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开小灶吧,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不是主子?
“小月,稍微忍一忍,等过了灵丘城,你就可以恢复身份了。”孟岩小声安慰道。
“公子爷,不如……”
“不要,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孟岩小声道。
“小月,你多吃些菜,这个豆腐青菜汤不错。”郭小超挤出一丝笑容道。
一顿饭吃的有些索然无味。
天黑之后,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江羽拉着马蔚然下棋去了,郭小超巡视马厩,给牲口们添加饲料。
姜峰这家伙又去清点物资了,他可是这一路上的后勤大总管,大家的吃喝拉撒都归他管。
他还是很有潜质的,将大伙儿的吃喝拉撒管的是井井有条,一丝不差。
扑棱棱……
天空中一道娇小的身影直冲而下,落到了郭小超的肩膀之上。
那是一只信鸽!
嗅到一丝血腥的味道,郭小超解开信鸽爪子上的小竹桶。将它送进一只鸽子笼,那里面它可以饱餐一顿。
“公子爷!”
“小超兄,有事儿?”
“张冲的飞鸽传书,果然是出事儿了。”孟岩开门,郭小超进来道。
“遭遇劫匪了?”
“嗯,对方有一百来号人。不过不是张冲等人的对手,杀的他们逃散之后,现在正带人追上老巢!”郭小超道。
“如果这股贼寇被灭了的话,很容易就会猜到是我们做的,张冲有些鲁莽了!”郭怒道。
“你不是一直希望他们实战练兵吗?”
“这样,马上飞鸽传书,让张冲别把这伙贼人剿灭了,留下来。”孟岩道。
“你的意思,只抢东西。不杀人?”
“我们是锦衣卫,是官军,能随便杀人?”孟岩抬头一瞪眼道。
“明白了!”
“等一下,让张冲通知一下杨善他们,让他们过灵丘之后,直接去蔚州,然后去大同。”孟岩道。
“为什么不直接?”
“我明白了,你这是利用兴公公呢。他会不会不高兴?”郭小超担心道。
“他在皇上面前说了,一切听从我的命令。只要我没做出格的事情,我的命令他还就得听!”孟岩道。
“你就不怕把他得罪了,到时候回到京城,在皇上面前说你几句?”
“不用担心这个,这趟差,他跟我是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会拆台的。”孟岩道。
“行,我去了!”郭小超一开门,差点儿跟一张脸撞上了。“曲兄,你也来找公子爷?”
“郭兄,你在呀,我找公子爷有事禀告!”
“那你进去吧,我先去了!”
“曲兄,何事?”
“刚刚得道消息,盗走郭嵩手中监军府关防的利用手中的关防一路招摇撞骗,已经有不少官员上当了,损失惨重。”曲封道,“奇怪的是,东厂这一次却对外封锁了消息,以至于上当的官员还在增加?”
“都有哪些蠢货?”
“代县县令邱文元、代州知州黄平……”
“消息传开了吗?”
“还没有,有些人还不知道上当受骗了,还在做升官发财的美梦呢。”
“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当官不知道替百姓做事儿,就知道巴结上官,走歪门邪道,要是依着我,通通一撸到底,滚回家种地去!”孟岩怒道。
“东厂已经派人追缉了,北衙那边也派了一支缇骑掺和进来,公子爷,这事儿是不是跟您有关?”
“曲封呀,赛大人没告诉你,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要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吗?”孟岩一抬眼,眼神有些冷冽。
“卑职明白了。”曲封浑身一个激灵,忙认错道。
“去吧,跟这件事有关的消息,你随时报告给我。”孟岩吩咐一声,“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
不得不说曲封的感觉很敏锐,居然猜到这是他一手策划导演的,只是他还是有些东西是不知道的。
除了大同监军府的关防,还有那至关重要的一封密信,这就是东厂为何要亲自派人追缉,还严密封锁消息的缘故。
“啊……”
“怎么了?”这一声尖叫吓的孟岩赶紧冲了出去,一脚踢开郭月的房门。
“有老鼠……”郭月蜷缩在床上,指着墙角叫到。
“老鼠而已,它可是比你更早住进来,它可是主人,你是客人。”孟岩笑道。
“你还小,我最怕老鼠了!”郭月委屈的道。
“要不然,你去我房间睡,我睡你这间?”孟岩头疼道,女人说可爱也可爱,说麻烦时候也真麻烦。
蹬蹬……
门口响起一片脚步声,然后看到一个一个脑袋摞在一起,依着门框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望来。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孟岩一转身,怒吼一声。
呼啦啦,鸟兽散……
第二天一早,店老板看孟岩的眼神乖乖的,好像有那么一种难以置信的样子。
“世风日下,这京城的公子哥怎么都喜欢那个调调……”
听到这一句,孟岩踩楼梯上,差点儿没滑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九章:唐童去了会同馆
“公子爷,昨晚睡的可好?”
“还凑合!”孟岩脸很黑,刚才店家的话深深的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
马蔚然这家伙是个自来熟,其实这也很正常,他一个七品县令,读书人,喜欢跟市井小民在一起,在官场之中自然也就成了异类的存在。
孟岩这些人,虽说是锦衣卫,可都来之社会底层,这跟巡察司这个衙门很年轻有关。
所以马蔚然很容易就融进来了。
加上孟岩平时随和,只有办起公事起来才会非常严厉,所以,偶尔开开小玩笑,都不打紧。
宽严相济,这样的上司相处起来很舒服,马蔚然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夫君,刚才我下来的时候,看到掌柜的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怎么回事?”郭月梳洗打扮从楼上下来,来到孟岩身边小声问道。
“没事儿,小地方人,少见多怪,吃了早饭,我们就离开了。”孟岩道。
从灵丘城出来,一路向西。
“公子爷,咱们走那条路,往西一共有两条,走平型关,绕道山西境内,再折向西北,走代县,经宁武关北上,另外一条就是走枪峰领,经过浑源往西,走应县、山阴然后再到朔州,再北上。”
“哪一个更快一些?”孟岩问道。
“要说快,还真不好说,走平型关这条路虽然饶了远了些,可都是官道大路,好走,走枪峰岭距离近一些,但路不太好走,速度自然慢一些。所以两边的速度其实差不多。”姜峰解释道。
“你们怎么看?”
“既然时间差不多,咱们不如走大路,就算绕一些路,也没什么?”
“走大路吧!”
“好,咱们走大路!”孟岩决定了,走平型关。借到山西,然后在折回北上。
这恐怕是那些人想不到的吧。
“公子爷,平型关到了!”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从灵丘感到平型关。
说起平型关,孟岩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五百多年后的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就在这里,取得了抵御外敌的一场胜利,虽然是惨胜,但起码比失败要好的多。
起码这一次胜利鼓舞了斗志,重拾了信心。打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
“夫君,想什么呢?”
“哦,没事儿,我在想一些往事儿!”
“往事儿,什么事儿?”郭月好奇的问道。
“一些很远的事情了,没什么意思,走,我们过去吧。找个地儿,吃饭休息。”孟岩想的可是几百年后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
“公子爷,张冲来消息了,他们在银钗岭收获不小,您看一下?”郭小超打马追了上来。
“嗯,这小子总算没丢老子的脸,让他转走枪峰领。我们这朔州城汇合!”孟岩命令道。
“也好!”
“大人让我们走枪峰领?”
“废话那么多,大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走,我们出发!”接到飞鸽传信的张冲当即下达命令,这一次他们在银钗岭赚了不少。
这伙贼人家底儿虽然不如明月谷的花太岁。但多年积攒也是有一笔了。
走在最后面的杨善一行,才差不多到了灵丘城。
“东家,公子爷来信了!”
“哦,说什么?”兴安苦笑不已,这一路上,他宛若一只提线的木偶,完全被提着往前走。
“他让咱们直接取蔚州,北上大同!”杨善小心翼翼的道,他这一路伺候的这位主子可是宫里出来的。
“知道了,他们到哪儿了?”
“没说。”
“故弄玄虚,算了,我这一趟就当是出来散心的,该怎么走,你们说了算,我就不问了。”兴安道。
“是,东家!”
“总镖头,他没说什么吧?”
“一切照孟大人的指示做!”杨善舒了一口气道。
“这就好,没想到这位还挺好说话的?”镖师王贵吐了一口气道。
“不是人家好说话,是咱们孟大人厉害,这宫里出来的也是看人的,换你试一试?”
“那倒也是!”
“走吧,这位爷就是咱们的护身符,谁动谁倒霉!”杨善知道,把兴安安排跟他们走在一起,也是一道护身符,必要的时候只要兴安露了面,没有人敢动他们分毫。
兴安也算的上是钦差,权力也许不如孟岩,可也是有王命在身的,除非这些人不要命了,想造反,断然不敢对他怎样。
皇城,司礼监!
“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被人来了一个金蝉脱壳,你的手下都是这样的废物吗?”
“东翁,那姓孟的小子,本来就诡计多端,狡猾的跟泥鳅似得,再说,馆驿都被他里里外外都封锁了,我手下的人还先一步赶到了紫荆关,谁知道在哪里等了两天,连一个人毛都没见到。”高让委屈道。
“那人呢,飞天了,遁地了?”王振很恼火。
“据让推测,应该是早先一步出紫荆关了!”高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