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悦对李鸾儿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李鸾儿暗暗咬牙。打定了主意待见到赵大福,必然交他兜头揍上一顿,谁叫他这样多管闲事,竟管到别人的家事了。
“娘子?”
严承悦小心的看着李鸾儿的脸色询问:“你且放心,我这辈子都只你一人,不会负你的。那个冯贞儿的事我来解决,你……”
李鸾儿一摆手。抬头对严承悦一笑:“什么叫你来解决,你若是能解决了,哪里还有这样多的事,冯贞儿是个女子,你若是逼她狠了,难免名声不好看,这事还是交给我吧,她要是消停些倒也罢了,她要是真敢寻上门来,我叫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总归我名声向来不怎么滴,再差些也是不怕的。”
“叫你为难了。”严承悦抓着李鸾儿的手很是心疼。
李鸾儿根本不以为意:“为难什么,这女人啊,还得女人来对付,这事你甭管了,交给我吧。”
李鸾儿可不信那什么女人何必为难女人的话,她经过末世,可是很知道一点的,女人若是狠起来,对同类那才是真正的残忍,她见过许多姐妹闺蜜反目成仇的事情,那被陷害的一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因此,李鸾儿信奉一句,只要是对你有恶意的,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律通杀。
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李鸾儿叫严承悦休息,她出去拿了单子对了一遍严承悦带回来的东西,将自己的挑出来,剩下的分成两份,一份是顾大娘子的,另一份是金夫人的,将东西都分好,李鸾儿带着丫头亲自给两人送去。
李春捎回来的那些皮子还有关外的一些东西其中皮子大多都是给顾大娘子的,人参之类的药材多是给金夫人的,另外还有一些小玩意是想捎给李凤儿。
严承悦挑的东西自然也都有她们的份,另外,还有严家女眷的份例,李鸾儿将东西送到,将要给严家人的东西先收好,回去伺侯严承悦吃了饭,两口子就亲亲热热的到床上说话,说了会儿子话,李鸾儿见严承悦脸上表情很别扭,便知他腿又难受了,只是他不愿意叫自己担心,这才忍痛不说。
一时间,李鸾儿很是心疼,照着金夫人教她的法子给严承悦按摩了一时,又拿药给他敷上,见他好受一点才放心,窝在严承悦怀中,李鸾儿抬头笑了笑:“我总想着你这腿大约是到南边能好一些,咱们得了空就到南边一趟,在那里住些时候,试试瞧会不会好受。”
她是一番好意,可严承悦却不同意,理由就是双方家人都在京城,再加上李凤儿还在宫中,若是走了,李鸾儿绝对挂心,他也不放心严老将军,如何能够一走了之。
李鸾儿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再提此事,可是,心底里还是想着若是精神力总是不能升级的话,那么,总得想办法带上严承悦寻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休养一番。
歇息一晚,第二日李鸾儿起个大早,将东西收拾一番,辞别金夫人和顾大娘子,跟严承悦坐车回家。
这些时日李鸾儿虽说住在李家,可是也时不时的回自己家瞧瞧。家里也都保持的很干净,她和严承悦回去之后不用收拾便将带回来的东西安放好,两人吃过午饭去严家老宅一趟。将从关外带来的东西给林氏和严宛秀送了些,之后又去二叔,三叔家给周氏和张氏并玉秀、茹秀和淑秀送些东西。
林氏和周氏、张氏年纪大些,李鸾儿送的多是貂皮、熊皮,几个年轻姑娘送的是雪狐皮和火狐皮子,各人得了礼物,都爱的什么似的。林氏是极喜爱各色极品貂皮的,见李鸾儿还记挂着她。送的皮子硝制的很不错毛风又好,对李鸾儿也多了些好脸色。
两位婶母对李鸾儿更是热情周到,都留李鸾儿和严承悦在他们家用晚饭,只李鸾儿借口严承悦才回京要休养为由推了去。周氏和张氏便也没有强留,只是叫李鸾儿得空的时候多来坐坐,千万别生疏了才是。
李鸾儿全都笑着应下,天擦黑的时候才和严承悦回家。
两人新婚夫妻又分别这般久,回去之后晚上歇息时自然又是一番柔情蜜意,第二日就起的晚了些。
待李鸾儿起身才要叫人摆饭时,就见瑞珠黑着脸进门:“少奶奶,门外有一个黑脸将军带着一个姑娘来拜访,说是姓赵。说他带义妹拜访少爷,少奶奶您看这事……”
李鸾儿勾唇浅笑,心说来了。将瑞珠叫到身旁:“去跟少爷回一声,叫他招待赵大福,那位娘子就带到小花厅去,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哎。”瑞珠得了主意笑着出去,没一时进来回道:“赵将军已经去了少爷的书房,那位娘子姓冯。已经被奴带进花厅去了。”
李鸾儿一点都不着急,轻轻点头。叫丫头摆了饭,慢条斯理的用过早饭,又洗漱一通,寻了件水色衫子月华裙穿上,将头发梳了个如意髻,上边只戴了一朵纱堆蓝色玫瑰,插了一支水碧雕花玉簪子,脸上只擦了些润脸的脂膏,拿着深棕色的眉笔描了眉,往唇上涂了一层唇蜜,打扮的清清爽爽却又秀丽之极。
临出门前,李鸾儿又披了件淡蓝绣通草纹的披风,腕上套了翡翠贵妃镯,这才施施然出了屋门,转身没几步进了小花厅。
那厢,冯贞儿已经等的急了,茶水不知道喝了几盏,问了丫头好几次,正焦急间,便听到脚步声传来,她赶紧坐好,端着架子不往屋外瞧去,听到一阵笑声传来,笑声爽快又甜蜜,细听还带着些撩人心的沙哑,听的冯贞儿心里都是软软痒痒的。
她心说这位李大娘子光听笑声便已经叫人心酥了一半,不知道其人长的如何,是个绝色的还是相貌普通。
想到李鸾儿晾她许久,冯贞儿心下就有些火气,心说若是能进了严家大门,她必然使尽手段不叫李鸾儿好过。
心里算计着,冯贞儿想着听义兄说起过,这位李娘子也不过是村妇出身,且还是别人不要的弃妇,她的出身比自己又不高,如何她能够做严家正室太太,过着穿金戴银的日子,自己却要这样卑微的向人乞怜,都是一样的人,凭的什么她就得比自己强。
越是这样想,冯贞儿心越是不平,脸上也带出几分妒意来。
“这位是?”李鸾儿进屋就瞧到冯贞儿那扭曲的脸,心下冷笑一声,脸上带着温柔甜蜜的笑:“你看,我也不知道你如何称呼,怠慢了可莫要见怪啊。”
冯贞儿听声赶紧起身,对李鸾儿略一福身:“见过姐姐。”
李鸾儿几步走到主位上坐下,接过丫头手中的茶轻啜一口,放下茶杯时略用了些力,就听咚一声响,这声响响在冯贞儿心中,叫她吓了好大一跳。
李鸾儿轻轻一笑:“我只一个妹子,如今身在宫中,可没有旁的妹子,这位娘子,莫要胡乱认亲。”
第三五零章贬损
冯贞儿脸上颇有些尴尬:“我不过想着与姐姐叙齿,我岁数小些,叫您一声姐姐,姐姐若是不认,我也没旁的法子。”
她微微低头:“我知姐姐定是瞧不起我,也是,我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如何能与姐姐比。”
她这话虽然在贬低自己,可也暗指李鸾儿也是无父无母的,没资格瞧不起她。
李鸾儿何等样人,冯贞儿这点小伎俩会如何不明白,一时也气笑了:“要真是叙齿我倒要问问你今年多大岁数。”
冯贞儿一笑:“我是二九年华。”
“对不住了。”李鸾儿笑容更大了:“我比你还小一岁,不过,我没兴趣认姐姐,所以,你也莫胡乱叫,连别人岁数都搞不明白就乱叫,没的将人叫老了,要人人跟你一样,说不得一日倒有人跑出来叫我姑奶奶,岂不是叫我难堪么。”
冯贞儿脸上白了白,深吸一口气:“您说的对,是我的不是了。”
冯贞儿赶紧认错,是想叫李鸾儿客气一声,说句不怪她,在她的认知中,凡是她见过的人都会这样,可是,李鸾儿却不按理出牌,她冷笑一声:“可不就是你的不是么,没的跑到我家中叫我姐姐,不让你叫,还说我看不起你,我今儿还告诉你一声,我就是看不起你怎么的,像你这种没脸没皮硬巴着男人的又怎么敢奢望别人尊敬你,你是想男人想疯了。见到男人就哭着喊着要给人做小,还不要名份的想伺侯人,也是你爹娘没了。没瞧见你这下贱样子,要是还活着,说不得气得得掐死你,你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早死了。”
李鸾儿一番话骂的冯贞儿脸色青白,几次要发作硬是压下心头怒火,垂头哀哀而哭:“不管您骂我什么我都受着。这是我欠严公子的,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想报答严公子的救命之恩,想伺侯您跟严公子。”
“伺侯人?”
李鸾儿挑挑眉:“那说说你会做什么?”
“我……”
冯贞儿猛的抬头:“我会,会做饭,会做衣裳。会绣花,会……”
李鸾儿按下额头:“我今儿见了你,总算知道什么叫异想天开了,你口口声声说要伺侯我和相公,只你那么点微末伎俩,说实话,真不够格的。”
见冯贞儿有些不服,李鸾儿扳着手指数落起来:“我家的厨子可是各地请来的顶尖人物,白案上的在宫中做过面点。大灶上的厨娘前朝御厨出身,在江南一带很有些名气,小灶上的更是做的一手好淮扬菜。就你那点手艺,我家下人怕都吃不得你做的饭菜,我家的狗倒是……对了,我家的狗很是挑嘴,专有一个厨子伺侯着,你连伺侯我家的狗都不够格。又岂敢说伺侯人,做衣裳的话。我家针线房里精通蜀绣、苏绣、湘绣的娘子多的是。”
说到这里,李鸾儿也不瞧冯贞儿被打击成什么样子,招手叫过瑞珠来,一指瑞珠身上的衣裳:“我家的丫头穿的衣裳是自己做的活计,你瞧瞧这针线,这绣法,她还是我府上绣工最差的,你连她都比不过……”
李鸾儿打量了一眼冯贞儿的衣裳,笑了起来:“你的衣裳怕是自己做的吧,你倒是蛮自信的,真当你针线不错吗,可惜呀,连我家最差的丫头都比不了,还敢说想给我们做衣裳,我们要真穿着你做的衣裳出门见客,还不得叫人笑话死,知道的是你想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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