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汉结果了银子,手却是抖的。
忽然旁边有人说道:“哎呀,你们这可是惹上了大祸事啊!”老汉听闻此言,双手一软,几锭银子便拿不住,又掉回了地上。原来是客栈的掌柜出来了,方才躲开的百姓也围过来了好多,有人称赞李文轩武艺高强,也有人不住叹气。
丘山不晓得店掌柜说的祸事究竟是何缘故,便问道:“请问掌柜的,这到底是什么祸事?”
那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先回屋里再说吧。”说罢拾起了地上的银子塞回了老汉的手里,这就引着众人进了他家的客栈。
掌柜的请李文轩与丘山还有那一对父女坐下了,这又问道:“两位义士,你们可知道方才被你们打的是何人?”
李文轩说道:“方才记得有人说那是什么一指宗的公子,至于姓名我就没有听得太清楚了。”
店掌柜的又道:“就是这一指宗,他们的宗主叫宁非凡,方才在外面被打的叫做宁不二,是宁非凡的独子,这宁不二是十足的泼皮,不学无术,欺男霸女,我们这些人吃尽了他的苦头。”
丘山说道:“我看那人功夫稀松平常,也不是什么狠角色,为何能这么强横呢?”
这随着店掌柜进客栈的,除下李文轩他们,还有十来个街坊,听到丘山发问,一个看着颇为健壮的年轻人说道:“就他那点本事,我哪里怕他!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厉害的老爹罩着他,不然这畜生早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客栈掌柜接着说道:“可不是,那个宁非凡据说当年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功夫很是了得,早些年倒也是个好人,为这一方百姓做了不少的善事,后来他成立了一指宗,家业慢慢大起来了,自此猪油蒙了心肝,纵容他这个儿子胡作非为,他儿子在外欺男霸女,他还在后面撑腰!”
丘山说道:“这宁非凡既然助子为恶,你们何不一纸诉状,告到官府去,他便是武功再高强又如何?”
众人听到丘山此番言论都是唏嘘不已,掌柜的又说道:“报官?那宁非凡的夫人就是这绍兴知府的亲妹子,如何告的倒他?早些年倒是有人进去告过,可是那人进了衙门就再没出来过了,两年过去了半点音信也没有,生死不明!”
李文轩越听越是气愤,拍桌怒道:“好一群奸恶之徒!”众人看到李文轩眼中满是怒火,都寻思着他这是要去找那一指宗的晦气,当即就有多人劝到:“几位,你们还是快些离开绍兴城吧,你们如今开罪了他们,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肯定落不着好啊!”
李文轩依然是气愤难平,特别是听到这知府为恶,想起了自家在庐州的遭遇,更是痛上心头,言道:“难道就放任这些恶人为非作歹不成!”
丘山也是气得很,但不是李文轩那般鲁莽,将李文轩拉回了座位上,店掌柜的又说道:“英雄高义啊,只是那据说那宁非凡武功着实了得,两位正当年轻气盛,万一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还有这一老一少,那一指宗要是寻他们晦气,那可就真的遭了。”
李文轩想到这一层,也不禁心中一凛,在看那一老一少,都是面容愁苦不堪,李文轩也在犹豫,自己如果去寻找那一指宗的晦气,若是斗不过,自己折了不要紧,那这一老一少又该如何。
丘山一直不说话,便也是在想着这层的厉害,看到李文轩也在犹豫了,丘山向那老汉与少女说道:“两位,只怕这绍兴城你们是呆不下去了,今日这事情,那些恶人日后肯定不甘心,要是再来报复……不如现在拿了那恶人赔你们银子,就此先行离开这绍兴城,再寻他处安排生计吧!”
那老汉是老泪纵横伤心不已,说道:“说道,在平阳府我父女二人不堪金兵欺凌,这才决意南迁,想不到……想不到到了这绍兴,在我宋土上也难逃恶人的爪牙,这让我二人将来可如何生活啊!”老汉情真意切,悲伤甚是悲伤,在场许多人听了老汉的言语,也是不免暗自抹泪。
那少女自己也是害怕,可是瞧见了老父如此神情,反倒止住了悲伤,安慰道:“爹爹,您别难过,我们既然做的是这演皮影戏的小生意,在这里,在那里,又有何区别,不都是为了挣得一口饭钱么?我们不如就按这位恩公所言,早些离开这绍兴吧。”
旁人见得这少女如此懂事,既为之赞许,也是叹息。
李文轩道:“姑娘,不知道你们可有方向,我与我兄长现如今打算往西去,若是不嫌弃,我们可送你一程。”李文轩又看看丘山,似乎是在征求丘山的同意。
丘山微微笑了笑,很是坚定的说道:“你们无论往哪边走,我们定然送你们一程!”
那父女俩听到李文轩与丘山如此仗义相助,当即就要跪下叩头,二人哪里肯受,赶忙将这一老一少扶起。
店掌柜的见这父女二人已经决意另寻地方谋生计,也是替他们松了一口气,这又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城门想必已经关了,你们不如再住一宿,好生休息,明早再启程。”
那老汉与少女现在虽是巴不得马上就离开此地,但想到城门已关也只好再挨上一宿。于是店掌柜也招呼众人散去了,好让他们好早些休息。
第七十九章 少年儿女心
几人用过了晚饭,各自回屋,李文轩心中隐隐有一丝忧虑,想那恶少既然吃了亏,今夜岂能让自己过得安稳?李文轩越想越不踏实,起身欲寻丘山商议,却听到有人敲门,门外人问道:“文轩,睡了吗?”李文轩认得声音,这门外之人正是丘山。
李文轩急忙开了门,迎丘山进屋坐下,还未张口,丘山就先说道:“今夜我们须得加倍小心,怕那恶人贼心不死,晚上会找人来趁机暗算。”
丘山说的与李文轩所想如出一辙,当即就点头道:“这一出我也想了,只是不晓得应当如何防范,听这里的人说,那一指宗的宁非凡,确实有几下子,我们即便是正面冲突,也不一定有胜算啊。”
“你说的不错,不要说这个宁非凡,若是他们找了官府的人来相助,这个才是大麻烦,你即打不得,更是杀不得。”丘山说到此两人都甚是沮丧。
李文轩越想越生气,“这些个祸害人的东西,真的应该将他们给一窝端了,省的他们日后害人!”
丘山听了李文轩所言,眼前突然一亮,说道:“有了!有办法了!”
李文轩很是惊奇,忙着问道:“是什么法子,丘兄快说与我听听。”
丘山摆出了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李文轩只当丘山要说出办法,却看到丘山打哈哈,差点岔过气去,这又问道:“我的丘兄啊,你就快些说吧,别为难小弟了。”
丘山显然对自己的想法很是得意,言道:“那帮贼子定然料定了我们暂时会有心躲避他们,很有可能会今晚来偷袭我们,或者是在出城的路上进行阻截。但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我们会主动找上门去!”
“我们找他们去?”李文轩对丘山的主意惊讶的很。
丘山继续说道:“对,我们主动潜入一指宗,他们若是老老实实的便罢了,要是图谋不轨,我们就在半道上攻其不备,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好主意!”李文轩刚赞过丘山,这转眼就又问道:“可是那个宁非凡呢?不是说他功夫很高么?要是碰上了他,斗不过又应当如何?”
丘山说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我想过了,这个宁非凡再怎么说也是一派宗主,如今他儿子被两个毫无名气的人揍了,他要是亲自出马未免失了身份,想来只会派一些个得力弟子来寻我们晦气。”
李文轩见到丘山分析的透彻,便也不在多言,但仍是担心会遇到那宁非凡。
李文轩与丘山正在商讨,又听到有人敲门,李文轩与丘山相视一眼,暗自想到:“难道寻咱们晦气的人来的这般快。”二人一时没有回话,都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兵刃。
“李少侠在吗?”这门外是那老汉的声音,李文轩与丘山松了一口气,只怪自己刚才太紧张了。
李文轩开门请老汉坐下,为老汉道来一杯茶,问道:“不知道老丈夜来是有何事?”
李文轩与丘山只当这老汉是来道谢的,却不想老汉神色不对,像是骨鲠在喉,犹犹豫豫多时,总是不见说话,两人好生奇怪。
“李少侠,老头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老汉忍耐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
“老丈有何事但讲无妨,文轩若是可以帮得到,定然不会推辞。”李文轩早就知道老汉是有事相求,但猜不透是为何。
老汉继续说道:“那老朽就冒昧了,我看李少侠年纪轻轻气度不凡,又有一身的好武艺,还是个大好人,所以我想……”
丘山似乎是听出了一些味道,面子上没什么变化,可心里早已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李文轩全然没有注意到丘山,见到老汉又不言语了,笑了笑问道:“老丈到底是有何事啊?不妨直说就好了,如此这般叫文轩好难猜测。”
老汉咬了咬牙,说道:“罢了,为了闺女我这张老脸所幸豁出去了!”
“咔——”丘山的茶杯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哦,你们继续,我收拾一下。”丘山脸上有些潮红,弯身下去捡茶杯的碎片,可耳朵却立的直直的,生怕将老汉的话漏掉了半个字。
那老汉继续说道:“小女今年年方十六,名做刘珍珍,出落的也算是大方,虽是穷人家的姑娘,但也是知书达理,我们这一路走来,没少受恶人欺负,我是已经大半节入土的人了,没有什么盼头了,只是珍珍她……她的日子还多着呢,所以……所以……我想着总得为她找个好的归宿,要是李少侠不嫌弃,就让我这女儿随了你,让她有福分伺候你,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