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天的确坐在美女旁边,但时间恒定,并未因美女的存在变的缓慢。
这大概是因为他身旁的美女已经是个死人。
左乳被笔直切成两半,脖子怪异的扭曲着,恐怕任谁来看,美女都已经死到不能再死。
夜的风吹过百米多高的大厦天台,擦着赤果的皮肤拂过,身未冷,心却冷。
光滑的皮肤紧绷在有力的肌肉上,再配合搭在天台边缘的一双长腿和随风飘动的柔软半长银发,任何女性看到这样的场景估计都会畅快的呼喊着真是大饱眼福云云。
阴月天上身的皮衣早已破碎,被他抛开在旁边,就这样赤着上身看着接二连三的,从各个方向升腾起来的白烟。
尽管来到这个小岛上不足一天,阴月天却觉得自己消耗的脑细胞比呆了一年还多。
这座岛上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酝酿,就像是一只莽食怪兽,早已张大了嘴等待人们跳进来,然后把他们吞噬。
阴月天不愿成为怪兽饕餮盛宴的一部分,却也不想被怪兽甩在身后,那么,他就必须用自己的大脑从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中找到线索。
不幸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死神小学生,至少阴月天不是。这就意味着他想破解这一切,就需要比别人经历的更多。
经历的多了,线索就多了,同样,危险也变多了,真是不幸。
幸运的是,阴月天已经比别人经历的更多,至少在这一夜,已经在地狱的门口转了几个大圈。
所以,他几乎已经把大部分事都猜出来,当前需要的,只是验证。
他站立起身,立在大厦边缘。
夜风时而猛烈,时而温和。
发丝很自然的被吹乱,不会遮蔽住眼睛。
阴月天眼神如鹰,俯瞰着脚下的街道和楼群。
他和两人一机械已经分离了接近一个小时,他离开的时候让他们继续前行。
一个小时的时间能走多远?
阴月天没想过。
他觉得他们已经到达了生育场,至少也已经接近。
但当他从大厦跃下并沿途追赶的时候,却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
泰尔莎和小白就在几条街外的小巷中等他,当他到来的时候甚至前者还对他使用了一种精神力攻击。
若是没有猜错,当初那位大笑三声切掉自己老二的家伙,一定死在这招之下。
但精神力对于阴月天来说是没用的。
他晃晃头,将泰尔莎残留的精神力驱除,来到她的身边道:“为什么没有继续前行。”
听到他的声音,泰尔莎从小白的身后走出来,一脸的恐慌之色。
她几乎是用哭腔在回答:“我找不到路。”
女人是路痴,这并不奇怪。
女人可以是路痴,小迷糊,吃货,天然二……
她们几乎会有意无意的成为这个世界最萌的生物,除非某件事涉及到切身利益,否则你拿枪对着她们,都很难让她们放弃卖萌。
切身利益,一如衣服、包包和男人。
但若说泰尔莎是路痴,那就显然很奇怪了。
她在渡轮上表现出来的干练和果断,在丛林中施展的魔法,在一路上表现出来的博学和小聪明……
不可否认,像她这样能够被一个主打杀手系列的‘组织’看重,一定说明她拥有过人的能力。
尽管随着相处时间越长,这女人就越发给人一种‘蠢’的感觉。
这让阴月天很怀疑她说自己找不到路的说法,其实是在卖萌。
但他马上发现其实不是。
一个人找不到路,另一种可能就是真的找不到。
虽然之前表现出精明,但阴月天的记忆中,当格兰芬多拿出地图的时候,这白女孩并没有多看几眼。
简单的看几眼地图就记住路线,至少阴月天做不到。
事实上格兰芬多的存在也保证了她即便不看地图,也一定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那么她会这么说,阴月天即便不使用须弥感官融合周围的环境,也知道了一件事。
他说:“格兰芬多去哪了?”
白女孩指了指不远处街道正中的地面:“他没走远啊。”
他没走远,这话多用于一些文学作品,成为描述式的修饰词。
和‘他没走远’相对应的,是‘他已远去’。
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已经变成乳猪的碎肉,阴月天忽然觉得对于这个冷笑话竟然产生了想笑的感觉。
他一直在笑,所以即便笑大点也不会被人感觉到异常。
他来到那滩血液之前,伸出手指沾了点血然后放入自己的口中。
闭目凝神几秒,他又起身来到碎肉前。
笑容古怪。
“发现什么了吗?”
白女孩双手抱胸,一步步走出小巷。
阴月天回头看着他,四目对视。
几秒后,白女孩撑不住败退:“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阴月天起身来到她的身前,一米八一的他和穿着高跟鞋一米七三的她看起来很般配。
他道:“他怎么死的。”
白女孩理所当然的道:“不是我杀死的。”
阴月天道:“我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尸体,再次确定道:“我知道不是你杀的。”
在阴月天身边时,她已不复之前蜷缩在小巷时畏首畏尾的样子。
对他的感官不提,至少这个少年给了她一丝安全感。
第二十四章 毒蛇与肉猪
泰尔莎用女人特有的鼻音哼道:“他是被杀的,动手的不是我,用屁股想也该知道是其他杀手动的手吧?”
她似乎也注意到说屁股这个单词有些不雅,白皙的脸微醺一下又马上消失。
她很痛快的问道:“那么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阴月天想了想道:“组织派你来这里干什么?”
“咦咦?”
白女孩惊得向后一跳,两腮鼓鼓不可置信的看着阴月天,仿佛偷吃被发现后的仓鼠。
她惊道:“你居然问我这个?”
阴月天道:“不能问?”
泰尔莎道:“当然不能问。”
她重新背着手一副哲学先生的样子在阴月天身前走着,讲解道:“正常情况下,组织中并行出任务的人,即便任务不同也理应知道彼此的目标以相互照应。但我和你都是预备役,这次任务是对我们两个的考核,我想你也没有得到考题吧?”
在得到阴月天肯定的答复后,泰尔莎表现的更得意起来:“这个考题其实并未给出题目,我们要做的首先就是猜出题目是什么,然后再按照组织希望我们做的给出完美的答卷。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人相当于两个参加考试的学生,你若是考试的话,会告诉别人你的答案吗?”
她显然很享受指导阴月天的机会,飞快的说完摆出一副‘你求我啊求我我也不告诉你我的答案’的样子。
阴月天飞快的在她的脸上扫量着,心中在想什么几乎没人知道。
他沉默几秒,道:“我们走吧。”
他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生育场。
生育场带着‘生育’这个词,却并没有一点医院的味道。正如格兰芬多所说,生育场更像是一座太平间或火葬场。
这座矮胖的大厦要比其余钢铁大厦四五个加起来还肥大,只是高度只有六十多米左右,相对周围的建筑矮了许多。
它和其它大厦不同的是,明显能看出它并非多层建筑,所有钢铁外墙没有一扇窗,若不是下面还有一个10x10的大门,几乎让人以为它就是一块铁砣。
说它像太平间,自然不是因为它铁砣一样的外形,而是说它周围的环境。
生育场周遭的建筑与遗落都市其它地方并无不同,但若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这建筑周围三条街的范围内,钢铁地面上几乎布满了青苔和铁锈。
这说明甚至连巡逻队,都很少从这里经过。
而且这里有一种奇怪的阴沉感,仿佛一块墓地,有着浓郁的死气。
这死气并不是说某种能量,仅仅只是一种形容。怎么说呢?当你靠近一样事物,越靠近ta,就越感觉压抑,压抑到心脏都被挤压在胸口,气都被压在喉咙。
至少泰尔莎是这样感觉的。
她细嫩的手捂住丰硕的酥胸,不停地按两下,两只大兔子一蹦一蹦的十分惹人眼球。
她道;“你确定要进去?”
阴月天道:“为什么不。”
泰尔莎道:“没什么,我和小白就不进去了。”
阴月天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看小白。
小白类似大黄蜂的脑袋狂点,粗大的手指点点生育场的方向,又点点自己的胸口。
阴月天道:“这里可能会有危险。”
说罢,便径自横穿街道,走向生育场。
生育场外面当然有危险,因为还活下来的人想要进入生育场,一定会看到白女孩和小白。
但外面显然比里面更安全,因为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月又悄悄的藏进云中,城市中的光线再次黯淡下来,这对于生育场和它周边的环境来说,显然更匹配一些。
四周高大的建筑和围绕整个城市的四十米高围墙,成功的阻止了风在街道上流动,但不知为何,当阴月天的脚踏着已经长得很密集的青苔前行时,居然感到了风划过皮肤!
这是很冰冷的风,明明是微风,让人的身体感觉麻木。
这很奇怪,因为整座岛都处于南太平洋亚热带,即便是高处的夜风,也只会让人觉得微凉。
阴月天想到一个词,阴风。
若是正常人,大概会被吓住,只可惜走进楼里的是阴月天。
入目的是纯黑的境地。
没有窗,没有灯,连外面的月都隐在云中,不黑才怪。
阴月天利用不动冥王将自己融入这个环境,再用加强须弥感官的感应力,这让他能够清晰的弄清周围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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