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近处,打量这车。
车是一辆老款的国产切诺基,但底盘改了,轮胎什么的也都给改了。除外,车棚顶上还安了四个大探灯。保险杠什么的也全是按户外路子改的。
唐剑这时拍了拍车的发动机盖子说:〃早年玩车时候,跟一个朋友把这车收了。当时,它车况挺不错。后来,陆陆续续改了不少的东西。怎么说呢,就是皮实,特皮实,爬坡下坡什么的啥事儿都没有。另外,冬天在野外布了垄沟的田地里跑都没问题。〃
〃就是颠了点,等你回来吧,要是喜欢这车就给你了。完了,我帮你装个好点的减震。〃
唐剑拍了拍车,一脸微笑地说。
我在车周围端详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异样儿。
然后我问唐剑:〃这车烧什么油?〃
唐剑:〃柴油,柴油就行,我改了油箱了,加大的,特大号那种。〃
说了话,唐剑伸手把包拿出来。
〃昨晚想来着,四万数不太吉利了。索性给你们拿五万,路上加油,吃喝休息用。跑长途,怪累的,这一路尽量住的好点,吃的好点。〃
唐剑很实在是把五万块钱交到我手上了。
我说不用这么多。
唐剑就是不同意,非要给。没办法,只好收了他的钱。
收下钱,唐剑又领我绕到车后排座,把一个小保箱从车上拿出来。当我面打开后,我看到保险箱装了一个块头很大,带天线的电话,外加一大块的备用电池。
〃这一路呢,有什么紧急情况,用这个海事卫星电话跟我联系,然后我那边随时想办法帮你安排。〃
〃哇,卫星电话都有啊。〃
二炳抻过来头,一脸的惊讶。
唐剑笑了笑,又教给我这个电话怎么打,怎么来用。
末了看着我,拿这电话,给他手机叫通了后,他才让我把电话收起来。
〃车上电瓶新换的,另外还有一个备用电瓶,到时候要是没电什么的,你想换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让这边师傅教你。〃
我谢过。
唐剑又交待我们一番路上的注意事项。
最终,我跟他挥手告别。
然后,上了这辆切诺基,打着火等二炳进来后,我扫了眼车,找到导航,说了目标地。然后开始调头,走人了。
车的确不错,开着一点都不累。
我上了马路,一路行进。
二炳说:〃哥,咱来点动静呗。〃
说了话,他摆弄一番,把音响调出来,听着里面汪峰的小曲,开了窗子,一边摇头,一边哼唱。
我开了半小时,找到了一家包子铺,领二炳进去吃了早饭。
然后又开车去了一家大超市,到里面采购了一批路上吃喝用的东西。
搞定这一切我就正式上路了。
在京城里一通的绕,我绕到龙林路的时候。
突然,我手机就叫了。
我扫了一眼,是唐剑来的。
我接起。
〃仁子啊,出京城没?〃
我说:〃没呢,刚吃了顿饭,又买了点路上用的东西。〃
〃啊,正好,这样啊。有点小变动。你先去青海接人,接到人,再听安排。〃
我听了一皱眉:〃唐哥,不是去乌鲁木齐吗?〃
唐剑:〃做生意就是这样,经常有变动。你先去青海,到西宁给我电话。我告诉你接谁。可能接到这个人,你再给人送到一个地方就完事儿了。〃
我:〃那不用押车了?〃
唐剑:〃也不好说,先接人吧。放心,唐哥不会亏待你。〃
我听了唐剑的话,心说这人真的是一个老江湖,老狐狸呀。
事实上,他让我们去的地方。可能根本不是青海,也不是乌鲁木齐。
究竟去哪儿?
不到真正的地点,他绝不会跟我吐露半个字。
另外,此行也绝不是押车,接人,送货,让我们押运什么东西那么简单。
一切都是借口,理由。
目地则是一点点地把我们给诱上贼船!
到了那个时候,我想脱身可能都脱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去化,去对付。
并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唐剑他现在可能就搁我们屁股后头的哪个车上呢。
至于说,此行究竟去哪儿,要跟什么人见,要去干什么事。
事实上,一切都是未知!
我忖着这一切,然后开车渐渐离开了市区,奔上了京昆高速公路。
一路极漫长。
唐剑再没打电话过来。
我开的不是很快,且没开那么累。
到保定后,我下车吃饭,然后还开了房,睡了几个钟头。
之后,又到了太原。
一样,吃饭,开房,睡觉。
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保存好休力,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路向西!
真的是一路向西呀。
最后,当我一身轻松开着车,仿佛游玩般来到了西塔高速的时候。
唐剑来电话了。
〃兄弟,进西宁了吗?〃
我说:〃到西塔高速了,一会儿上祁连路往市区里走。〃
唐剑:〃嗯,一会儿你们到市区xxx大酒店开个房,开完房把房间号告诉我。我让那人找你去。〃
咦,竟然还真的是接人。
我说:〃哦,唐哥,那人什么样儿。见了面后我怎么办?〃
唐剑:〃见了面,你听他的,他让你往哪儿去,你就奔哪个方向走。对了,他好像会开车。这样吧,让他开车,你们跟车坐着就行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女人心;真的好可怕
ruvvvvv说是游,但哪里有那么容易?
狗刨可是一项非常耗费体力的游泳方式。
我奔着终点,又使劲扑腾了几十下。但只前进十几米的样子,身上又没劲了。
这次,不是肌肉发硬,而是真的没劲儿了。全身松软。一丝的力气也提不出来。更关键的是,脑子里斗志全无,认为自已可能也就这么大本事了,再努力,好像也没办法游到终点。
这回不再是身体不行,而是意志出问题了。
精神集中不起来,就没力气,也就游不下去了。
于是。我再次陷入到绝望中。
偏巧这个时候,又下雨了。
轰隆隆!喀嚓!
一记雷音掠过,豆大雨滴。伴随了狂风噼里啪啦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让雨水一淋,身体本能打个激灵。同时,我看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缩成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与此同时,又一道震的耳膜发疼的大雷在天空炸响了。
喀嚓!
这道雷音,极尽刚猛,一下子就给我心里边的一些小情绪,小想法,小念头,打的无影无踪。
转瞬,我脑子浮现了马彪子跟说的那些话。
那个关于‘胆气’的解释。
单刀会群雄,刀起人头落!
我反复品味这两句话,身体不由自主就调整到了一个很好的放松状态。
我眯了眼,保持着呼吸,开始继续用传统的狗刨姿势奔对岸游去。
这会儿,我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傻x,一个掉水里的二货。
此外,当时我心里也没有太多想法,对自已有什么高大上的肯定。当时就是抱了一个念,游泳!
其实很简单。
就好像我练习书法时,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让全部注意力跟着笔尖在纸上流转一样。
当一个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于一点的时候,身体上的某个强大力量就活了。
是的,那个力量非常的强大,我们每个人都有。
当时,尚在游水的我,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
几年后,我知道了。
它的名字叫,元神!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感受到我多么有力量。武侠小说里,主人公身上真气乱蹿的感觉,根本没有!
我就是在游,就这么简单,并且,用的还是姿势难看,最为原始的狗刨式。私阵尤才。
扑通着大朵的水花。
在雷声的轰鸣和春雨的洗礼中,一鼓作气,游到了对岸。
当我哆嗦着,搂住河岸边的一块石头时,我两眼抹黑了,同时感觉全身的肌肉,骨头,还有筋都缩成了一团。
这时的我,用一种东北土话形容,就是蒙圈,歇菜,两眼一抹黑,嗝屁着凉的架势。
彻底的,啥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马彪子那间板房里搭的小火炕上,鼻子里闻到的是木材燃烧时,散发的气味。我的身上,盖了一床厚厚的大棉被,被窝里很暖和,很舒服。
我挪过头,看到了马彪子。
他手里端着碗。
见我醒来,他坐在炕边儿,将碗递到我面前,淡淡说了句:〃喝了吧!〃
我接过碗,使劲一瞅,里面是不知的浓稠液体,我抽动鼻子闻了下,好像还有股子酒味儿。
马彪子这时站起,摆了个很酷的,斜对我的造型说。
〃用的是陈年老黄酒,加的干姜,大枣,另外,还扔里了一根野山参的须子。都是好东西,你快趁热喝了吧。〃
我对什么陈年老黄酒之类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我知道野山参是个好东西。是以,我没犹豫,仰头一口就给闷下去了。
喝不出是什么味儿,很杂,但喝下去后,肚子里很暖,转眼,身上就给激出了一层的汗。
马彪子取过门口洗脸盆上搭的毛巾,做势刚要扔给我。但他又犹豫了一下,转尔放下毛巾,走到旁边一个小组合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全新的干净毛巾递给了我。
〃擦擦汗吧。〃
马彪子声音冰冷。
我接过毛巾,也没说个谢字,而是一边擦,一边问:〃那,马彪子,我现在能叫你师父了吗?〃
马彪子仍旧冷冷:〃我跟你说过,我会传你东西,但师父两字,我担不起,也担不上。这样,我先跟你说一下,你是怎么回事儿。〃
马彪子这时坐到不远处的一张小桌子旁,拉过桌上的铁皮盒子,取出一叠烟纸,又从里面的撮了一点烟叶,麻利地卷了根烟,划了火柴,点上,轻轻吸了一口后。他对着我说:〃几年前,我给你的魂儿伤了!但那天,一来我是有事在身,在那里,要等一个人。所以,就没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