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重弹。
冉依颜瞟了一眼这边,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宝珠到现在都还记得秦瑜澄的事儿。
还记得别的叔叔。
她应该是很怕她会真的嫁给秦瑜澄,给她们俩重新换了爸爸。
唉,孩子总还是最依赖自己的亲生父母…
“放心吧,妈妈也不会跟别的男人走的,妈妈永远都是宝珠的妈妈——”男人低头,郁郁的眼眸,脸往下,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宝珠的头顶。
而冉依颜,已经吃完了饭,正起身去楼上,而恰好听到这句话,没好气的斜他一眼,然后,将椅子移开,自己转身沉默着上楼。
有些气郁,是因为,他又把她的权利带她行使了。
而她拉椅子很大力的声音,还有她郁气瞟他的眼神,风冿扬并不是每看到,只是抬起的那沉静眸子,看了她一眼又立马收了回来,仿佛根本不将她的小情绪放在眼底。
只要那背影到了楼梯的转角处,那深邃的眼眸才又抬起,落在她上楼梯的背影上。一直跟随。
有些烦躁,累了一天了,男人揉揉眼角,洗完澡上床,发现女人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宝贝——”白色的真丝睡裙,沿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滑下来,而女人的肌肤,白皙细腻,如身上白色光滑的丝绸。
男人上前一手勾在女人的腰,那炙热的掌心,粗磨的指腹,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是从喉结发出,都带着无尽的韵味,又仿佛是低声的诉求,声音性感,粗噶,满含男人的味道。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指腹就摸到她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男人身上的睡衣半撩,半趴着,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然后,往下放在腿上手,邪恶的从柔软单薄的睡衣面料里滑进去。
“呃——”已经数月没有跟人有这种亲密接触的女人忍不住出声了。
有点不习惯,身体自然也有些小排斥。
她伸手,依然是背对着他,将他放在她腿间的手移开。
“怎么了嘛,这么久没有见我,难道身体就一点都不想要么——”
她的排斥,让他的心情也有些不爽,他轻啄下头,贴近她背对着她的身躯,他抬头,目光从她的额头斜滑下,看的见她小小的朱唇半口,看得见她的小巧高挺的鼻,看得见她水莹如宝石的眸,看得见她投影在清澈眼眸里根根上卷的睫毛。
她美,连她的睫毛都那么细密,黑亮,弯曲的弧度那么美丽。
特别是那红红的小樱桃口,让人一见就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不愿意回答他,眸光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男人莞尔一笑,然后,这次,手直接又逼进去。
“啊。”他来的太直接,这是女人根本意想不到的,她微有些惊慌的尖叫一声之后,有力的夹紧了双腿,然后,小腿缩上去,双腿间整个缝隙都不见,一副紧紧的防备的状态,整个身体也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然后,看向男人的眸子里有种不可言喻的惊慌。
“你。你在干什么啊——”
她这一举动将男人整个都吓傻了,男人也整个身体都翻了起来,转眼之后,又由衷的心里感觉到憋闷,脸上的表情有些愤怒。
眼睛瞪的大大。
她这反应到底是为什么啊,他可是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啊。
已经几个月没有身体接触,今天他就想求欢,求索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她那又是什么一副态度在对他,看他,难道对她来说,她在将他当做敌人还是陌生人。
“我不要——”
她收敛了情绪,闷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抱起了枕头,这样回答他一句之后,将双腿合的更拢。
防备性的看了看他,然后将枕头压下,准备睡觉。
可是,男人的霸道心里,她想睡,他就偏不让她睡。
她才一躺下,他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枕头一手按在床上,顺势将她的手捏在手里紧紧的,然后举高到头顶,自己的身体就覆上去,将她的身体压的死死。
他睡衣也半撩开,那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有力的六块肌,紧贴着她的脸,冉依颜动也不动,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雄浑的男人气息。还有那炙热如火的精壮躯干。
“风冿扬,你干嘛——”她从他的胸膛里好不容易抬起半侧脸,然后喘着气有些生气的问他。
“我是你老公,为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有胆一天到晚对我不理不睬——”
男人同样微喘着气浑浊的气息,起伏的胸膛,这一切,也在宣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你混蛋——!”她骂,不只是骂他现在又在这么强硬的对她,而是,这之前的一切,他欺骗她,甚至利用她,都令他感觉难受,所以对她来说,骂他是混蛋,都感觉不泄愤。
“混蛋——”听见她骂他,男人的情绪更加的烦郁,恼火,用力将她挣扎的小细手腕捏的更紧,咬牙切齿重复着这两个字,额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他的鼻息粗重“我怎么混蛋了。我哪里混蛋了,作为丈夫,我几个月都没有机会碰你,今天就想让自己释放一下,也就混蛋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
而他身下的女人却因为他抓着她手腕用力过猛,感觉到了疼痛,而频频蹙眉。
她黛色的眉拧的紧,皓齿咬在粉嫩润泽的唇瓣上。
再怎么用力,还是挣脱不开他那如精钢般牢固的钳制,她觉得很难受。
想使力都觉得使不出来。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多讨厌你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还是使力的挣扎“为什么每次我的感受都被你考虑在最后,为什么你做什么总是从来都不告诉我,你知道我这些天我过的多难,你自己也能体会的到我到底要撑下去一个女人是多么艰难,而你,你明明清醒着,却一个信也不报给我,就连我亲自去医院照顾你了那么多次,你也从来不丢一个暗示给我,我一方面要承受公司面临倒闭的各种压力,还要因为自己让你变成植物人,一直都那么愧疚,心里难过,你知道,你知道我到底过的多辛苦么,多辛苦么,为什么你每次总是对我这么残忍,你算计着别人也总是带着我一起算计,风冿扬,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妻子,尊重过我么,信任过我么——”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顺着眼角,哗哗直流…
“对不起…”终于,看见她的眼泪,听着她的申诉,他的心也疼了,眼眸里的光渐渐的柔软下来,他的吻贴在她的额角,真诚的道歉…
“对不起,宝贝,不是我忽略你,而是,这件事儿从一开始就是有风险的,我买通了医生,就是要让我成为植物人的消息看起来真实,如果没有你的真实反应,他们又怎么会一步步的上钩,不是我利用你,而是,事情必须要这样发展下去,而恰好,你身在了其中穿针引线了而已,伤害你并不是我的本意,你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半点——”
他又一次情深款款的话落在她的耳边。
冉依颜黑夜中的眸子,灿若星光,她很想相信他。
“嗯,乖——”看见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了,男人放了心的攻城略地
而女人那亮度只维持几秒,就沉了下去。
转眼,眼眸里又是满满的忧伤。
每次他总是会说,她是他心中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可是优秀如斯的风冿扬,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在爱她,还是在折磨他,他曾经不是也说过么。
他说他恨冉家人,他也曾咬牙切齿的说,冉家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为什么会爱她,凭什么会爱她,其实她真的分不清楚他的感情,而这也一直是她最迷茫的地方。
她一直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是爱恨交织的。
甚至,他对她的折磨多于爱。
比如,此刻,她身体里传来的痛楚…。
她突然间觉得这种日子太过反感。
或者说,这种感觉太过于厌恶。
“滚啊,你滚,你每次都说舍不得伤害我,却每次,都总是做着伤害我的事儿。”她突然打断了他,很快的将身体移开,就朝着他吼道“你说你爱我,可是,你根本没有爱我的理由,你只是借着恨冉家,恨我,来折磨我。你看,你刚才才说舍不得伤我,可是,我明明说过不要了,你还是强来,你这不是伤害么,你根本就不爱我,从来都不爱我——”
女人从床上翻起来之后,就缩到灯柜一边的床头,边哭边嚷着,声音里带着哭腔,过去的一幕幕都涌上心头,那么多伤害,反反复复,重重叠叠,他总是在道歉中伤害,或者在所谓的爱意里反复的让她痛。
她真的是迷茫了啊,越来越迷茫,她心里的苦痛和郁闷,就如同她此刻眼眸中积蓄的泪水,越积越多,越流越猛。
这种迷茫,她真的受够了啊,到底,何时才是一个头。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嘛,冉依颜,一波接着一波的没完——!”此刻,被打扰到性质,才刚做了一半的男人,被她突然抽身打断,他的这幅模样也是窘的,似乎,还没有如此狼狈过呢。
这个女人,现在犯情绪还真的是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闹着一次,闹个没完。
所以,男人也终于彻底火上来了,男人一发火,这爆发力同样是强的。
他一发火,一真发火,她的脾性就软了,这是她一贯的潜意识里的反应,她害怕他发火之后,做的事儿说的话会更让她承受不住,所以,她不敢闹脾气了。
他脾气上来,她害怕,他脾气上来,很多时候,这后果,她承受不住。
这是女人本身的弱势。
软软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泛着泠泠的寒光,那幽深浓黑的眸子,看起来森冷可怖。
“你是不是打算将孩子们都吵醒,还是,真如同宝珠说的,你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