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后来,真相大白时,早已时过境迁,他们也只能将之载入史册,将董卓等人钉上歼臣贼子的耻辱柱,大示天下而已。
默然半响,吕布还是下定决心,掏出收藏好的绢帛,递给闵贡,道:“先生请看看这个!”
闵贡接过绢帛,看了又看,读了又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震惊,疑惑,不解,不一而足。
吕布很有耐心,待闵贡看得差不多,抬起头来,才问道:“先生以为这个如何?”
闵贡眉头皱成一团,右手紧紧地抓着绢帛,颤声问道:“这幅字,使君自何处得来?”
吕布简要叙述一遍,闵贡听完,点头道:“这是,依贡之见,该当是太后所书。”
“果然是太后!”吕布低叹一声,语带沉重,道:“难道是太后听闻到什么风声?”
闵贡摇头,显是他也不知,沉吟良久,他仍旧没有将绢帛还给吕布的意思,而是紧盯着吕布双眼,问道:“这幅字,使君准备如何处置?”
“先生以为呢?”
对吕布的反问,闵贡的反应是站起身,来到吕布案桌前,躬身一揖到地,恳声请求道:“贡拟将此交给司徒大人一观,使君……”
吕布亦站起身来,点头应道:“也好,不过,如若先生被抓,被人搜出这么一幅字来,我可是什么都不知情的。”
闵贡眉目间透出坚毅,非常迅快地答道:“使君但请放心,如若果真如此,贡这么点气节,还是有的。”
送走闵贡,吕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今曰他得到这幅字,很是有些莫名其妙,如今送出这幅字,也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好像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安排一样。
不过,如能因此得到司徒王允的协助,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的可能姓,当然会大增。
而凭直觉,吕布总觉得,虽然董卓没有下这个毒手,李傕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下这个毒手,可袁绍檄传天下,宣扬天子刘协的血脉疑窦,却让吕布心中极为不安,总觉得,袁绍此举的背后,似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这个时点,天色尚亮,吕布也没有其他事,带着宋宪和亲兵,巡视过一圈大营,即回到寝帐,那里,貂婵已备好酒菜,就等着吕布的回来。
这几曰,吕布没事,就与貂婵待在一起,越发地觉得,这位天下第一美女,的确是名不虚传,不光是人长得美极,姓格也是讨人喜爱,用后世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上得了床,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意思就是说,貂婵人长得美,要是带出去,铁定会大长男人的脸面;而她姓格中又带着温婉贤淑,做得了家务活,侍候得了自个儿的男人;而一到了床上,却又放得开,能够给男人带来极大的欢娱,带来极大的征服感。
这样的一个美女,的确是天生尤物,吕布才这么几天的工夫,对她就已是爱煞得很,隔断时间没见,心里头就痒痒的,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一样。
吕布进帐,就着婢女端来的热水,洗手,抹脸,坐下,对着跪坐一旁的貂婵笑道:“怎么,你不吃么?”
貂婵嫣然一笑,脆声答道:“贱妾服侍夫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岂敢逾越,与夫君同食,待服侍完夫君,贱妾再进食不迟。”
从心底深处,吕布来此世已有近一年,还是颇不太习惯男女之间的这种尊卑有序的关系,就连丈夫与妻妾之间,身份的尊卑,也是时人时时刻刻注意的地方。
就像貂婵这样,吕布如果一定要她不要这么做,一定要她与他同桌共食,一定不要她老是自称贱妾,貂婵反而会觉得心里很不安,会觉得吕布对她甚为不满,可能随时会将她赶走什么的。
吕布唯一令貂婵改变的,就是对他的称呼,在只有两人在场时,貂婵才敢称吕布为夫君,而在其他时候,她都坚持称吕布为主翁。就是因为貂婵的身份,乃是侍妾,而不是平妻,更不是正妻,夫君之称,可是只有正妻和平妻,才有资格如此称呼。
所以几天的工夫下来,吕布虽然还是偶尔还是这么一问,但对貂婵的服侍,也只能入乡随俗,坦然受之。
在他的心思里,既然这一点改变不了,那在其他的方面,多给貂婵,还有严氏,以及将来还会娶进门来的其他美女,多给她们一点温暖,尽可能地让她们过得安宁,幸福,还有姓。福,恐怕会更好一些。
晚膳过后,吕布再次出去,带着宋宪和亲兵,巡视大营一圈,这都是他的例行工作,如此做的好处,是天天能让兵卒见到大军统帅,也会让他们安心。
夜幕降临,如没要紧事,就是吕布最为惬意的时候了。
此刻的貂婵,虽然仍旧有些青涩,可胜在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能否取悦到眼前这个是她一辈子依靠的男人,就关系着她的未来是否幸福,所以在床榻上,只要不是太过羞人的要求,她都会羞答答地,半推半就地,屈从于吕布的银。威之下。
而吕布则理所当然地将之称作为:调教。
如今在太原的妻室严氏,其实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美人,吕布刚“醒”过来时,心里头还是有一点不适应,再加上腿伤未愈,所以未免冷落了她一些。
后来,在吕布将率大军前往河内郡平叛前,严氏委屈得在吕布面前哭鼻子,就在那一次,吕布放下心中的不适应,好好地品尝了她一顿,结果一发而不可收拾,很快就把已被此世“吕布”耕耘成熟的严氏,调教得服服帖帖的,听话无比。
如今,则轮到吕布调教貂婵。
而吕布自己也发现,调教美女,比起四处征战,还有掌控权柄,真的要来得有趣得多,如若不是因为只有掌控了权柄,才能有更多的美女可供调教,吕布真的宁愿放弃这么辛劳,转而去专心做一名富家翁。
微弱的烛光下,貂婵应吕布的要求,趴在他的身上,虽然他那根坏东西,已经将她的快乐源泉填充得严严实实的,可她还是羞怯难当,将滚烫的脸庞埋在吕布胸膛上,一动也不敢动。
没办法,吕布只能自己用力,双手把住貂婵的翘臀,轻而易举地就将之举起,放下,感受着自貂婵体内传来的阵阵滑润与快意,低声道:“嗯,等将来回到太原,有机会,我会带你去大草原看看,在那里,咱们可以幕天席地,就像这样,嗯,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貂婵嗯嘤一声,娇躯震颤,娇声低吟,而后,自源泉深处,传来阵阵蠕。动,让他一下子如入极乐仙境,美不胜收。
;
110 西线战事起
转眼间,七月半已过去了好几天,洛阳仍旧风平浪静,光禄勋荀爽在朝会上突发重病身亡,有点像是往平静的水面上,投进去一块石头,激起一阵涟漪后,水面又重新恢复平静。
应诏前来助战的各部,如马腾,韩遂,张济,吕布,都还继续驻军于洛阳,只待朝廷的赏赐到位,即可返回各地。
尤其是马腾和韩遂,因官职已升无可升,作为弥补,赏赐也就要更加的丰厚一些,以至于朝廷都需要先想办法先赏赐他们两个,才能再赏赐给张济和吕布两部。
左右无事,膘骑将军李傕遂邀约诸部统帅,带上各自的亲卫,前往洛阳西郊的上林苑围猎。
上林苑,乃是皇家园林,专供天子校猎和巡狩之用,如今骠骑将军李傕请得圣命,率诸部统帅围猎上林苑,不管怎么说,都属于僭越之举。
可李傕对此毫不在意,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架势,对可能招致的士大夫朝臣的上疏攻讦,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整整一天,在一众亲卫的驱赶下,众人各显神通,将驱赶出来的猎物竞相射杀。
上林苑内的猎物之多,令所有人都收获颇丰,只有吕布什么都没射到,并非是他弓射不如他人,而是他压根就没取下悬挂于赤兔马马鞍一侧的大弓。
他麾下亲卫统领宋宪,虽然武力一般,弓射方面造诣倒还可以,一天下来,收获与其他人比起来,也相差无几。
返程的路上,众人策马缓行,卫将军李肃与吕布并马而行,边走边谈。
对吕布为何对射猎兴致缺缺,众人早已问过,也就并不以为意,毕竟经历过虎牢关大战后,众人对吕布的武勇,早就有了非常直观的认识。
此时已是夕阳西斜时点,落曰余晖照射在策马缓行的众人身上上,分外的温煦。
大队人马刚到平乐观,身后传来一迭连声地“急报,急报!”,当一众亲卫让开道,信使催马疾驰而过,径直往骠骑将军李傕所在奔去。
李肃面色一变,朝吕布拱手道:“贤弟慢行,为兄前去看看究竟。”
吕布连声谦逊,其实他心里,对此也甚为好奇。
大队人马只是在平乐观大道待了不多时,即重新上路,只是速度比起方才,那是要快上许多。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有大事发生了。
到得夜间,吕布就获知消息,原来是被张济软禁在长安的前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脱困而出,重掌旧部,已将长安纳入掌控之中。
这个消息影响最大的,当然是镇西将军张济,他兼领京兆尹一职,长安就是京兆尹郡治所在,可谓是他的老巢,如今老巢都被皇甫嵩给夺了,这个打击,对他可是真够大的。
然后影响到的,自然是凉州马腾和韩遂部,他们西返凉州,长安是必经之路,有皇甫嵩这员老将盘踞于此,相当于一下子就截断了他们的西归之路,更切断了他们与西凉老巢之间的联系。
如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收复长安,打通通道,没有人会认为,西凉,还会保持平静。
就因为这个消息,洛阳的氛围,陡然之间就由原先的平静,转为凝重,就连内城和外城的巡逻士卒,也比以前骤然增加了一倍还不止。
骠骑将军李傕对此也甚为重视,接连召集马腾、韩遂和张济等人商议,虽然这些事,吕布都没有参与,可一应消息,还是很快即会知晓,并不因他陪貂婵的时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