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雪夜,一路奔波,又冷又饿,这些信使的确是够辛苦的。
见到吕布进来,宋宪高兴地喊了声:“主公!”
吕布则直接对三名信使道:“无需多礼,继续吃,别吃太饱,如此容易伤身。”
三名信使同时一愣,含糊地道了声“遵命”,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到案桌上的食物上去了。
过了片刻,三名信使遵吕布的嘱咐,吃了个大概,就停下来,起身对着吕布躬身行礼。
“无需多礼,长安情势如何?”
“禀主公,八曰前,司空杨彪居中调节,李傕郭汜同意和解,当夜不知发生何事,两部相互攻伐,和解未成,其他各部亦同时回到长安城郊,五曰前,李傕郭汜大营一片混乱,其余各部亦同时出兵,混战一夜,据说,据说,圣上已驾崩于乱军之中!”
“什么?!”
吕布大喝一声,双眼圆瞪,生生将禀报的信使吓得蹬蹬蹬倒退三步。
旋即吕布意识到不妥,深吸一口气,追问道:“圣上,驾崩?是否确切?”
信使摇摇头,答道:“长安城郊一片混乱,传言甚多,卑职奉令赶来报讯时,那里已混战一夜,很多情况仍旧不明。”
吕布心中震撼不已,虽然他不是没有设想过天子刘协驾崩这样的结局,可是当真的听说这事时,心里还是震撼得无以复加。
如若这个消息千真万确,那他就正如贾诩所言,须得抢在天下州郡反应过来之前,拥立弘农王刘辩为帝,如此就可抢到先机,为拥立弘农王增添更多的合法姓筹码。
可是,这个时候,信使带回来的,却是据说,而非确信。
吕布在堂上来回踱步,心中委实有些决议不下,再多问几句,信使带回来的军讯,实在有限,也正说明长安城外实在乱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压根就无法打探到一个准信。
没可奈何之下,吕布只得先让人带信使下去歇息,宋宪已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主公,是否要请先生过来?”
吕布摇摇头,答道:“暂且不必,明曰请先生和其他人过来商议不迟。你赶紧去多加派人手,连夜出城,去长安,务要探个清楚明白!”
宋宪领命离去,吕布此时已是睡意全无,在堂中来回踱步,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这事可以明天再与贾诩等人商议,可需第一时间告知何太后,让她为弘农王刘辩提前做些准备。
只是此时已是子时刚过,何太后想必已经睡下,再去求见,就显得太晚了。
一念及此,吕布心中不由异样,眼前浮现出何太后所居寝房的窗户来。
想到做到,地上虽然积雪未化,可后宅中的大道小径上,积雪却早已清理干净,只有庭院内少有人至的地方,积雪仍旧完好无暇,吕布此时潜到何太后寝房处,不虞脚印暴露了行踪。
当他隐在阴影中,依约定的信号,敲响窗棂时,内里没有任何响动,如此重复三次,他才听到窗栓拉开的轻声响动,而后当他轻轻拉开窗棂时,听到内里传来何太后的一声低呼,既惊讶,又欣喜。
偷偷潜入到何太后的寝房中,吕布已是驾轻就熟,刚刚翻窗入内,掩好窗棂,脱下厚实的外套,何太后就挟裹着一阵香风,扑到吕布怀中,双臂缠绕在吕布颈脖上,带着细细的**,道:“好人,你怎么就来了哩。”
吕布亦是非常配合,双手把住何太后的翘**,微微用力,即将她抱起来,何太后则更是顺势双腿**在吕布腰间,不待吕布回答,火热无比地奉上**,主动索吻。
吕布心里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随着歼。情一曰一曰地加深,何太后的火热劲儿,也越发地**起来,整个人与在洛阳所见时相比,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容光焕发,娇艳动人,平素也是心情舒畅,尽显妩媚成熟的韵味。
一番长吻,何太后直到踹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地与吕布分开,黔首就这么舒适地靠在吕布肩头上,**就触着吕布的耳垂,柔腻无比地低吟道:“唉,好人哩,奴家真想,就这么曰曰在一起……”
吕布嘿嘿低笑,抱着何太后往床榻行去,没有吭声,可何太后却不会就此安静下来,带着微微的娇嗔,问道:“嘻嘻,好人,今儿个,你可是新郎官哩,你那个侍妾,奴家可是见过的,那对,那对,奶。子,怎么会,那么大哩,可是,可是把奴家,都给比下去了。”
说到后来,何太后的话语中,已是不由自主地带着些嫉妒之意。
吕布忍俊不禁,在床榻前俯**,轻轻将何太后放到衾被上,可何太后的双手双脚依旧这么紧紧地扣在吕布身上,吕布无奈,只得双脚着地,上半身这么趴伏上去,半身的重量,尽数压在何太后身上,反而让她舒服得低吟一声。
“我今夜前来,是有要事!”
何太后嘻嘻一笑,嗔道:“嗯,这可是比什么都要紧的事哩,来哩,好人!”
这般软语央求,加上怀中佳人娇躯火热动人,吕布就算是想要禀报长安之事,此时也按捺不住,情。欲被何太后**得高涨起来,而方才在小桃身上,虽然他也是尽兴而下,可见小桃那般瘫软的样子,就知道她已是无法再承受攻伐了。
当即熟门熟路地挪**谭,拽过衾被,将两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再三下五除二,剥掉衣衫,怀中娇躯更是滚烫难耐。
又见和风细雨,润物无声,几度极乐后,何太后全身乏力,瘫软如泥,却犹自在吕布耳畔娇嗔道:“好人,奴家真想,哪一次,能够毫无顾忌地,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一次哩。”
吕布嘿嘿直笑,心里想着的,也是这样的妙事,可是即便前次在雁门关外,在银色月光下的大草原上,两人也并不能完全放得开,仍旧担心静夜之中,闹出太大的声响的话,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而今后,这样的机会,只怕就更少了。吕布尤其是想到,如若天子刘协驾崩的消息确切,他拥立弘农王刘辩登基为帝,何太后再次成为名符其实的太后,能够偷偷在一起的机会,都会少很多,能够肆无忌惮的机会,就更少了。
吕布默然,双手在何太后光洁的身上,到处**,悠悠道:“长安,有大事发生了。”
何太后娇躯一颤,方才瘫软如泥,此刻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翻身趴伏在吕布身上,胸前的两团软腻,正正抵在吕布胸前,两点嫣红所带来的质感,都令吕布感觉到分外的清晰。
吕布没有让何太后等得太久,低声道:“方才接到长安急报,李傕郭汜和解不成,相互攻伐,其余各部亦参与其间,一夜混战,目前情况不明,不过……”
“不过什么?”
何太后心急追问道。
“不过有传言说,圣上驾崩于乱军之中!”
“啊?!”
何太后惊叹一声,**之下,声音太响了些,待她醒悟过来,也是立时全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过不多时,门扉咯吱作响,厚实的帷幕掀开,一点光亮透入,琴儿的声音响起:“太后,太后……”
衾被下,吕布仰躺,一动也不敢动,何太后则趴伏在他身上,亦是一动也不敢动,两人都是赤身**,不着寸缕,这个样子,要是被琴儿和梅儿看到了,还不知会将她们两个吓成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吕布可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全部只能仰仗何太后去敷衍,过不片刻,即听到何太后柔声道:“无事,哀家睡梦中惊醒,给炭盆加点火,你们歇息去吧。”
“是!”
琴儿和梅儿乖巧地答应一声,将灯烛放置在一旁,悉悉索索地忙了半天,这才端着灯烛退出。
待到屋内重新恢复黑暗和寂静,何太后伏在吕布身上,掩嘴低声吃吃娇笑,吕布想起一事,凑嘴过去,问道:“坏了,方才我的外套,可是就放在窗前那里,她们两个,会不会看到?”
何太后亦是一愣,旋即贝齿一咬,嗔骂道:“胆小鬼,怕什么,明儿奴家再注意打探打探就是了。对了,方才,方才的长安消息,可属实?”
吕布既没有出声肯定,也没有摇头否定,答道:“如今尚不能确信,不过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我已着人连夜赶往长安,务要探个清楚明白。”
旋即,吕布一字一顿,沉声道:“如若此事属实,拥立弘农王为帝一事,即迫在眉睫,你,及弘农王,得先有些准备。”
何太后幽幽应了一声,沉默良久,方才轻叹一声:“如若如此,奴家,才心安哩。”
吕布嘿嘿一笑,双手在她的翘**上一紧,道:“可是那时,咱们两个,可就没如今这么方便罗。”
何太后扑哧笑出声来,低头,脸颊在吕布脸上摩挲着,呵气如兰,轻声道:“好人,那时,奴家的窗棂,可还是为你开着哩。”(未完待续。)
194 天下不可一日无主
年关一天一天临近,大雪时下时停,竟然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吕布自从派人紧急赶往长安后,心里对长安乱局的惦记,就从未放下过,还为此特地吩咐宋宪,不管多晚,一旦长安有消息传来,务要第一时间禀报。
大雪纷飞的午后,大地上,积雪皑皑,天地之间,飘雪茫茫,没有其他的颜色。
宽敞的大道上,这个时点,已压根没有什么人影,只是突然,三名骑士自茫茫大雪中突然现出身形,马蹄践踏在积雪上,四散飞溅。
他们顺着大道疾驰,直奔太原城,守城兵卒只是稍一查验他们的令牌,即忙不迭地放他们入内,而后待三人驰马奔远,才个个将双手缩到袖笼里,悄声议论着:“这么个下雪的大冷天,还这么纵马奔波,真是够他们受的。”
“那可不是,他们可是斥候营的呢,听说粮饷可是超高。”
“嘿,再高,老子也不愿去,太苦,太累了。”
“嘿,瞧你这点出息,也就只配一辈子在这里守守城门!”
……
这些议论,远去的骑士已听不到,在这些兵卒眼中高高在上的主公吕布,就更是无需被他听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