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了那种念头。
我扶她出了厕所,老板看见我们,并且难过地对她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我这样做显示出了不起的骑士风度。我们又回到餐桌旁,叫了杯浓咖啡,聊了一会儿。她慢慢地酒醒了,对我的帮助非常感激。她说我要是送她回家的话,她乐意奉献一切以报答我的帮助。她说:“我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现在实在太脏了。”
我告诉她,我会叫辆出租车送她的,只是我不一同前往。
“你这人真难处,”她说,“怎么啦,我对你无所谓吗?上厕所也不是我的错呀!你也是人呀,也要拉撒吧!等我洗了澡,你就会看到我的模样了。把手伸过来!”她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裙子下面,正好触到隐秘的部位上,“好好地感受感受,”她急切地说:“喜欢吗?这玩意儿可是你的了,我好好地洗一洗,再喷上香水。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儿。我不是修女,也不是婊子。我只不过有点儿醉了。有个家伙把我抛弃了,我才不傻乎乎地把他放在心上呢。他很快会爬回来的,你别担心,我不在乎他。我给他讲我自己不会拍教皇的马屁,他听了很伤心。我们俩都是天主教徒,但我不会把教皇敬成神圣的耶稣基督,你能吗?”
她自言自语地唠叨着,东拉西扯……我猜她是个大酒店的接线员,不是那种坏女人。看得出,一旦她的酒劲儿过去,她很迷人,诱惑力很强。她眼睛蓝莹莹的,头发乌亮,笑起来既腼腆又调皮。也许我该帮她洗澡,若有不测,我就溜之大吉。麻烦的是我还得和莫娜吃晚饭,得在麦克宾酒店的玫瑰客厅等她。
我们坐上出租车,向住宅区开去。她的头靠在我肩上。“你待我真好,”她说得让人昏昏欲睡,“我不知道你是谁,可你真不错。天哪,我想先打个盹再说。等我好吗?”
“没问题,”我说,“也许我也要睡一会儿呢。”
她的房间小巧舒适,比我原本想像的好多了。她一开门就脱掉鞋。我帮她脱了衣服。她站在镜子前,除了内裤,全身光溜溜的。她身材不错,乳房丰满白嫩,两个乳头如草莓一样鲜美。
我指着她的内裤:“咋不脱下来?”“不!等一会儿。”她突然害羞起来,脸也红了。“我刚才脱过你的内裤。现在有什么不同吗?”我说。我把手搭在她腰上,要把它脱下来。
“别这样!”她请求道,“等我洗澡时再脱吧,”停了一下,她又说:“我月经刚完。”
我心里紧了一下,感到慌张。“好吧,”我说,“你去洗澡,我休息一会儿。”
“你不帮我擦背吗?”她翘起嘴巴,顽皮地嬉笑着。
“为什么不呢?当然……”说着,我就和她走进洗澡间,一边推着她,一边想着尽快摆脱她。当她褪下内裤,我看到上面有暗红的血斑。“我无论如何不能干这个,千万不能,”我想着,“我不能拍教皇的马屁!”可是,当她躺下来给自己搓香皂时,我觉得全身发软。我接过香皂,往她的毛发上擦去,我那沾满皂沫的手指揉搓着她,她快活地扭动着……
“我看行了吧。”说着,她弓起臀部,双手支起下身,“你看吧……看清了吗?”
我的右手中指沾满香皂,轻轻地抚摸她。她仰身躺下,头枕着双手,扭动着屁股:“这样很舒服。我还要这样,也许我不用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她浑身瘫软,躺进澡盆,气喘吁吁,闭上双眼。
我想自己该走了,于是借口去买烟,抓起帽子,关上门,就跑下了楼梯,带着满手的女人体味和香皂味。
过了几天,剧院正在举行个人演出。莫娜求我不要去现场,她说如果她心里老想着我在台下,她会乱了手脚的。我有些不快,但还是妥协了。等演出结束后,我在舞台出口等她。她定好了确切时间。
我提前来到剧院,先没去舞台门口,而是来到剧院门口。我反复地看着海报,她的名字用粗线明白无误地标出来了,我心里一阵颤动。演出结束后,我走到街的对面,注视着汹涌的人群。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这般……只是呆呆地站着。剧场门口很黑,出租车多如牛毛。我突然看见有人冲动地走向栏杆边,一个弱小的男人正在那儿等出租车。这是莫娜,她吻着那个男人,接着车开走了,她挥手告别。后来她有气无力地放下手,站了一会儿,好像有什么心思。最后,她返身穿过大门,冲进剧场。
过了一会儿,我在舞台出口见到她,她显出一副过度疲劳的样子。我告诉她我刚才目睹的一切。“这么说,你看见他了?”说着,她抓住我的手。
“是的,那个人是谁?”
“是我父亲。他是从床上爬起来看我演出的。他活不了多久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他说现在可以安心地死了。”莫娜喘了口气,突然抱头痛哭,泣不成声地说:“我真该送他回家。”
“可你为啥不让我见见他?”我说,“我们可以一起送他回家嘛。”
她不再谈这件事,说很想一个人回家,好好地哭上一场。我有啥办法?只好同意……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把她送上出租车,目送她离去,心里感慨万分。过了一会儿,我平静下来,向人群走
去。走到百老汇的拐角处,我听见有个女人叫我。
“你怎么走过去了?不认识我啦?看你像丢了魂似的,怎么啦?”她伸出双手要让我握。
原来是阿瑟·雷蒙德的前妻艾玛。
“真有意思,”她说,“我刚才还看见莫娜呢。她从车里出来,沿着街跑。她看起来精神恍恍惚惚的。我本想与她搭话,可她跑得飞快,想必是没有看见我……你们在不在一起住了?我还以为你在阿瑟那儿呢?”
“刚才在哪儿看见她了?”我想她是不是给搞糊涂了。
“怎么啦,就在拐弯那个地方呀。”她说。
“你绝对肯定吗?”她诡谲地对我笑了笑:“我不会认错她,对吧?”
“我不知道,”我自己嘟哝着,“简直不可能。她穿什么衣服?”
艾玛确切地说出了她的衣着打扮。等她说到“天鹅绒斗篷”时,我便确信无疑了。
“你们吵架了?”
“绝对没有。”
“按说你现在很了解莫娜了。”艾玛想换个话题。她挽起我的胳膊,引着我向前走,好像我的四肢不听使唤了。“看见你真叫人高兴,多洛雷丝和我常念叨你。你不想呆一会儿吗?多洛雷丝见到你会高兴的。我们住在一套房子里,离这儿很近。来吧!我真想与你聊聊天儿。一年多没见面了,记得吗?你那时刚与妻子分手,而现在又和阿瑟住在一起了……真是莫名其妙。他现在怎么样?过得好吗?听说他找了个漂亮老婆。”
请我去她们那儿喝点什么,其实用不着这么绕弯子。艾玛显得很高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说是对我友好,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露骨。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上了楼梯,家里一片昏黑。“真怪,”艾玛说,“她说今晚早回来的,噢!对了,她一会儿就回来,绝对没错。脱下衣服,坐下来吧,我去拿点儿喝的。”
我坐了下来,心里总有些茫然。我前几年刚认识阿瑟·雷蒙德的时候,我很喜欢艾玛。当他们分手后,她爱上了我的朋友奥玛拉,而他也学着阿瑟的样子,把艾玛弄得很悲惨。奥玛拉说她很冷酷,倒不是性冷淡,而是自私。因为我当时正与多洛雷丝打得火热,也就没有在意她。我们只有那么一次亲密地接触过,纯属偶然,而且谁也没有过分。我们在街上一个廉价的电影院门口相遇,寒暄之后,两人都觉得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于是就进了电影院。那片子枯燥无味,让人难以忍受。放映厅里几乎没什么人了。我们把大衣搭在大腿上。
片子无聊至极,这就需要来点儿人为的刺激。我们握着手坐着,眼睛盯着那空洞无味的屏幕。过了一会儿,我伸手将她拉过来。又过了一会儿,她拿开我的手,把她自己的手插进我的腿间。我一动不动,好奇地想知道她要干什么,我记得奥玛拉说她冷酷无情,无动于衷……我就等待着。她摸着我,我的肉体开始冲动,她又抓又压又抚摸……这一切都静悄悄地发生着,非常得体。这好像是她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做着这些事。我依然不动,也不去碰她。我企望她自己干这一切。她的手指灵活而又老练。她像只猫一样蜷缩成一团,眼睛已不再盯着屏幕。我见她掀开大衣,盯着我的下身。……最后,我把精液都射在了她手上。
“对不起,”她咕哝着,伸手取出包里的手帕。我默默地让她用丝制手帕给我擦拭干净。我也不去拥抱她,一动不动,就好像我是在看着她给别人这样做。随后,她往脸上扑了粉,把东西放进包里。我把她拉近,紧紧地吻着她。动作粗鲁,手也没闲着,干着她刚才干过的事,一直弄得她高潮迭起。
我们离开电影院时,喝了咖啡,吃了些点心,说了半天话,随后便分手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我想把东西整理得舒适一些。”
我从幻想中醒来,抬头看见一个可爱的身影递过来一只高脚杯。她把自己装扮成日本女人。我们刚在沙发上坐下,她又起身来到衣橱前。我听见她在挪动行李箱,接着传来一声惊叫,想必打碎了什么东西,她像是以某种声音暗示我去帮忙。
我赶紧跑过去,见她站在摇摇晃晃的行李箱上,要取架子上的东西。我一下托住她的腿,让她站稳。就在她转身下来的时候,我把手滑进她的和服里,她顺势倒进我怀里,我们站在那儿,动情地拥抱着。就在这时,门开了,多洛雷丝走了进来,她吃惊地发现我们俩都藏在衣橱里。
“咦,”她惊叫一声,“你们在这里,真可笑!”我放开艾玛,伸出手臂搂住多洛雷丝,她只是无力地反抗一下。她显得比以前更美了。
她挣脱开我的搂抱,发出往常那种讽刺的笑声:“我们何必站在衣橱里呢?”说着,她抓起我的手。艾玛这时也伸过来一条胳膊搂着我。
“为什么不呆在这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