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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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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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属于士人那边,将来若是让他发迹,手握权柄,再加手握雄兵,我等内臣结局不堪设想,必须尽快将其铲除。不过……不是现在,还需等待,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
    大朝结束,张让将銮驾送回内庭,返身内务府起草升迁栾奕的圣旨,确认无误后加盖玉玺,着天使赶赴济南宣布。
    忙完一切,天色已深。
    今夜,不由他当值,见宫内无甚大事,便令属下安排车马,送他出皇城,回洛阳城里的宅邸过夜。
    车马行驶深夜洛阳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车辙在碾过地砖缝隙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清脆响声。扰张让无法集中精神思考大朝上发生的事情。
    栾奕今年才只有十六岁啊!十六岁拜将……与霍去病霍大将军不相上下。当年,霍大将军拜将驱赶匈奴,创下不世功业,成为时代楷模。如今,栾奕拜将迎战叛贼,若得胜……嘶……
    他从骨子里就是士人,又有蔡邕、王允两位岳丈……
    士人**多年以来,一直被我等内臣压在脚下,原因有二。我等内臣久居圣驾旁,深得皇帝喜爱。再加经营多年,朝廷内外多有追随者,其中不乏领军之人。而士人有权无兵,自然不是对手。
    如今,若冒出个少年将军来,且这将军如今又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张让越想越是害怕,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正掀开帘子透气,却见一名书生,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站在一座大宅侧墙下,正聚精会神的倾听着什么。
    “停车!”张让对车夫喊道。
    马车应命驻足,发出一阵唏律律的叫。张让识得这座大宅,这是蔡邕的府邸。竖耳倾听,杳杳的琴音依稀可问。“这是?”
    “你可知那人是谁?”张让指着墙外那名少年询问管家。
    “哦,您说他啊!一个痴情的傻瓜。”管家侃侃道:“此子名叫卫宁,字中道,前太学学子,蔡邕的学生。对蔡家小姐情有独钟,眼见师兄师妹日久生情,结下因缘,却被神才栾子奇横空插了一缸子!不但失了美人心,还被栾奕狠狠羞辱了一顿。害得他没脸见人,书也读不下去了。辞了学,他不说回河东老家,仍在京城流连,整日纠缠蔡小姐,引来不少闲话,世人皆鄙夷之!”
    “哦?竟是他?”张让神色一凝,随即展颜,“把他叫到杂家这边来。”
    “喏……”管家一溜小跑过去,接连呼唤卫宁了许多声,卫宁竟一句都没听见。连拍他肩膀好几下才有反应,且反应十分激烈,吓得连滚带爬逃到墙角,以肘遮脸哭喊:“别打我,别打我!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再来偷听,绝不再来。”
    管家见卫宁误会自己,连忙上前解释,“公子莫慌,小人不是来打你的。”
    卫宁移开胳膊一看。果然,身前的老者果真不是蔡府管家,身后亦无打手跟随。疑惑道:“那?”
    “我家主人想见见公子!”管家摆出一副请的模样,遥指远处马车。
    “敢问贵主人是?”
    “公子见了自会知晓!”
    “也好!”卫宁尾随管家来到车旁,探头一瞧,暗叫一声不好。久在京城混居,他自是认得张让这张脸。他虽然落魄,但骨子里还自认是个士子,发自内心的厌恶十常侍。“卫宁拜见张常侍。卫宁忽然记起有要事亟待处理,常侍若无吩咐,卫宁先行告辞!”说完扭头便走。
    “等等!”张让哼哼着呼唤。
    卫宁无奈,回首,“常侍有何吩咐?”
    张让从车箱里取出一卷书来,细细望去,封面上竟写着“《聊斋杂谈》栾子奇著”几个大字。
    卫宁不由心生厌恶,扭头不看。
    张让阴阳怪气道:“子奇著作,不但故事离奇,其中还多有诸多言辞暗含深理,杂家一向喜爱。比如这一句,‘世间仇之极致有三,一曰杀父之仇,二曰夺妻之恨,三曰胯下之辱。’卫公子以为,栾子奇说得对也不对?”为渲染效果,张让特意在“夺妻之恨”上加重了语气。
    卫宁脸色骤然转暗,“怎么,张常侍唤宁来是为了羞辱宁吗?若是如此,宁不得不说,常侍大人成功了。”说完,扭身又走。
    “杂家可没有羞辱你的兴趣。之所以找你,目的恰恰相反,是为了帮你!”
    “帮我?”卫宁瞥一眼张让,“谢常侍大人,宁很好,没什么需要帮的!”
    “很好?这就是所谓的很好?”张让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卫宁,冷笑着说:“连心爱的女人都被别人抢了,自己只能偷偷躲在墙外听声,这也能说是很好?哼……像你这样的人,枉称男子!”
    “你?”

120出征
    “杂家可以帮你把蔡小姐抢回来,帮你赢回做人的尊严。”张让适时抛出橄榄枝。他清晰看到,卫宁在听到这番话语的时候身躯不经意间颤了一下。
    这就代表……他动心了!
    张让又做补充,“杂家帮你赢回蔡小姐的放心,而你……则帮杂家搞垮栾奕。”
    “蔡小姐?扳倒栾奕?”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长久以来迎回蔡琰正是他最梦寐以求的。前一阵子,他听人说蔡琰生了场大病,后又闻人言,蔡琰得的不是一般的病,她滑了胎。谁的胎?那还用说,定是那yin贼栾奕的。未及大婚,率先行房,小人所为。卫宁恨的牙根发痒。更让他气愤的是,滑胎这么大事情,栾奕也不到京城来探望,甚至连封书信都没有,害得蔡琰哭了十多天。这一切卫宁都在墙外听到了。
    凄惨的哭声直入他心里去,他的心揪成了一团,他为蔡琰觉得不值。,他恨透了栾奕。
    如今能将赢回蔡琰和铲除栾奕绑在一起,既是他行事的奖励,又是条件,正随了他的愿。
    张让又问,“很公平不是吗?”
    “是很公平!”卫宁顿了顿,“不过,事先说好。宁只帮常侍对付栾奕。之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咯咯咯……咱家依你便是!”张让心头大笑,暗叹这卫宁真是傻的可以。既然帮内臣做了事,无论大小,在世人眼中就等于刻上了内臣的烙印,想洗都洗不掉了。到那个时候,受士人排挤的你,想不投入杂家身边都不可能了!
    “那好!宁,愿听常侍大人驱使。”
    张让问计,道:“卫公子,何策可除栾奕?”
    卫宁一脸怒容,道:“实不相瞒!宁谋除伪君子栾奕久矣!早有降服之法。”
    “哦?快快说来!”
    栾奕却是不知,京城里正有人对他打歪主意。此时的他正与佳人在杨柳依依的湖边漫步。夏日湖边的潮风迎面而来,一扫连日征战的劳苦;佳人灿烂如花的笑容,驱赶着他经日谋划的心疲。连日征战,他实在是累了,是时候该歇息歇息了,至于黄巾之乱……反正他知道皇甫嵩会在八月大破长社叛贼,战局自此扭转,变得对官军有利,张角三兄弟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大局将定,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趟那场浑水,不如屯军济南,继续积攒实力。于是便相处按照之前约定,叫上甄宓一起到湖边纳凉赏景。
    追忆间,栾奕却听甄宓兴奋道:“瞧,那白鹭多美啊!”
    循声望去,确有一对白鹭在莲叶丛中来回穿梭,姿态优雅。
    “这么多莲花!呵呵……”甄宓步态轻盈,走到湖边,探出半个身子欲一嗅鲜花芬芳,却在岸边脚下打滑,眼见便要载到湖里去。“啊……”正在这危机时刻,只觉腰间一紧,一股巨大拉力随之而来。耳边随后传来呼啸声,一阵头晕目眩,再次脚踏实地后睁开眼帘,却发现自己竟被栾奕搂在了怀里。“呃……”
    栾奕面带微笑,道:“姑娘小心!奕可不想再下水救姑娘一次了!”
    一想起那日落水后发生的事情,甄宓俏脸登时红润起来,香气连吐,低下头去。低头许久,才发现栾奕仍未放自己出怀,又抬起头来瞥一眼栾奕俊朗的面庞,低头又羞。
    身子让他看了个遍,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甄宓越想越羞,款款离开栾奕的怀抱,跑到湖边背对栾奕装出一副赏花的模样。“记得子奇先生撰有《爱莲说》一文,那子奇先生最爱的花边是这莲花了?”
    “正如姑娘所说,予确是最爱莲的典雅,莲的清新脱俗。莲是君子只花,君子者志存高远,不以已美为美,它的美是为了衬托这接天连日的莲叶,是为了渲染这大湖的壮丽。它为别人而美,这才是真的美!”
    “为别人而美才是真的美?”甄宓为之动容。眼前这汪明镜般的湖水还真是因了这美丽莲更显艳丽,“那这无穷莲叶是先生让人种的吗?”
    “非也!”栾奕笑着说:“美好的景致若是添入过多刻意的雕琢,反而失了田园的意境。这些莲花乃湖边百姓所种,夏日里取些莲子自用或售卖,冬日还可收获莲藕。那可是济南国的特产。”
    “原来如此!奴家受教了!”甄宓的目光凝聚在湖畔的荷身上,许久没有言语,忽的说:“奴家要走了!”
    “湖边,风确实大了些。我送你回去!”
    甄宓知道栾奕回错了意,解释道:“不是回教堂,奴家要回邺城了!”她转过身来,展颜一笑。那笑容真的很美好,跟绽放的荷花一样,典雅、高洁、艳丽,清新脱俗。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有些依依不舍,有些悲凉。
    栾奕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析疑道:“这么快?”
    “已经出来很久了,家中十分挂念。如今,甄叔也跟逄掌柜商量好了采买事宜,也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了。托子奇先生洪福,逄先生给了个不错的价格!”甄宓依旧保持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站在湖风萦绕的湖边,身姿杳渺。
    栾奕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可是……河北反贼尚未平定,路上还不安全啊!”
    甄宓低下头,揉搓着衣带,道:“甄叔派人打听过了。邺城以南仍在官军掌控之下,局势尚属安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栾奕很想说句话,让甄宓留下来,亦或者晚些再走。他总觉得,自己与甄宓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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