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儿才到王府。并且要求景王迎亲的时候也必须绕城一圈,不许直接到侯府。
按照定国侯的说法是:两家隔得这么近,那你娶我女儿的时候多方便啊。没经历过跋山涉水,你怎么能体会到娶妻时候的艰辛?只有体会到了娶妻时候的不容易,以后待我女儿才会更好!
其实,他还想让景王绕城外一圈,这个提议被临晚镜否决了。如果绕着城外,那是要耽误吉时的吧?
今天辰时的时候,嫁妆的最后几个大件才正式出发。
宁波雕花拔步床一张,又名千工床。此床上有卷篷顶,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组成的廊庑。廊庑右边安放二斗二门小橱一只,上置钟、帽筒、花瓶、镜箱、茶具、灯台;右边放马桶箱一只。反半部是卧床本体,有雕花门罩、垂带、遮枕,床三面围有扩装式的雕刻及彩绘屏风。这种踏步式架子床不仅冬暖夏凉,且在室内再造了一个多功能的、私秘性强的起居空间。
私密空间算什么?
关键是床三面的那个雕刻和彩绘屏风。上面雕刻的和彩绘的都是春宫图。各种姿势,各种激情。
当时定做这张床的时候,那个做床的时候简直被临晚镜的创意给惊呆了。
一般人家的陪嫁春宫图,都是用来压箱底的,大户人家就算再开放,也顶多是陪嫁一些用陶瓷做成的小人儿。可这位大小姐呢?她自个儿提议把春宫图雕刻上去,还有那屏风上的彩绘,是她的贴身丫鬟亲自画的!
人家雕匠抵死不从,还是定国侯威逼利诱,人家没办法从同意了的。只是听说,那雕匠自从接了临家这笔生意之后,就金盆洗手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做这活儿了。
于是,当那张床被临家护卫抬着招摇过市的时候,可想而知,那屏风和雕花有多吸引人!
“侯爷,您就怎么就没制止小姐呢?”临毅红着一张脸,他看到了那些春宫图,都吓得脸红了。
完全不明白,自家大小姐为何会有那么大胆的想法呢?若是昨日大家都在议论临大小姐的嫁妆之丰厚,羡慕临家小姐的受宠。
那么今儿个,完全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
她怎么就能做得出把春宫图雕刻在陪嫁床上这种事儿呢?
屏风外面的彩绘还稍微好一点点,而里面那一层,简直是——不堪入目!
难得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临毅已经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而临鼎天倒是淡定,笑了笑:“你家小姐这点子倒是不错。想来以后很多人家嫁女儿,都会考虑在陪嫁床上下功夫了。”
“可是……”人家外面都在议论咱们家大小姐呢!
“怕什么,老子的女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怕那些人说吗?”何况,他觉得这样很好啊。以后可以考虑把他和弥儿的床也换成那样的。
“是。”
他能说什么呢?有了那张轰动全城的陪嫁床,估计他家大小姐会成为千古奇谈了。
以后每一个女子出嫁,人家首先看的不是别的,就是她们的陪嫁床。然后,再想到自家小姐的陪嫁床。
说起来就是:当年临家小姐的嫁妆啊,那才叫一个轰动!那陪嫁床,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这般的话,肯定能名留青史。
皇宫里,原本整理好行装准备去观礼的觞帝陛下也得到了消息。
“那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一边任由皇后为自己整理龙袍,一边好奇地问福公公。
“奴才也不知道呢。不过看定国侯面色如常,应该是他…”福公公真不好意思说定国侯的坏话。
可是,那床也太招摇过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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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可能觉得嫁妆有些夸张,而且陪嫁床在第二天才送到有点不合礼制。可咱们既然是架空了,就不妨让它再荒唐一点儿吧。
257铺十里锦红相迎
“怕什么,只要流景不介意,这次就任由定国侯去折腾吧。``し”觞帝笑着摆了摆手。
即便那张陪嫁床再夸张,他家皇弟也能撑得住。
“可是……”这张陪嫁床会成为“千古佳话”的!
临家人果然是夙郁第一朵奇葩!
“不用可是了。由他去吧,准备一下,朕与皇后要先到王府去。”太后她老人家不愿意出席景王与临家大小姐婚礼,他作为兄长,自然要过去坐镇。
“是。”
皇上和皇后亲自去,自然是当朝最大的殊荣,那是连太后娘娘都比不上的。
不过,想想成亲的是谁,又完全可以理解了。
景王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大红喜字,一片喜气。
面对临家大小姐的十里红妆,景王府自有铺十里锦红相迎。
可不是铺景王府到侯府那一小段路。而是铺了整个燕都城!只要是迎亲所要经过的地方,都是铺着红绸的。
随着陪嫁床一起达到王府的是明月笙,在她强烈要求下,临晚镜同意了她跟着去铺床。
而另一边,景王一身大红喜袍,头戴金冠,面戴银色面具,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一股子迫不及待的愉悦。
“解先生,时辰到了吗?”某王爷穿着一双金色马靴,看起来整个人挺拔威仪,风流倜傥。
“王爷,您这么着急,让属下说些什么好呢?”那边铺完床,这边迎亲的队伍就应该出发了。迎亲的队伍早就在一边候着了,新娘子那边来了消息,也已经准备妥当。
要他说,两家隔得近就是有好处。只需要破浪翻墙过去,就能从揽月楼得到消息。
“本王这是第一次成亲,难免……”他的手心直冒汗,是真的有点紧张。
欢喜,紧张,欢喜,紧张……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就像了一张蜘蛛网,理都理不清。
“您可别紧张,万一到了关键时刻出了错就不好了。”解连环立马劝道。
他是今天的司仪,景王如果出了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至今对夙郁的成亲流程不是很清楚。
“嗯!”景王郑重地点头,他确实不能紧张。这关系到镜儿一生的幸福,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怎么能因为紧张而搞砸了呢?
“还有哇,王爷,您确定您今儿个就要这样站着?”往日都是坐轮椅的,今儿个突然站了起来,感觉总有点儿别扭。就像——诈尸了似的!
“不然呢?”总不能让某些有心人一直认为他是个废物,配不上镜儿吧?
何况,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不想自己无法亲自背着镜儿出门,也不想让镜儿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其实,属下觉着吧,既然您都站起来了,不如把面具也摘掉。”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为什么不露出来让别人看看?
“不行。”想到某个小女人的话,景王果断摇头,然后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镜儿说本王面具下的这张脸太能招蜂引蝶了,只能在她一个人面前露!”
“噗!”解连环激动得一口茶喷了出来,“您怎么就……”
这么听话呢?
还没成亲呢,听娘子的话听到这个地步,以后还不成了妻管严?
“怎么,你不赞同镜儿的话?或者说,你觉得本王长得还不如你?”夙郁流景看着他,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于是,解连环一句话也不敢往下说了。他可不认为自己长得比眼前这位更好看。
毕竟,人家皇室的都长得好。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是响彻燕都的大美人,先帝据说也长得英俊非凡。还有现在的觞帝,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迷倒一大把小姑娘。
每三年一次的选秀,都是那些女子削尖了脑袋往宫里挤。为了荣华富贵的自然不少,但也有很多小姑娘是一遇觞帝误终身,从此非君不嫁!
即便只是去做那百花丛中的一朵,那又如何?曾经还有大臣的女儿为了进宫而绝食到死的。
好在,夙郁的历代皇帝都不怎么重色。否则,现在后宫佳丽早就超过三千了。
“王爷,您喜欢就好。可以出发了。”说着,解连环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乘风破浪,他们俩今儿个是要去陪着迎亲的。破浪手里牵着景王的良驹——踏雪。
一个一度被临晚镜嘲笑的名字。因为,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却偏偏起了一个“雪”字。
按照临晚镜的意思,这匹马应该叫红枣,最应景!
“王爷,该出发了。”
“走吧。”景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冠,又抚平了喜袍上的褶皱,大踏步走过去,然后上马。
“喜娘呢?”破浪看着解连环,男方迎亲这边也是需要喜娘的,怎的不见人影?
喜娘是皇宫里的嬷嬷,是郭皇后嫁给觞帝的时候,给皇上做过喜娘的,不仅是经验丰富,身份也可见一斑。
“回王爷,奴婢在这儿呢。”喜娘被一群宫廷乐师淹没在了最后,和发喜饼的人站在一起。
发喜饼这些的都是一人挑担子,一人跟着发。人家是只发喜饼,景王成亲是发喜饼,还发铜钱,要求一把一把地撒出去。
可想而知,到时候一路上有多热闹。而且,这种热闹还根本不需要人去维护秩序。毕竟,有景王这尊大佛在,没人敢在他面前生事儿。也就是说,老百姓们基本上都有捡着铜钱的机会,都能得到喜饼。
他还命燕都所有酒楼都停止营业,然后做酒席免费招待老百姓,一切费用均由王府承担。这消息一出,可乐坏了老百姓们。
不只是能吃到免费的酒菜,更多的是能够吃到景王的喜宴,能不高兴吗?
言归正传,咱们的喜娘在哪?
乍一看,她手上还拿着一个喜饼在啃。
“王嬷嬷,您这是饿了?”
“这,这喜饼太香了,奴婢忍不住。”喜娘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一生没别的爱好,就是有点儿贪吃。
皇上待她不错,也纵着她。皇后娘娘当年成亲时受了她的帮助,有什么好东西还会给她留一份儿。早就听说民间有许多美食,景王府和侯府的厨子做的东西更是特别好吃,一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