对园子长廊的门是拉开的,她坐在自己男人的长腿上,怀里捧着一盆刚上市的红樱桃,吃了一颗,酸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好酸……这樱桃好酸,一点都不甜。」
「会吗?我个人倒是觉得还好。」齐天鸿啄吻了下她沾着樱桃汁液的小嘴,品尝果实的酸味。
「从来没听说过你喜欢吃酸。」她纳闷地瞥了他一眼,这盆红樱桃是小妹回来顺手帮她带的,只是她这个孕妇比较奇怪,不爱吃酸,反而爱吃甜。
「我并不喜欢酸味,而是只喜欢这樱桃的酸。」他耸了耸肩,大掌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长发。
「为什么?」她好奇地问。
「因为我的女人就像这颗樱桃一样,外表鲜艳欲滴,果实却酸得呛人,虽然她一点儿都不甜,不过……」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笑看她气鼓鼓的粉脸,长指轻弹了下她圆润的额心,才又界面道:「她却教我爱极了!」
「哼!什么爱极了,你明明就在嫌我不够甜美,不够善体人意,还会呛人……反正,我不理你了。」
说完,她害羞地别过脸蛋,整张脸儿红得像那一颗樱桃,谁说她不够甜呢?当他说爱她时,她的心里可是甜极了呢!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常不理我了唷!」他刚俊的脸庞微微地往她一侧,长臂则是悄悄地环上她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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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找的。」
她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