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逊冷哂道:“根据我对费伦的了解,他应该后招!”
“什么后招?总不可能再把那张红桃九找出来,让裁判判韩国人出千吧?”梅恩道。
罗宾逊摇头道:“决不会这么简单,但我也猜不出他究竟有什么后招!”
也就在这个时候,赌桌上的李钟贤恶狠狠道:“既然你想死,难道我不让去啊!”说着,他猛然翻开了暗牌。
一瞬间,不管是亲眼目睹还是透过直播看到牌面的人都滞了一下,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牌面赫然是——红桃九!
“这怎么可能?”贵宾室里的德尼尔森看到这幕,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撞到天花板,害得总经理道森以为大老板枯木又逢春了。
心提到嗓子眼的何鸿生却终于放下了担忧,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听到德尼尔森的言语,顿时偏过头来,冷笑道:“扑克始终在韩国棒子手上,九变a都有可能,这a变九怎么就不可能?”
德尼尔森被这话一激,正欲反驳,没曾想心脏倏然传来一阵绞痛,令他不得不摁住心口位置,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道森见状大吃一惊,赶紧扶住自家老板,阿尔杰则在德尼尔森身上一通乱摸,嘴里还急吼吼嚷着:“药,药……老板,药在哪儿?”
由于直播画面并没有播放李钟贤几次看暗牌时的牌面,所以蜜莉娅几女,根本没发现其中的转折,自然也就谈不上太紧张,见德尼尔森这个老人心脏病犯,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过去关心一下。
鱼莎本就是警察,对这方面的急救知识还是懂一些的,见在场人等,除了何鸿生一干人,都有围上去的意思,赶紧提醒道:“老爷子这是犯病了,大家散开一点,保持空气流通!”同时小跑到角落里取了杯清水来。
正好阿尔杰已经找到了德尼尔森的药,给他喂服了两粒,见鱼莎递上水杯,忙道:“谢谢!”
鱼莎递过水杯,往后退开一点道:“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另一边的道森道:“不用了,有人去叫专职医生了,就在隔壁!”
角落的席拉冷冷看着这一切,还对心有余悸的何鸿生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暗忖:这姓何的老家伙也是,怎么不把德尼尔森直接说死?他要是死了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毕竟这里是赌城拉斯维加斯,做为本地著名的地头蛇之一,如果德尼尔森不小心被何鸿生气死,那么叱咤濠江的何九爷恐怕难以生离此地,就算侥幸逃脱了,以后也将会面对德尼尔森家族继承人的无尽追杀!
席拉身旁的贝丝以旁观者的视角,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暗暗琢磨着要怎么利用一番,在脱逃cia之际,捞它一笔。
“这、这怎么可能?”
其实不止德尼尔森这么认为,开幕大厅中古登梅恩等看穿了李钟贤出千的赌手都觉红桃九重现这一幕不可思议,不少人都面面相觑,甚至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此时,十一号小会议室内,李钟贤也傻愣愣地盯着自己刚翻起来的暗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这……”
李钟贤倏然望向费伦,大吼道:“你出千……裁判,他出老千,他出老千!”
费伦根本不理会李钟贤的叫嚣,看向裁判,淡淡道:“裁判,请宣布赌局结果吧!”
当场裁判和荷官对视一眼,道:“费先生的blackjack胜!”
“噢耶!”费伦闻言举起拳头挥了挥,道:“李钟贤先生,现在你可以拿命来了吧?”
“不不,你出千,你不能杀我,杀人是犯法的!”李钟贤大叫大嚷道。
费伦摆手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李钟贤闻言,瞪着费伦,难以置信道:“你不杀我?你真的不杀我么?”
“当然,就像你说的,杀人犯法这个事儿!所以嘛,我决定……”说到这,费伦双目精芒一闪,直射李钟贤眼底,“你自己跳楼吧!”
“你让我跳楼?!”李钟贤闻言一愣,旋即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好的,那我就跳楼!”说着,直挺挺地往气窗走过去。
边上的人都觉李钟贤的状态有点不对,刚有荷官想过去拦他,费伦便冷哼道:“我看谁敢拦!”其声如冰刀般冷冽。
在场的荷官和裁判们都觉寒意森森,再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钟贤支起气窗,手撑在铁架窗沿上一钻而过,上半身嗖一下就翻了出去,接着双腿也很快穿出了窗口,整个人倒栽葱往楼下堕去。
李钟贤跳楼的过程十分诡异而迅速,差点没看傻在场的荷官裁判们,直到袭袭夜风从豁开的窗口吹入,才让这帮人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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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楼外隐隐传来令人倒牙的骨肉撞击之声,令众人不寒而栗,这里可是十五楼啊!
气窗附近的荷官赶紧过去关紧了窗户。
费伦耸肩道:“你们也都看见了,是他自愿跳楼的,不关我事!啧啧,真干脆!”说完,又指了指桌上的筹码,“那个谁,帮我把筹码收起来,留五千万筹码明天赌赛继续用,其他的都给我兑掉!”
听到这话,有两个荷官赶紧过来,把筹码收拢。
费伦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抖了两抖,搭在臂弯上,就那么径直离开了。不多时,他转到贵宾室门口,见里面秩序有些混乱,就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向蜜莉娅几女招了招手。
蜜莉娅、鱼莎和克丽丝汀娜忙鱼贯而出,凑到费伦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关心起他来。
费伦随口敷衍了几句,让不明赌局凶险的仨女顿时松了口气。
“对了,里面乱糟糟的,怎么回事?”费伦在门边又瞥了眼贵宾室里面,思感能已“看”到人有点迷糊的德尼尔森正瘫在沙发上,边上还有个医生模样的气质眼镜美女在给他听诊。
蜜莉娅不置可否道:“也没什么,就是看赌局的时候太激动,结果一下子心脏过载了。”
这时,何鸿生带着老薛等人也来到了门边,闻言应和了一句:“那是,就是有点激动过头了!”说着,伸手拍了拍费伦的臂膀。赞道:“费老弟,干得好,只不过有些人与你既不沾亲也不带顾。居然替你激动得心脏病发,这实在令人发笑!”言罢,还向室内德尼尔森所瘫之处瞟了一眼。
费伦听出何鸿生话里有话,当下不动声色,与老何寒暄几句后,便携仨女离开了。
“九爷,费伦对您的提醒似乎没有听进去!”金诚道。
“不。他全听进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来找我问个明白!”何鸿生淡笑道。
“那您打算与他联手……”老薛已然看出自家老板对德尼尔森的恼火。
“用不着这么麻烦,费伦在美国这边的潜势力可比我牛多了。我只需要把德尼尔森病发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就行,相信费伦会有所决断的!”
这话一出,老薛和金诚脑海里忽闪过一个词——借刀杀人!
果不其然,等把几女送回总统套后。费伦便掏出摩托手机给何鸿生打了个电话:“老何。出来喝一杯!”
何鸿生听到这话,立马笑了起来:“这都十点多了,平日里这个时候我都该歇了!”
费伦闻言眉头一掀,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想挂电话。
“慢、慢……要不,你到我房间来坐坐?”
“也行!”
到了何鸿生所住的豪华套房,费伦颇感诧异道:“你就住这儿?我记得金殿这里不止一套总统套房吧?”
何鸿生笑着摆手道:“这不是住大住小的问题。而是同行是冤家,在人家的地盘上。我总得低调些才行!”
这明显又是话里有话,费伦多少有点无语,何鸿生看到他的样子,笑道:“实际上,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说道说道的地方……”
费伦见何鸿生有意切入正题,忙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杵在边上的老薛和金诚,从怀中掏出个手机大小的探测器,在房间各处犄角旮旯扫测起来……
“嘀嘀嘀……”
起初几个角落还没什么,可随着探测器的报警声,不到十分钟,费伦就先后找到了三个窃听器,并且小心翼翼地拆卸下来。
见此一幕,负责安排何鸿生一应住行的金诚脑门上冷汗涔涔,饶是房里开着空调,也不顶用。
这些窃听器被伪装成了各种形状,安装的位置更是别出心裁,如果没有费伦带来的专业探测设备,根本不可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将形状各异的窃听器放在几上,费伦反而皱起了眉头,道:“老何,看来盯你的人还真不少!”
何鸿生也瞥了眼金诚,旋即笑道:“这不没事儿了嘛,窃听器已被你全找出来了,那些人也就成了聋子,咱们可以放心说话了。”
费伦微微摇头不语,拿起那几个窃听器仔细端详了一下,又皱了下眉。
何鸿生见他如此,老眉一挑,道:“怎么?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费伦没有答他,暗地里却放出了思感丝,瞬间遍布整个房间,而后倏然起身,走到墙角人高的盆栽棕榈树旁,在梢头的叶片上摸索了一阵,顺手摘下了半截带叶片的叉枝。
回到几旁,费伦坐下,拿起探测器在摘回的叉枝周身反复试了一下,结果毫无警报反应。
“费老弟,怎么?你怀疑这枝梗有问题吗?”何鸿生也凑近观察了一下费伦摘回的叉枝,随即指着断口道,“应该没问题吧?你看这里,不是流汁了嘛!”
费伦诡笑道:“那可不一定,防水防摔防高温的窃听器并非没有!”说着,他竖起薄薄的小尾指甲把叉枝对半剖了开来,顿时其中的秘密一下都暴露了出来。
在枝梗当间,赫然是密密麻麻的微型电器元件和电路。这一下,谁都能看出来,整个叉枝明显是人造的,逼真且不说,关键是它内部的集成电路微型化几乎可以与cpu相媲美了。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费伦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