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弟弟郭福生是不是非常仇恨郭书记?”
“那还用说,我刚才不是讲了吗?哦,我听出来,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兄弟福生和筱竹姑娘的案子有关系啊!”
“是这样。”
“这——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他是说了一些狠话,但他不敢做这种事情。我这么跟你们说吧!被害死的人是郭根生的话,我都不相信,别说是那知书达礼、人见人爱的筱兰姑娘了。”
“郭队长,您就这么肯定?”
“知子莫如父,三岁看到老,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知弟莫如兄,从小就在一起磕磕碰碰,福生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性子是有点直,有点暴,但我兄弟心善着呢?筱竹姑娘在淹死之前,还被那个——这就更不可能了,我兄弟在生产队做得端,行的正,从来不和女人不三不四,动手动脚。”
“可是——”
“你们是不是有证据证明他干了这种事情?”
“是这样的,在郭筱兰出事的那天下午,您也知道,郭筱兰出事的时间是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
“对啊!”
“四点半的时候,有人在渡口看见郭福生回村。”
“不错,他那天往街上挑了两趟芦席,有一趟,挑的是我家的芦席。十五号是赶集的日子,我们想多卖几张席子。”
“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吗?”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来告诉你,五点半的时候,有人在社场看到郭福生。你也知道,从渡口到家只要十几分钟的时间,那么,在这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面,郭福生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难不成,这事情真是他做的?”郭队长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这个案子要真是他做的孽,我非把他打死不可。”
“郭队长,您不必着急,我们也希望这个案子另有其人,既然有人向我们提供了这个情况,我们肯定要来跟您通个气,我们就是想知道,郭福生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郭队长,只要郭福生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成。”李云帆道,“您放心,我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郑局长,我也请你们放心,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果这个案子是福生做的,我绝不护短。我爹在世的时候就说过,自作孽,不可活。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我就当没有这个兄弟。”郭队长显得非常激动,“你们派一个人跟我过去,把福生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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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郭书记见色起意 老队长深深自责
“郭队长,等一下,您先把大娘请过来,过一会,我们直接到郭福生家去,您随我们一同去,您看行不行?”
“行。”
郭队长打开厨房的门,朝堂屋喊了一声:“孩子他娘,你过来一下。”
大娘答应着走出堂屋。
“大娘,您坐下。”
大娘挨着郭队长坐在一条长板凳上。
“孩子他娘,你把知青萧姑娘的事情跟公安同志说一下。”
“这件事情,我答应萧姑娘不跟任何人说的。”
“公安同志已经知道了,村里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公安同志们不是奔筱兰的案子来的吗?”
“孩子他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知道有才主任的帽子是怎么被拿掉的吗?”
“怎么被拿掉的?”
“公安同志已经知道郭根生和萧姑娘的事情,他们还知道郭根生和秀英的事情。郭家欺负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大娘,您说吧!我们是不会说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娘的脸上,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岁月在上面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老人理了理散落在额头上的几缕白发:“云清是个非常懂事的娃,她爹是个唱京剧的,她娘是一个站柜台的,姐妹四个,她是老二,本来应该是大姐插队的,可大姐谈了对象,如果插队,对象就得黄了,她就替大姐到咱们花家村来了。”上了岁数的人,说话总是比较拉杂啰嗦,我们得耐着性子往下听。
“可这娃胆子特别小,刚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地方住,长生本来想腾出一间库房,让他们先对付一下,可郭书记非要让知青住到各家去,我琢磨,姓郭的看到萧云清以后就坏了心思。”
“我当时想把他们安排到几乎老实厚道的人家去住,可没容我开口,郭书记就把两个姑娘拽到他家去了。”郭队长神色凝重,“这件事情也怪我,我应该提醒他们多留点心眼,可我能说吗?”
“她们都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到咱们这里是两眼一抹黑,一时很难分清好赖。”大娘的心情非常沉重。
“后来,我不等盖房子了,就抓紧时间把放粮食的库房腾出一间来,又在旁边加盖了一间,可还是迟了,等我房子盖好,萧姑娘已经出事了。我当时应该腾出一间库房来,把四个女孩先安顿好了,就是因为加盖了零件房子,把时间耽误了。男娃子随便在哪家住都不会出啥事。”郭队长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大娘,那萧云清是怎么跟您说的?”郑峰适时地打住了两位老人的话头。
“一天晚上,满子到咱们村来说书,萧姑娘说肚子疼没有去听书,她跑到我家来了,一进厨房就抱着我哭了起来。她哭得那个伤心啊!我都受不了。这时候,她已经搬出郭书记家了。我知道,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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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郭书记丧尽天良 萧云清有情有义
“萧云清跟您走的很近吗?”
“长生经常让我送点吃的给他们,大概是萧姑娘回家探亲的时候跟父母说了,有一次,她父母特地从南京到花家村来看闺女,顺便来看看我们,他们还带了一些礼物。”
萧云清的父母是想请郭队长夫妻俩多照应自己的孩子。
说着说着,又有点偏离正题了。
不过大娘的头脑很清楚,她又回到了郑峰的问题上:“她哭,我也陪着他哭,我猜想,这娃一定遇到事情了。我给她下了一碗鸡蛋面,她已经有一天没有吃饭了。她饿坏了,脸面带汤吃了个精光。”
想回到正题上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天晚上,萧姑娘跟我睡了,那天晚上,郭书记也没有去听书,你们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不管做什么,应该和萧云清有关。
“他缠着萧姑娘,让她到大塘去,”
十三号的晚上——就是同志们进驻祠堂的那天晚上,郭书记也没有到祠堂去听书,莫不是瞅准了这个绝好的时机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天晚上,萧姑娘没有到大塘去,她跑来问我,她该怎么办?”
“萧云清很怕郭根生吗?”
“他早就得手了,猫尝了荤腥,就上了瘾,这女孩子,一旦让男人得了手,想甩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男人可以不要脸,女娃不能不要脸,女娃子活的就是一张脸。更何况,郭书记正在帮萧姑娘弄回城的名额。姓郭的凭什么吃定了萧姑娘,靠得就是这个。”
“郭书记是如何得手的呢?”
“这——萧姑娘没有说,我也没有问,这种事情是不好追问的。”
谈话暂时中断,大家陷入沉默之中,没有人去碰簸箕里面的花生,这时候,花生已经冷却,但随着谈话的深入,同志们已经感觉不到花生的香味了。
不吃花生,茶还是可以喝的,郭队长拎起热水瓶将所有茶杯添满了水。
“姓郭的嘴上说帮萧姑娘弄招工的名额,但就是迟迟不见动静。”
“这是为何?”
“他那个劲还没有过去呢?萧姑娘一走,那还不是扬州放陀螺——一放呜嘟嘟。”大娘的意思是萧云清一旦离开花家村,郭书记的兽欲就没有地方发泄了。
“后来,萧姑娘怀孕了,姓郭的慌了,再不把萧姑娘弄走,丑事就要露馅了,这才到公社和县里面找人,帮萧姑娘弄了一个招工的名额。临走前,姓郭的还找人给萧姑娘做了人工流产。”
“萧姑娘可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她回城以后,人虽然没有回来过,但隔三差四地来信。你们等一下。”大娘走出厨房。
不一会,大娘拿着两封信,走了进来。
郑峰接过信封,两个信封上都写着:“泗水县徐集公社供销合作社,高建华收。”
“大娘,怎么是这个地址?”郑峰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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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郑局长直截了当 郭福生应答自如
“我兄弟建华在合作社工作,萧姑娘临离开的时候跟我们说好了,如果来信就寄给我兄弟。”
“为什么不寄到花家村呢?”
“寄到花家村来,姓郭的不就知道了吗?萧姑娘和我家走得近,那郭书记是不知道的,如果他看到信是寄给我们的,那还不疑心生暗鬼啊!”
“信要经过他的手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所有信,邮递员一股脑儿地送到大队,大队再通知人去拿,或者让人顺道捎过来。郭书记整天呆在大队部,信可不就得从他手上经过吗?”
眼看时间不早了,离开郭队长家以后,大家在郭队长的陪同下去了郭福生的家。
时间是九点二十五分。各家都在点灯奋战,有郭队长陪着,那些狗很给面子,顶多低唱几句就无趣地走开了。
有些人家正在往树桩上拉绳子,明天早晨天不亮,所有的山芋都要挂到绳子上去。这一夜够乡亲们忙一阵子了。
郭队长叫开的院门,当郭福生看到郑峰等人和哥哥站在一起的时候,神情有点怪异,原本急速的脚步变得缓慢起来。郭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