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了……本王冒昧登门。还请萧公子见谅则个。”
萧睿连道不敢。两人分宾主坐下,在叙谈间,萧睿暗暗打量着自己这个已经构成事实的“情敌”,见他朗眉星目,生的倒是极其俊美。只是气质有些阴柔。
李瑁非常委婉地将来意道出,他没想到萧睿也是非常委婉地拒绝了他。xi一时间,李瑁有些恼火,作为皇子。作为亲王殿下,作为当今最受宠皇妃的儿子,作为众望所归的未来太子殿下,李瑁本来以为自己登门效仿刘备三顾茅庐地美事,必然会引起萧睿的感激涕零,从而立即投靠自己。但这萧睿却拒绝了,而且。毫无回旋地余地。
好在萧睿也侧面表达出。他更不会归于庆王或者太子一脉的意思。这让李瑁稍稍缓了缓怒气,不过。他还是觉得萧睿很不识抬举,冷冷一笑。“萧公子,你可知道本王将来……”
萧睿默然不语。他现在谨记玉真当日的警告,对于这三个争夺储君之位水深火热的皇子亲王,他统统要对他们敬而远之,从而远离这些争权夺利的权力阴谋漩涡。
“哼,萧睿你如此不给本王面子,你难道不怕本王……”李瑁冷笑着,“不要以为你有了玉真皇姑地撑腰,就可以得意忘形了。”
“寿王殿下,萧睿只是一个布衣士子,实在是无德无能,王爷的厚爱萧睿铭记在心……”
萧睿深深地望了李瑁一眼,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是真心想跟李瑁说…………你根本就不是做皇帝的材料,恐怕你的皇帝老子根本就没想把皇位传给你。与其去参与储君之争最后落空,还不如老老实实做自己地亲王,说不定还能保全一世的荣华富贵。
李瑁愤愤然拂袖而走,萧睿仍然恭谨地一路送到门口,目送李瑁离去,这才沉下脸来咬了咬牙,冷哼了一声。
刚刚吃过午饭,孙公让喜滋滋地来了,报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原来,这段时间,萧睿在长安城里名望日益提升,酒徒酒坊扩张的脚步也一直没有停下。除了在长安城里又增开了一家分号之外,孙公让这些日子派人奔波于江南诸城,在江南的富庶之地接连开设了数家酒坊。而且,酒徒酒坊在甘凉一带的酒坊也相继建立起来,这样一来,酒徒酒坊就初步构建起遍布中原主要州府、南下蜀中和江南,西北染指河套地区和河西走廊的庞大运营网络。
据孙公让地初步估计,再有半年地时间,等各地酒坊真正走上了正轨之后,酒徒酒坊就基本上实现了占据大唐市场的梦想,到那个时候,恐怕就不是财源滚滚地事情了…………想到日后日进千万贯钱的壮观场面,孙公让兴奋地抓住萧睿地手,“子长,公让能有今日,全是子长所赐,公让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哪……”
萧睿微微笑着,他能理解孙公让此刻的心情。赚钱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是穿越者酒徒萧睿的横空出世,让孙公让有了在大唐商业尽展身手的机会和路径。如今,他已经停下了孙家所有的产业,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酒徒酒坊的运营上来。
“对了,子长,我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探查,那日行刺子长你的刺客怕不是魏家所为,而是另有其人。”孙公让低低道,“不过,魏家也不是什么好鸟,据说那浪荡子要去外地赴任去了……子长,某一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气。”
“算了,他不过是一个可怜虫,就放过他吧。”萧睿摇了摇头,“公让兄,这商贾之事,我也不太懂,但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子长请讲。”孙公让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
“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多的财富临了也是一片浮云。我希望公让兄能拿出酒坊的一部分利钱来,成立一个赈济堂,时时做些善事,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萧睿笑了笑。
“子长,你向来是仗义疏财,但某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昧心人。听说关中去年大旱,农人收成欠佳,我早已经派人在长安城外设了一个赈济棚,打着酒坊的旗号,赈济灾民有一段时日了,那万年县衙还给酒坊送来一面锦旗呢。”孙公让笑着比划了比划。
“公让兄做得很好,我很高兴。”萧睿朗声一笑,“同时,我也希望公让兄能够将酒坊的生意做大做强…………当然了,我们也不必局限于酿酒卖酒嘛。丝绸、茶叶之类,我们也可以做嘛。既然诸葛家、魏家乃至鲜于家能做,我们也做得。有了钱,我们就能做很多事情。是的,很多事情。”
“某明白。先跟子长你说好,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倾尽全力吃下魏家,将魏家这四大商贾世家的名头给除了,呵呵。”孙公让嘿嘿一笑。
“呃?魏家世代经商,根基非常深厚,公让兄有这个把握吗?”萧睿皱了皱眉,“不要弄到最后,把我们自己也陷了进去,就不好了。”
“子长你放心,某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你可知,那魏家其实就是只纸糊的狮子,外面看上去很吓人,其实里面根本不堪一击。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魏家之所以累积数代独霸大唐制糖业市场,根子在于魏家在江南控制着大多数的制糖作坊。江南扬州一带,是他们魏家的产糖重地。量产成本极低,再加上江南的蔗糖品质好,这才让魏家具有了先天的优势。”
“但如今不同了。某前几日从闽南的客商口中得知,闽南一带尽是制糖的小作坊,所出糖品甚佳,只是因为没有大糖商去整合他们,多是各自为政小打小闹……某等子长过了科考,就下闽南,狠狠地干上一票。子长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能将闽南的产糖地拿下,那魏家一家独大的局面还会存在吗?”
孙公让哈哈大笑起来。
萧睿却沉吟了一会,淡淡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公让兄,魏家经营糖业数代,公让兄你能想到的,魏家恐怕也能想到了,既然魏家没有对闽南下手,想必是因为闽南地处蛮荒,交通不便利等原因吧。”
孙公让闻言笑了笑,“子长,这些某都考虑过了。算了,现在说这些还甚早,等某去了闽南,扎下根基,再来给子长你报喜吧。”
两人又谈了一些酒坊生意上的事情,孙公让便告辞而去。他现在的事务之繁忙,令人瞠目。临别之际,萧睿突然想起当日贺知章跟自己索要五粮原浆之事,便嘱咐孙公让一旦酒坊出了原浆,赶紧给贺知章贺侍郎送上几坛去。想了想,萧睿又暗暗叮嘱他,适当的时机,也替他给李林甫府上送上几坛,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是酒徒萧睿奉赠。
这些大唐权贵,要在以前,那可是孙公让想要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但如今,人家贺知章贺侍郎索要几坛酒,萧睿竟然忘了个一干二净,隔了这么久也没送去。孙公让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赶紧离去,准备就在今天天黑之前,就将这些送酒的事情全部都办妥。距离很小很小了,月票对于新书很重要,请原谅老鱼拜求!晚上还有一更,约在19点
第122章李瑛之私
刚刚送走孙公让,宫里就传出旨意来,武惠妃要在自己的寝宫宴请玉真,说是要为玉真收得义子贺喜,玉真便派人来请萧睿。故而,萧睿只好又换了身衣衫,急匆匆地赶进了宫去。
等萧睿赶到掖庭宫的甘露殿时,殿中的饮宴已经开始。太监通报之后,萧睿匆匆走了进去,向宴会的主人武惠妃施礼完毕,玉真笑吟吟地招呼道,“子长,来为娘这里坐下。”
这样的皇族内饮宴,自然不会单单只请了玉真一人,一些皇族公主、皇子等人也来相陪,寿王、盛王来陪理所应当,因为宴会的主人是他们的母妃,可是太子李瑛居然也来了。
当太监通报时,武惠妃妩媚的脸上浮起一丝深深震惊。她跟李瑛的关系不能说很差,应该说是非常非常差。为了将自己的儿子寿王扶上储君之位,武惠妃没少在李隆基面前搬弄李瑛的是非,两人在宫中那是半公开的针锋相对、势成水火。
李瑛大踏步走进殿中,那华丽的太子储君冠袍尽除,只着了一身普通的米黄色便袍,头戴逍遥冠,虽然面相不如李瑁俊美风流,但却别有一种刚毅倔强的神采。xi李瑛淡淡笑着,躬身拜去,“儿臣拜见母妃。”
武惠妃嘴角一晒,随意招了招手,“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本宫真是受宠若惊了,请坐,请坐。”
李瑛没有在意武惠妃的“冷嘲热讽”,径自又走到玉真和萧睿跟前,躬身一礼,“恭喜玉真皇姑,收得如此才华绝世的义子,李瑛无以贺喜,这一块和田美玉就送给萧公子做个见面礼吧。”
李瑛无论如何都是太子。是大唐自李隆基以下的第二号人物,萧睿怎么能受他的礼,早早就避在了一旁,见他递过一块精美的白玉玉佩来,赶紧躬身谢道。“萧睿多谢太子殿下厚赐。”
“子长。既然太子殿下有心,你就大胆收下吧。当然,咱们也不能白白受太子殿下的厚礼,太子殿下也是爱酒如命之人,你那五粮原浆不妨改日也给东宫送上几坛。表表寸心吧。”玉真笑了笑,眼角闪出一丝淡淡地微笑。
萧睿连连称是。
武惠妃和李瑁见两人竟然跟太子你来我往寒暄起来,还互赠了礼物,不由都有些不满。 武惠妃扫了萧睿一眼。“萧睿,本宫跟你要的花露琼浆你何时才能给本宫送进宫来?”
萧睿一怔,朗声道,“回娘娘的话,花露琼浆需要花露和花瓣酿制,需要等待春暖花开之时才可。等萧睿制得,立即会送进宫来献给娘娘。”
武惠妃这才撇过头去。“咸宜。你那里还有没有了,给娘亲一瓶吧。你父皇闻惯了这种香气儿……”
李宜俏脸一红,低下头去。半响才抬头来支支吾吾道,“母妃,孩儿那里也所剩无几了……”其实,李宜那里还有。只是这些是萧睿所赠,李宜一直舍不得用,天天放在枕头底下把玩。肚,分明就有了几分醉意。他端起酒盏来一个劲地向萧睿劝酒,眯缝着双眼笑道,“本宫听说,萧公子曾经为了陪未婚妻杨氏回家探母而主动放弃了去年的科考,真可谓是真性情真汉子,本宫就喜欢萧公子这种重情重义的人,来,请满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