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哪里还有呼吸。曹毅当即呆愣当场。
这个儿子虽说一无是处,到处惹是生非,拈花惹草,但是曹家三代单传,曹毅对其视若珍宝,平时娇惯着,在他看来,青州地界,凭借自己的势力,定能保儿子一世无忧。
却不想此刻却出了这般事情。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管教儿子,如是早早教他收敛些,也不至于如此。
但是这些只是一闪即逝,随即就被恨意挤出九霄云外,对那萧逸的恨意更是无以复加,恨不能食其肉吞其血,已消心头只恨。
曹毅将儿子抱起,神色黯淡的向外走去,待他走出茅屋,就见到屋外站着两人,当先一人二十几岁,一身下人打扮,但曹毅阅人无数,却看出其神态完全不似一个下人,在他身后穆良恭敬地跟着。
曹毅发觉事有蹊跷,阴沉着脸问道:“穆良,这是怎么回事?”
穆良对曹毅畏惧有加,多年来积威深重,此时虽知道易成修为了得,曹毅十有八九会命丧他手,但还是吓得脸上冒汗,口中支支吾吾道:“帮主、这个、都、都是少主在外招惹了萧少侠,这才有本帮之祸啊!”
曹毅听得他提起儿子,心中怒火更甚,口中却道:“好好好,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等会我再收拾你。”
接着就对着易成道:“看来你就是萧逸了。”
“不错。”易成答道。
“这么说来,最近我帮中损失的八名高手都是你下的手了?”曹毅又问道
“是,不过不是八个,而是十一个,刚刚又解决了三人。“
“我青帮与你到底有何仇怨,你竟然要赶尽杀绝?“
“第一我很讨厌马匪,第二你们威胁到了我的亲人,这两个理由够吗?“
“很好,看来穆良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了,不过你们今天都要给我儿子及帮中兄弟们陪葬。”
曹毅大声喝道,随即他将曹天宝放到身后地面,转身对着易成,拿出随身所带一把长剑,就向着易成直刺过来。
易成也抽剑迎上,一时间场中剑气纵横。曹毅不愧一帮之主,修为已经无限接近武王,若再进一步,易成就只有逃跑的份。
但是就是这一步之差,注定了曹毅悲惨的命运。数十招后,易成就占了上风,曹毅左冲右突却是逃不出易成攻击范围。
眼见形式对自己不利,曹毅对着站在一边的穆良道:“穆良,你以为这么做他就会放过你吗,若你此时助我杀了此人,我既往不咎,日后帮中除了我就是你最大。”
穆良听了曹毅之言,看了一眼曹毅,又看看易成,道:“帮主,我跟随您十几年,您的为人我自是清楚,今日之事我若落到你手中只怕是不得好死。虽然与萧少侠接触只有几日,但他却是守信之人,否则刚才肖堂主以帮中收敛的财富换取活命机会,萧少侠若不是守信之人完全可以虚与委蛇,不必当场拒绝,所以我更相信萧少侠会信守承诺,还请帮主见谅。”
曹毅听了此言,见无法让穆良联手,如今逃跑无望,就生了拼命之心,但见他招招皆是要与易成同归于尽,易成也不与他硬拼,不消数十招曹毅真气耗费严重,招式之间有些间隙,易成抓住一个空档,一剑点中曹毅眉心,曹毅带着滔天恨意不甘地倒了下去。
至此青帮十三位堂主以上高手,就剩下穆良一人,青帮也是名存实亡。
收拾完曹毅之物,穆良来到易成身边站定,心中忐忑,却不敢开口。
易成见此知他心中所想,道:“刚才你没有同曹毅一起对付我,很好,你走吧,以你的身家,寻个地方安稳的过完这辈子不是难事,不要再行不良之事,否则真对不起父母给你取的名字。”
穆良闻言心中大喜,但脸上又有些胆怯的道:“少侠,不知您可否将解药给我,上次您让我吞服的毒丹尚未解毒。”
易成闻言一拍脑门道:“你瞧,我把这茬怎么给忘了,你走吧,不用担心,给你吃的就是一粒益气补血的丹药,不是什么毒丹。”
穆良闻言呆了一呆,口中连忙道谢,易成挥手让他走了。
处理了曹毅父子尸首,易成在茅屋中盘点起自己近日所得,清点完毕,易成自己吓了一跳,银票足有千万两之多,其他金叶子银两之物也不少。
原来这曹毅此次确实是孤注一掷,要下全力杀死易成,将人马都带到出尘城,随身把青帮的家当也都带了,免得濮阳那边出事,不想此时便宜了易成。
虽然易成对金钱没有多大的贪欲,但是有这么多银子在身上的确是件让人欣喜的事。
易成还在曹毅身上找到一块玉牌,上面只有两个字”天风”,易成不知这是何物,但看其材质上佳,就谨慎的收了起来。
清点完毕,易成见青帮已无威胁,也就不在此停留,回到分舵中取了太阿剑,手持曹毅的帮主令牌,挑了匹千里良驹,就离开出尘城,一路北上,向着齐云城行去。
易成这边刚走,青州各地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青帮高手死了十二人,穆良也悄悄离开,帮中无人坐镇,消息传开,其他势力纷纷争先恐后的抢夺青帮地盘生意,乱作一团。
此时青州刺史出面,将青州各大势力聚集一堂,最终青帮所有生意被瓜分,各大势力占了七成,剩余三成成了朝廷赋税。
另外官府发出通缉令,将青帮帮众都已马匪罪名通缉,各大势力也都纷纷协助擒拿,一时之间青帮上下非死即逃,不出月余便烟消云散。
这一切易成自然不知,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一人之力导致青帮瓦解,消息传开,青州百姓皆是叫好,将此事的推动者萧逸敬称为逍遥剑客。此时浑然不知的易成已经离开青州,沿途打探弟弟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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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沧州大旱
易成一路向北,沿途绕过数个州府,无论大小城池都会稍作停留,在城中打探消息。
但是他所知极为有限,仅知道领养弟弟的人姓赵,如今有四十多岁,是个世家之人,北方口音,应该没有小妾,有个独子十五岁上下。
他只得询问城中有哪些大户姓赵,信息与之相符。
但是如此大半年时间过去,他沿途走过三个州,寻了数十大小城市,但是符合条件的没有几个,最终查证也都不是,易成有些茫然,但是却无他法,像上次寻找妹妹的办法是行不通了,地域太大,自己手中线索又太少,根本无法办到。
当易成到达沧州之时,已是六月,北方天气炎热,六月已是骄阳似火。
奔波大半年,易成也是有些疲惫,而坐下骏马虽能日行千里,但经过这么久的持续赶路,也有些吃不消,易成就有心在沧州寻座城市停留几日,休息一番。
但刚到沧州没多久,易成就见沿着官道两侧到处是饥民,一个个拖家带口,扶老携少,都是面黄肌瘦,走起路来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易成自小随母亲逃难,沿途所见与此时相当,随时有人身死,那般场景如今再次浮现眼前,却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易成于是下马拦住一中年人询问原因,那人见易成打扮,知道是个江湖客,也不敢推辞,就将事情告诉了易成。
原来沧州今年遭逢百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百姓无米下锅。刺史虽在开春就见灾情,向朝廷申请救济,但是其他州府也只能到了收获后才能将粮食送到这里,附近几个州运送的粮食也不够维持数百万灾民度日。
大批的救济粮食要从南方运来,最少还要三个多月,因此灾民们只能向着京城方向逃难,想来京畿重地总会有条活路。
易成听了此言也是深感无奈,他从马上取下随身携带的饮水食物,交给中年人,那人道了谢,立刻分给身边的老人孩子及一家大小。
众人对着易成千恩万谢后,就急匆匆的吃了起来。易成见他们都是饿了多日,一个个狼吞虎咽将手中食物吃掉。
待他们吃完,易成又问那中年人道:“我听闻这沧州从来都是粮食丰产之地,京城粮食补给往年也都是从此供应。怎会没有余粮度日?难道官府仓中都无余粮?”
听了易成之言,中年面露怨恨道:“往日我们丰收之年,哪一个不是只留下口粮,将其余皆卖给粮商,以供给京城,但如今遭了难,却落得如此下场。”
易成听了,略微诧异道:“我虽不在京城生活,但也听闻如今的皇帝政治清明,颇为爱民,怎会不管百姓死活?”
那中年人听了道:“哎,说起来也不是官府的错,我们沧州的刺史也是个好官,只是粮食都被那些粮商们囤积起来,价格翻了十倍,原本一石粮食1两银子,如今要10两,我们那里买得起,官府开始还用库银买些开粥棚,现在粥棚也开不起了,我们只能逃了。”
易成听了此言心中也是勃然大怒,道:“这些奸商,往年在你们身上赚的脑满肠肥,如今确想发灾难财,真是该死。难道刺史就不能逼他们就范吗?”
中年人闻言道:“哎,这些人都是有很大背景的,他们给朝廷常年供应粮草,朝中都有大员撑腰,且身边护卫高手极多,刺史也是无法轻易动他们。据说如今附近几个州最大的七名粮商都在沧州首府沧海城中,等待刺史答应他们的价格。”
易成听他说完这些,给了些银两与他,就让其离开,他则策马直奔沧海城而去。
既然遇到此事易成就要尽力挽救,否则心中难免不安,他自踏入江湖以来,都是依心而为,从不做违心之事。
来到沧海城,易成一路上也渐渐有了计划,只是此事自己一人做起来怕是不易,若有刺史配合此事,应该会简单不少。
眼见难民们度日如年,易成也不耽搁,进了城就直奔刺史府而去。
易成来到刺史府,向门卫说要求见刺史大人,那守门之人见他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又与刺史大人不相识,也无朝廷职务,怎会放他进去,刺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