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撞见?到时候小老虎再缠着你不放,找你问东问西,你答不上来,她定要与你生气的,你怎么办?”
李文轩连连点头,觉得确实还是师傅想的周到,练功虽说是好事,可这么危险的做法,苏晴雪是定然不会答应的,这种事情也只能瞒着苏晴雪,若是再让她看出了毛病,自己可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了。不过李文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不光是李文轩头疼,真是再被苏晴雪撞见了,不光李文轩不好过,子静到时候也得一起被埋怨,可苏晴雪是个姑娘家,子静总不能像对付李文轩那样大呼小叫,动辄拳打脚踢的,索性就趁早将李文轩带走,在天亮之前赶回来,苏晴雪一觉醒来看到李文轩睡的好好的,自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仍旧是子静带着李文轩一路狂奔,下坡又上坡,然后两人溜进了莆田寺的厨房,取了不少的吃的躲在房梁上,这次两人来的太早,除了包子之外,还有许多晚饭剩下的素糕点,也都是美味。李文轩并不是太饿,没吃多少东西,子静却好像是饿了几天了,足足吃下去了半笼的包子,吃罢了还嫌不够,又在怀里头还藏了几个,这才肯走。
子静再次将李文轩带到了陡坡下的那块地方,李文轩这次早就有了准备,束好了衣衫,便准备上去,可子静却没有离开,李文轩觉得奇怪,便问道:“师傅,您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去睡觉么?”
子静慢慢说到:“不急,不急,我先看看你是怎么上去的,我一会再走不迟。”
李文轩不晓得子静的用意,但想着有师傅在这里,自己就算是失手摔下去,也有人搭救了,心里更多了几分踏实,当下不多说,便使上这刚学的身法,照着上次走过的路线,一路向上而去。
李文轩的记性本就不错,加上第一次在这里走的时候,走的极慢,不经意间便也将附近的地势高低,哪里有凹坑可以借力,哪里有岩石可以攀爬,哪里有树木须得跃起躲过等等记了个大概,所以这次沿着原路上走,李文轩少绕了许多的弯路,还专挑好走的地方走,虽是也有些小小的磕碰,但也轻松应付的过来,全然不像第一次那么狼狈。
子静一直在李文轩的身后跟着,看着李文轩的脚下功夫,今日比上次强了许多,也很是欣慰,至于李文轩是顺着之前的原路往上走,有投机取巧之嫌,子静虽说是一眼就瞧出来了,不过一时间也不着急点破,只是在李文轩身后隔着两丈多远的距离,一路隔着跟着,。
李文轩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心中甚喜,原来没多少功夫自己已经走了过半的路程,寻思着再过不多时自己便可回到梅峰寺,想来这次师傅不会再泼自己冷水吧。
这路越是往上,李文轩记得越是熟悉,此时李文轩身前,有一连的六处凸石,走过之后便有一座小石台,可以在上面暂歇,这些李文轩全都记在心里,盘算着到石台上小歇一会,顺便看看师傅在哪里,于是足下生风,一路鱼跃轻点,走的顺畅的很,可眼看着到了踩上最后那块时候石头的时候,李文轩听得背后风起,像是有人在打暗器,但是听着风声的来势,这“暗器”却像是另去他处,并不是奔着自己来的。
李文轩正在猜疑,身后的暗器已到,李文轩瞧见了,这“暗器”原来是一块有半个拳头大的飞石,至于能在此处打出这飞石的人,自然是只有自己的师傅了了,可师傅为何要打这石头,李文轩却是想不通了。
飞石的力道刚猛的很,在李文轩的脚下掠过,正巧打在了李文轩本来要借力的哪块凸石上面,当下两石相碰火星四溅,李文轩一怔,可再看脚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原来飞石将李文轩本来要踩的石头打碎,此时李文轩脚下只有光溜溜的岩石,哪还有借力的地方?只见一脚踩空,身子一滑,又抓不到其他可以借力的地方,整个人便向下坠去。
李文轩一声惊呼,两眼紧闭,只道自己的小命就被师傅这么一下子给玩死了。不过李文轩下坠了不过一丈,身后的衣领便被人托住,然后便被这力道擎着飞速向上而去。
虽说是有惊无险,但李文轩早已吓的是脸色煞白,好大一会功夫才敢睁眼,果然,让自己摔下去的是师傅,把自己救下的也是师傅,心中不知道是该埋怨还是该感激。
子静也不说话,拽着李文轩在这陡坡上如履平地,一路直上,无论脚下是平坦还是凹凸,在子静看来好似全然一样,随处均可借力,没多大的功夫就将李文轩带回了梅峰寺。
师徒两人就在梅峰寺门前停下了,李文轩看了看身后,仍是心有余悸,不知道师傅为何这般折腾惊吓自己,问道:“师傅……你……你这是为何?”
子静背过了身子,看都不看李文轩,说道:“我问你,我是为何要你在这陡坡上行走?”
李文轩一愣,心道师傅这问的再也明白不过了,不假思索的说道:“师傅自然是为了文轩能够早日练成这天下第一等的轻功,所以才让文轩在这陡坡上习练。”
子静又道:“好,你说的很对,非常对,不过,我给了你法子,你好好用了么?”
李文轩这下子糊涂了,心道自己之前确实是有过想法觉得在这陡坡上练习轻功太过于凶险了,有过放弃的念头,不过那就是一时的想法,自己随即也打消了这种想法。并且自忖今日的表现也不错,可师傅为何这么问?李文轩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说道:“文轩不明,还请师傅明示。”
“偷奸耍滑,难成大器!”子静重重的撂下了八个字,便向远去走去。
李文轩听师傅的口气,知道事情不妙,可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可又怕师傅生气之后一去不回,便赶上两步,拦在了子静的面前,壮着胆子说道:“还请师傅留步!”
子静停住了,却不说话,李文轩又道:“文轩到底哪里做错了,还请师傅说清楚!”
子静看了李文轩半晌,似乎是没想到李文轩竟然敢拦他的路,过了一会才说道:“高手遇敌,一招一式之间,莫不瞬息万变,试问,我在动手之前,我会告诉你我要出什么招式么?”
李文轩不晓得子静为何突然说这个,摇摇头答道:“武学较量多是以招式取胜,特别是两人功夫差不多的时候,更是以奇招制胜,如果被对方知道了自己用的招式,那已经输了大半。”
子静继续说道:“江湖之中,你并不知道你会在何时何地什么环境下与人动手,如果是你熟悉的环境,你占着地利,能讨得了便宜,可是如果去了一个生疏的地方,你全然不熟悉,但对方却是熟悉的很,你二人功夫底子又差不多,那你岂不是输定了?”
李文轩答道:“师傅说的是,所以练武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说的不光是看人,更是看地利,在瞬息之间洞察周身情况,以作万全之策,如果地利不熟,便要吃大亏了。”
“好,你说的都非常对,那我再问你,你今日从陡坡一路上来,倒是轻车熟路的,看来你是将这陡坡上面的一草一木都记得熟悉的很啊?是不是?”
李文轩心中一凛,没料到师傅说的竟然是这个,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子静又道:“你将这路途记得清楚,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不怪你,不过我只不过打掉了路上的一块石头,就这么一点点的变化,你就全然大乱,没了方寸。那我倒要问问你了,若是换了你没去过的地方,你与人家比试的时候,你想要施展轻功,难道还得提前将地势看清楚么?是不是换了个地方当真就手足无措,坐以待毙呢!”
李文轩的脊梁骨上冷汗直流,知道自己这次又犯了错事,想要向子静磕头认错,可身子弯下一半就被子静托住了肩膀,子静说道:“你先别忙着磕头,你这功夫是给你自己练的,不是给我练的,功夫是死的,这陡坡,这山,这世界都是活的,还有你的对手都是活的,功夫应该怎么练,你想明白了再说磕头吧!”
子静将李文轩的身子慢慢的往前一推,李文轩只觉得来势软绵绵的,不觉有丝毫的份量,可子静却是借着自己身子反冲的那一点点的力道,跃出了两丈开外,再一个转身便绕过了梅峰寺,不见了去向。
李文轩愣愣的站在哪里,无比的茫然,师傅说的虽是不错,但自己心中还是有些委屈的,“我确实是取巧,按照的记下的路线来走,但却是不是故意要用此来偷懒懈怠的……”
“师傅这回好像比上次还要生气,方才走的时候也不说明白,会不会是走了就不会来了?”李文轩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再难入睡……
这日白天,李文轩是整天的心神不宁,魂不守舍,苏晴雪看着李文轩有些不对劲,但李文轩之前两日白天都好好的,实在是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旁敲侧击的问着李文轩,可李文轩嘴巴甚严,一点也打听不到,苏晴雪好不懊恼,可又不好明着找李文轩去问为什么,只好是憋在心里,胡乱的担忧了一整日。
入夜,李文轩早早的就睡下了,苏晴雪看到李文轩有心事,便也不打搅他,不多时便也休息了。
月上中天,李文轩屋子的窗户由内打开,一个衣衫破烂的黑影从中窜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出了梅峰寺,在前面的陡坡上观望了一会,便一跃而下……
原来李文轩被子静责骂了之后,不晓得师傅最近的日子里是否会消气,是否还回来找自己,带自己去陡坡哪里练身法,李文轩等了两天不见师傅的动静,便索性打定了主意,今夜师傅若是还不来找自己,自己便单独到这陡坡上走一遭。于是早早的睡下了,等到了子时还不见师傅来寻找自己,叹息之余,便换上了头几天的那身破衣服,轻手轻脚的潜出了梅峰寺,生怕惊动了苏晴雪,然后自己陡坡上找了一处没走过的地方,使着轻功向下奔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