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逃了,说不得以后就是严家的麻烦。
如此,严承悦也顾不得要多折磨可儿的想法,直接叫了人过来,叫他们抽空子解决掉可儿。
当天夜间,便有严家的暗卫去了保育局,严承悦一直等到半夜这人才回来,一回来便跪在地上请求责罚,严承悦看他这样心下就知不好。
瞧着跪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暗卫,严承悦猛然坐起:“怎么,这点小事都没有办好?”
那暗卫压低了声音:“主子,小的过去之后在柴房寻到可儿,才想着将她解决掉,却不知道哪里又跑来两个蒙面人,小的与那两个人交了手,实在是小的武功低微,不是他们的对手,竟叫他们把可儿带走了。”
严承悦心下一惊,暗道难道说可儿真是别家派来的细作?
“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使的什么兵器,有没有和他们说话?”严承悦细细询问。
暗卫摇头:“因着是蒙了面的,小的并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使的兵器也都是寻常的大刀,说话……对了,那两个人带了可儿走的时候,小的倒是听他们说了两个字,听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氏。”
这点讯息太少了,饶是严承悦自谓足智多谋,可也分析不出那两个人的来历,没奈何,只好叫暗下退下,他也睡不着了。便唤了唤儿进来拿了小小的木制炕桌放到床上,又拿来笔墨,严承悦借着油灯的光亮写了一封信,亲自封好了交给唤儿,叫她隔日清早派人送去李家。
李鸾儿并没有将可儿的事放在心上。回到家中睡了一会儿,到得夜间就起身去桃花庄的山上弄了些银矿回来。
如今,李鸾儿和李春两个人配合着,每隔两日两人就会由一人去桃花庄的山头挖矿石,只是,这矿石却并不在庄子上炼制,李鸾儿在京城离李家不远的地方买了个小宅子,将宅子修葺一番。弄的墙高屋坚,又在地下修了地窖,将挖来的银矿储存起来、
她于炼银上也不精通。只会拿着大锅熬,如此,倒是浪费了许多银矿,使得炼银的效率不高,提炼的银子也少,金夫人也不精通这个。李鸾儿着实没人请教,没法子写信问了严承悦。索性严承悦还真懂这个,细细的写信说与她听。
严承悦信上不只说了炼银的法子。还特意画了图,李鸾儿一瞧就明白了,她便寻了匠人分开打造器物,如今那小宅子里各项东西都齐备了,银矿也攒下不少,专等着她抽空炼制呢。
话说李鸾儿背着矿石回来,就把这些矿石放进小宅子的地窖中,收藏好了趁着夜色回去,之后又睡了会儿子觉,天亮的时候才起、
她才吃过早饭,便收到严家送来的信,李鸾儿接了信挥退丫头,自己回屋细瞧,看完了信,李鸾儿一脸的复杂神色。
她原以为这可儿怕是犯了大错的,或者是严家的仇人派到严承悦身边的,谁知道,这丫头却是因着心大想要爬床才被送到保育局的。
想到可儿勾引严承悦,李鸾儿心下就有一股子无名之火,很是后悔昨日没有给那可儿一拳,直接将她爆了头,反倒是叫她瞅准时机给跑了。
又见严承悦信上多有愧悔之意,李鸾儿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又写了信回给严承悦,信中细细安慰了他一番,又说可儿的事并没有什么,以后小心些便是了,还说自己并不打紧,最后又在信中将严承悦拒绝丫头爬床的坚定信念夸奖了一番,说她心下甚悦。
至于说严承悦收到信是什么样子李鸾儿并不知晓,她和李春到小宅子里试了试严承悦所说的那吹灰法,话说回来,于炼银一事上李鸾儿并不在行,她没有多少耐心,手上功夫也不是很巧,可李春就恰恰相反,李春一步步做出来分毫不差,一次就将银子炼制出来。
李鸾儿瞧着这法子比之前她的法子不知道高明多少,而且出银率也大大提高,就很高兴的狠狠奈奖李春,叫李春干劲十足,一个劲的说什么要多炼银子好给妹子攒嫁妆,也给自己攒下以后娶新妇养新妇的钱财。
李鸾儿见李春这么长时间还念着顾大娘子,便知李春是真的上了心,只能心里祈祷顾大娘子心性好些,以后嫁了来对李春好些,不然,她这哥哥也太过命苦了。
炼制了两天银子,很快便到了和邢家约定好的去相国寺的日子,李鸾儿早早的约了顾歆和顾夫人,一大早坐马车便去了相国寺,这顾歆今儿可是特特打扮好的,穿了桃粉的衣裙,一头秀发挽起,头上珠宝首饰并不多,只是用着那细致的纱堆头花插在鬓边,叫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娇俏。
李鸾儿一见她就笑着点头,坐上马车之后就是一路的夸赞,弄的顾歆和她打闹起来,顾夫人喝止了才算完。
第一六四章救美
进了相国寺,自然有知客僧前来照应,李鸾儿回头朝马小丫使个眼色,马小丫对知客僧甜甜一笑:“这位师傅,不知道邢夫人来了没有,我们家娘子与邢夫人是旧识,今儿约好了一起来上香的。”
知客僧揖手为礼笑道:“你说的可是邢侍郎家的夫人?若是她的话,她可是早早的来了……”
马小丫赶紧施礼:“多谢师傅了。”
李鸾儿这边已经笑着和顾歆扶顾夫人进了门,径直往大雄宝殿而去。
一边走,李鸾儿一边打量这相国寺,见这寺庙建的并不算很大,可各处布置的却是很好,她似乎还隐约间见到阵法的痕迹,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阵法,可李鸾儿的精神力出奇的强,感觉有几处树木位置有些奇特,想了一时才猜着这大约就是书上写的那种阵法了。
李鸾儿打定主意回去问问严承悦,便仔细的将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记下。
她又见这相国寺香客很多,大多都是富贵人家来进香的,还有专门的供奉长明灯的地方,另有好多人捐香火的。
李鸾儿好奇问了一句:“贵寺的香火是如何捐赠的,我想做场法事,需要多少银两?”
她想着以前没钱,安葬原身母亲的时候等于是草草葬了的,如今家里有了余财,就算是为了原身,也该与这具身体的母亲做场法事,好叫她在阴曹过的好一些。
那知客僧想了一时道:“不知道娘子想做什么样的法事?”
“我母亲葬在家乡,安葬的时候有些简陋了,我想请贵寺的僧人给她念场往生经……”李鸾儿细细的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知客僧一时听一时想:“如此,还请大娘子将令堂的牌位供在寺中。再请寺中高僧念上几日经,自然令堂阴魂便可安息,如此是最好的法子,只是香油颇费些。”
“我们自是不怕费的,您只管说要捐多少就是了。”李鸾儿一笑。
“阿弥陀佛。捐多少端看施主的心意,只是前日有一位施主也是为了其母做法事,捐了三十斤香油并二百两银子。”知客僧念了声佛,话里话外的透着那么几分叫李鸾儿多捐的意思。
李鸾儿笑笑:“即如此,等我回去便叫人往贵寺捐些香油银两,我看师傅们的衣裳也有些旧了。不如我再捐些僧衣吧。”
“施主慈悲。”知客僧又念了声佛,带着李鸾儿三人进了大雄宝殿。
进得门去,便见周围并没有什么香客,只一个妇人背对李鸾儿三人跪在蒲团上念经,看她的身影。李鸾儿知这必是邢夫人无疑了。
她缓步过去,马氏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李鸾儿就对她招手:“大娘子快些过来。”
李鸾儿拉着顾夫人过去先上了香,又对佛祖拜了拜,扶马氏起身之后,她们也不便在大雄宝殿说话,就相携着离开,过了大雄宝殿。又过一天王殿往东侧移去,便是一座三孔石桥,过得石桥。便有树木成荫。
几人觉得这地方很好,又清静又凉爽,关键是桌椅俱全,便在此处歇息。
待坐定了,便有丫头将带来的果子端上,又有丫头问过寺中僧人。取了寺中甘露泉的水烧水泡茶,邢夫人马氏则在这空当打量着顾歆。眼瞧顾歆模样标致言谈举止又自有一番风致,便对自家老爷的话信了七八成。
又见顾家带来的丫头很是规矩。动作轻巧,气度俨然,更是对顾家门风高看一眼,对顾歆更是满意之极。
顾夫人察颜观色,瞧邢夫人看中顾歆,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对顾歆笑道:“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儿,你自去玩耍吧。”
邢夫人赶紧道:“这寺中别的倒也罢了,只那碧游湖旁有一座龙泉亭,那里风光很是不错。”
顾歆听的娇羞了一张芙蓉面,心知邢夫人这是提醒她那位邢二公子必在龙泉亭,她虽害羞,可近些日子也瞧到了家中变故,整个人心性已经成熟不少,再加上她素来性子大方,便也顾不得羞意,谢过邢夫人带着丫头去了那龙泉亭。
待顾歆一走,这茶水也都泡好了,李鸾儿倒了三杯茶一人面前放上一杯,笑道:“可算是清静了,剩下咱们三个好好的说会儿子话。”
邢夫人轻笑:“我瞧你应是喜爱热闹的,怎生今日偏偏喜静了?”
李鸾儿以手扇风:“没法子,谁叫这天气太热了,我自然便喜凉静之处了。”
顾夫人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一听李鸾儿喊热,就赶紧叫了丫头从提着的食盒中拿出冰镇的几样水果请李鸾儿和邢夫人吃用。
邢夫人瞧顾夫人的作派,知她家日子肯定不艰难,相反,比寻常为官的人家日子还要好上不少。
端是顾夫人拜个佛便带着冰箱子,里边镇上各色水果就能瞧出顾家的财力来,又见顾家不只顾夫人和顾歆,便是丫头的穿着看起来也都不错,心下明白,顾家还是很有家底的。
她笑着一指那哈密瓜:“这个倒是好,新鲜着呢,寻常可并不多见,顾夫人是哪里弄来的这稀罕玩意。”
顾夫人一笑:“你喜欢吃便多吃些,不当什么,是我家商行的管事从西边运来的,我吃着还不如西瓜,只大娘子爱吃这个,我就多带了些。”
邢夫人也不客气,当下就拿起一块咬了起来,咬过一口赞道:“这瓜当真不错,比以前我吃的那些味道都好。”
“家中还有呢,等回去我叫人往贵府送上一些。”顾夫人一听邢夫人喜欢,立刻笑言。
邢夫人赶紧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