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又叮嘱道:“你可不能光顾着向阳坡,要多到外面走走,把匈奴的威胁说得越大越好,给我多骗几个人来。向阳坡要发展,人口是一定不能少的。还有,你不是会道术吗?到时候多展示一下给他们看,让他们相信我们有保护他们的能力。”
孟浩然一颗小心肝砰砰乱跳了半天,现在终于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他一向以君子自许,着实不愿意去做这种哄骗人的工作。
“若冰,你在锦衣卫干过,找个人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也要看你找的是谁。”
杜远呵呵一笑:“当然是找一个老朋友喽。王胡子不是听了咱们的话去做海盗了么?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络上他。”
李若冰轻轻一皱眉头,说道:“大海茫茫,要找王胡子是难了点,不过也不是做不到。锦衣卫的腰牌和文书我还带在身上,可以到官府里打听一下。而且锦衣卫内已经实现情报共亨,我在北平府的锦衣卫驻所也认识几个朋友,可以托他们想想办法。只不过你要找他干什么?”
杜远耐心地为她解释说:“王胡子是多年的老强盗,手下颇有几个能打的。他欠了咱们这么大的人情,咱们去找他借点人,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再说了,至前金道统十五年以来,东疆与内地的商路便断绝了。如果能让他在海上走私点江南的货物过来,咱们可就发达了。”
孟浩然刚想说点什么,杜远已经点到他的名了:“老孟你做行政有一手,你先带着村民趁着农闲休整一下土地,多建几所房屋。以免日后迁居过来的百姓没有地方住。还有小娟……”杜远挠挠头,不知该分配给李娟什么工作好。
李娟举手欢快地叫道:“杜大哥,我很能干的。我什么都会。”
杜远想了又想,终于做了决定,这小丫头既然这么能折腾,便让她折腾一下村里的年青人吧。于是说道:“李娟你带着村里的壮丁,先教他们一些基础的队列和健身法。记住,纪律是你要抓的第一件大事,若都象那天那仗一样,一个个乱哄哄的。咱们都不用等乃颜部来了,自己抹脖子自杀算了。”
孟浩然的脸‘刷’地一下便红了。
杜远忙安慰道:“其实那天也不怪老孟,完全是因为训练时间太短的缘故,若是能有个把月的时间训练他们,他们的表现也不会这么差的。”
卓非凡见杜远说了半天,也没给自己安排工作。心理顿时有些不平衡,于是开口问道:“你给咱们大家都派了活,那你自己干什么?跷着二郎腿当监工么?”
杜远一脸受了千古奇冤的表情:“我怎么可能没事干,我还得忙着黑吃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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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急着上班传错章节,谢谢老天爷兄的提醒了
第五十二章 巨牛的高手现身
杜远拿出怀里的地图看了看,又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挠挠脑袋,很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就是这啊,应该没错才对,怎么还没见人呢?晚饭时间都错过了。”
正思量间,一支响箭射到了他身前三尺处,两边草丛中呼啦啦涌出十几条手执刀枪的大汉,为首出来一人“呔”地大喝一声,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杜远呼地一声已经冲到他面前,激动地抱住了他。看样子眼泪都快高兴地流出来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倒让一众强盗全都给愣住了,个个在心里嘀咕:这是哪来的傻子?咱做了七八年的强盗还从来没见过被打劫还劫得这么兴高采烈的。遮莫咱们碰到了一个疯子?
领头那强盗脑筋倒还转得快些,心念一转便明白了。此人也许是想要上山入伙,却又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是以现在才会这么兴奋。看此人刚才一下冲到我面前的速度,轻功还是不错的。还有抱着我抱得这么用力,想来也有两膀子力气。收下他倒也可以增加绺子的实力。
既已想明白了,那首领便用力挣脱了杜远的熊抱,正色对杜远说道:“兄弟可是想来入伙的,有没有介绍人?有没有投名状?有没有秀才以上文凭?”
杜远的情绪还没有平稳下来,紧紧握着强盗头领的手,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兄弟,咱这绺子有多少人马?规模大不大?平日里的收成怎么样?”
强盗首领微微一皱眉,心道:我还没问他的底细,他反倒盘问起我来了。他定是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若不是看他轻功还过得去,只他这么一问,我便不能收下他。这家伙不知道现在就业形势有多么艰难么?看样子他定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不过还好他没有问待遇怎么样。若是问了,说明他这人心气太高。便是再有本事我也不会收他入山门。
强盗首领不动声色地轻轻抽回了被杜远握住的手,说道:“咱这绺子叫闹三江,前金道光二十八年就挑旗开张了,有着十分光荣悠久的历史。眼下有兄弟一百零八人,我就是总头领一刀断魂唐大牛。你带了简历了吗?拿来我看看。”
杜远却突然泄了气,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绺子,想不到又是一家小公司。我都出来一个多月了,怎么连大股一点的土匪都找不到呢?”
唐大牛耳朵尖,听到了杜远的抱怨,不由得大怒:“这位兄弟,咱这地方小,恐怕请不起你这位大佛。你把联系地址留下,回去等通知吧。”
杜远却突然翻了脸,飞起一脚踹在唐大牛的脸上,把唐大牛踹了个凌空翻腾两周半才落在了地上。唐大牛气得眼睛都红了,大叫道:“反了反了,这年头求职的哪有你这么牛的。兄弟们,给我把他绑了,先打一顿再送到衙门里去见官。”
喽罗甲忙附到唐大牛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当家的,你气糊涂了吧。咱们是强盗,若是把这人绑了见官,恐怕他倒没事,我们却回不来了。”
唐大牛这才醒悟过来,“哦”了一声道:“我是被这家伙给气糊涂了,都忘了咱们是强盗了。兄弟们,大家一直上,把这家伙给我直接剁成碎片。”
话还没说完,杜远已一拳一个把那十几个小喽罗都给打得鼻青脸肿,摔倒在了地上。
唐大牛的脸色马上变得比地上的雪还要白,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可不要乱来啊,你别以为咱们闹三江好欺负。咱们上个月可刚跟四海和五洋两处大绺子签订了联盟合作协议,你要砸了咱三江的场子,可就是同时和三大绺子一起过不去。”
杜远笑嘻嘻地走到唐大牛身前,问道:“你说的四海和五洋是不是在前头黑风山开窑扯旗的两股小土匪?他们的场子昨天刚被我给砸过了。也没见有什么高手么?”
唐大牛马上一个恶虎扑食,抱着杜远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哭起来:“好汉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小孩,我也是头一回干这不光彩的差事。您就把我当个屁,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杜远伸出小手指头抠抠耳朵:“这段台词我这个月已经听了一百八十多遍,听得耳朵眼里都起老茧了,怎么你们这帮子土匪开场和结束的时候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啊?也不懂换个新鲜的说辞。算了,你把这些年打劫来的不义之财都给我交出来,我就饶了你吧。”
唐大牛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地说道:“好汉爷,不瞒您说,这年头土匪这行当是越来越不好混了。匈奴每年都要来烧杀抢掠一回,早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抢光了。内地的商队也有十几二十年没来东疆了,俺们抢不着。有钱人家一个个把房子盖得跟城堡似的,养得护院保镖又多,俺们又不敢对他们下手。这些年俺们是一边打猎一边种地,这才勉强活了下来。俺们这些祖祖辈辈专业打劫的,现在都快变成良民了。其实我刚才的话都是骗您的,主要是为了拉您入伙。咱三江这绺子全部的人马都在这了。其它的人都因为干这行当活不下去,早下山做良民去了。”
杜远哭笑不得地看着唐大牛,说道:“既然做了良民你怎么还跑出来打劫我?”
“没办法呀,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俺可不能让它在俺这辈给断了香火。再说这打劫既是一项副业,也是俺们的一项业余爱好。要是三天不出来劫个把人,俺们心里就痒痒得不得了。”
杜远仰天长叹:“怎么东疆的这帮强盗混得比老百姓还要惨哪。”
看着可怜巴巴的众强盗,杜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每人口里硬给塞进了一粒六味地黄丸,杜远说道:“你们也别给我叹苦经了,我刚才给你们吃的是四川唐门有名的毒药含笑半步颠。你们在十日之内到向阳坡找一个姓卓的人,到时候他会给你们解药的。”
说完杜远也不再和这般强盗废话,转身就下了山。山风吹来了他远远的叹息声:“唉,想不到东疆的强盗混得一个比一个惨,再听他们说下去我都要忍不住给他们钱花了。”
心肠很软的杜远飞快地跑下了山,一口气跑了两三里路,杜远这才停下来,喘了口大气:“好了,看不到那帮饿得面黄肌瘦的强盗了,我的良心也好受多了。”
杜远看看天色渐晚,从背包中取出腊肉和干粮,又拾了几根柴火,开始生火烤起肉来。
正忙碌间,突然背后传来人声:“好一个根骨清奇、姿质不凡的练武材料。”
杜远一惊,转身看去,一个身着蓝衫、轻袍缓带的老者立在他身后不远处,正含笑着望向他。
只不过……只不过那老者虽是神情潇洒,面目和蔼可亲,但是身上却带着一丝极锐利的杀气。这股杀气虽然锐利,但又极其的淡薄隐蔽。若不是杜远这样久经沙场,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物是万万感受不到的。
杜远全身立刻紧绷起来,小心仔细地顺着那老者发出杀气的方向看去,原来那杀气所对的方向正是在烤架上烤得滋滋冒着油光的那块腊肉。
杜远立时便放松下来,对那老头招招手,说道:“朋友,咱们相逢便是有缘,你若是饿了,便一块吃个饭好了。你这用收徒来骗饭吃的借口也太恶俗了一些吧。”
那老者见杜远识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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