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待她不错,也纵着她。皇后娘娘当年成亲时受了她的帮助,有什么好东西还会给她留一份儿。早就听说民间有许多美食,景王府和侯府的厨子做的东西更是特别好吃,一直愁没那个机会。
今儿个好不容易有了,自然不容错过。
何况,老百姓们都有喜饼吃,她这个做喜娘的肯定也该有哇!
“那你吃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额,可,可以了。”把剩下的半个一口吞下,喜娘笑眯眯地抹了抹嘴。
“出发!”
景王一声令下,跟打仗似的,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就从景王府出发了。
乐师们开始吹奏喜乐,一出门,就见大街上早就不像往日一样宁静,而是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什么,却在看见那一身喜袍,高坐于马上的人时惊呆了。
“这是谁?”
“不会是王爷吧?”
“王爷怎么可能骑马?平日里都是坐轿的好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景王双腿有疾,根本不能迎亲,这个男人肯定是找来代替他的,不然,怎么可能戴着面具?”
“哈哈,你更搞笑好不好?谁不知道这人脸上戴着的就是平日里景王最爱戴的面具?”
“如果戴其他面具可不就露陷了?而且,这人既然是为了代景王迎亲,肯定装扮得要与王爷像一些才行啊。你看他这身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爷的腿好了呢!”
“这位仁兄说得有礼!”很多人开始对那人的分析赞不绝口。
耳聪目明的某王爷:“……”
在门背后偷笑的司仪解先生:哈哈哈哈……
乘风,破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郁卒!
他们家王爷是真的好了!谁说是找人代他迎亲的?谁敢代王爷迎亲,王爷不砍了他的脑袋!
“话说,你们觉得替王爷迎亲的人会是谁呢?”
“跟在王爷身边的两个护卫都在,肯定不可能是他们了。”
“王府里那么多护卫,又岂止乘风护卫和破浪护卫两人?”
“他现在都替王爷迎亲了,之后还不得替王爷拜堂,然后——”
“嘘,别胡说!”
一个人敏锐地察觉枣红色骏马上那人转过了头,一束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要扼住他的咽喉。
心里暗叫糟糕,替景王迎亲的这位是个高手!
相较于大街上的热闹,将军府今日可以说是冷清凄凉。
收拾好包袱,纪醒空随爹娘出门。这一次,要在边关驻守三年,是他主动在陛下面前请缨的。
远远地,望着迎亲的队伍走过那条去侯府的必经之路,纪醒空眼底是浓浓的失落。
“走吧,儿子!”纪恕拍了拍纪醒空的肩膀,原本他们是要在今晚赶路的,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得快点去城外和部队集合。
“父亲,我明明比他先遇上晚晚,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纪家少年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他浑然不觉。
“要不,你现在去抢亲?反正景王连亲都迎不了。”站在一旁的纪福看不下去了,嘴快地提议道。
“……”阿福,你是在逗我吗?
景王的迎亲队伍,谁敢抢?
258我们俩要去从军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纪大将军先是训斥了阿福,才又对自家儿子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上天给了你机会你却没能抓住,那说明你与临家丫头有缘无分,走了!”
“嗯。。”
望着渐渐远去的迎亲队伍,纪醒空默默地在心里道:晚晚,再见。
“大将军,能不能容许我们兄弟俩去和镜镜告个别?”一胖一瘦兄弟俩,不是萧英武和齐壮又能是谁?
“你们俩?”纪大将军瞪了瞪眼睛,难不成这俩小子也稀罕临家那丫头?
这该死的临鼎天,还真是生了个宝贝疙瘩!
“我们和镜镜打小就是哥们儿,这下要去从军了,还不能参加她的婚礼,不过去和她道别的话,怕是要被她怨念多少年。”
鹦鹉公子和齐小哥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换句话说,他们俩和镜镜妹纸都是穿开裆裤的交情了,今儿个就出发还不和她道别的话,那简直就是对不起她。
所以,两人都不太想就这样走了。
“成,你们去吧。不过得快点赶上队伍,否则出了事情后果自负!”这俩熊孩子是自告奋勇要到边关历练的,到底是名门之后,虽然是纨绔子弟,却也有自己的血性。纪大将军看在两家大人的面子上,也就点头应允了。
不过,他手底下的兵是出了名的纪律严明,如果这俩小子想搞特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对自家儿子,纪大将军都能做到一视同仁。
“是,多谢大将军!”两人双双朝纪大将军抱拳,然后又看了一眼纪醒空,“少将军可有什么话让我二人带给镜镜?”
毕竟,这小子好歹和镜镜也有些交情嘛!
“迎风关的雪很美,她说过想去迎风关看雪,我在那里等她来。”纪醒空也没说要让两人带这句话,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两人会意,点了点头,鹦鹉少爷爽快道:“少将军放心,我二人一定把话带到。”
“把这个送给她吧。”说着,纪醒空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一本书,“这是我寻了好久才寻到的《天下奇谈》。”
可是,镜镜不爱看书啊,她都不识字。鹦鹉公子很想说上这么一句,却又不好打击纪家少将军的脆弱的心灵。
心里却在想,果然是追不上镜镜的货。送个东西都这么不讨喜!
不过,他还是很客气地把东西接了过来,这里离临家不远,两人骑马飞奔过去,因为两人的身份,一路上也没人敢拦着。
到了侯府,直接走侧门。好在侧门的守卫都认识二人,知道他们俩是大小姐的好朋友。又听两人说有急事找自家大小姐,便被守卫放进去了。
只是,今天的揽月楼并非谁都可以进去的。两人虽然从侧门进了侯府,却还是在揽月楼前辈拦了下来。
“二位公子,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不见外客。”特别是,外男!
两个身强体壮的护卫拦在揽月楼前,看着一胖一瘦的二人根本不放行。他们是定国侯一手调教出来的明卫,和侧门那两个守卫可不太一样。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一套,在他们俩这里明显行不通!
“我们是萧家少爷和齐家少爷,去和你家小姐通报一声吧,她肯定会见我们的。”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却摇了摇头。
“怎么,你家小姐难道吩咐过了不见我们俩?”看他们两人对视,齐壮有些纳闷儿。
“没有。”其中一个护卫回答。
“那为何你们不肯通报?”
那个护卫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他应该说,他怀疑这两人的身份吗?谁家少爷长得这么寒碜的?不是一座大山,就是一根竹竿,还说是他家小姐的朋友,这也太不符合他们家小姐的审美观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找你家小姐真的有急事,耽误了大事儿你们俩赔得起吗?”鹦鹉少爷还从未被人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过,当即不高兴了,“瘦猴,上!”
说时迟那时快,鹦鹉少爷话音还没落,齐壮已经不顾一切地往里面冲了。而与此同时,鹦鹉少爷把两护卫往中间一拉,像叠饼一样死死地把他们抱在了一起。
两个人啊,他一次抱住了两个人!
两个护卫到底不是吃白饭的,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使出内劲挣脱了,然后鹦鹉少爷整个人都被挣飞了出去。
“啊哟!”那么大一坨,就这么飞了出去,得多沉啊。
好在,那一身的横肉保护了他的要害,没来个一摔毙命。只是肉疼,骨头疼而已。
“站住!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见齐壮还在往里面跑,一个黑衣少年冷着脸呵斥。
“妈呀,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齐壮也顶多三脚猫的功夫,比起眼前这个黑衣少年,他明显地感到了自己的底气不足。
“你们是什么人?揽月楼也是你们可以擅闯的吗?”黑衣少年正是绝无情,他正不高兴主子要嫁去隔壁呢,这会子遇到两个擅闯揽月楼的,正好出气。
“秦公子,他们俩自称是萧少爷和齐少爷,说是大小姐的朋友,吵着要见大小姐。”两人把鹦鹉公子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也不管他如何呜呼哀嚎。
“主,小姐的朋友?”原本“主子”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绝无情立马改了口。
一般情况下,绝无情是不会考虑这二人说的话的真假的。因为,在他看来,自家主子不会有这么另类的朋友。
可仔细一想,小姐身边的好像是有那么几个纨绔子弟,其中两个跟他们长得还有点像。
“这位小哥,我们真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
所以,你们俩长残了,就我家主子越来越漂亮?
“待我进去禀报小姐。”说着,又看向俩守门的,“你们把这位公子扶起来。”
“是。”两个护卫一齐应声。
待到把人扶起来,两人才又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要听一个男宠的话?他只是管家从拍卖行买回来的男宠啊!
那厢,外面的动静临晚镜早就听到了。
怎么听见的呢?
鹦鹉少爷那么重的一大坨,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怎么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用临晚镜的话来说就是:她还以为刚刚地震了。
所以,特意带着一群人跑了出来。刚好,遇上进内院来禀报的绝无情。
“怎么回事?”看见绝无情,临晚镜立马问。
“有两个自称是您朋友的公子非要硬闯揽月楼,他们说要见您,一个姓齐,一个……”
“姓萧?”
“嗯。”看来真的是主子的朋友,他还没说完,她就知道了。
“让他们进来吧。”她终于知道刚才的“地震”是怎么回事了。
鹦鹉少爷不会把她家的地砸出大窟窿吧?
待到护卫把二人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