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头脑!
魏元成心想:“咦,这杨泽很替自己人着想啊,深怕功劳分薄,这是在给瓜州兵将请功呢,他这么一说,在上奏朝廷的奏章里,我就非得加上这条不可,而整个瓜州的兵将都要呈他的情,可他特地提这个,他又不会在瓜州当郎将,没必要讨好那里的兵将啊!”
杨泽等武将们叫完后,点了点头,又道:“不光是瓜州的弟兄们好样的,咱们林州的弟兄们,也都是好汉子!”
说着话,他一挑大拇指,冲着武将们挥了挥,尤其是排在第一位那位老将军,还有那个中年将军,他俩刚才都讽刺过杨泽,可杨泽还专门把大拇指冲他俩挥了挥,脸上的表情真的是敬佩,半点儿讽刺的意思都没有,绝没有其它暗示。
武将们心中大是舒服,这少年虽窜升得快,但还算不让人讨厌,而那个老将军和中年将军反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们都是xìng格爽快之人,杨泽对他们恭敬,他们自然也不会再难为。
文官们的心思可比武将们多多了,人人心中都想:“有事儿,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这杨泽想干嘛,他说这话恐怕是有目地的!”
杨泽放下大拇指,心想:“家里的成药买卖还要这帮当将军成全呢,说几句好听又不费什么,正好一网打尽,把他们全给拍舒服了,这样我离开了宁北道,也免得他们为难我父母,老人家可经不起难为,我这当儿子得多为他们着想才对!”
他又道:“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为了进一步确定突觉是不是只有一个铁花离来到,所以吴大人便进了咱们林州的大牢里,去打探消息,在确定了只有突觉那个地方,只有铁花离这一个汗王脑袋发热,干下这等蠢事,他才出狱,并亲自再回了瓜州,把铁花离和他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给押了回来!”
大案之后,魏元成的眉头先皱了皱,随即慢慢的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在点将之时,向来不假颜sè,能够微微笑笑,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赞许了。
魏元成心想:“原来是要给吴有仁来林州的事做掩护,而且还顺手给了他一份功劳,吴有仁来一趟我宁北道,可是大发利市了,算他赚了一笔。这样也好,把该掩饰的都掩饰过去,以后大家结交起来也能放心些,杨泽这小子不错,我没看走眼,他今天能给吴有仁打掩护,以后就能给我说好话,有来有往,人品上佳!”
堂上的众人听了杨泽的话,并没有马上表态,杨泽就算把话说出花来,他们也不会尽信的,人人都知道这里有猫腻,但有没有猫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元成怎么看这事儿,只要侯爷觉得杨泽说的不错,那就是不错,如果侯爷觉得杨泽说错了,那么就算是对的,也是错的!
待见到魏元成露出了笑容,堂上众人便知道风向了,文官们首先点头大赞,大夸一通,武将们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点,但也没有慢多少,随即也大夸起来,因为杨泽在话里话外,不住地提一个人,那就是吴有仁,所以众人夸的重点,自然也就是吴有仁了!
大堂的屏风之后,站着一人,正是吴有仁,这位凤阁的中枢舍人双手背后,闭着眼睛,听着前面堂上众人的话语,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丝微笑又慢慢的变成了满脸喜sè,笑容满面,就差笑出声了。
第九十八章 合伙人
吴有仁慢慢睁开了双眼,心中暗喜:“好个杨泽,真是会说话,不但把我来林州的尴尬给化解了,还为我争得了功劳,这事只要是写到了奏章上,那么就是板上钉钉了,这些话是当着这些宁北道的面官员说的,只要过了今天,就算rì后朝中有人想找我的麻烦,他们也找不到,而我凭着这份功劳,就可以凤阁里更加耀眼,我离着宰相的位子又进了一步!”
屏风的后面,只有吴有仁一个人,如果这时有别人在场,看到吴有仁乐得都合不拢嘴了,非得大吃一惊不可,官架子极大的吴大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看来这份欢喜实在刺激到了他呀!
大堂上,魏元成嗯了声,点点头,道:“杨将军刚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本侯想知道各位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明明白白的事情,谁有能啥想法,而且看魏元成的样子,显然很满意,就算谁有想法,也不敢提了!文官武将们立即大拍马屁,都说魏元成领导有方,挥挥手,便为宁北道化解了好大一场危机,实是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等等,诸如此类!
听了会儿马屁的话,感觉没听出啥新花样,魏元成摆了摆手,止住众人的马屁,他道:“既然如此,那么此事便要上报朝廷,由皇上和朝中诸公定夺,吴大人本是中枢舍人,他又在咱们林州,奏章按理该由他来写,但此事关系到吴大人,他又立了首功,再由他来写,难免有自夸之嫌,我们当为吴大人着急。 尽在 所以这份奏章便由谭将军写吧,就在这里写!”
谭松鹤应声出列,让人给他搬过一张小桌,他开使书写起奏章来,他把这份奏章写得花团锦簇,既有铺垫,又有激烈的冲突,只要能扯上关系的人,名字他都提了。字里行间就是在请功,这份奏章送到京城后,要明发各部,所以必须要这么写才成,至于某些重要的事。那要由魏元成另写奏章,放入密匣当中,单独送到女皇的案头,那是不明发的,也是真正的奏章。
书写完毕之后,谭松鹤把奏章大声念了出来,之后看到魏元成点头。这才把奏章放到大案之上,由魏元成写上落款,盖上大印,放入红漆木筒之中。用火漆封口,这才算是完事。
杨泽此时已然回到了武将的队伍当中,很低调地半低着头,静静地等着魏元成发话。估计着要是没别的事,那么也该散会了。
果然。魏元成又说了几句关于宁北道的公务,便站起身去了屏风之后,文官武将便要各回各自的公事堂,该干嘛就干嘛去。
杨泽趁着大家没走,赶紧道:“各位大人,末将初来林州,还望各位大人rì后多多照应,今晚想在谭将军府上设宴,还望各位大人赏光!”
他估计着自己的面子不够,堂上好几十个人,能来二十个以上,他就知足了,就算是扯上谭松鹤,也不会超过一半的人来赴宴,主要是武将能多来几个,那样才好。
谁知,他刚说了这句要请客,不管文官还和武将,竟然一起点头,全都冲杨泽拱手,满面笑容地答应了,一个例外的都没有,就连那个老将军和中年将军,也都大声道:“杨将军请客,我等哪有不去之理,散衙之后,必定到场!”
杨泽颇感惊讶,我有这么大的面子么?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他和谭松鹤走在最后,谭松鹤要去他自己的公事房,杨泽没地方去,便跟着他一起走。
走到半路,见左右无人,杨泽道:“还是谭将军面子大啊,要不是把宴席摆在你家,我估计都不会有几个人去!”
谭松鹤嘿嘿笑了两声,道:“有人请吃酒,为什么不去?再说,你摆酒,侯爷和吴大人必去,这种机会,傻子才会放弃,你刚才也看到了,堂上那些位,谁是傻子?”
杨泽哦了声,道:“原来是侯爷和吴大人的面子,我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狐假虎威这词儿可不能用在这方面,说实在的,你现在也是将军了,以后别人见了你的面,怕也要称一声将军虎威了吧!让我看看,你这位杨将的虎威有多大。嗯,身材有点儿单薄了,是头瘦虎!”谭松鹤哈哈大笑。
杨泽也乐了,可不是么,他现在是将军,没准儿以后有人见了他,也要说一声将军虎威呢,可自己实在是抡不动大刀,骑不得烈马啊!
“对了,那铁花离该怎么处置,侯爷应该需要一份新的完整的口供吧,要不要咱们去审审?”杨泽问道。
谭松鹤摇了摇头,道:“这种事自然有人去管,铁花离倒不会把他怎么着了,但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难免会受点苦楚。嘿,审问这种,血腥得很,不适合咱们旁观。”
杨泽笑道:“很血腥吗?那就算了,我可不想看血乎乎的情景,咱可是儒将,乃君子也,君子向来是只动口,不动手的!”
谭松鹤脸上肌肉抽了抽,道:“咱们林州的刑审还好些,如果换了京城……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知道,那可是真不好看的。”
他想到了京城里,女皇手下的那些酷吏,那数不尽祸害人的恶毒招术,如落到了那些酷吏的手里,别说是活人,就算是块石头,他们都有办法能让石头开口,想要什么样口供,那真就是能得到什么样的!
说了这句后,谭松鹤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和杨泽进了他的公事房,告诉些杨泽进京后,需要注意的事宜。
散衙之后,杨泽同谭松鹤去了谭家,谭家已经知道杨泽要在这里请客,所以早就开始做准备了,只要客人一到,立时就能开席。
杨百秋和张氏也在谭家,正由谭正文陪着。和谭夫人说话呢。这回谭正文可得瑟上了,把付丙荣完全给挤到一边去了,在谭家可是二师兄的地盘,大师兄再厉害,也得一边儿凉快去!
就见谭正文在杨百秋和张氏的跟前,忙前忙后,端茶递水,热手巾还有小点心什么的,一通紧着递。把老两口伺候得极为周到。
付丙荣看得脸都黑了,大师兄被比下去了,太没地位了,他只好拉拢三师弟,想和木根联合起来。共同对搞二师兄。可木根才不在乎这些,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挺能欺负他的,他可犯不着帮着谁,最好两个人打起来,他在旁边看热闹,那才好呢!
待杨泽和谭松鹤到家后,谭家的人立时就开始忙乎起来。谭夫人已经知道杨泽会进京去,而且还要去见女皇,这是天大的荣耀,而且预示着杨泽要发达了。她当然会好好结交,就算和杨泽说不上话,可杨泽的父母就住在她家,这种机会她岂能放过。
谭夫人见杨泽和她丈夫回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