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迦兰寺传信至我修魔洞,说我修魔洞的樊清影被你们围困在此,我们自然要来搭救了。”
白姓老者眉头一蹙,不悦道:“你又是谁,我与你家长辈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樊海淡然道:“这位乃是我修魔洞的少主,我们洞主正在闭死关,无法前来,只得由少主领人来搭救我们小姐,老夫和其他众长老只不过是少主的打手而已。”
白姓老者闻言一怔,喃喃道:“你是樊天的儿子樊清火?”
樊清火冷然道:“正是小爷!”他又看了看铃铛,转头瞪着吴姓老者,道,“吴长风,我妹妹身上的灼伤可是你所为?”
吴长风自知远不是修魔洞高手的对手,但他身为五行宗长老,又怎会向一个小辈丢低,负手挺胸,傲然道:“没错,她与老夫打了一场,受了点伤。”
樊清火剑眉一蹙,冷喝道:“谁许你伤她的!”说罢浑身气势陡升,一柄幽蓝法剑倏忽击出,直取吴长风。
那剑来势极快,初时只有三尺多长,划过百丈之距后竟涨成十丈多长的巨剑。
吴长风知道樊清火修为不低,当下不敢怠慢,撑起巨大剑罡,对着巨剑的剑脊一挑,发力奇巧,将巨剑挑翻回去。樊清火早已冲了上来,身形倏涨,化作二十多丈高的巨人,一把接住巨剑,挥剑便斩了下来。
吴长风见状惊骇道:“是巨灵神功!”他虽吃惊,手上却不敢停,将真气催至极致,火红的剑罡转为苍白之sè,周围众人只觉热浪扑面而来,眉发yù燃。
吴长风左足一顿,冲天而起,右手持剑上撩,一道白光闪过,如惊雷过天,一闪而逝,将樊清火的巨剑震开十丈多远。
樊清火一击无功,兀自不忿,还要挥剑来攻,却被樊海叫住:“清火,别打了,你打不过他的。”
樊清火望了望樊海,怏怏收剑,身子变回原来大小返回樊海面前,歉然一揖:“叔父,清火无能,叫你失望了。”
樊海轻拍他肩膀,摇头笑道:“胜败常事,何必挂心,他比你多修炼了千年的岁月,你打不过他也属情理中事。”他看了看吴长风,转头对着樊清火淡笑道,“他资质有限,修行了一千多年才勉强踏入合道二重境界,此生恐怕也要绝步于此,而你天资优厚,只需稍加砥砺,百年之后便能将他踩于脚下了。”
樊海对着樊清火亦训亦劝了一番,樊清火点头受教,退至一旁,而吴长风在一旁听了却觉气恼不胜,奈何樊海所说尽是实情,他虽恼火,却也无力反驳,只得以眼神剜他,鼻中怒哼连连。
樊海自然瞧见了吴长风不痛快的神sè,只淡淡一笑,左手倏抬,对着空中的樊清影虚空一抓,只见樊清影身子周围出现了一只巨大手掌,足足笼罩了三里多方圆,手掌甫一出现便渐渐收拢,势要将樊清影一把抓住。
丹辰子瞧见这手掌出现,自然知道是下方那个大贤高手所为,铁翼一阵,瞬间滑出三里开外,逃出掌力的范围。
樊清影也竭力往外逃去,但她速度有限,只一息工夫便被那手掌赶上,被一把抓在了其中。
樊海也不多言,左手抽回,那手掌虚影也跟着快速返回,将樊清影抛了回来,樊海一把将她接住,缓缓飘落在地。
其余修魔洞高手也纷纷跟着落下,樊清影被樊海擒住,只觉浑身恹然无力,强提真气之时却发现筋脉之中空空如也,气海也是波澜不惊,毫无一定反应。
樊清影扭动挣扎,哪里能挣开樊海的手掌,只得高声骂道:“臭老头,快放了我,你敢伤害阡陌哥哥一根汗毛,我就杀你全家,叫你尸骨无存。。。。。。”
“阡陌哥哥?”樊海和樊清火闻言一怔,同声纳罕自语。随后,樊海呵呵笑道,“小丫头,十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调皮,怎地连叔叔都骂了,你难道忘记叔叔最疼你的了么?”
樊清火上前问道:“清影,你说的阡陌哥哥却又是谁?”
樊清影根本不理睬他们,兀自谩骂,樊海和樊清火见状大皱眉头,不知所措。
李阡陌勉力走了过去,向樊海揖了一揖,缓缓道:“前辈,他口中的人便是区区在下,在下姓李,名阡陌。”
樊海瞥了瞥他,又瞧了瞧樊清影,只见她原本赤红的双目渐渐散去了血sè,恢复以往的清明,其中还有泪光闪动。
樊清影一双清水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阡陌,泪水成珠道:“阡陌哥哥,这坏人为什么抓着我,你帮我教训他,铃铛好难受。”
她这忽然转变,叫樊海和樊清火大惑不解,李阡陌却是温言道:“铃铛,你莫闹,这位前辈与你耍着玩呢。”
樊清影泪水不止,挣扎了几下无果,继续哽咽:“可是人家好难受,你快叫他放了我。”
李阡陌闻言无奈,再次向樊海拜了一拜,道:“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樊清影到底是樊海的亲侄女,他自然不会为难她,嗯了一声便松开了手,樊清影一得zì yóu便一把扑入李阡陌怀中,差点将他撞倒。
樊清火见状眉头倒竖,上前便将他们二人分开,怒叱李阡陌:“你小子做什么,敢对我妹妹无礼!”
李阡陌想要开口解释,却觉百口莫辩,只得哑口听叱,丹辰子走上前来,对着樊清火传音入密道:“樊道友,令妹似乎神智出了问题,言行如同七岁孩童,此刻对你们也是毫不相识,似乎将过去的记忆尽都忘了。”
樊清火闻言愕然,随即转头看向樊清影,果见她拉着李阡陌胳膊嬉笑不止,浑不似以前的模样。
樊海见樊清火神sè倏变,蹙眉问道:“丹辰子与你说了什么?”
樊清火将此事传音入密告诉了樊海,樊海听完双眉拧成了麻花,静默时许后幽幽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樊海倏然转头看向东方,眯眼自语道:“哦,又有人来了,五洲各大宗门都来得差不多了。”
他虽说的低沉,在场众人却听得真切,尽都纷纷转头向东看去,只见碧空万里之上飘着朵朵白云,哪里有半个人影。
正当众人狐疑之际,忽有数百高手的气息进入了巨擘高手的神识范围,那些正道巨擘高手顿时又惊又喜起来。
过了时许,那些人来得近了,在场众人均都感觉到了来人的气息,足有数百之多,其中竟有许多合道三重的大贤高手。
第一百五十一章:所谓的正派
只片刻工夫,那些人便来到了近前,密密麻麻一群,如候鸟迁徙一般。
那些人先后在山头落下,领先的一个身穿五行宗道服的老头环顾了一番四周,哈哈笑起来:“好,热闹,热闹。”
樊海见状嘿笑促狭:“方青子,你既是出家之人,不找个清静之地静修,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方青子手捋长须,得意笑道:“寂兮寥兮,**而不改,周行而不怠,静动之道,一切唯心,若是你心静了,身在闹市口也觉清静,若是你心躁动,便是身在枯潭深山之中也清静不了。”
樊海嗤笑一声,啐道:“几百年不见,你依旧是臭屁一大堆。”
方青子嘿嘿一笑:“那是因为你喜爱闻,老夫便放了。”
二人显然相识多年,只不过关系不大融洽,也许还有过争斗,是以一见面便针锋相对地相互揶揄了一番,结果似乎不分上下。
方青子身后的另一个头发花白的道人缓缓踏前两步,悠然道:“樊老魔,你一向清高的厉害,怎地今rì也为了这两件宝物前来蹚这趟浑水了,如此看来,你是假清高啊。”
樊海冷冷一笑,不屑道:“那两件宝物虽然贵重,老夫却没半点兴趣,修道一途若是一味假借外物,永远也难登堂入奥。”
“好!”那个道人抚掌一笑,欢喜道,“既然你说不要,那待会还请作壁上观,莫要坏了我等好事。”
“作不作壁上观老夫自有决断,何须你来指手画脚。”他瞥了那道人一眼,嘴角扬起,冷笑道,“况且,我们三百年前的一战还未决出结果,若是老夫一时技痒,说不定便要找你们较量一番。”
那道人顿时面sè不悦,刚要说话,却听后面有人哈哈笑道:“云虚子,他出不出手有何重要,你可别忘了还有我们在这呢。”
话音刚落,只见一行五人身着蓝sè道服走至一旁,其中竟有两个大贤高手,两个巨擘高手,一个大能高手。说话那人是个形容枯槁的老者,脸上全是褶皱,一头稀松的白发甚是蓬乱,胡子倒是梳得十分整齐,还编成了一只小辫子。
云虚子转头看了看那枯黄的老者,冷冷一笑:“左三思,两百年前的那个亏还没吃够么,想要宝物固然不错,也要瞧瞧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你们万魔宗一万年来未出一个真人高手,都已没落至厮了,你不回去好好守着自家的道统,跑来这边送死当真不智。”
左三思似被他说中了痛处,面皮一颤,本来蜡黄的脸更加没了血sè,他轻顿手中木杖,冷哼道:“老夫正是因为宗门没落了,才来此处争夺这两件宝物,这两件宝物每一件都可媲美两千年前的那株南明离火,我们万魔宗又怎会错过。”
一个万毒门的大贤高手闻言怅然叹道:“说到两千年前的那株南明离火,不觉叫老夫想起了那些往事啊,那时为争这件宝物,众修士可谓抢破了头颅,整个赤炎山埋骨千里,多少英杰高手死于那场争斗之中啊。”
九黎族的一个长老接口道:“嘿,到最后还多亏了凌道虚,若不是他强行出手抢走了那南明离火,那场纷争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黑天宗的一位贤者高手闻言不忿,冷哼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等道尊都动心的宝物自然人人都想要,争夺流血自然不可避免,那凌道虚抢夺了南明离火也便罢了,你却还要夸赞他,好没道理。”他想了想,仍觉不爽,又道,“况且,那凌道虚也没少杀人,且杀的都是巨擘以上的高手,使得我们现在各门各派都未缓过元气来。”
那九黎族的长老被他一阵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