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竹,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局长,我想送点穿的和吃的给我爷爷,不知道行不行?”黑暗中,郭筱竹的眼睛里面闪着亮光。
“很抱歉,我们只顾忙案子,把这个给忽略了,没有问题,你什么时候想送就什么时候送。郭书记在公社派出所。”
“谢谢你,李局长。”
“谢什么?要说谢,应该是我们谢谢你和你奶奶才对,郭根生有你奶奶和你,那是他一辈子的造化和福气。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这么惦记他。”
“他是一个罪人,可他是我的爷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郭筱竹的眼眶里面充满泪水,她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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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郭根生眼睛通红 郭筱竹看望爷爷
郭筱竹的话,现在的人听起来,可能会不以为然,天性使然吗?但放在在当时的背景下来考量,就非同小可了,大家都知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凡是经历了大革命洗礼的人,有相当一部分人,五魂七魄被洗去了四魂六魄,为了划清所谓的“界限”,夫妻、父子一夜之间成为陌路人,魂魄不存,何来天性?在这样一种大背景下,郭筱竹,包括她的奶奶郭刘氏的所作所为,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值得思考的东西。
“行,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好好安慰你奶奶,早点睡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再见。”
“再见。”两个人望着郭筱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云帆和谭科长回到田所长办公室的时候,时间是十一点五十。郭根生已经被送到拘押室去了,时间确实不早,梁书记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熬夜,养足了精神,明天早晨再接着审讯,郑峰采纳了梁书记的建议。
十二点钟,同志们和梁书记在公社大院的门口分手,梁书记回自己的家,同志们回到隔壁的旅社。
十一月二十号,大家虽然睡得很迟,时间也很短,但大家睡得很踏实,案子基本上是拿下来了。
第二天早晨,郑峰和同志们没有马上提审郭根生,而是和粱书记去了普觉寺,大家还记得吗?李云帆曾经答应过郭刘氏,为她到普觉寺请一个佛龛,原来的佛龛被邪恶亵渎过,看到它,郭刘氏就会想起往事,所以肯定是不能再用了。遗憾的是,普惠寺解放后就不再为施主提供请佛龛的服务了。
当梁书记和住持一清禅师说明来意之后,一清禅师便领着郑峰一行到堆放佛器的库房转了转,两个僧人在一堆杂物中翻出了一个老旧的、落满了灰尘的、有些破损的佛龛,里面安坐着一尊观世音菩萨,这个佛龛比郭刘氏东厢房里面的佛龛稍微大一些。一清禅师答应梁书记找一个工匠将佛龛修理一下,再上一个光。但要一两天的时间。
梁书记答应郑峰,佛龛的事情交给他处理,他一定亲自将佛龛送到郭家去,他还答应郑峰,一定好好培养郭筱竹,作为一个农村干部,惩恶扬善对社会民风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
九点半钟,大家回到公社大院。审讯郭根生的工作继续进行。
郭更生被田所长带进办公室的时候,眼睛通红,眼白上布满了血丝,本来就浮肿的眼袋越发的浮肿,同志们原以为是昨天晚上熬夜的缘故,听田所长说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今天早晨八点钟左右,在郑峰一行离开公社大院不久,郭筱筱拎着一袋衣服和一些吃的东西来公社来看望郭根生,郭根生哭得像一个泪人,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地哭,最后把郭筱竹也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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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半路上遇见三妹 郭根生欲火未灭
“田所长,他们爷孙俩没有一点交流吗?”
“郭根生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爷孙俩是有交流的。”
“田所长,你跟我们说说。”
“郭筱竹劝郭根生要好好交代自己的事情,千万不要再隐瞒什么了。那郭根生一连点了几个头。”
郭筱竹走后不久,郭有文夫妻俩带着儿子来看郭根生,郭根生先说不想见,听说孙子阿华也来了,才答应见一面。
当郭根生走进所长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双膝着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八岁的孙子阿华吓得躲在母亲的身后。一家人抱在一起大哭一场。
郭根生的头总算没有白点,膝盖也没有白跪,泪更没有白流,那也算是对孙女郭筱竹的承诺。他认真详细地交代了杀害花三妹的全过程。下面就是他的交代:
在花三妹出事前三四个月的一天中午——那是一个夏天,郭根生到后村和郭菊仙苟且过之后,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花三妹,花三妹上身穿一件碎红花白衬衫,下身穿一件过膝短裤,头上扎着两根羊角小辫子,此时,花三妹的身体正处在发育阶段,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其实,女孩子变化最大、最明显的时期就在发育期,所以,当郭根生的眼睛和花三妹的身形勾连在一起的时候,而此前,他刚和郭菊仙颠倒过乾坤,余兴尚在,欲火未灭。
很快,花三妹的身影消失在芦苇荡中,花三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很显然,花三妹是到大塘去擦澡的。
郭根生就悄悄跟了过去,本来,郭根生应该走石桥这条路的,看到花三妹以后,他改变了行走路线。
在距离码头三四十米的地方——就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几棵柳树跟前,他终于寻觅到了花三妹的身影。此时,花三妹正坐在跳板上,两条腿放在水中,两只布鞋放在跳板上。花三妹重复着两个同样的动作,搓毛巾,拧毛巾,然后将毛巾伸到衬衫里面擦身上的汗。
郭根生很自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郭顺英,这时候,在郭根生的胸腔里面,酝酿这两种邪恶的情绪,一种是受荷尔蒙支配的情绪,一种是受复仇心理支配的情绪,在这样一个夏天,在这样一个僻静的芦苇荡,就单是受荷尔蒙支配的情绪,就足于操控郭根生的所有思想与行为。
郭根生刚想走出柳树丛…——朝码头摸过去,突然听到从相反的方向走过来一个人,郭根生定睛一看,此人原来是花三妹的母亲,难怪花三妹一个人敢到大塘来呢?敢情是和母亲约好先行一步。
花家人还是比较谨慎的,所以这一次,郭根生没有得逞。花三妹和她的母亲也没有发现隐藏在芦苇荡里面的郭根生。所以,花三妹所谓的“有人在暗中跟踪她”,并不包括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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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鬼附体神不守舍 郭根生迫不及待
郭根生还提到了花三妹到大队部为姐姐开结婚介绍信的事情,他的叙述和花长云所提供的情况大致相同,这里不再赘述。
自从第一次看到花三妹以后,郭根生跟着了魔似的神不守舍,经常在花三妹家的码头附近转悠,大队部在花家村东边的上河村,从上河村到花家村的前村,要走花家村北边的公路,然后从泗水桥的东桥头上河堤,经过花家村的后村,然后过花家大塘西边的石桥,再经过祠堂东边的那条十字路。每次路过石桥之前,郭根生都要到花三妹家的码头去转一趟。
入秋之后的某天傍晚,天已经上黑影子了,郭根生在码头附近看到了花三妹的身影,花三妹正在大塘边割藤条,这种藤条是生产队栽种的,也算是花家村一项副业,花家村的人除了编芦席以外,还编藤条筐,然后拿到街上去卖。
三妹的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镰刀,郭根生躲在柳树丛里面抽了两只烟,都没有敢动手,最起码,不能让三妹看见他。因为三妹很谨慎,她弯下腰割几根藤条,然后直起身看看四周,郭根生无法接近花三妹,关键是花三妹会游泳,藤条长在大塘边,三妹一旦发现自己,往大塘里面一跳,那就麻烦了。笔者在这里得补充一下,郭筱竹在割藤条的时候,为什么要东张西望、非常谨慎呢?因为藤条是生产队栽种的,花三妹家不是很困难吗?她想割几捆藤条回去编筐卖钱,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才格外谨慎的。
当时,天有些上黑影子了,芦苇荡里面的能见度越来越低,郭根生沉不住气了,因为花三妹正在用绳子捆藤条,这就意味着花三妹很快就会离开芦苇荡。郭根生慢慢钻出柳树和灌木丛,没有想到,他的举动惊动了正准备进巢的鸟。
十几只鸟突然飞起,这引起了花三妹的警觉,胆大的花三妹竟然手握镰刀,朝柳树丛走过来。
郭根生并不担心花三妹手上的镰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对付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郭根生正愁无法接近花三妹,既然花三妹主动送羊肉入虎口,郭根生自然是求之不得。
结果怎么样呢?结果是郭根生迅速逃离了柳树丛,因为郭根生听到了另外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这两个女人是花红旗的老婆和桂子,她们俩相约到大塘洗衣服。
这一次,郭根生没有得逞。
自从郭根生对花三妹动了心思以后,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想对花三妹下手,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这时候,公社刘主任请媒人到花长松家来提亲,从表面上看,他郭根生对花长云很照顾,照顾花长云就是照顾花家,实际上呢?自从解放以后,郭根生一直压着花家,花家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都无法翻身,但如果花三妹嫁到刘主任家去,情况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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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郭根生步步逼近 花三妹在劫难逃
最要命的是,花家村,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