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最大的问题,就是阿香了。
可耻的,悲哀的,足以毁灭他的……一个难以决择的大问题。
放弃她,他做不出来;接受她,等于要放弃他此生所爱……
“你忘了睡衣,我给你放这了,别洗太久了。”温柔的女声让丁澈浑身一震,愁肠百结的他竟然没有听到秦悦羚进来的声音。
抹掉脸上的水,胡乱地点了点头。
秦悦羚放下手上捧着的衣物,因为丁澈洗的是冷水,没有水汽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全身肌肉突然紧绷。
屁股真翘!
被那健美的线条迷了眼,不合时宜的四个字突然冒头。嗯,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是摸上去还是出去,秦悦羚眯起眼,觉得水看上去很凉,刚病好的自己还是算了。
算了,多看了几眼然后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丁澈并不清楚此时秦悦羚心里满是可惜,他似乎能感觉到她的眼光盯在自己身后好一阵子,才回的房间。那一刻他全身都僵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流露出什么,让她起了疑心或产生不满。
幸好,她很快不发一言地离去。
如果不是冷水一直冲洗,可能他身上会出一层冷汗。
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尽快安排丁洋和她见面,早日推动计划。
丁澈洗完澡出来,秦悦羚已经换过床单,躺在自己那边呼吸平稳、状似熟睡。他的酒意已经清醒,去拿了活血去瘀的药膏,轻轻揭开被子。
秦悦羚自婚后开始改了裸…睡的习惯,但上床睡时也只穿极短小的丝质吊带小背心,很方平时丁澈使坏和此时的涂抹药膏。他先在自己心手搓热,然后捂抹在她的腰际青紫处。那儿已经微肿,他一碰上,她便一缩。
“忍着点,不弄散了瘀血好不了。”虽然这样说,可是她每瑟缩一下,他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抖两下。
秦悦羚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果然咬着牙忍着疼完全不哼声。
看惯她娇嗔柔媚,现在露出这少有的倔犟,丁澈感觉更是心疼。
擦完药,他收拾好上床,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闭眼两人都不发一言,安静地等着入眠。
这一夜,其实两人都睡不得怎么好,难以入睡,半梦半醒,临近天发白才各自睡得安稳些。可是他圈着她的手宁可麻了也不放开,偶尔被碰到了痛处,她也没有推开他的手。
第二天早上他惯常比她早醒,到了厨房准备早饭,才发现昨晚她精心准备过的惊喜,静静地包着保鲜膜放在冰箱里。
怔忡了片刻,下澈揭开一角,拿手指沾了酱汁放入口中。
味道偏淡,西红柿太多,又煮得太烂,可是他却觉得这比他这辈子尝过的美食还要美味。
蹲在厨房里,就这样冷着吃,他把那碟西红柿炒鸡蛋当成早饭,吃了个一干二净。最后碟子见底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这是他家丁太太给他准备的第一顿饭,可惜竟然被他错过了,想想就觉得心里闷堵。
下一次,他一定会当着她的面边夸边吃个干净。
秦悦羚一觉醒来,全身酸痛,腰部更是锐锐地痛着提醒她昨晚的惊心刺激。
房间里只有她自己,拥着被怔忡了片刻,隐约有点带着迷信的想法,感觉自己今年估计是流年不顺。先是日本蜜月时遭遇地震,回来后又发烧差点转肺炎,才刚好,丁澈又因为家人的烦心酒醉而不小心撞伤自己。
她毕竟不是一个过于相信命运掌握人生的人,不过刚浮起的念头,随即又自我解嘲地笑开。
想什么呢,婚嫁时未曾考虑过会遇上可心的对象,上天给她送来了丁澈,这难道不是福份?人如果永远只想着不幸的事情,就看不到眼前的美景。而且昨晚遇袭,也是因为自己去解醉了的丈夫的裤头,不幸之处可以看成被误伤了。但往另一个方向想,何尝不是丁澈对道德操守的灵敏,在醉酒时仍然坚守着底线防线,不容他人近身。
幸或不幸,一念之间而已。
这样一想,她就释怀了。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十点多了。自从婚前休假到现在,一个多月了,回公司也不过才两天。秦悦羚想,下午还是要去趟公司的。上市的事已成定局,现在挑丁沛的先斩后奏什么的只会显得过于小家子气。公司上市,员工只要资历够的都会有期权,这是皆大欢喜的事,不如顺应着趋势去奖励辛苦的下属。
房间关着房门,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致于一时间就算她侧耳倾听,也听不出家里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是丁澈也在。
忍着腰部的疼痛,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走出客厅。
丁澈正坐在餐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笔记本,眉头微蹙手迅速敲击着键盘。很多人醉心工作时都是这副状态,秦悦羚并不认为他是遇上了什么难题。就算真有工作上的问题,他不问她也会适时装傻。
男人天生有些领域,是不喜被女人主宰和侵入的。
她动作虽然轻巧,可是他还是听到了,迅速抬头看她,眉目间染上担心和忧虑:“腰还疼吗?”
她点头,不打算瞒他。
“皮肉疼痛的感觉还是比较明显,估计过两天会好些。你怎么在客厅里干活,不进书房?”餐椅坐着办公并不舒服,特别他这么高大的人,窝久了肯定腰酸背痛。
如果进了书房,就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她是不是醒来了。
丁澈手一伸将她抱进怀里,搂她坐在腿上的动作小心得像对待贵重易碎品。他知道大一些的动作都会牵引到她伤痛的地方,但是就是很想抱着她,呼吸她令人愉悦的气息。
他在她脖子处闻嗅的满足样子逗乐了她,而且也很痒痒。
于是她伸手推他,嘻嘻哈哈。不小心动作过大果然牵疼了腰部,笑声没停又转成哼叽哼叽。看到丁澈紧张地去揉去护,又心满意足带点甜蜜地哀哀叹叹,装模作样。
秦悦羚心里盈满了被疼惜的快乐,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这样的一个丈夫,怎么能不让女人心满意足。
章47
心里甜蜜眼儿笑得弯弯的秦悦羚,任着丁澈在她腰侧护着揉着,她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样子柔媚得像吃饱了的波斯猫:“丁先生,你说下回如果你脱我衣服时,是不是可以让我回敬你一下子。”
她也只是开玩笑,就算她真的给他一脚,又能有多大力气。
何况丁澈一身肌肉铜皮铁骨似的,到时估计疼的还是她。
她的鼻尖和他的距离不到三指,一说话淡淡的薄荷清香和属于她特有的甜香,钻进他的鼻翼。一把燎原的星火一路燃到了他的心,痒痒的像是有很多小手在挠。
于是他本来热热地敷在腰际的手,也顺着主人的心变了味道。不轻不重地抚着,触感温软柔腻,让他赞叹。
两人的唇已经自然而然的粘在了一起,好一会才微微气喘带着不舍地分开,额头抵着对方的额。
她正迷乱,突然他强行中断这个甜蜜的吻,不解地眨着美目带询问地看他。
丁澈深呼吸好几回,才勉强压下烧得正旺的那把火。这并不容易,因为她就这样柔顺温软地依附在他的怀里,臀部压在他已经怒抬的根部,还顺着她的呼吸会不时微微扭动。怀中的这副女性躯体是他最爱的人,一个无意间的微笑就能点着他的欲…望,何况现在整个温玉软香、真真切切地搂着贴着。
“乖,别乱动……”他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继续深呼吸两三回才又往下说:“你伤了腰,不能用力……”
刚才几下意乱情迷的动作,其实秦悦羚也的确感觉到疼痛,微蹙着眉强忍,还是被丁澈发现了。
于是俩人静静地额抵着额搂在一起,各自平息自己心里的骚动,仍然舍不得放开。
她想想又笑了,刮着他的脸皮轻声说:“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夫妻,都像我们一样粘腻?”
他摇头:“不管他们是不是,你是不一样的。”
这是丁澈的心底话,可是说出来后又依稀觉得肉麻,这和婚前刻意去讨好时心境不同,自然感受也不同。幸好他皮肤显黑,这脸微微发热也不易被察觉。
他不好意思她却听着甜蜜受用,笑着不说话只是搂着他脖子的手越发的紧。
接下来好半天都不再说话,只是相拥。
丁澈满是愁绪的心终于在此时平静,隐约明白这便是得到的爱情,清一色的甜蜜温暖,和这十年的思念大不相同。
像是……一种圆满。
秦悦羚说要回公司,丁澈考虑到她先是病了一场,然后昨晚又被他误伤,并不是太想她又回去工作。可是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好先缠着妻子在家里用过午饭,又表示他的车子落在酒吧那边的停车场,打算坐她的车子去拿车。
午饭后她说那就出发吧,丁先生却搂着太太表示饭气攻心有点发困,必须美美地睡一个午觉再说。
而丁太太看着丁先生突然耍无赖似的举动,心里好笑的明白这是他找不到借口阻她上班,所以采用的拖字决。
可是人就是这样,只要这个人是你心里的那一个,他做什么你看上去都是好的,再看上去还是好到不行。于是她也觉得反正都是下午才回去,也不差这一、两小时,于是一切都顺着丁先生的计划,陪着午睡,陪着拿车。
就这样,等到秦悦羚出现在公司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丁沛看到上司出现,并没有表示惊讶。他迅速在很短的时间内召开了一个公司高层会议,安排中层以上的管理职员参会,向秦悦羚汇报近期工作和计划。
这会一开就开了两小时,等到散了会,也接近下班时间了。
工作就是这样,到了公司真正拿上手,才会发现量大得像是永远完不成似的。虽然一直以来有丁沛在代理,也算是整整有条,但秦悦羚仍然想将所有批过的单子和项目再细看一遍。重复审核不是因为不信任丁沛,而是她想尽快拉近丢开的工作距离,和真正的熟悉所有大的项目进展。
近五点的时候还想着要给丁澈电话,告诉他可能她要晚点才能回家。可是一扎进项目资料里,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得很快。她是等到秘书敲门,将手捧鲜花的丁澈迎进办公室,才发现自己忘了打电话,而丁澈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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