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查过几个女人,她们都和缪智文谈过恋爱,他们说,缪智文有严重的倾向,缪智文不但给她们的精神上造成了严重的创伤,还在上留下了难于磨灭的疤痕。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我听懂了。我全懂。”
“你和缪智文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你对缪智文的问题应该最有发言权。”
张翠珍第一次陷入沉默。
对一个女人来讲,这是一个难于启齿的问题。
“在我们调查走访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女人让我们看了她身上的伤疤,已经过了很多年,那些伤疤仍然留在她的身上,还有一个被缪智文伤害过的女人,很多年都不敢谈对象,她对男人充满了恐惧,即使结了婚,很长时间都过不了夫妻生活那一关。”
大家应该能听出李云帆的弦外之音,今天晚上,王萍也来了,如果张翠珍能让王萍看一看身上的伤疤,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翠珍揉捏着棉衣的下摆,她仍然沉默着。
李云帆有理由相信,此时的张翠珍,其内心一定是在犹豫着,挣扎着。
“张翠珍,时间也不早了,前面,你说的不是很好吗?”
“同志,嫁给缪智文,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在结婚前几年,缪智文对我还是很好的,我曾经和这两位同志说过,我和缪智文的夫妻生活很正常,他虽然在外面沾花惹草,但他并没有冷淡我。”
李云帆和卞一鸣颇觉奇怪,根据几个女人提供的情况看,缪智文在的时候,肯定会辅以肢体上的其它动作,通常情况下,都要借助于绳子等工具,怎么到了张翠珍这儿,缪智文的心性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
所以,李云帆和卞一鸣一致认为:在这个问题上,张翠珍没有跟同志们说实话。
张翠珍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和回避这个事实呢?
李云帆仍不甘心:“据我们所知,缪智文每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会用绳子将女人的手脚绑起来,他还会用牙齿在女人的重要部分乱咬,我对这种现象进行过研究,也请教过这方面的专家,这是一种性变态,严格地说,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毛病,这种男人平时好好的,可一到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会失控。这有两个原因:一种是寻求性刺激,还有一种是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性功能上的缺陷——以掩盖性生活上的无能。”
李云帆的意思是:如果这确实是一种疾病的话,那么,缪智文子在和张翠珍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也不会例外。
大概是由于夜深天冷的缘故,张翠珍身上直达哆嗦。
“张翠珍,如果你真想让我们拿下这个案子,那你就应该配合我们的调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有不甘
“那是一定。你们刚才问到哪儿啊!”
张翠珍的脸憋得挺红,非常明显,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根据我们的判断,缪智文一定在你的身心留下了不少伤痕,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如果大家都不说,那么,我们的调查就进行不下去了。”
张翠珍的眼睛里面噙着眼泪,张翠珍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翠珍又将十几块木炭放进火盆里面,火光映红了她的脸,一双泪眼在火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
“我的身上确实没有伤,我们毕竟是夫妻,要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再说了,如果他那样对我的话,我还能在缪家呆这么多年吗?没有孩子,这——我认了,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我也能忍受,女人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是命啊!”
这是张翠珍第三次提关于“命”的话题。
“我们听说你也读过几年书。”
“我念到小学毕业,因为我爹发现我和鹏程的事情,所以就不让我念了。”
“照这么说,你也算是有个有文化的人。”在我国农村的广大地区,很多人都读不起书,能读到小学毕业,应该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了,“你应该明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像缪智文这样的男人,你早就应该和他分道扬镳了,缪智文死了以后,你就更应该为以后的生活做一些打算了,你现在还很年轻,以后还有一段非常漫长的路要走。”
大概是李云帆的话说到了张翠珍的伤心处,眼泪像断线的柱子一样,从她的眼睛里面滚出来。但张翠珍嘴上没有一点积极的反应。
在这种情况下,李云帆还不能强人所难,张翠珍不愿意一配合,李云帆拿她还真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以李云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坐在同志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角色地位还没有确定下来——只有在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们才能知道她在我们的故事里面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在李云帆看来,张翠珍暂时应该算是一个嫌疑人,李云帆明显地感觉到,张翠珍在不少地方都没有说实话,想到这里,李云帆说话的口气就不再犹豫了:“张翠珍,跟据我们的分析和判断,缪智文具有非常严重的倾向,据此判断,你也应该是一个受害者——可以这么说,你是一个最大的受害者,以前,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岁月的冲刷,伤口会慢慢愈合,你就不一样了,你和缪智文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我们很难想象你的内心和遭到了怎么样的伤害和折磨。”
李云帆的的这段话是为下面的话做铺垫的。
“如果你身上有伤疤,而你又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不得不怀疑你一定是在刻意隐瞒什么,说实话,在这起案子里面,我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应该是你。”
“同志,天地良心,缪智文出事的那一天,我在娘家。”
第二百一十九章 伤痕累累
“这我们已经知道了,但这并不能排除你与人合谋杀害丈夫缪智文的嫌疑啊!”
“我是一个守规矩、守本分的女人,从小,我连一只野兔的皮都不敢剥,我绝不会杀人,更不会杀害自己的男人。”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呢?”
“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根据我们的调查,寨子里面的女人从来没有看见你在大塘擦过身子,一到夏天,寨子里面的姑娘媳妇都会到大塘去擦身子,在家里,你也从来不当婆婆和两个姑子的面洗澡,既然都是女人,你到底在避讳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身上的伤疤。你身上明明有伤疤,而你却不愿意跟我们讲,这——我们就得好好分析一下其中的原因了。。ysyhd。”
听了李云帆的这一番话以后,张翠珍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身体颤抖着,她在哽咽。”
“张翠珍,你还不愿意跟我们讲吗?”
张翠珍突然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决心:“你们说的没错,缪智文确实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伤,你们要是看到我身上的伤,你们就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了。”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更多的眼泪从张翠珍的眼睛里面夺眶而出。
张翠珍的思想终于有所松动。
“今天,我们正好来了一位女同志,你不妨让她看一看——我们男同志回避一下。”
“我怕吓着王同志。”
张翠珍终于愿意将身上的伤疤示人了。
“这——你不要担心。你让她看一下就行了。”
“行。”张翠珍站起身,望着王萍道,“请跟我到堂屋去。”
“不用到堂屋去了,千万不要着凉了——这里正好有一个火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智觉寺去了,如果我们想起什么,再来找你谈。”李云帆站起身,“王萍,我们在院门外等你。”
李云帆一行扣好大衣,依次走出厨房。
王萍将厨房的门关上了。
张翠珍解开腋下的布扣子,打开棉衣,然后慢慢掀起棉衣里面的衣服。
王萍看到,在张翠珍的周围,有一些不规则的伤疤,唯一规律的是,这些伤疤都成水平分布。伤疤是一组一组出现的,每一组伤疤是两个,成上下分布。
“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是缪智文用牙咬的。”
几滴眼泪从王萍的眼角里面流了出来,她也是一个女人,看到张翠珍身上的伤疤,她感同身受,“这样的男人早该下地狱了,你竟然跟他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王萍义愤填膺。
“我何尝不想这样,可一想到我爹和几个哥哥,我的心就软了。”
“你担心他们什么?”
“在我们山里,离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爹帮乡亲做红白之事,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最要命的是,缪智文他爹是大队书记,如果我和缪家闹翻了,我爹他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就这么忍着——你也真能忍。”
“缪智文也就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才那样,完事以后,他又低声下气地哄我,哀求我,安慰我。有时候,他还用脑袋撞床框,样子非常吓人。”
第二百二十章 义愤填膺
张翠珍接着道:“时间一长,我就习惯了,我唯一的希望是,他少跟我在一起,这样,我的痛苦就会少一些,后来,他在外面拈花惹草,跟我在一起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不瞒你说,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像做了一场噩梦。说一句不知羞耻的话,从结婚到缪智文死,我都不知道夫妻在一起是啥滋味。”
“你难道就不为自己的下半生做些打算吗?”
“这都是命啊!人不得不认命。”
“这就是你经常到智觉寺去烧香拜佛的主要原因吗?”
张翠珍点了一下头道:“只要我到智觉寺去一次,我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要不然,我的心里能憋屈死了。这种事情,我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跟观音菩萨说。”
从这个角度看,佛门还是做了一点好事的。
“除了这里的伤,还有什么地方有伤?”
“在下面。”
“你解开裤带,让我看看。”
张翠珍用颤抖的双手慢慢解开裤带,然后将裤腰往下拉。
随着裤腰的逐步下移,在张翠珍的腹部,特别是腹部下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