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琴玉咬牙切齿地说:
“不,没错,将它们全部烧光!留一个活口我要问话!”
丁灵修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丁琴玉现在的状态说什么都起不到任何效果,而这只九尾妖狐显然也只会听从丁琴玉的指示,根本不会理会自己的劝阻。
“明白了主人。”九尾妖狐声音平和,仿若要消灭这些溺死鬼比吹灰还轻松。
众鬼惊恐的目光中,一个白色的能量球在九尾妖狐的口中不断膨胀,这颗光球像心脏一样怦怦跳动着,球体表面时隐时现的白色光芒让它看起明灭不定,闪烁出灼目的白色光辉。丁灵修用手遮挡住眼睛,因为这闪烁的白光让丁灵修极其不舒服。
“妖狐九变——破裂银火!”
九尾妖狐的声音从空中飘飘然降落,白色球体像个聚光灯一样爆射出无数道白色光芒,向四面八方扩散,丁灵修感觉大脑嗡的一下,整个人不由自主仰头倒下,眼睛也是白茫茫一片,已经看不到了任何东西。境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强光让一切黯然失色,仿佛所有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踪影。
无尽的白炎疯狂地焚烧起来……r1058
第二十八章 水牢之中的孽龙(特别篇七)(加更四)
银白色的毒燎虐焰就像丁琴玉的怒意一样肆意燃烧。
丁灵修眼睛白茫茫一片,虽然银光刚刚出现的时候他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但突如其来的白光还是让他眼睛发生暴盲,好半天都只能感到昏天暗地的晕眩,而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即使透过眼皮也感受得到那无数白光还在周围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才逐渐停歇。丁灵修逐渐恢复了视力,但身体还在不停地打晃。
“主人,你可以出来了。”九尾妖狐温柔地对躲在它尾巴之中的丁琴玉说。
“喂喂……下次弄这么伤眼睛的招式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啊,或者把我也包裹进去啊。”丁灵修揉着眼睛愤然道。
“抱歉,丁少爷,主人她并没有告诉我要保护你。”九尾妖狐不紧不慢地解释着,但看上去却是十分明显的敷衍意味。
“没事,小白,不用搭理他,他是活该,谁让你这个臭混蛋那么晚才过来!”丁琴玉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秽,施施然说。
“你……”丁灵修更加无语,心说真是好心没好报,良材烧坏灶,自己冒险救她,结果还是她的公主脾气一通埋怨,女人啊女人,真是……
破裂银火焚烧过的溺死鬼只有一个残留下来,其他的全部化成了一片黑灰,连周围的几棵歪脖树也被这灼热的妖火焚化殆尽。
让丁琴玉没有想到的是,她命令九尾妖狐留下一个溺死鬼好让她审问,九尾妖狐竟然留下的是这些溺死鬼的头领,这个肥得流油的大肥鬼。
大肥鬼被烈焰烧的满脸漆黑,让它本来就丑恶无比的鬼脸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简直就像是从煤堆之中刚爬出来一般。伤痕累累的肥鬼身上除了烧焦的皮肉就是血肉模糊的深坑,让人看到后都无法相信这是一个恶鬼,简直就像是厨房里烧焦的一滩肥肉被扔在了地上。
这滩烂肉可怜巴巴地眨着浑浊的黄眼球,咧着腥臭的大嘴望向丁琴玉,两个人的位置现在已经完全颠倒,这个皮开肉绽的大肥鬼怎么也不会想过只是自己的贪心,竟然会酿成这样的悲剧。它脸上这个本来用来诠释尴尬的表情,虽然很符合它的心境,但在丁琴玉眼中,这看起来委实是太过狰狞,跟增添了几分想要拍死它的冲动。
“美女姐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也是一个可怜人被那水牢中的孽龙蛊惑才变成了恶鬼,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看我现在都已经死了,就是一个孤魂野鬼,你就绕我一命吧,我肯定再也不害人了……”肥鬼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妖精级别的妖魔这种拙劣的演技别说是丁琴玉,就算是三岁小孩也绝对不可能相信。
“我问你话了么?谁让你说话的。”丁琴玉不由分说,一脚踹在了肥鬼的脸上,踹得它狂吐一股黑血。
“噗……我错了姐姐,求你别打脸……”
“哎呦?要求还挺多,早寻思什么了,行,行,我不打脸。”
说完,丁琴玉又是一顿狂踹爆踢,虽然这只是花拳秀脚,但这么激烈的攻击加在一块,也远远不是这个妖精级别的小鬼能承受住的。丁琴玉越打越起劲,直到自己踢累了,索性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砰砰砰对着肥鬼肉呼呼的大脸一顿狂拍,肥鬼脸上的烂肉被拍得细碎,嘴里叫苦不迭:
“啊……我去……啊……救命……姐姐你不是说好不打脸的么?”
“我当然说话算话,当然不打脸,因为你的脸已经被打成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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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水牢之中的孽龙(特别篇八)
关于孽龙的传说,丁灵修曾在妖史中看过,大概的故事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有二个读书人,一个姓赵,名邝;一个姓李,名龙,他们同在一个学馆里读书,二人日同书案夜同床,好得比亲兄弟还要好。
有一次,两人在江边玩水,赵邝在松花江岸边的石窟里捡到一个象鸽子蛋一样大小的蛋,花花绿绿的非常好玩。他叫李龙来看,李龙拿在手中看了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蛋,便凑到鼻子下嗅了嗅。谁知那奇怪的蛋竟骨碌碌地滚进他的嘴里,不等他吐,又囫囵地滚下了喉咙,直落肚里。
赵邝开始以为是李龙有意吞下肚里,还埋怨他太冒失呢,万一是个毒蛋怎么办?李龙赌咒发誓说不是有意吞吃,是它自己滚下去的。这一来两人都感到奇怪,特别是李龙,自从吞了蛋以后,心里老是象怀了个鬼胎,连读书也没有心思了。过了些日子,赵邝发觉李龙在变,首先是性格在变,变得对人很冷淡,其次是脾气也慢慢变得暴躁起来,动不动便和学馆里的同学打架,而且力大无穷,全馆的学友合起来也打他不过。尤其令赵邝感到奇怪的,自从他吞了那奇怪的蛋以后,夜里和他同床而睡,感到他一身都凉冰冰的,问他是否有病,又说没有,真叫人纳闷。
直到有一天,两人又至江边玩水,本来赵邝的水性并不比李龙差,可是现在却感到差远了。而且使他更惊奇的,是李龙每一抬手,一动脚,半江水都撼动,如时翻个筋斗或扎个猛子,那江水顿时波涛翻滚,浪高三尺。他每泅到一个地方,打几个滚子,这个地方马上就成了一个深潭……
赵邝将这些情况,悄悄地告诉了先生。先生也很惊疑,要赵邝留心观察,看他生理上还有其它什么变化。
有一天晚上,趁李龙熟睡之际,偷偷地撩起他的衣襟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原来李龙的两腋之下,已长出一片片鳞甲。先生说:“只怕他吞下的,是一个蛟龙蛋,以后怕会成精呢!如果成了蛟龙精,那我们就受害了!”赵邝也急了,问先生怎么办。先生说:“只有报告官府来处理了。”
官府听报连夜派官前来捉拿,谁知李龙早已不知去向。
从那以后,赵邝再也无心读书,只怕李龙成精以后,会危害乡里,心想将来要制服李龙,只有自己也去学道法。于是他辞别先生,投奔龙虎山去学道。赵邝背着雨伞包袱,日夜奔向龙虎山。半路上,突然碰上了李龙,李龙问赵邝去哪里。
赵邝说:“去学道。”
李龙问:“为何要去学道?”
赵邝被问住,不好怎么回答。李龙冷笑说:“何必瞒我,你想学到道法来制服我。”
赵邝说:“你已知道,那又何必问我?”
李龙说:“不看在多年同学情谊,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好吧,你学你的道法,我搞我的修炼,若干年后再见。”
说罢,一转眼不见了。
赵邝来到龙虎山,拜见了张天师。张天师问明了来意,便对他说:“你的来意很好,不过学道是很艰苦的。只怕你吃不了这种苦。”
赵邝说:“为了乡里将来不受祸害,再苦我也能吃得了。”
张天师说:“好吧,你早晚陪师兄弟烧香打坐、炼气。晴天上山去砍柴,雨天便在观里推砻踏碓。功夫到了我教你道法。”
赵邝从此便安心在山上修行学道,一心想把功夫炼好,好请张天师早日传授道法。
日子过得好快,赵邝一学就是三年,可是张天师连问都没问过他一次,更不要说传什么道法了。有几次实在耐不住了,便去问天师:“什么时候才传我道法呢?”天师只是笑笑说:“早着呢。”赵邝只好再耐着性子熬下去。
一晃又是三年,在这三年之内,天师虽然传了他一些道法,但这些道法都是很平常的,民间的一些游方道士都会,比如赤足上刀山呀,蹈火海呀……而且传得很慢。一套道法,总要学上一年半载。赵邝心想,这样要学到几时,才能学到制服李龙的法术呢?还是下山到别的名山去学吧。于是便向天师告辞。天师也不挽留由他径自下山走了。
赵邝一路走来闷闷不乐,但想到自己已经荒废了大好青春,现在却中途而废,实在是太丢人了。赵邝心里一动,想想自己学道的决心,还是回山再继续学吧,于是又回到龙虎山。天师也不责怪他,只说:“回来了就留下。”
赵邝耐着性子又熬了几年,道法虽有长进,但进步不大,心又不安起来,又产了想下山的念头,只是这次不敢向天师说了。有一天,天师叫他到山下去买香烛,经过一个山坳里,看见一个须眉斑白的老汉,坐在一口大山塘的堤上,用一个小小的灯盏,在一盏一盏地舀水。赵邝又感到奇怪,问他这是干什么?
老汉说:“我家有个小孙子赖着要鱼吃,我舀干圹来捉条鱼给他吃。”
赵邝说:“像你这样舀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舀干?”
老汉说:“只要功夫长,灯盏舀干圹呢?”
赵邝内心一动,买了香烛回去。
天师说:“灶下没柴烧了,你去把后山那棵观音树砍来当柴烧吧。
赵邝问:“你老不是说,这棵观音树将来长大了,留给人间雕观音菩萨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