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查出线索?”房遗爱轻声的问了句,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惊讶的,依着猴灵的风格,找不到线索也是应该的。就到现在,他房某人还没查到莫君离的行踪呢,更何况郑丽琬才查了仅仅一天的时间。
“夫君,妾身总觉得这事情有点太过诡异了,妾身已经让惜月领人去净水寺了,希望惜月能找到点线索吧!”
“难,丽琬,你还是别抱太大指望的好!”房遗爱不觉得能查出什么来,拓跋惜月是很聪明,但她也不是神人啊,就连郑丽琬都觉得棘手,拓跋惜月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在榻上来了一会儿,房遗爱才想到点正事,他坐起身说道,“丽琬,帮为夫查查吏部主事王哲!”
“嗯!”刚点了点头,郑丽琬就反应过来了,她眯着眼,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夫君,这王哲不是给襄城殿下说的夫婿么,你难道想坏了襄城殿下的好事?”
“真是的,胡寻思啥呢,为夫只是觉得这个王哲是个人才而已,要是王哲的身份没啥问题的话,好好结交一番也是不错的!”
“行啊,妾身这就让麻子带人查查去,既然夫君如此看好这个王哲,妾身倒也挺有兴趣的呢!”郑丽琬伸手摸了摸房遗爱的脸,小香舌还在男人嘴里搅了搅。
郑丽琬天生就是个做大事的人,她的成熟,她的理智,给房遗爱带来了许多的帮助。要不是有郑丽琬帮衬着,房遗爱真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子,当然,如果武曌在的话,那就更好了。
郑丽琬离开后,房遗爱跑库房里弄了些极品毛尖,和长乐打了声招呼后,他便乘着马车去了襄城公主府。
襄城正独自坐在窗前想着心事呢,对于那个王哲,她说不上什么感觉来,只觉得不讨厌罢了。伸出手感受下窗外的凉风,冰凉中还带着种湿气。这天暗的太快了,就像人的心,忽明忽暗,永远不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一直以来,襄城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生房俊的气,所说有亲戚关系,但事实上,房家和这个襄城公主府真的谈不上有多亲近。人家房俊做什么事,凭什么非要考虑她襄城的感受呢?也许那一晚,她被房俊利用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虽为长公主,可事实上,她也就是一个有个虚名的寡妇而已,房遗爱真的没必要告诉她什么,他完全可以像长孙冲那样无视她。
在落寞的情怀里,有着气愤,也有着欣喜,不管怎么说,她那晚上看到了流星,许过了愿望。说真的,对这陨星许愿,还真有种特别的感觉。不管房俊是怎么想的,但对于她来说,那是个特殊的夜晚。
待要关上窗户的时候,襄城视野里出现了房遗爱的影子,他的左胳膊被绑得紧紧的,右手还晃悠着一个纸包,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看到这个吊儿郎当的房二郎,襄城就苦笑了起来。
这家伙来送茶的么?本以为他就是随口说呢,没成想还真送过来了。
极品毛尖,淡淡的一丝香甜,柔柔的一缕心音,暖暖的一份真情,那份幽香,那份清醇,那份淡雅,都在默默地品味之中,感悟着人生的道理。
同是一杯茶,失意人尝苦涩、得意人饮甘甜、沧桑者觉回味;同是一杯茶,文人吟风月、哲人品人生;同是一杯茶,恋人钟情、痴人叹怨、佛家悟空,俗人闻市井,追名逐利。
人生一世悲苦,那浓浓的苦涩味道,留在舌尖,回味在心里。襄城喜欢品茶,因为只有品茶的时候,她才能品味自己的过往!(未完待续。)
第665章 我们不是神雕侠侣
第665章我们不是神雕侠侣
有时候房遗爱真的很羡慕襄城这份修养,尤其是她拼成的时候,光那份淡然就够房遗爱学习一辈子了。只是可惜了,房遗爱知道自己永远也学不会的,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算拼了命的去学,房遗爱也不一定能学得到几分味道。
回味着其中的味道,襄城的心也渐渐的沉淀了下来,她觉得真的没必要再生房遗爱的气了,怎么说,她襄城也没有权力要求房遗爱说他不愿意说的话。不管那晚上发生了什么,过去的事情也该过去了,如今马上就要嫁给王哲了,还想着那么多事情做什么?
襄城觉得去年那一年算是她过得最舒心的曰子了,打理下装上的事情,有空了就帮着长乐经营下松花蛋的生意,曰子平平淡淡的,但却是她想要的生活。那一年,她真的有些满足了,直到房俊邀她去太极宫里看流星。
襄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当时怎么就信了房俊的鬼话呢,对这陨星许愿可以愿望成真,这明显是骗小孩子的话嘛,可她偏偏却信了。也许她当时追求的不是流星,而只是一段相处的曰子吧。可当夜却出了那么多事情,襄城总觉得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好惨,而且房俊还狠心的打晕了她。
不管过去有着美好还是不好,这些都不是襄城能够管得了的了。事实上,房遗爱和长孙冲一样一样的,他们都有着傲人的地位,完全有资本不将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看着襄城的面容,房遗爱有些诺诺的苦笑道,“襄城姐姐,那天的事情,小弟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实在是小弟不能说的理由啊。。。。”房遗爱说的都是实话,就李婉顺的事情能说么,如果万一出了岔子,那房家就是灭门的灾难啊。房遗爱知道襄城可能会保住这个秘密,可房遗爱却不能将这些事情压在可能两个字上。朝堂上尔虞我诈,处处暗藏锋芒,一旦不甚,侯君集和长孙无忌就会拿着这把柄将房府吃的连渣都不剩的。
房遗爱没有说完,襄城便放下茶杯轻轻的笑了笑,“俊哥,不用说了,不管那晚上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再过些时曰,恐怕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聊天了!”
襄城有些失神的看了看房遗爱的脸庞,记得那天雪雁大婚的时候,他拉着她说好多的醉话,她曾经以为他会跟她解释一下,可等到了年关,依旧没有等来他。如今他来了,还带来了她最喜欢的茶叶,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说那些话,还有什么用呢?
“襄城姐姐,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只要知道,小弟是真的不想害了你!”
襄城一对秀眉弯了弯,手指还轻轻摇了摇,“呵呵,俊哥,我说过的,那夜的事情就别提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可不希望嫁人了,还装着这么多的负担。”
想想王哲,襄城便无奈的笑了笑,事实上,她对王哲真的没什么感觉,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路其实早已经定好了,来不得半点选择。她终归不是合浦,也不是小兕子,更不是长乐,那父皇永远也不会在婚事上征求下她的意见。九年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即使她嫁入萧府没有子嗣,父皇也没有过问过,也只有皇后娘娘还偶尔会关心几句。
人和人的命真的很不同,即使嫁人了,长乐依旧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谁不希望那些美好降落在自己身上呢?
襄城站起身,慢慢朝里屋走去,约过了半盏茶功夫,襄城从里屋走了出来,同时手里还多了一卷画。她轻轻地**了下那微黄的卷轴,随后递给了房遗爱,“俊哥,这画你带回去吧,如今我快嫁人了,再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了!”
房遗爱有些纳闷了,襄城送幅画是什么意思?将画卷放在桌上,单手用力,扯断了中间的细绳,将画摊开,房遗爱就愣住了,这竟然是当年长乐大婚的时候,他画的那幅世上最高山。
“试比山更高,心如云飘渺”,房遗爱是记得这句话的,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襄城还留着这幅画。在这一瞬间,房遗爱的心真的慌乱了,不是因为一幅画,而是因为襄城对他的心思。
“襄城姐姐,小弟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还留着这幅画。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藏的是哪位名家之作呢!”房遗爱也只能扯一扯别的了,谈深入一点,他真怕会陷进去。阴德妃的事情已经为他敲响警钟了,他是定力不佳,可也知道有些女人是不该碰的。
襄城帮着房遗爱将画重新卷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她有些欣慰的柔声道,“俊哥也不必妄自菲薄,就像这‘试比山更高,心如云渺渺’一般,如果我大唐年轻人全都能这么努力,又何须在意突厥人?”
嘴上说着,襄城的心里却暗暗苦笑了下,这句话很容易读懂,但要真去做,可就难了。别的人暂且不提,单说她襄城就做不到的,曾经她也想让自己活得高傲一些,所以她跟着房俊去了顶塔楼,可结果呢,人被骗了,如今父皇又让她嫁给王哲。现实终究是现实,梦想再美好,也扭不过现实的残酷。
这天色越来越暗了,房遗爱有些闪躲的小声道,“襄城姐姐,如今天色不早了,小弟也该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长乐就该担心了。”
房遗爱不敢再待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的乱了,夹着画卷,房遗爱有些慌乱的离开了屋子。襄城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房遗爱朝院门走去,当那个背影消失在庭院里后,襄城一双美目却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晶莹的泪花。
“呵呵”襄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擦擦眼泪慢慢的回了内屋。她觉得自己很好笑,伤心什么呢,还是记恨什么,人家房俊又没有做错啥。
如果要怪的话,就只能怪自己了,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思恋了,她和房俊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着长乐,有着光明的前途,而她襄城却什么都不是。虽为长公主,却也只是个称呼罢了,到现在为止,那些勋贵子弟们有何时真正的尊重过她。
不受宠的公主就是这个命运,当然如果有个好夫婿的话那也行,只可惜了,萧锐还是短命鬼。
坐在马车里,房遗爱眯着眼,思绪却早已飞到别处去了。襄城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道呢,记得那天喝醉酒后,他拉着襄城说了许多话,他知道,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