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蒋氏猛的睁开眼睛尖着嗓子叫了一声:“你,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软骨散啊,外加一丁点的一刻倒。”李鸾儿笑着拍手站了起来:“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力气,我也无聊的紧,咱们一样样来试试如何?我这里有好些颜色的药水呢,你选哪个?你要是觉得贱人两个字不好听,咱们还能再换,婊子如何?要不然便是娼妇?这个也不好。那便狗娘养的?不好,不好这是四个字的,不好听,我得再想想,不如先划花了脸再抹上蚀骨的药膏子,将你脸上的皮肉脱尽……”
“啊!”蒋氏实在吓坏了,大声尖叫着:“你敢。你敢……救命啊。”
李鸾儿笑着又蹲了下来:“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戚夫人大约是没听说过我的,不晓得我当初没进京前整日进山打猎,扒的老虎皮不晓得有多少。那么大个的狗熊,几百斤的野猪更是杀了无数,当初饿的狠了的时候连人肉都吃过的……”
说话间,李鸾儿啧啧有声摸摸蒋氏的面皮子:“夫人细皮嫩肉的想来烤着吃定然味道不错。”
“你。你,你是人是鬼。”蒋氏吓的脸都变的青白一片。她实是不能动的,不然早连滚带爬出去了。
“我是人啊。”李鸾儿眨了眨眼睛:“夫人瞧瞧,还有比我更好看的人么?像我这样漂亮的怎就不是人了?”
她笑着低头,压低了声音:“我要想将夫人药倒有一千一万个法子。茶水里放药是最省事却也最笨的法子了,我能保证以后见了夫人一打照面就能将你放倒,然后再将我想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一一在夫人身上试一试。比如说在夫人身上抹了蜂蜜再放到蚂蚁洞口,或者将夫人药倒了去砸蜂巢。夫人想试哪一个咱们就试哪一个。”
蒋氏真吓坏了,哆嗦着道:“你,你,别杀我,别药我,我,再不敢寻事了,饶了我吧。”
李鸾儿这才止了笑容肃了一张脸:“若是以后再叫我看到你无事生非,那便不只是蚂蚁蜜蜂了,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我能保证夫人长命百岁,天天尝试新鲜招数。”
“不敢,再不敢了。”蒋氏连连摇头:“你放了我吧,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以后不许欺负我小姑子,不许给她惹事,否则我定不饶你。”李鸾儿眯着眼睛威胁,蒋氏吓的有什么应什么,丝毫不敢反驳。
李鸾儿这里才刚威胁完,便听外边有人道:“戚公子,您的嫡母正在花厅,她一来就胡说八道,把我家太太跟大少奶奶可气坏了。”
这声音很熟悉,分明就是瑞珠的声音,李鸾儿听到赶紧站了起来,疾声道:“戚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啊,别因为我们不同意劝义忠侯将戚大公子分的家产给你你就,你就赖在我家不走了。”
声音刚落便见戚清进了屋,戚清一进门就见李鸾儿一脸着急的样子,又见他继母蒋氏躺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却是一丝不动,再想及李鸾儿无前的话,登时气坏了。
“见过大少奶奶。”戚清先给李鸾儿见了礼,几步过去垂头看向蒋氏:“太太,父亲在家正寻你呢,你赶紧回去瞧瞧吧。”
蒋氏是想起来,可她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又凶狠的瞪了戚清一眼。
只这一眼,就叫戚清更是气愤:“太太这是做甚,没的跑到别人家里撒泼耍赖躺到地上不起来,您还有没有一丁点贵妇的风范?您还想给戚家丢人不成?”
蒋氏想说不是,可她说了又能如何,反正她是起不来的,她又想跟戚清说实话,说是李鸾儿药倒她的,可想到李鸾儿和狠辣,她又不敢说。
“戚公子。”李鸾儿上前两步:“你也看到了,非是我们严家没有待客之道,实是你家太太赖在我家不起来,妄图栽赃我们家呢。”
“实是对不住了。”戚清脸上又红又臊,赶紧给李鸾儿赔不是:“回去我告诉父亲,叫父亲劝劝太太。”
“但愿你家太太听义忠侯的话吧。”李鸾儿长叹一声,当着戚清的面踢了蒋氏一脚,这一脚踢的极疼,蒋氏当下就尖叫一声:“好疼。”
紧接着,蒋氏发现她能动了,一咕噜爬了起来缩缩脖子满脸害怕道:“清儿赶紧带我回家,严家没一个好人,都是心黑手狠的主,他们……”L
第四四七章犯病
戚清满脸的不好意思跟李鸾儿致歉,李鸾儿摆手道:“回去将你家太太看好一点,别叫她再出来乱跑了,今儿来我们家闹腾没什么,谁叫咱们两家订了亲呢,我们就是有气为着宛秀的名声也得咽下去,可要是跑到别人家,谁家有那样好的脾气呢。”
戚清连连称是,在蒋氏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戚清赶紧叫了两个粗壮的婆子拉住蒋氏:“太太,老爷在家正寻你呢,太太卖庄子的事叫老爷知道了,怕是……”
“赶紧回去,赶紧回去。”蒋氏一听立马脸上变色,不待别人去拉就往外走。
李鸾儿勾唇笑了笑,心说这个戚清果然不如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纯善,原来当他是个温润公子,却原来是只芝麻馅的包子。
眼瞅着戚清把蒋氏带走,李鸾儿直接去了林氏屋里,跟林氏说她将蒋氏劝回去了,林氏将她好一番夸奖,婆媳俩又说一会儿子话,李鸾儿这才起身告辞回家。
一见到严承悦李鸾儿便将今日的事情讲了一番,只说这蒋氏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吵着闹着不要分家了。
严承悦听得直笑:“还能是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难道义忠侯将家里的钱都给戚清了?”李鸾儿听的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严承悦放下手中的笔笑道:“义忠侯将戚清母亲的嫁妆给了他,说起来,戚清的外祖家当年也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戚清母亲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出嫁的时候嫁妆自然是极丰厚的。这些年义忠侯不怎么干正事,左一个丫头右一个名妓的往家里弄,花去的银钱不晓得有多少,再加上义忠侯夫人不善经营,说起来侯府真没多少财物了,这义忠侯虽然女色上不清楚,可在大事上却还是清醒的。义忠侯元配的嫁妆他一直没露出什么口风了。存的很是妥当,待到一分家的时候全部拿出来交给戚清,那么些个珍贵的古玩。成箱成箱的金银,还有偌大的庄子,京城最繁华地带的铺子,可不就叫蒋氏眼红了么。”
原来如此。李鸾儿听后点头表示明白了:“也难怪戚清想要分家,恐怕他心里明白他就是不要侯府一文钱日子也能过的好好的。如今想来,这戚清真是个极有成算的人。”
李鸾儿这一夸戚清,严承悦顿时便有些不悦:“怎的?为夫我便没有成算么。”
李鸾儿瞪他一眼:“是,夫君也是极有成算的。是我没成算好么。”
说笑间两人都乐了,严承悦伸手揽了李鸾儿小声道:“戚清不是糊涂人,将宛秀嫁给他咱们才能放心。不然岂不还得帮着宛秀好好的教导他。”
说起宛秀和戚清的事来,李鸾儿忽想起一事来:“前天婶娘带着小梅来家里玩与我说起富哥儿年纪也不小了。叫我帮着寻摸个人,我原也想帮他相看相看,可今日有了那个大郑氏的事,再加上蒋氏欺上门来,我便想着凤儿出宫在咱们来看没什么,可旁人或者不这么想,这会儿子给富哥儿寻新妇怕是挑不到好的,倒不如再等几年,总归富哥儿岁数还小,能等得及。”
“你说的也是。”严承悦想了想也道:“富哥儿如今是秀才,就是寻新妇也寻不到好的,倒真不如等几年,等他考中举人再说。”
“你寻个时间问问富哥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可愿意等等过几年咱们帮他寻个好的,若是不乐意等,咱们也尽量帮他挑着。”李鸾儿窝在严承悦怀里小声商量着:“富哥儿自小便聪慧又是个主意正的,我想着他心里自有打算,怎么着也得问问他的意思,我虽是他姐姐,可到底是个女人,也不方便问他,还是你这个当姐夫的问才合适。”
严承悦自然答应下来,两口子又说了好一会儿子话等到天都黑了这才熄灯睡觉。
半夜时分外边下起雪来,屋里的取暖炉碳快烧尽,也有了几分冷意,严承悦睡在床里边靠墙的位置,虽隔着棉被也感觉到凉意,这腿上便疼了起来,才开始的时候只是些微痛意,渐渐痛意加深,到后来竟是痛入骨髓的感觉。
严承悦转头看李鸾儿睡的香甜,便忍着疼痛紧抓着自己的里衣一声不吭。
只那疼意丝丝缕缕将他密密麻麻的缠绕,不只腿上,就是浑身都是犹如刀割一般的疼到严承悦额上身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子来。
突然,一只温润的手掌抚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揉压着。
严承悦睁眼,就见李鸾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正帮着他按摩小腿。
“疼成这样如何也不说一声。”李鸾儿手上使劲,一双杏眼中饱含了几分不赞同:“你我是夫妻,你痛的死去活来,又叫我如何安睡。”
“终是将你吵醒了。”严承悦苦笑一声:“总归怎么都是疼,我忍忍便过去了,你好容易睡的这样熟,我也不忍心吵你。”
李鸾儿一手按摩,一手拿出一块纯白的帕子给严承悦擦了擦汗:“这是能忍的事么,你忘了我们才成亲时候你晚上腿疼直将嘴都咬破了?总归这种时候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总是能陪你说说话,给你端茶递水叫你好受一些,你又……你心中疼我,我又何尝不心疼你。”
严承悦见李鸾儿说话间情绪低落下来,又是一阵痛心:“苦了你了,跟着我这么个残废,万事都要你操劳,还要担忧我……”
李鸾儿一巴掌甩过去:“再说这样的话就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总这么说,我便真个离你而去,叫你寒冬的时候一个人疼死。”
“不说了,不说了。”严承悦笑着,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心里甜的似是吃了蜜一样:“我总归是感觉委屈了你罢了。即你不爱听,我以后不说便是了。”
李鸾儿笑了笑,转身又给严承悦递过一杯水:“喝口温水,出了那么些汗总得补充一下水份吧。”
严承悦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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