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开国之初,雍州有六郡之地,不说繁荣昌盛,亦得益西域的繁荣贸易发展不错。
随时代变迁,加之羌人、突厥人的每每造乱入侵……
临近凉州与司隶州的扶风郡、安西郡、甘戍郡,大隋尚保持统治。
临近突厥人的天水郡、定远郡、北地郡,大隋对他们的控制,足可用名存实亡去形容。
黄昏近晚。夕阳西下。
白底的纛旗,上书一个“罪”字。迎着风儿,猎猎作响起舞。
吴凡戴一条镶玉袹首。披一身玄铁狻猊兽面铠,挂一张震天弓,缀一壶狼牙羽,带一只十四势刀匣,持一柄凤嘴紫金刀,坐一匹狮子骢马。
目光清冷,左右环顾,吴某人倒存几分英武将军该有的威势。
两千八百余名士卒,整齐排开伫立。披坚持锐,满是肃杀之气。
吴凡咳嗽两声,大声说道:“弟兄们!弟兄们!弟兄们!”
吴凡连续的强调,吸引士卒的注意后,才继续道:“我曾经骂过你们废物、渣滓、烂货、臭虫……为什么?”
不等别人出言。
吴凡接着道:“我曾经杀了你们中的不少人,用刀、用箭、用跑、用练……为什么?”
短短的一个半月里,所有的士卒都让吴凡喷得狗血淋头。
短短的四十多天里,仅仅累死的士卒便达到一百三十一人。
是呀!
为什么?
士卒们凝视那道年轻的过分,却又让人怕得要命的身影。期待他的话语。
吴凡将凤嘴紫金刀插在地上,双臂张开,近乎咆哮的喊道:“因为——我要让你们获得新生!!!”
炸雷般的声音,回荡在士卒们的耳畔。震彻心扉。
吴凡眼睛瞪的溜圆,喝道:“随楚王造反,的确不是你们的错!是你们的将军、你们的校尉的错!你们没有能力反抗!你们不得已而从之!在我眼里。你们无罪!但是!在帝国的律例里,你们有罪。且是十恶不赦的谋逆大罪!”
吴凡指着自己,猛的抬高一个声调:“是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仗着陛下的宽容与恩德,保下你们的性命!让你们能够免去全部发配边疆的结果!可你们有八千多人啊!就是靠山王,也没有资格拥有那么多的私兵部曲。我只好痛下杀手,遵从弱肉强食的规则,淘汰掉大部分人,留下少部分人!”
吴凡叹道:“你们中有人恨我、有人怕我、有人惧我……不碍事的!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敢保证,此时此刻,以后的时时刻刻,我不会再如从前那样对待你们!你们是我的兄弟、我的同袍,我将尽全力的保护你们、爱护你们!”
吴凡望向罪字旗,道:“看到这面大纛了吗?它提醒你们,杀敌、报国、洗清罪孽!也许你们会死在荒凉的西北,也许你们会埋骨他乡……不妨事的!你们的命本为捡回来的,建功立业,去掉你们脑袋上的犯人名头,堂堂正正的重做人,难道不好?”
吴某人极尽煽情,引得士卒一片沉默,不少人竟默默的擦起眼泪儿。
“阎王有情。”
“我们误会他了。”
“没错!”
士卒们低声喃语。
吴凡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弟兄们!同袍们!你们的新生,就在眼前!”
吴凡一把抄起战刀,高举天空,狰狞大叫道:“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士卒们心中压抑的那口气,瞬间被引爆开来。
吴凡满意的笑道:“原地休息两个时辰!”
天还没完全黑,不是行动的时候。
随便找个树荫坐下,吴凡默默的进食肉干儿。
“呜呜~~~。”
好吧!
能发出如此奇葩的吃东西声音的人,非饭桶高莫属。
吴凡倒了胃口,怒道:“就他娘的知道吃!晚上打仗的时候,你给老子护在奉孝身边!他掉根儿毛,老子……老子饿死你!”
高宠嘿嘿笑着点头,浑不在意的用空闲的左手操控内息,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弧响动。
郭大爷优哉游哉的靠在大树干上,道:“距离我军最近的羌人,是没落的烧何羌,全部加起来有一万三千余人,带甲之士约两千……干掉他们,伪装成他们,从而孤军深入,直插扶风郡深处,扭下羌王韩渠的脑袋……”
郭奉孝斜睨吴凡,道:“我忽然有点儿明白,主公为何要胁迫那些商人了!”
(未完待续。。)
我就是单章。
今天没了,月底了,发个单章。
欠账目前是【20/64】,四十四个章节,的确越欠越多。但也是无奈,身体不大争气。
月初的时候斗志满满,在书友群里牛逼哄哄的宣称肯定能还上。
月中的时候觉得应该找个班上上,一下子打乱了所有。
月底的时候不大愉快,长时间的不与人接触,养成孤僻性格,丢了工作……
压力有点儿大,自己小心脏又脆弱点儿,直接休克医院去了几天,昨个儿刚回来,还在调整。
晚上躺在床上,感受自己的胸腔中的跳动,那是生命的节奏。
也许某一天,它突然停止了,那是它……累了。
磕小蹦不是脆弱的人,只是有感而发,进而想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去考虑年龄、不去钱财、不去考虑房子、不去考虑不知还在哪个丈母娘肚子里的另一半,专注于在文字间寻找自己的生活。
或许磕小蹦也该承认自己文笔渣的一比,写的并不是那么的令人愉悦,但这并不妨碍继续写下去的决定。
嗯……
脑袋有点乱,说不下去了。
听医生的话,按时睡觉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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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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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月至下旬,玉盘残缺。
银河高悬,繁星闪耀。
白底血色,书写“罪”字的中军大纛,伴随微风吹拂,影影焯焯的招展。
休憩的足够久,吴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怀里摸索出一支骨哨,用力鼓吹。
“吱吱……。”
尖锐的声响,回荡胡杨林。
“簌簌……。”
栖息于此的鸟儿,惊得四散飞舞。
罪军的士卒们似乎早已习惯,一个个的将铺在地上的羊皮摊子捆绑收拢,整理盔甲,拿上刀枪,有序的领取战马,列成一队。
吴凡的动作比士卒们快得多,他甚至通过用手指把脉方式,计算了一下士卒们集结的时间比从前如何。
眉头渐渐蹙起,吴凡翻身上马,走向队列的后头,挡住来的慢得四五百士卒。
“你们懈怠啦!”
吴凡扫视众人,声音略显沙哑。
寡淡的光线下,士卒们看到的是一双不满的眸子,不禁打哆嗦。
由此可见,吴阎王积威多重。
吴凡轻描淡写的放过他们,只吩咐道:“有道是‘手快有、手慢无’!道理相同,你们来晚了,没有参战资格。管理战马的事情。交给你们。”
罪军皆为一人双骑,但打仗的时候不可能让士卒一手持刀搏杀、一边还得去牵马。那太荒谬,唯有单独划分出来一部分人加以看护。
“呼!”
士卒们齐齐的长出口气。为躲过狂风暴雨而露出笑容。
然后……
吴凡勃然大怒,声音猛然抬高,喝道:“你们他娘的居然有脸高兴?”
吴凡的大吼,将士卒们吓得不轻。
吴凡几乎咬着后槽牙,咆哮道:“我不责罚你们,真的值得你们高兴?嗯?你们想没想,你们已经落后于人啦!”
头不回的用手指向身后的人,吴凡继续道:“他们参战,很快能建立功勋。脱离罪身,未来吃香的、喝辣的,有大把的银钱可以花!你们呢?啊?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看着别人拔得先筹?然后后悔不及、羡慕不及?你们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不应该感到失落、难道不应该反省过错?!”
【是啊!】
【谋逆大罪的名头还如利剑般悬挂头顶,我们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士卒们具沉默无言,面容严峻的好似死了娘。
吴凡冷哼一声,大声道:“出发!”
士卒们身份低微,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吴凡必须不停的提醒他们、鞭策他们,以此达到让他们奋勇争先的目的。
当然了。
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俗话还说得好:不患贫,患不均。
嘴炮这玩应儿再犀利,也不如事情摆在眼前。
待这一场战争过后,当这些不曾参与进来的士卒看到其他人脱了罪民身份、得到了好处。他们不眼红的嗷嗷叫才奇怪呢!
吴凡明了其中关节儿,故而仅哔哔几句罢。
半个时辰左右。
距离烧何羌部落十里。
吴凡伸手示意兵马停下,命令道:“换乘、简装。”
吴凡补充道:“人衔草、马裹蹄。”
一人双骑的好处便在于此。长途奔袭时,无需担心到了地方。战马不能发动冲锋。
士卒们下马,乖乖的听话。纷纷去掉携带的干粮、羊皮,将它们全绑在乏力的战马背。
从地表薅一把青草,又撕开衣襟,给备用的坐骑包裹四肢,士卒们翻身而上,静静的准备迎接杀戮。
不能参战的那部分士卒,怏怏不乐的收拢全部战马,退居二线。
吴凡扭头瞅瞅郭大爷,琢磨琢磨,道:“奉孝,你不必参与,记得给马武传个信儿,催促那些商人行动快点儿,我们不可能太长时间的停留。”
郭嘉打个哈欠,半死不拉活的点头,连话都懒得说。
吴凡率领兵马,乘着夜色,慢悠悠的向前移动。
八里、五里、三里、一里……
“警惕性忒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