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甘国阳被王抚西的脸庞吸引去的目光,转移到了那对美物上。
它们的形状是那样的姣好优美,犹如两颗泪滴状的珍珠,在昏暗的灯光下绽放着莹润的光泽。
那一抹光亮,洁白而带着些微的透明,体现出来一丝沉甸甸的质感;而那凸起则小小圆圆的,立在两块硬币大小的红晕上,如同小碟中的红豆。
“带着这两个东西打篮球不会累吗?”似乎是因为太美,甘国阳此时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却是这件事。
而王抚西望着呆呆傻傻看着自己胸前的甘国阳,立刻觉得害羞到了极点,到现在她的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
和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后,就不知怎么地跟着他进了这家旅馆。
于是,她用两条洁白的玉璧,交叉捂在胸前,想要掩住那关不住的chūnsè。
然而,王抚西常年锻炼的手臂不仅没有凸起的肌肉或者变粗,反而更加的紧致光滑,没有一丝肥肉;捂在胸前勒出一丝细腻的rǔ肉,显得更加诱惑。
甘国阳轻轻地抚摸着王抚西的脸庞,看到她低着一段粉嫩如塘藕般的雪白脖颈,两片饱满丰盈、好似上了腊的蜜饯般可口的樱唇,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嘤~”王抚西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嘤咛,传到了甘国阳的耳中,却瞬间勾起了他心头的火热,一下将抚西推倒在洁白的床上。
此时,房间里的灯熄灭了;深秋时节,天很快就要黑了下来。
在灯红酒绿的洛杉矶,黑sè的天空并不寂寞,时常有那一抹抹的光辉刺入深邃的黑空中,或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有时也带着些闪烁点动,是红sè的,那应该是从机场班。
当黑夜彻底来临,洛杉矶的光辉却也到达了顶点,所有的光亮在夜晚都绽放出来,好似狂喜似地把天角照白了一条,且留下了那一抹抹rǔ白sè的光。
一切都固定了下来,夜还是那个夜,人却不再是原来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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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父亲的爱
013…10…18
(再次求收藏啊~~再次道歉,又更新晚了)
1982年的中国,各个领域的改革正如火如荼,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将要改变这个古老土地上许多人的命运;一幕幕关于财富、地位的悲喜剧将要在这片热土上上演。
而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离开祖国的甘有为,则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生活。
作为一个出生大家庭,有一定学识,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中国人,到美国这个地方来甘有为曾是想都没有想过。
然而当自己的父亲因为地主的身份而在动乱中被打倒,他被扣上高帽上街游行,睡在猪圈,吃着猪食时;当曾经的朋友都反目成仇,自己的妻子离自己而去,只留下一个未知人事的儿子时,甘有为第一次有了离开这个地方的念头。
可是他又能到哪里去?
自己一身的厨艺无处施展,政治成份不好,老婆也和人跑了,只能凭借过去学到的一些算账本事,做了一个小会计。
后来动乱结束,他父亲甘炳华的罪名也得到洗清,可是已经失去的东西却不会再回来。
甘有为虽然看上去瘦高、文弱,有股子浓浓的书生气,可骨子里却是个倔强、坚韧的汉子,这也深深地影响了甘国阳。
他还有一副好使的脑子,终于利用倒卖农机的机会,赚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如果他继续待在中国,那么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入,他或许会在这前所未有的浪cháo中成为时代的弄cháo儿,成为变革的受益者;或许他会被这十尺的巨浪拍的粉身碎骨,变成沙滩前的一捧枯骨。
这时,一封越洋寄过来的长信改变了甘有为和甘国阳的命运。
解放前移居美国旧金山的远房表亲甘炳光一家,在唐人街开了一家餐馆,已经越做越大。
不过以淮扬菜——甘家菜作为招牌菜的他们,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淮扬大厨;无论是甘炳光还是他的儿子甘有堂,更擅长的还是扬州菜,对于淮派菜系则知之甚少。
因为甘家菜的真正传人,甘炳华选择了留在大陆,也把他那一身出sè的厨艺留在了中国。
甘家菜馆想要进一步发展,就必须请一个真正懂得做甘家菜的大厨,能把甘家菜在美国发扬光大。
甘有为是没有想到,这个远房表亲竟然能找到自己,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甘家村的人早就在动乱中死的死散的散,也就剩下他家这一支了。
甘炳光一家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发了这封信,没想到却真的接到了甘有为的越洋电话,表示他愿意过去。
甘有为在这片曾经热爱的土地上,受到了太多的伤害,尤其的妻子的离开,几乎给他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幸好他还有儿子,还有甘国阳,他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黑暗人生中最明亮的一抹光明。
他突然有着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带着儿子离开这里,因为甘国阳最光辉的未来不在这里,而在彼岸。
所以,对突然寄来的邀请信,甘有为很快就答应了,并跑到省城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而当他带着儿子来到太平洋对面时,这里的富裕、美丽、发达远远超乎了他的想像,他觉得就算中国达到**,也不过如此了吧?
虽然这里总是少了些什么,少了些让他魂牵梦绕的东西。
于是,儿子真正地成了他生活的中心,他的一切一切都围绕着儿子转;他努力工作赚钱是为了儿子,认识各种运动产品的牌子是为了儿子,学做川菜是为了儿子——因为甘国阳不知怎么喜欢吃川菜。
而甘国阳也无比的争气,在高中的学习从来不需要他cāo心;申请大学的时候他虽然帮不上忙,但在钱慧的帮助下还是申请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大学,这让一向重视文化知识的甘有为异常欣慰,觉得自己的cāo心没有白费。
当然,儿子喜欢打篮球他也非常支持,虽然他根本不明白一群人追着一个球跑来跑去有什么好玩的,但每次看到儿子谈到篮球时那中狂热的神情,他知道甘国阳是真的喜欢这项运动。
1982年12月1rì,甘国阳已经去洛杉矶上大学整整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甘有为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少了一大块。
以前甘国阳在帕罗奥图上高中的时候也是住校,可他每个星期都会回旧金山,甘有为也有机会和儿子好好相处两天。
洛杉矶可就不一样了,离着旧金山有500英里,开车过去要5、6个小时。
而甘有为在甘家菜馆又走不开,三个月见不到儿子,这种思念是越来越重。
有时候甘炳光和甘有堂也想给甘有为放几天假,让他去洛杉矶看看甘国阳,顺便在好莱坞玩一玩。
甘有堂倒是去过几次南加州大学了,和自己胖儿子在洛杉矶玩的不亦乐乎。
甘有为却一次次拒绝,他总是不想给儿子添麻烦,他害怕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英语也说不到几句的外国人,给儿子丢人。
早上,甘家菜馆又一次早早地开了门,再过一段时间,吃早餐的客人就要来了。
甘有为很是清闲,因为做早点是甘有堂的活,他坐在靠近门口的小餐桌上喝着茶,享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
以前甘国阳住在店里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到店门口的餐桌上和甘有为一起来吃早饭;然后他就会为店里做些杂活,到了九十点钟,便会跑出去打篮球了。
“爸…”
原本坐在凳子上喝茶的甘有为,正想念着自己的儿子,耳边却传来甘国阳的声音。
甘有为觉得一定是自己思念过深,都出现幻觉了。
“爸,爸?”
然后,真实的声音再次响起,甘有为也感到确实有人站在自己身旁。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极其高大却又熟悉的身影,挡在菜馆门口,把门都完全遮住了。
是甘有为rì思夜想的儿子,甘国阳。
“国阳?!”甘有为是又惊又喜,喜的是,没想到自己一直想念的儿子会突然出现;惊的是今天可是星期三,学校可是上课的,甘国阳怎么会突然跑了回来?
而且,甘国阳进门后,甘有为发现他不是空手回来的,而是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大堆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在开学的时候甘国阳带到学校里去的行李。
难道甘国阳在学校里出什么事了?
不过甘有为没有着急问,而是先帮甘国阳把东西都放到了楼上,并去厨房给他端来了早餐。
“是国阳啊,你怎么回来了?国辉也一起回来了?”甘有堂看到甘有为进来端早饭,出来看了看,原来是甘国阳回来了。
“没有,国辉…还在学校呢。”
“哦,国阳,我看你脸sè不太好啊,大清早的就跑回来,是连夜赶回来的?”
以前甘国阳一直生活规律,又是运动员,脸sè一向很好;而今天却是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
“学校不上课吗?怎么今天跑回来了?”甘有为看着儿子吃下早饭,才开始问道。
甘国阳在昨晚完成了人生的一个大突破后,就一个人带着行李坐上晚班车,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洛杉矶,也暂时离开了王抚西。
想着王抚西走路时都有些蹒跚的样子,甘国阳真想在留在洛杉矶好好陪她一天。
可是,倔强的王抚西还是让甘国阳先回家,因为退学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不把这件事解决了甘国阳就算和她一起,也不能开开心心的。
现在,甘国阳即便回到了熟悉的甘家菜馆,一时半会儿却也是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他已经看到父亲在听完他的叙述后,脸上从生气到怒不可遏的表情。
甘有为的情绪从喜到惊,再由惊到怒,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个巴掌甩在了甘国阳的脸上。
“啪!”清脆的巴掌响声,回荡在还很安静的菜馆中,显得那样的刺耳。
这一巴掌打的甘国阳半边脸生疼,一下子麻了起来,好像被烙铁烫过一般。
“有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