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员们正打算去找时,费伦提溜着个金属箱子走进了办公室。
费伦随手把金属箱搁在前端的大桌上,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盯着箱子,遂招手道:“到桌前来,呈扇形列队!”
“呼啦——”
十名组员立刻凑了过来,将大桌的前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费伦也不多说什么,当即打开箱子,拿出个铁疙瘩来。
铁疙瘩呈梯形的圆盘状,上头稍小,底盘略大,平均直径跟标准的篮球差不多,厚度也有三分之一个篮球的直径。
有个组员是真心没见过这种东西,冷不丁问道:“sir,这是什么呀?”
结果话一出口,顿时遭受了其他组员的白眼。
一向不怎么绷得住话的古侯一解释道:“老式的atmine,就是咱们俗称的反坦克雷。这种雷……”
见古侯一还想侃下去,费伦不悦地打断道:“说得没错,我手上这颗的确是反坦克雷,但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无论是新式的也好老式的也罢,不管它是步兵雷还是反坦克雷,其雷的构造和原理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我接下来要教给大家就是,拆、装雷!”
众组员顿时了然,难怪费伦会说出清理门户的话来,因为一旦学会了高明的布雷技术,在城市中对普通民众的威胁将不是一般的大。
费伦再度用冷冽地目光扫视着每个组员,淡淡道:“下面我就正式开讲……雷,不管是哪种雷,甚至是炸药包,定时炸弹,又或者其他见所未见的引爆装置,其结构原理都是大同小异的。”
“简单点说,在我眼中,用电子雷管或定时器引爆的炸弹和最初以明火引线点爆的炸药包没什么两样,因为引线燃烧的时间如果计算得恰到好处,就等同于定时了……”
“下面我来讲一讲这颗反坦克雷的基本构造……”
费伦讲得很快,组员们无一不全神贯注才能够勉强跟得上。即便这样,讲完的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至于下班的时间早就过去不知多久了。
“接下来,我会演示一遍拆装雷的过程,希望大家看清楚!”说着,费伦套出张黑巾蒙上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道,“一二三,开始!”
古侯一见状,悄然摁下了自己电子表上的秒表功能。
费伦双手摸雷,开始按顺序一一拆掉反坦克雷的各种部件,两手配合连续动作下,不足十秒就把整个雷给拆成了一个铁壳子,然后又摸索着零件把雷完完整整地装了回去。
“哇塞,十六秒二,这、这也忒快了吧?”古侯一看着秒表上的时间不禁叫出声来。
其余各人也有点瞠目结舌,冷场了两三秒才发出惊叹之声。
费伦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扯掉眼巾,旋即发现姜雪正欲伸手去碰那个反坦克雷,顿时暴喝道:“别动!”
姜雪戛然顿时素手,和其他组员一起诧异地看向费伦,闹不明白他哪儿来这么大反应。
费伦缓缓道:“这颗雷的药可没去掉,信管我也是装上了的。”
这话一出,众组员脸色俱都一白,下意识就往后退出了七八尺远。旋即,他们省起刚才费伦完全是蒙着眼在拆、装雷,要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此刻,每个组员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叫“后怕”的情绪!
费伦见他们怕了,这才看似迅速实则谨慎地拆掉了信管和击针,然后拿起雷随手扔向了离得最近的古侯一。
古侯一还算有种,见雷飞来并没有躲,而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不过脸色泛青,显然有些害怕。
费伦哂笑道:“放心,没了触发装置,这东西就是个铁王八!”
古侯一哭丧着脸道:“费sir,不带这样玩人的。”
“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来着!”费伦撇嘴道,“记住,以后你们每天拆装三百次这种反坦克雷,就像打篮球练习运球一样,一定要练到能玩出花来为止。”
这时,计莫知也插话道:“sir,拆装没问题,可要是这种还拌着药包的地雷,我们暂时还没把握零出错。”
古侯一附和道:“就是就是,有炸药在也未免太危险了一点!”
费伦哂道:“放心吧,就算你们想练习实弹拆除,我还怕你们把这楼给拆了。”顿了顿又道,“来几个人,跟我去武器库取你们的练习用雷。”
待人手一雷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也不理组员们刚领到练习雷的新鲜劲,直接走人,驾车回了沙湾别墅。
(1:俺自己就有过这种经历,十几年前发烧去诊所打了一针退烧针,结果到现在屁股被扎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兼且按压的时候会肌肉紧张。俺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医生凶神恶煞的样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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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深夜枪战(求订求月票)
吃过晚饭,费伦正打算继续给乔冷蝶洗脑,至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费伦接起电话后,难得调侃了一句:“喂,师太,有什么事么?”
至玄窒了窒,嗔道:“我是贫道,不是师太。”
“频道?哪个频道,凤凰台还是翡翠台?”费伦装傻道。
至玄彻底无语了,性子一向比较平淡的她显然不适合开这种玩笑。费伦也感觉出了这点,忙正色道:“这么晚了,有重要的事?”
“对,你不是让我帮你找那种古怪玩意吗?”至玄解释道,“我打听到了一个拍卖会,手上有一份大概资料……”
“行行行,知道了,三个钟头后我过来。”费伦不容置疑地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三小时之后,费伦替乔冷蝶洗脑完毕,随即驱车前往浅水湾。
此时已近二十三点,外面早已是灯火辉煌,费伦开了道奇蝰蛇出来,沿着薄扶林道向东疾驰。
到了黄竹坑道志新工业大厦附近,夜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费伦稍稍减缓了车速,就怕这深更半夜的突然窜出一个横穿马路的家伙。毕竟横穿马路这种事,各国都有,只是发生得多或少而已。
要知道,人们的法律意识在晚上的时候往往比在白天薄弱,若真开车撞倒了人,费伦到底是不管呢?还是不管呢?还是不管呢……
可惜的是,老天爷就这脾气。你想好事的时候,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一旦有了不好的预感。它马上就给你应验了。
这不,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横冲上马路,对对直直朝费伦的车头撞来。
幸好道奇蝰蛇的刹车系统够给力,加上车速本身就在缓降中,费伦眼疾手快这才紧急刹住了车,没有撞上人。
停车后,费伦降下车窗骂开了:“叼你老母。作死啊……”话音未落,模糊感知倏生警兆。
费伦想都没想,身体瞬间匐倒在座位上。
“砰砰!!”
连着两枪。一枪打在了车头灯附近,另一枪飙在了车窗旁的倒后镜外壳上。这边枪声一响,街上顿时尖叫声四起,走夜路的行人乱作一团。四下窜逃。没几下整条街就只剩小猫两三只了。
费伦瞬间意识到这两枪并非针对他,而是差点撞上他车的那个女人,只是其中一枪的弹着点离他太近,模糊感知这才预警的。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神枪手,也不是每个神枪手都能像费伦一样保证每一枪都指哪打哪。
即便身为警察,费伦也没想管这档子闲事,不过头发散乱脚步又不太稳的女人在枪响之后仿佛惊弓之鸟。奋起余力抢到车窗前,抓住车门就不打算松开:“先、先生。救命……”
费伦瞄了眼门边的女人,发现她满脸是汗,弄糟了妆容,沾湿了头发,很有些虚脱的样子,一副想要拼命表达的样子,可除了刚才喊救命的话,就再憋不出半个音来,感觉像被人下了药,再向下看去,衣衫有些不整,蕾丝边的胸罩也微露了出来。
“上车!”
既然对方求上了门,费伦现时又是个警察,自然不可能不帮忙,反正也是举手之劳,他索性开了门,一把将女人提溜上车,塞到了副驾驶位上。
也就在费伦随手带上车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三个黑西装男子追到了对面的人行道上,手上还拿着短枪,不禁哂笑道:“呵,够嚣张,还真以为警察下班就没人理了?”说完,翻手挚出格洛克,朝为首之人连开两枪,分毫不差地洞穿了对方的双手。
“警察!放下武器!”
费伦暴喝一声,正打算下车,受伤的黑西装男冲同伴一偏头,另两人立马把枪口对准了费伦,随即火星吞吐。
“砰!”“砰!”“砰!”
“草!”费伦暗骂一声,缩回了车里,边一手摁低副驾驶位上女人的头,边窝下身体,同时支起格洛克朝窗外又开了两枪。
“砰砰!!”
枪声过后,俩还击的黑西装男仰面就倒,每人的眉心上都多出了一个血洞。这次费伦警告在先,对方仍然开枪还击,所以他没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将两个敢于向他动枪的家伙当场击毙。
短暂的枪声顿时戛然而止。
那个双手受创的黑西装男见势不妙,转身想跑,费伦抬手又是两枪。
“砰砰!!”
黑西装男顿感左右膝弯一疼,而后双脚再用不上力,直接跪倒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
费伦瞥眼不知何时已然昏迷过去的女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看了看周围早跑得空无一人的街面,来到黑西装们的附近,掏出电话给周启光打了过去,把枪战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周启光这个警校校长一听,顿时不淡定了:“费伦,你别慌,我这派警校的教导队过去支援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显是安排人手去了。
“我没慌!”费伦冲着自己的手机嘀咕了一句,同时扫视向四周,只在斜对街五十米开外发现了一个摄像头,旋即翻出塑胶手套戴上,一把捏在了黑西装男的枪伤上。
黑西装男顿时疼得冷汗直流,惨叫出声。
“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追我车上那个女人?”费伦漠然的声线彷如神祇。
“我、我也是受、受雇行……”他话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