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男人,连女人也缠上她了么?
“是。”
骁一领命,心里却在犯嘀咕。临大小姐那功夫,一招一式都攻击人的命脉,看起来哪里是需要人保护的?
在他眼中,这未来王妃俨然功夫了得,非同寻常。眼下,比她更需要保护的是自家王爷好么?王爷的身体一天不好,就一天不能过多的动用内力,他的腿又不良于行,才更需要人对其寸步不离。
至于让十七去保护临大小姐,不是他低估十七,而是,临大小姐的战斗力实在太强。别到了关键时刻,倒成了她保护十七就行。
更何况,临大小姐一个闺阁女子,又有谁稀罕去专门打她的主意?侯府中的那个姨娘吗?还不够临大小姐一只手收拾的吧?
夙郁流景自然不知道骁一心里的想法,在他心里,他家镜儿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欺负。
就算,镜儿当着他的面杀人,他也只会替她擦干净身上溅到的血迹,然后低叹:我家镜儿简直太温柔了,嗯,连杀人的动作都这么温柔。
啧…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儿,这位啊,以后干的不会比临老爹少。
临晚镜再嚣张,再跋扈,都是这俩爷们儿宠出来的。
一个放话,一个递刀,就是这么简单。
骁一出去,乘风和破浪又接着进来了。
“王爷。”两人刚刚从外面回来,差点没累成狗。
“今日燕都城里关于镜儿的谣言,可查出是谁放出来的?”
“侯府三姨娘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乘风有条不紊地回答。
显然,他们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这些破事儿。
“三姨娘?”他以前对侯府不了解,自从认识临晚镜之后,书桌上才摆放了侯府所有人的资料。别怀疑,就连丫鬟仆人都有。
只是,一时半会儿,某王爷还是不能将三姨娘这个人对上号。
“是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女子,据说长得与月弥夫人有五分相似,生有一女。”乘风补充道。
没办法,这就是跑腿的命。王爷不清楚的地方,都靠他来记住。
“三姨娘与镜儿不和?”好像资料里并不是这么写的。
这个三姨娘从来沉默寡言,在侯府如同隐形人一般存在。就连最近一次出现,还是释苦大师到访侯府。而那时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回府的镜儿。
不仅如此,镜儿貌似还帮她解了围吧?有这么恩将仇报的吗?显然不可能!
“不,不是,虽然那丫鬟是三姨娘院子里的人。但是,指使她做这件事的貌似是二姨娘身边的丫鬟。”乘风赶紧解释道。
其实,他早就想说是二姨娘指使的。只是自家王爷在那里纠结三姨娘是谁,便耽搁了。这会儿,王爷肯定又会怪他说话不说清楚。
果然,如乘风所想。他一抬头就收到了自家王爷的冷眼。
“李家仗着宫中有兰妃在,这些年倒是愈发张扬了起来。”
“是…简直太张扬了!”他能说什么?说其实定国侯更张扬,定国侯府的嫡女更是可以用张狂来形容么?
不行,得顺着王爷的话说!
“李府的那个嫡孙,明年开春想应试?”
“是。”
“除名。”敢在天下第一楼辱骂镜儿,这样的男子,没有德行,不配入朝为官。
“是。”
“上奏皇兄,李尚书教孙无方,纵容其在外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说出一大串罪行,某王爷倒是越说越起劲了。
横行霸道,几乎是官家子弟的通病,但是,李家那位,真的有欺男霸女吗?不是人家与未婚妻颇为恩爱,唯一一次欺负女子,就是在天下第一楼辱骂了临家大小姐?
“王爷,这一条恐怕行不通。”皇上贤明,如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对付那一家之上,恐怕不会平白无故去动臣下的孙子。
“那就教子无方!”反正,李尚书那个儿子,当年逛青楼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养不教父之过,追溯起来,还是李尚书的错。
好吧……总之,人家怎么都无方,您未来岳父怎么都对。乘风已经在心里哭瞎,他可以预料到,当皇上听到他的禀报之后,会有怎样无奈的表情。
对于王爷这个弟弟,当今陛下可以说是甚是纵容,有求必应。别说是他对人家孙子不满,就是对人家李尚书本人不满,那也只能算李尚书倒霉。
不仅如此,只怕兰妃都要因此受到牵连。
侍寝什么的,以后都要看陛下脸色了。
“那么,对李姨娘,需要我们动手吗?”他其实想说,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圈子,直接对李姨娘动手,不就简单粗暴?
“那女人就留给镜儿玩吧。”
即便才相处不久,景王也把某女的一些特质给摸得差不多一清二楚了。那个李氏做的事都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睛,自然也逃不过定国侯那里。依照定国侯的性子,都没有冒然出手,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镜儿要亲自动手!
她不喜欢别人干涉她做事,想要绝对的自由,他又怎么忍心打扰她的乐趣?
“是。”
王爷,您这么纵容她,迟早会出事的啊。乘风在心底哭喊。
破浪在一边儿不发一言,心底暗爽。终于,不止他一个人被王爷这段时间的丧心病狂给折腾得死去活来了。
“明日让厨房多准备一些镜儿喜欢吃的菜。还有水果,糕点。”
“是。”乘风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嘴角。
从此以后,您的生命里除了“镜儿”就再无其他了吧。
您把她宠上了天,人家领不领你的情都还是两码事儿呢。
却不知,夙郁流景还在心里想,是不是宠得不够。所以,那小丫头对他还没感觉。
不过,吻都吻过了,人,一定会是他的。
在某王爷心里,还单纯地认为一吻就能定情了。可在人家临晚镜那儿,接个吻而已,没有任何附带意义。
翌日,一大清早,李姨娘的院子里便迎来了一个黑面煞神。
“你是谁?”李香香不解,这人直接闯入她的院子,也不让人通报,可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又不敢大声叫骂。
“临毅,侯府管家。”新上任的。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临毅,也就是曾经的暗卫之首,天一。不过,既然他化暗为明了,就不能再用天一的名头。所以,更名为临毅。
不过,他怎么都说不出来,在这女人面前自称奴才的话。
以他的身份,也是在定国侯与大小姐面前自称属下,而李氏,根本不在眼里。
“管家?你是管家?那临忠又是什么?大胆贼人,竟然敢冒充我侯府的管家!”一听来人竟然自称侯府管家,李氏又是一惊。
真的是冒充的吗?这话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谁会闲着没事跑到侯府里来冒充侯府的管家?况且,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临忠出事了!
“李姨娘又何必自欺欺人,临忠到底在哪里,您不是心里一清二楚吗?”临毅冷冷地道,语气里不无嘲讽之意。
连他都有些佩服自己,化暗为明之后,似乎学到了不少新技能。
“你,你胡说什么?临忠到底犯了什么事,连管家之位都被人取而代之了!”莫不是,哪件事被侯爷发现了?
可是,临管家也不过是透露了一个消息给她,就算侯爷知道了,也应该对她动手才对,而不是对临管家。
“您以后会知道的。”临毅完全不想理她,直接转达侯爷的意思,“老夫人病了,侯爷念二姨娘平常最是孝顺老夫人,特许姨娘去老夫人的雅苑侍奉。”
“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香香没想到,一个管家也敢如此不把她当回事儿。
可是,正当她要生气的时候,却被云嬷嬷在后面扯了扯衣袖。
顿时,气泄了一大半,只剩下不满的问话。
“李姨娘,收拾东西去雅苑吧。侯爷说了,老夫人什么时候病好,您就什么时候回自己的院子。”临毅没再解释什么,冷着一张脸也不容她再挣扎。
李氏被云嬷嬷拉着进了里屋,借着收拾东西的名义,她才低声问云嬷嬷。
“嬷嬷,刚刚那人到底是谁?您为何要阻拦我?”若不是嬷嬷拦着,她刚刚就真的想对那管家扇耳刮子了。
什么管家,比主子还大的脾气。
“小姐,那人武功高强,就连我都不是其对手,您若是对他动手,只怕最后吃苦的是您自己。”云嬷嬷语重心长地解释。
刚刚那人,应该是侯爷身边的暗卫吧?怎的成了侯府的管家?临管家平日的所作所为,只怕已经被侯爷知晓,这会儿,已然命丧黄泉了。
“连嬷嬷都不是对手,那为何会成为侯府的管家?”侯府管家历来会武,只是,比嬷嬷武功还高强的,她都没见过几个。
“您可知道侯爷手下有明暗双卫,这人,或许曾经是个暗卫。他既然成了侯府的管家,也就是侯爷已然察觉临忠的背叛,这会子,临忠只怕已经被杀了。而侯爷的明卫,应该也是大清洗的时候了。”
“嬷嬷的意思是,侯爷已经知道我们在明卫中动了手脚?”李氏心头一惊,买通了管家之后,她们确实把明卫中的一部分人换成了自己的。只是,这事做得极为隐秘,侯爷是怎么察觉到了的?
“知不知道不要紧,可依照侯爷的性子,一旦明卫的首领不能用了,那一批明卫也就成了废棋。废掉的棋子,自然要斩草除根。”
据她所知,是这样。
“那我们的人…”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和财力培养出来的人,难道要就这样放弃了吗?
“小姐,您应该庆幸,临忠没有把您供出去。”不然,不只是您的人会死,就连您,恐怕也会性命不保。
临家的忠卫,怎么会允许有人暗中偷换?
这完全是在打临家家主的脸啊!
“不,嬷嬷,照你这么一说,侯爷也应该是知道我所做的事了。不然,不会派我去伺候老夫人。侯爷对外称老夫人遇刺受伤,实际上呢?老夫人疯了!就是昨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