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
“那咱们?”靳美人和王美人互视一眼,两人同时一笑,相约去了永信宫中。
严承忻娶妻,等到夫妻两个回门后便是严老将军的大寿了,李鸾儿和严承悦也特地抽出几天时间回老宅子里帮忙,一直忙了好几天才将将把所有的事情办妥当。
到了严老将军的寿辰,一大早严家老二老三都拖家带口的回了老宅,严承悦和李鸾儿更是回去的极早,大家互相见过礼,便都开始准备迎宾。
这次林氏还想将李鸾儿打发进厨房忙活,可周氏却笑着将李鸾儿拉到身前:“这可是咱们爱的长孙媳,怎么着都得出来叫人瞧瞧的吧,大嫂也是,这样好的媳妇还藏着掖着,叫我,不知道得多高兴,定是宣扬的满京城都晓得我有个好儿媳。”
周氏一番话叫林氏无从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对李鸾儿道:“那你便跟着吧。”
李鸾儿应了一声是,又对周氏道过谢,转眼对跟在她身后一直不言不语脸色有些苍白的施蓝笑道:“弟妹,一会儿咱们俩站一处,有不认识的宾客也好互相提点着些。”
施蓝答应一声又沉默下来,林氏看了施蓝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扭头和张氏说话。
李鸾儿瞧了心下有了些底,知道林氏和施蓝之间有什么,她想着大约是施蓝的嫁妆叫林氏看不上眼,因此也看不起施蓝这个儿媳妇,另外,李鸾儿想着可能也有施蓝性子太高傲的原因。
李鸾儿眼见着施蓝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便拉过她来说笑几句,一行人到了招待女客的一个大大的厅堂内,林氏看着李鸾儿和施蓝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直接将这妯娌二人打发出去二门门口迎接客人。
李鸾儿拽着施蓝出了厅堂的门对她笑笑:“到底还是太太疼我们两个,怕我们在厅堂里憋闷,便打发我们出来走动走动。这样好的春光真真该在外边多晒晒太阳的。”
施蓝强笑一声:“嫂子说的极是。”
“怎么的?”李鸾儿挑了挑眉:“是不是还想娘家呢,也是,在家里长到这样大的岁数猛然间嫁了人哪里都不适应。自然是想爹娘的,甭说你了,我家中没有爹娘,我才嫁过来的时候还有好些日子都不顺心,老是惦记家里呢。”
李鸾儿本来是想安慰施蓝的,本来今儿她和施蓝迎客,施蓝总是这样闷闷的她也跟着不好受。便想要说笑几句,哪知道她这话才说完。施蓝猛然间抬头:“嫂子,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李鸾儿笑了一声:“有话你就问,甭抽抽捏捏的。”
施蓝笑了一声:“别人家都是老人跟着长子,怎生咱们家太太老爷都要跟着我和二爷?我实在不知兄长与嫂子怎么就早早的分了家?”
李鸾儿听了这话脸上虽还笑着。可笑容早淡了几分,眼中也多了几丝冰冷。
敢情这施蓝是瞧不惯她和严承悦日子自在呢,这是挑理了。
“我哪知道这个。”李鸾儿笑了一声:“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已经分好了家,都是爷爷主持的,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只管问爷爷去,弟妹,我也说你一句,这分不分家,老爷太太跟着谁过都是爷们的事。咱们妇道人家只管抓好后院这一摊子事就成了,管那么些个做什么。”
施蓝的脸色又不好了几分,正巧这时候严宛秀过来寻李鸾儿说话。刚好听到施蓝问的那几句话,严宛秀脸上也有了几分不好,她几步过来快言快语道:“二嫂子,莫不是你嫌弃老爷太太累赘么?想不管老爷太太和二哥过自在日子?你才嫁过来几天便想着这个,施家的家教便是如此么?甭说你是新媳妇管不得这个,就是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只要老爷太太活一日,你和老爷太太有了别扭。二哥宁肯不要你也得管老爷太太。”
严宛秀这话说的就呛人了,施蓝听了气的脸色都青白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和嫂子说说话罢了,怎么嫂子和妹妹都这般说我?”
说到这里,施蓝看向李鸾儿:“嫂子,我没有旁的心思,嫂子误会我了。”
她这意思便是说李鸾儿借机挑事呢。
李鸾儿原想着施蓝出身书香门第,必是个知礼的,哪知道她竟然这样小性又自私,这会儿子也气着了,冷笑一声:“我误会你什么?我犯得着误会你么。”
严宛秀拉了拉李鸾儿的衣袖:“嫂子别气,真犯不着,你瞧瞧二嫂成亲那日叫二哥如何下不来台,便是对二哥都是如此,何况你我了。”
李鸾儿对严宛秀一笑:“我可没气,不过是将话说清楚罢了。”
施蓝脸色更白,看了严宛秀半晌,将衣袖一挥:“妹妹且莫瞧不起人,岂不知你将来出嫁是怎样光景。”
这一句话叫严宛秀气的险些哭出来,李鸾儿赶紧哄劝半晌才好。
看施蓝这样不通情理,李鸾儿和严宛秀也犯不着和她计较,两人挪到另一旁说话,严宛秀笑着从荷包中拿出两块点心递给李鸾儿:“嫂子,这是我特意叫人从丰宜园买的点心,你尝尝。”
正好李鸾儿也饿了,当下也不客气,接过几块点心便吃了起来,才吃两三口便有些噎着了,赶紧挥着手叫瑞珠给她端茶来。
不一时,瑞珠端了杯茶水,李鸾儿接过来闻了一下只觉得这茶有些怪味,便问瑞珠:“这是什么茶?”
瑞珠摇头:“奴也不知,只听厨房里管事嫂子说这是外蕃进贡的好茶,统共没有多少。”
李鸾儿想着外蕃的茶都有些味道古怪,便也没有多想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这一口灌下去只觉得心中犯恶心,一时间胃里酸气上涌,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滚一般,叫李鸾儿难受的两眼都有了泪光。
“嫂子怎么了?”
严宛秀吓了一大跳赶紧扶李鸾儿,李鸾儿难受的弯腰干呕两声对严宛秀摆手:“没事,我……恶……”
第三六三章喜悦
“宛秀,赶紧扶你嫂子进屋去。”
周氏不放心李鸾儿和施蓝两个,便寻个空出来瞧瞧,谁知道一出来便见李鸾儿这难受的样子,赶紧叫严宛秀扶李鸾儿休息去。
“嫂子,我扶你进屋吧。”严宛秀一脸担忧扶住李鸾儿。
也不知道哪里一阵风吹来,传来阵阵花香,又叫李鸾儿闻的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氏一瞧赶紧叫住一个小丫头,叫她寻严承悦去。
眼瞧着严宛秀扶李鸾儿到一旁的厢房歇息,周氏笑着走过去对施蓝道:“你嫂子不舒服歇息一会儿,我陪你在这呆一会儿,有哪些不认识的宾客你只管问我。”
“谢过婶子了。”施蓝道了谢,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倒叫周氏有些尴尬。
李鸾儿这里才坐下来,便见严一推着严承悦进门,严承悦不住催着严一,到了李鸾儿身边,他伸手拉住李鸾儿:“怎么了?今儿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怎就难受了?”
一边问话,严承悦一边将手指搭在李鸾儿腕间。
“你什么时候学会诊脉了?”李鸾儿瞧的有些新奇,就是陪坐在一旁的严宛秀也有些好奇。
严承悦一笑:“在你娘家住着时跟夫人学的。不过是些皮毛。”
话音才落,严承悦就变了脸色,一脸郑重的交待严一:“去。赶紧去李家请金夫人来。”
“怎么了?”严宛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哥,大嫂……难道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么?”
这孩子吓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深深的替李鸾儿担着心,李鸾儿见她如此赶紧拉住她劝慰几句笑道:“你急什么,若我真得了重病,你大哥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再者说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我没病,大约是这几日吃的多了些。吃撑了,坏了胃口。”
如此,严宛秀才轻松一口气。
李鸾儿对严承悦一笑:“你也莫急,夫人可是神医。什么病瞧不得的。”
说着话,她自己给自己把了把脉,这一把脉,竟也呆住了:“这……怎么会?”
“到底如何了?”严宛秀急的跺脚。
可李鸾儿这会儿子呆的什么似的,早傻在一旁,哪里还会回答她,还是严承悦看不过去对严宛秀笑笑:“你嫂子大约是有喜了,你快要做姑姑了。”
“什么?”呆若木鸡的又多了一个。
屋里四只雕像相对,却听门外一阵笑声:“可了不得了。我说今儿喜鹊怎么专跑咱家枝头叫呢,却原来是双喜临门呢,老爷子做大寿。鸾儿又怀了胎,当真是巧的紧,好的紧啊。”
原来是周氏不放心李鸾儿特意过来瞧瞧,未进门便听到严承悦那句严宛秀要做姑姑的话,一时也高兴,就笑出声来。
李鸾儿赶紧起身相迎:“婶子莫说了。这事也不能确定的,还得等夫人来了诊过脉才知。”
周氏却笑着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是怕叫人空欢喜一场,这个我了解,不过你和承悦都把过脉了,这喜脉哪里有把错的时候,得,我啊,赶紧给老太爷报个喜去,也叫他高兴高兴。”
不等李鸾儿反应,周氏笑着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这可是老爷子的重长孙呢,也是长房长孙,也不知道老爷子得欢喜成什么样子。”
李鸾儿和严承悦去拦周氏,可周氏已经走个没影。
严宛秀这时候也回过劲来,脸上带着欢喜之意,伸手往李鸾儿肚子上碰了碰:“我要当姑姑了,嫂子,我要当姑姑了。”
“你这孩子,怎生比我还高兴呢。”李鸾儿拍拍严宛秀的手:“你有哥哥有嫂子,当姑姑还不是迟早的事么。”
严承悦一直盯着李鸾儿,上上下下打量她,见她起身和严宛秀打闹,唬的赶紧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你消停些吧,莫吓我,赶紧坐下。”
严宛秀也赶紧道:“嫂子你歇着,今儿你什么事都甭管,有什么要吃的要喝的要用的只管吩咐我,我今天就专伺侯嫂子了。”
李鸾儿抿嘴轻笑:“那里那般娇气,原在李家庄的时候多少妇人怀了胎照样下地做活,临生产还煮饭喂猪洒扫庭院呢。”
“你莫说了,我心里没底。”严承悦听李鸾儿这么一说早吓的白了脸:“你可莫跟着她们学,你要有个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
气的李鸾儿呸了一声:“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