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称之为‘灵性’的东西在血液中慢慢的滋生,又跟随心脏跳动输送至身体每个角落。所过之处,连番颠簸产生的疲劳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以置信。
这的确难以置信。
半个小时后,心绪恢复正常的我静心品味方才意识,身体上经历的这种变化。
我百思不得其解。
转尔一度我开始怀疑我所处的这个世界了。
那些我们称之为‘神话’‘超常’‘违反自然法则’的存在,真的存在吗?
它们有可能存在吗?
二十几年来,我对这个世界的观点,就这么被可可西里公路上的星空给颠覆了一下。
前沿的理论物理学或许可以解答。
但那只是思维逻辑作用下推断出来的理论存在,并非真正事实。
我刚刚经历的。
是事实,亦或是神经系统产生的幻觉?
我摇头笑了笑,转又抬头,然后我看到了那个伫立在公路边的大牌子。
新隆星矿业集团!
我停下车,落下车窗,抻出头来仔细打量。
夜空很静,清冷的风吹过,我神明又是一爽。
车前方是一个拐出去的小岔路,路是那种不宽的土路,上面坑坑洼洼,显的极是颠簸。
我再细瞅又发现土路上布满了很多的叠加的车轮印,显然之前过去的人,他们都走了这条土路。
包不齐,大雨衣也走了这条路。
我又抬头看了下远方。
土路曲折延伸,一直伸到了远方的群山中。那山都极高,极壮,海拔很是惊人。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取出随身边的羊腿,切了些肉,填饱肚子又喝了些水,这就给车打着火直奔土路拐过去了。
路很不好走。
颠的厉害。
好在这车改过低盘,悬挂什么的,也是一流的东西。
我是没太感觉出来累,就这么一口气跑了六十多公里,眼瞅前边有一个小盘山路,我到这条路的下边,打舵拐了一个弯儿,就发现路边停了一辆白色的捷达。
捷达是挺抗劲,但跑这种路对它来说难度可能就大了一些。
这会儿,车旁边立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车灯掠过,我看到那个女的搂紧披身上的一件大衣使劲跟我摆手。
我想了想,末了还是一脚刹车把车给停下来了。
落下车窗,我抻头一看。好家伙,这三人正是之前在餐厅里遇见的学生党。
他们原来是三男一女。
但这次
我瞟了眼车里,车窗开着,里面没人。
这怎么就成两男一女了?
我没想太多,这就把车门打开下车了。
〃怎么了?〃
〃哥,不好意思,我们车底盘坏了,开不了了。〃
女孩儿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瞅了她一眼,长的一般稍上,眉宇间有股子说不出,总之比较假的气质。
我哦了一声。
两男的过来了。
〃哥,你好。〃
一个平头男朝我打招呼。
我抬头一看,这应该是学生党中一直背对我的那个人。
他一米七八左右个子,肌肉虽说不显但身体很壮,两眼有神,但却又有盖不住的杀气。
模样儿呢,看着像是比我小,有点嫩。举手投足间,似乎有股子愣愣的味道。
〃我姓白,叫白铁峰。这是我朋友,高利。〃
白铁峰一招手,他身后来过来了。
我看清楚,是个长的比白铁峰壮实的小青年,但个子稍矮一点,皮肤也显的黑一些。
〃哦哥,那是我女朋友,小露!〃白铁峰指了指女孩儿。
我笑了下。
〃怎么,车哪儿坏了?〃我凑近,看了眼这辆捷达的同时,我心里在起疑。
这三个人,身上杀气怎么这么大。但那杀气又不像是冲我来的,这怎么回事儿呢?
疑惑同时,白铁峰说:〃这车不行,跑这路,开始还凑和。可能我们开的也快了些,然后好像大梁断了,不行了。另加,这有个轮胎也瘪了。〃
他踢了一脚车轱辘。
〃你们打算怎么办呐?〃
我看了眼几人。
〃哥,你是上新隆星矿业吗?〃小露凑近问我。
我想了下说:〃是啊。〃
小露:〃我们是它们那儿新招的大学生,这去报到,你看你能捎带我们一段路吗?这地方手机也没信号,过去后我再让他们来把车拖走。〃
我点下头:〃好啊,没问题!〃
〃哥,你真好。铁峰来咱们上车吧。〃
小露一招手。
我朝几人笑了笑,他们陆续开了车门,就坐了进来。
他们是这么坐的。
高利坐副驾,白铁峰和小露坐后排。
人都坐好,关上车门。我发动车子,就继续走路了。
我开的很慢,车走了十五分钟,爬上一道陡坡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佯装入局;大闹‘阎罗殿’
x{{{{{大学时候,讲古文的老师就曾跟我私下提过。
人身是尘缘细微所聚,每一细微皆携带了许多的信息。这些信息影响了人的性格。情绪。更进一步,就影响了每个人的命运。
世人常说改运,岂不知,真正想要改。根儿上还得改自已的心,要看清身上尘缘,磨灭其中的信息,从而还归本来面目,自然就离大道不远了。
大学教我心经的那位古文老师是个佛学高人,但他不入教。按他说法是和自已在家顶佛,礼佛,用戒律规矩自个儿。
当然。学生和老师们很少有人知道他这样做。
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很干净但穿的很朴素的乐呵呵的小老头儿。
他跟我讲过心经,讲了六七次。原因是。我字写的好,帮他抄过几回经。
不过当时。我对这心经没什么理解上的概念。只是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属于死记硬背那种。
今儿,邹大爷这么一提点。
唰的一下子,背的东西全开了,一时间,颇有一种清风拂面的舒畅感。
借了这个劲儿。
我就势伸胳膊,挪腿儿,小心摆出了三体式的架子。然后通过调节尾闾,松活腰肢的方式来让两脚一边感知这大板子的颤劲,一边时时从细微上自我调整架子重心。
我现在不怕吗?答案是怕,但越怕,越要把精气神抖起来,找到怕的根源,再下手去把它给解决了。
而不是一个人傻呆这里胡思乱想,那样只会怕上加怕!
这是我第一次将武学与佛道学说联系在一起。
然后,我很受用!
非常,非常的受用!
我站了很久,记不清是多少时间。只感觉到,身体伴随大板子的颤动,我的丹田那里好像有一团气,又或是一团劲。它随了板子的颤动,时而紧,时而松。直接影响到了尾闾。尾闾的一个个细微的弹动,影响到腰。腰会像肚子一样呼吸,然后将两脚受到的力,传达给全身。最终让身体保持一种高度的平衡状态。
极是舒服。
我收了功,拧头看去。
忽然发现,黑人兄弟竟不知何时,盘了两条大长腿,坐在板子上用一种无奈,又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能够想像,刚才他从马步姿势转换到一屁股坐下去的姿势,这其中,他得有多小心啊!
黑人兄弟,谢谢你!
下午的站桩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种享受放松了。
但将近傍晚,我又迎来了最痛苦的训练。
它有别于跟黑金龙的对打,这是邹大爷特意为我量身定做的,用来给我调架子,调拳劲的训练。
方法很简单。
邹大爷给我找了一个大枪杆子,模样儿,材质跟周师父教我**大枪时用的大杆子一样儿。
都是很宝贵的稀罕物件。
然后,韩叔让他手底下工人准备了很多的那种大汽油桶,桶里装了一定量的沙子,末了将桶口封死,从工厂后边的一个陡坡,往下滚这个桶。
我呢,则要拿大杆子,去把这个桶给挑飞了!
这个劲儿一定要找好,不然的话,大杆子会蹦,然后给自个儿扎着。
总而言之,按邹大爷话说,就是先用大杆子头来听这个劲儿,判断滚下来的是空桶来是装了沙子的桶。
因为,这里边掺了很多的空桶。
所以我得根据听来的这个劲儿,自身发力,把桶给挑开。
此外,油桶是圆的,着的不是实力,所以挑的这个劲儿,还要冷,脆,快中有一股子柔韧的力。
枪挑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吗?
没有,还有最后一道练习。这次,不是用枪挑了,而是戴了一幅劳保手套,然后韩叔让人把一个又一个,将近一人高的大轮胎,从坡上滚下来。
我在下边,用劈拳的拳劲,来定这个轮胎。
轮胎滚到面前了,用劈拳顺着它的反轴向发力,啪!
一掌给定那儿!
要是定不住,砰!这玩意儿撞我身上,那就是一伤。
就是这几样。
上午跟黑金龙死磕,下午站危桩,晚上枪挑汽油桶,劈拳定轮胎!
伙食很硬,都是祝老师找的药材,给我调的清补兼俱的饮食。
然后,每次训练结束,祝老师都得给我松上半个小时的骨。晚上,临睡前,还要松半个小时的骨。
开始我说不用。
郝大爷提醒我说,这必须的,因为按这么个练法,要没祝老师给我松骨。用不了一个月,我这身上得落场大病挂了!
国术就是这样儿,有时候苦练也不一定能成,最关键原因就是缺了一个医。
医武不分家,要想在武字上有成就,离不了医道。
同样,医道想要强,必须得学会武字上的东西。
我没想到,这么一练,一口气,竟然练到了过年!
好几个月,我感觉自个儿挺牛x的时候,一次偶然,我见到了郝大爷的真正实力。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个新手罢了。
那天下大雪,我跟黑金龙两人光了膀子,直接就这么站在外面,拳拳到肉接受他的攻击。
经常小半年的相处,我和黑金龙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经常在一起,用英文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