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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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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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云辰的计划如何了?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  正兀自想着,却听王拓叫了她一声:“我要去放置龙吟剑了,你先回避一下。”  微浓心念一动,有意调侃:“这么神秘啊。”  王拓笑了笑,站在原地没动。  微浓只得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她竭力保持着镇定神色,往自己住的小院里走去,直至走得足够远了,才低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次北上,师父在临别前给了她不少追踪粉,这下派上用场了!  *****  原澈送走了全公公,便去马厩看了马,然后一整天都是喜滋滋的。这之后一连几天,他每日都要去跑马一个多时辰,还亲自照料爱驹洗澡……  微浓顶着秋老虎的余威,陪着原澈熬日子,如此熬了四五日,原澈终于发现了她的勉强,便让王拓过来接替她的班。  微浓如蒙大赦,恨不得千恩万谢。但她没想到,在她背后,原澈正盘算着一些事情——  王拓来接班的当天,原澈就没再跑马,而是带着他到府邸的马厩看了一圈。王拓对此不明所以。  “你在马厩看到了什么?”原澈径直问道。  马厩除了马,还能有什么?但这话王拓没敢说。  “我这几天看了璎珞的马,”原澈摸了摸下巴,“从前没留意,这一次我看了个仔细。”  王拓心里“咯噔”一声,预感到大事不妙。  “姜国的良驹举世闻名,易帜之后,老爷子还专程在条款上加了一条,让姜国每两年进贡上等千里马一万匹。而燕王宫每年也向姜国买马,为了区分二者,姜国卖给燕国的马都会盖上一个‘燕’字。”原澈的神色渐渐变得很难看:“你说,璎珞的马屁股后头,怎么会有一个‘燕’字?”  王拓闻言大惊,他还从来没有留意过微浓的坐骑!他想了想,先问:“那标识是在哪儿?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马屁股后头,你去瞧瞧。”原澈脸色铁青。  王拓连忙跑去祥瑞身后,看了半晌却没见到那个“燕”字,偏巧祥瑞认生,不停地扬着后蹄抗拒,尾巴还甩来甩去。  王拓这才发现,那个“燕”字就藏在马尾之后,非常隐蔽!  王拓预感到微浓要遭殃了,却想不出什么说辞能替她解困。  原澈知道他看见了,便又冷冷地道:“若是原湛送她一匹好马,我一点也不奇怪。但是燕王宫的马……原湛能弄来吗?”  王拓走回原澈身边,思索片刻才道:“璎珞姑娘是墨门杀手,从前必然执行过很多任务,也许因缘际会得了一匹好马也未可知。”  他自顾自找着理由,一抬头,却见原澈狐疑地看着他:“王拓,你是帮谁说话呢?”  王拓立即低下了头!  原澈冷笑起来:“别以为我没发现,你最近看似疏远璎珞,实则特别留意她,如今又帮她说话……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王拓立刻跪下,心里却长舒一口气:“请世子恕罪,属下……”  他正在考虑该不该认下,却猛然挨了一记窝心脚,是原澈狠狠踹在他胸口,怒斥道:“混账!你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  王拓只觉胸口痛得喘不过气来,喉头一甜,又硬生生将那口血给吞了回去。他知道原澈虽在气头上,但这一脚还是给他留了情面,否则以原澈的力气,他早就昏过去了。  “属下……只是觉得璎珞姑娘可怜,”王拓强忍着胸口痛意,故作诚恳地道,“属下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就好,”原澈脸色稍霁,“她的事本来就够复杂了,如今又和燕王宫有关系,你可别犯浑!”  “是,是……”王拓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原澈闭目缓了缓气息:“她的事你不必再查了,我会另派人选。这几天你养伤吧!”  “属下告退。”  王拓退下之后,原澈又在马厩转了一圈,开始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中更严重。他原本想当然地以为,璎珞作为原湛的师妹,回黎都一定是为了情伤。璎珞害怕看见云辰,也是因为两个人从前见过面,她怕云辰发现她回来了。  于是,他还特意在云辰造访时把她派出去,避免让云辰发现她,再怀疑自己别有居心地藏人。  但是他一直想不通,璎珞为何要躲躲藏藏,不肯露面。  今日见到璎珞的坐骑来自燕王宫,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非常可怕的可能——璎珞是细作。  墨门本就是个“不可说”的组织,杀手、探子层出不穷,维持着江湖上的微妙平衡,偶尔也替王室办差。这种组织按道理说老爷子早该铲除了,只可惜墨门心机太深,弄出一个祁湛半路杀出来,恐怕之后还能屹立江湖几十年。  似璎珞这般有些姿色的年轻姑娘,墨门出身,又被原湛伤了心,她会不会是因爱成恨做了细作?趁着原湛大婚的时候,借口情伤跑回来打探消息?  这就解释了她为何不愿意露面,又为何欣然住到自己府里。  想到此处,原澈惊出了一身汗!他在外人面前一直装得很闲散,就算面对王拓也有所保留,可会不会让璎珞发现什么破绽?  女子本身就比男人的心思要细腻,倘若她真是有备而来,自己会不会在不经意之间泄露了什么重大机密?  想到此处,原澈立刻扯着嗓子大喊:“把璎珞叫到内院来见我!”  *****  微浓听说原澈的脸色不好,也不敢耽搁,连忙跑去内院见他。等了半晌,才等到他姗姗来迟。  可她见到的,却是笑眯眯的原澈。  “璎珞啊!自从王太孙大婚那晚,你就一直垮着脸,最近越来越沉默寡言。需不需要我帮忙啊?”原澈关切地笑问。  微浓以为他指的是当晚云辰来过的事,便有意识地否认:“与此事无关。”  “哦?那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澈挑了挑眉:“还有,你到黎都来究竟是什么‘心愿未了’?”  微浓自觉地忽略他后面半句问话,只道:“我有些担心我师父。当初我们约好了在黎都见面,如今都过去四个月了,他还是没有音讯。”  “这事好办啊!”原澈笑问:“你师父叫什么?我差人帮你打听打听?”  微浓摇了摇头:“不必了。倒是您,准备何时返回封邑?”  原澈立即故作不悦:“怎么?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想赶我走?”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微浓笑回:“打听好了您的返程日子,我也好准备搬家,还得问您索要银票。”  原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却在想:倘若这个璎珞真能装得如此坦然天真,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心中虽如是想,口上却道:“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忙,那就算了。先好好当差吧!”  微浓却是踌躇片刻,站着没走,原澈就问:“怎么?你还有事?”  “世子,今晚我想向您告个假。”  “哦,好啊!可别打着我的名声去做坏事,落锁之前记得回来。”原澈痛快地应下。  “多谢世子。”  微浓原本是想等师父冀凤致与自己会和之后才行动的。可她等了四个月,师父却没有半分消息,她实在坐不住了——这一次她有了筹码,她要光明正大地见流苏。
   

第207章:酒醒断肠(一)
    傍晚时分,微浓草草用过饭便换了男装出门,直奔如意坊的晚香楼。  老鸨一眼看出她女扮男装,倒也没拦着,只是盘问得更仔细了些。  微浓想了想,报上个假名:“在下姓魏名浓,是流苏姑娘的故人,劳烦妈妈通传一声。”她说着便取出一锭银子来。  老鸨当即会意,立刻就去传话了。流苏听了来人的名字,什么也没问,径直推了一桌客人,在雅间设宴款待微浓。  当两个女人面对面坐下时,她们才意识到,这是彼此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照面。  直到这时,微浓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流苏,她想起四个字来——淡雅脱俗。  微浓自问不是没见过比流苏更漂亮的女子,事实上明丹姝、姜王后、乃至云潇,容貌上都要比流苏高出一筹。但她莫名觉得,云辰会喜欢流苏这样的女子……  微浓强迫自己适时止住念头,可说出的话还是有些失了风度,多了几分绵里藏针:“从前在建章坊与流苏姑娘毗邻而居,夜夜欣赏姑娘的琵琶,真是仰慕已久了。”  流苏淡淡一笑:“彼此彼此。”  不过两句话而已,互相都听出了几分敌意。流苏开始给微浓斟酒。  微浓望着渐渐盈满的酒杯,直言道:“我既然来了,便是知道了姑娘的身份,还有您和楚璃的关系。”  “您误会了,流苏只为离侯效劳。”流苏斟酒的手连轻轻一抖都没有,非常自然地回道。  微浓低头沉默一瞬:“是我失言。”  流苏仍旧淡淡笑着:“上一次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我早知道瞒不过您,可主子有命,我不得不演了那场戏。”  微浓也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当时她把一个遭遇负心人背弃的糟糠之妻演绎得入木三分,若不是云潇的演技太假,也许自己当时真的就相信了。  可微浓不想落了下风,便故作从容地笑回:“流苏姑娘若不提,我都要忘了。”  流苏在风月场上打滚,男男女女阅人无数,自然分得出真话假话。她也不再多言,率先举起酒杯:“说正事之前,流苏先敬您一杯。”  微浓没多做矫情,与其碰杯一饮而尽。饮尽的一刹那,她看到流苏因喝酒而微微仰起的脖颈,白皙、修长、线条流畅、锁骨清晰,有一种诱人的优雅。微浓忍不住暗想,倘若自己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摸上一摸。  她忽然没了兴致再迂回曲折,便慢慢搁下酒杯,道明来意:“我想见云辰一面。”  流苏抿唇想了片刻:“您去过姜国了吧?一身的伤和大公主的话,难道还没让您打消念头?”  微浓听得好笑:“你还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流苏的花容微微失色。  微浓这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又道:“做人,最主要是摆正位置。我好歹是你主子的故友,你不觉得你僭越了吗?”  流苏很快恢复神色:“作为下属,自然是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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