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就是麻烦,这么宽的木板还能把你摔下去?赵闲见她走的极慢,忍不住踩在踏板上往前探手:“来,我拉着你。”
安大小姐早已经紧张的面无血色,迈着小碎步前行,见赵闲伸出手拉她,脸上倏然染上一抹微红,倔强的哼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可以下来的,不用你帮忙。”
赵闲脸色当即垮了下来,猛的一脚踩在踏板上,本就晃荡的踏板这下就和弹簧似得闪了起来。
“呀!”的一声尖叫,安碧柔左右摇晃起来,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水流,她顿时花容失色,摇晃几下往前扑去,直接扎进了赵闲的怀里,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一团香风刮进怀里,赵闲便歼计得逞的笑了几声,酥如凝脂的酥胸挤压在自己身上,因为受惊而煞白的脸颊如同一方美玉般白皙晶莹,配上小鸟依人的动作到真是有几分诱惑力。
让你犟,赵闲得意的笑了笑,看着紧紧靠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还在尖叫的安大小姐,打趣道:“大小姐,这不就过来了,拉你你不愿意,现在往我怀里扑,让人家看到多不好。”
惊呼了半晌,瞧见自己没掉进水里,安碧柔才稍稍冷静了些,发觉自己靠在赵闲怀里,脸几乎埋在他胸口,她脸色当即爆红,气冲冲的推开赵闲,娇嗔道:“你个下流胚子,我说了自己能下来……呀!”
安碧柔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惊呼,她推了赵闲一把,可她那小身板那推的动赵闲,自然而然的是她自己往后退去,可她刚从船上下来,身后面能是什么地方,一脚踏空便仰身到了下去载向了水里。
赵闲连忙环住她的腰,入手轻盈就如同环住了柳枝,忍不住搂的紧了些。我天,腰挺细啊,赵闲暗吞了口口水,脸上却道貌岸然的摇头叹道:“大小姐,是你自己往外怀里扑的,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也不应该寻死,生命是宝贵的,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
安碧柔刚刚惊出一身冷汗,感觉到腰上的力道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可马上又脸红起来。这个混蛋,竟然敢趁机占我便宜。她愤愤道:“谁说我要寻死,你快放开我…”
“嗯?!放开你?”赵闲虽然很不理解她为何想寻死,还是依言放开了手,看着她往水里倒去。
“呀!你个混蛋……”安碧柔哪想到赵闲直接就松山了,惊怒之下连忙抱住了他的腰,看着身下深不见底的水流,心中又急又气,眼圈一红竟然哭了出来:“你个混蛋,故意欺负我是不是?我打死你个混蛋…”
刚刚抬起手,却又差点掉下去,安碧柔眼中跟随委屈,恨不得吃了赵闲,愤愤道:“把我拉上去,我跟你没完!”
赵闲无奈的把她移到了岸边站好,很是无辜的道:“大小姐,你让我放开你,却又自己抱住我,我还没问你要青春损失费,你倒好,现在还想和我没完。”
安碧柔酥胸急剧起伏,连带着头上的步摇都颤巍巍的,她脸上时红时白,抬起手拍打了赵闲几下,娇斥道:“你明明就是故意戏弄我,你当我和怡君一样傻,会任你欺负?我就是要和你没完!”
赵闲摊开双手嘿嘿笑道:“好吧大小姐,既然你坚持我也就只能承认了,我就是故意捉弄你,你打算怎样和我没完?莫不是想你上我下骑我一辈子?哎呦,好恶毒的心肠…”
“我…”安碧柔当即被噎住,是啊,我确实那他没办法,还能打这个混蛋一顿不成?安大小姐憋了半晌,才气怒道:“你无耻,下流…”
大眼睛瞪的圆圆的,出口斥责的摸样,到真有怡君第一次见到赵闲时的神韵。赵闲得意的笑了笑,毫不脸红的道:“多谢夸奖,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安大小姐可要小心,万万不要向怡君那样,被我这无耻的人给骗了,你现在和她刚见我时很想啊,连骂人的话都一模一样。”
周围几个路过的船工,听到这话不假‘嗤’的鄙视道:
“这厮当真好无耻,第一次见这样追求小姐。”
“是啊是啊,这厮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那小姐脸红了也,难不成……”
“你,你们闭嘴,他是我堂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安碧柔本来还生赵闲的气,可听到周围人的流言蜚语,她当即臊的面红耳赤,气怒的辩驳了几句。
这些船工闲来无事就坐在码头瞎扯淡,见安碧柔做的只是一艘普通商船,二人都比较低调穿着便装,并不像大富大贵的摸样,遇到这种调戏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为首一个穿土黄色粗布衣裳的男人,银笑道:“大妹儿,出门在外和男人搂搂抱抱还谎称是自己的堂弟,我看是你的野姘头还差不多,你这姘头五大三粗的,在床上还不把你这娇娇小姐拱死了,那滋味可不是能请以消受的。”
“哈哈哈…”一阵热烈的附和身,虽然赵闲身材确实健硕,但在场十几个船工也不怕惹事。
“你,你们无耻!”安碧柔气的脸色煞白、娇躯急颤,她是标准的名门淑女,所交涉的人无不是王公皇族,安家大小姐的身份,就算是太子也得给几分薄面的,那里被这种荤话刺激过。在大梁文人风气兴盛的渲染下,她对名节非常的重视,被人如此戏弄,手都微微颤动,指着那几个流氓说不出话来。
这群混蛋,当老子的混号是吹出来的?赵闲在常州呆了十几年,‘城南小霸王’绝对不只是个外号,能动手绝不动口是他的原则,只不过出了常州龙蛇混杂,意气用事没什么作用,他就没在和人打架了。猛然遇到一群不开眼的,赵闲还意外了好久,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就走了过去,好久没动手心中还有些小激动。
土黄色衣衫的男子见赵闲‘沉不住气’想动手,发出几声嗤笑,扭扭头旁边的小弟便拿起放在地上的扁担木棍等,三五成群的压了过来。
打架嘛,最重要的是气势,几个小流氓对出有深刻理解,个个目光阴狠表情狰狞,惊的安碧柔和绿荷花容失色,跟下来的仆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安碧柔见赵闲一个人就走了过去,本来怒急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忙压下火气开口道:“赵闲,你回来,算了吧,我,我们不与他们计较。”
“男人的事情,女人别插嘴。”赵闲对自己女人温柔的任打任骑,可不代表他改了脾气。扭了扭脖子发出几个‘咯咯’的骨骼摩擦响声,也懒得露出几分凶悍的表情吓人,把他们吓跑了怎么办?
至于对面惊人的气势,几个小混混气势在惊人,能比的过北齐骑兵那黑压压的冲锋大阵?
为首的黄衣男子见赵闲逞强,冷笑几声爆了句粗口,提着木棒就当头一棍,直直砸向了赵闲的头顶。后面几个小弟也紧随其后,往赵闲身上砸了过来。
面对群殴,正常人想向武林高手那样手一抬死一排是不可能的,而赵闲明显就是个武艺不怎么样的正常人。
可正常人有正常人的打法,面对与小混混的群殴无非一个‘狠’字,千万不要漫无目的的乱打,揪住一人往死的打便可,把揪住的那人打疼了,打出血了,打残了,其他混混不敢把事情闹大,自然停手一哄而散,当然,体子弱的还是老老实实当自己的良民,千万不要去尝试。
赵闲抬手抓住黑沉的木棍,用力猛拉便把那黄衣男人扯了个踉仓,骤然发力一肘子撞在黄衣男子的胸口上,便听‘咔擦’几声闷响,胸口肉眼可见的凹下去几分。而与此同时其他人的几棒子也落在他胳膊下肋上,疼的他闷哼了几声。
“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安碧柔那见过这阵仗,见他们以多欺少,赵闲也被打了几下,急的俏脸颜色尽失,想上前拉住众人,却被还算理智的绿荷抱住了。
黄衣男子被这一肘子撞了个七荤八素,硬被击的倒飞了几步躺在地上咳出了几口老血,连叫都叫不出来,翻腾两下便晕死过去。
“这厮好大的力气!”其他几人见状大惊失色,那见过下手这么狠的人,连连退开了几步。
正卖力用扁担敲着赵闲后背的小个子,还没来及的反应,突然把大手揪了起来,耳边响起怒急的声音:“打的挺爽是吧?”
“这个…兄台,我只是凑个热闹!”小个子当即色变,刚想解释,就被大力扔下岸掉进水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途中趣事
月色如华,岸边寂静幽暗,江边渔火点点,镇上的酒家商铺,窗口还映出昏黄的火光。
巴陵依然有家万宝楼的连锁店,只是面积要小上许多,只是一座两层的小木楼,里面的店员只有一个老迈的掌柜。
“绿荷姑娘,少爷他怎么受伤了?”老掌柜坐在柜台后面,看着楼梯口上,印下来的几丝光亮,担忧的说到。
绿荷正仔细的算着账务,不时还拿起柜台上的点心啃一口,闻言她抬起头来,气愤:“今天在码头,有人欺负大小姐,少爷看不过去就动手打了他们,当时少爷好英武,一个人打十几个,还把他们扔到了水里,好好替小姐出了这口恶气,我都崇拜死少爷了。”
说到这里,绿荷眼中闪出几点小星星,京都风度翩翩的小书生比比皆是,见得多了早产生了审美疲劳,突然遇上赵闲这野蛮又不是温柔的大少爷,绿荷自然觉得比普通的小书生有吸引力多了。
老掌柜也是过来人,见绿荷花痴的摸样笑了笑,想了想又担忧道:“小姐少爷此次出行,万万要当心安全,最近洪湖那截水路不太平,听说有个混号‘过江龙’水匪在那里抢掠过往商客,官府正在围剿了。”
绿荷丝毫没放在心上,不屑道:“几个流寇罢了,还敢打我们安家的主意不成?惊动了老爷,连洪湖都给他填平,看他这条泥鳅怎么过江。”
老掌柜点了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几个水匪那里来的胆子劫安家的船,夫人一个弱女子出行那么多次也没遇到过意外嘛。
“哎呦呦!大小姐,你轻点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