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劵问世除了能给教会带来收益,还能发挥巨大的政治效能。
储户们无论看中圣劵的便利也好,对教会的安全性信任有加也罢,只要把资财存进教堂……圣母教会健在之时他们手中的圣劵就是实打实的货币。可若是圣母教会垮台,那揣在他们怀里的圣劵立马变成白纸,一枚铜钱都换不回来。这就使得他们在不知不觉间被绑上了圣母教这架战车,想不对圣母教忠心耿耿都不行。
此外发行货币,实施储蓄、信贷的好处多到数不胜数,在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正因为优势如此众多,栾奕才会选择在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开局之年就把他搬了出来,因为他坚信有银行体系在手,足可一劳永逸。
除了经济发展战略,栾奕还着重强调了一番文化建设。在文化建设诸多领域,以教育发展为重中之重。
在过去6年多时间里,各地教堂广泛开展普及教育,使得教区百姓的识字率提升到了2成之多,收获可谓巨大。然而碍于规模限制,圣?女娲教会学院培育出的毕业生只有1200多人。这部分人绝大多数都被分配到了地方教堂打理教务,还有一部分人约100余人留在教会学院中务教,他们是教会教师资源中的中坚力量。
为了进一步扩大教育规模,栾奕决定将圣?女娲教会学院搬出教堂,并一分为五,分为圣城大学堂、神圣军师大学堂、圣十字医科学堂、圣母工科学院和圣福音艺术学堂。
其中,圣城大学堂忌酒由前太学忌酒、著名经学家、书法家、栾奕的岳父蔡邕出任。大学堂主要教授经史子集、术数算学、格物基础、以及应对金融行业而生的金融学。
神圣军师大学堂忌酒由前北中郎将、尚书卢植出任。主要向学员教授兵法军阵,练兵模式,出征路线安排,粮草补给运输,格斗等二十多个科目。
华佗、郑浑、毛玠则分别兼任圣十字医科学堂、圣母工科学院和圣福音艺术学堂祭酒。三座学校名如其实,负责为教会培养郎中、工匠和艺术人才。
五座高等学院以教会为根,所以无论归属哪个学科,《圣母经》都是他们的必修课程,以坚定他们的信仰。自幼受圣母教洗脑的他们,将来必定成为教中的中坚力量。
他们也可借助教会自成一体的组织架构,凭借所学施展一番作为。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及一下教会的组织建设。
教会,不像朝廷,朝廷里的官职上至三公九卿,下至郡守县令,绝大部分职位都被世家大族牢牢控制住了。
世族眼里的官职和权力,就像商人眼中的秘方,是永保家族长盛不衰的法宝。于是,各家各族将知识、被举为孝廉的机会、晋升……这些可以跻身仕途的机会全都垄断在了手里。失去这些寒门除非遇到绝佳的机遇很难登跟权力有所交集。对此,栾奕深有体会,若非灵帝卖官卖爵,就算栾家再有钱也不可能为官为吏。
从这个角度上讲,栾奕还得感谢灵帝的卖官之举。
其实历代君王也知道权力过度集中在世族手里对于自身的统治地位是一种威胁。可怎奈世家大族是知识和管理方法的垄断者,绝大没了他们去哪里选士?没了士谁来为他管理偌大个国家?指望平头老百姓根本不可能,百姓哪里读得起书?连字都不认得,如何管理天下。被逼无奈之下,君王们只好听之任之,默许世家大族经久不衰。
相对而言,教会作为**于朝堂之外的宗教性行政组织,在所有教区世家大族眼里,教会只不过是庙的集合,是不具备任何权能的。唯一的权力也是来自栾奕这个大教主,那也是因为他兼任着兖州的刺史的高位。唯有朝廷才是权力真正的赋予者,因此世族的目光仍聚焦在朝廷选能用人上,根本不把教会当回事。
他们宁肯去县里当一任县令,也不会去郡教堂任一届大主教。他们的魔爪不往教会组织里伸,栾奕在选人上也就更加自由,为科举考试制度得以顺利开展奠定了基础。
等到世族发现教会竟也能具备极大的权力,且薪酬待遇与朝廷官吏几近无二,想插足教会神职人员序列的时候,教会的科考制度早就步入了正轨,教会的身后有着通过几年的教育积累,攒下了充足的后备人才,根本不需要世族推荐的人才。
到时候,世家大族这群权力的毒瘤将被彻底根除,权力将分派到多数人手中,而不会垄断在个别人手里。届时,吏治将变得更加清明,栾奕这个掌权者的权威将胜过汉代以前的任何一个君王。
大会讨论的最后一项便是军事。
在这方面,栾奕没给众人透露太多,只说在未来的两年时间里他要建立5支为数2万人的强军,加上战时临时招募的卫士,将教会常备兵马总数推到20万人的规模。届时将先后开展军事行动,打破袁曹刘组成的贸易壁垒,将圣母的荣光播撒出去。具体战略规划如何,待战前再做布置。
《护国神教圣母教第一个五年计划计划书》介绍到这儿,为期三天护国神教圣母教一届一次会议也就到了尾声。会后便是规模宏大宴会。
宴会上,吕布、关张等人没少给栾奕灌酒,直喝的他头晕目眩,离开教堂时已是逛逛悠悠走不了直线了。
在栾福搀扶下,晕晕乎乎回到家,还没进院门,便听门外远处有人唤自己。
接着一股香风铺面而来,一张布满皱纹的褶子脸探到了面前;“拜见教主!”
栾奕晃着脑袋打量许久才把来者认出来,“呦,你跑这儿干嘛来了?”
250子嗣
话说栾奕醉酒回家,在门前遇见了的老鸨。
老鸨喜笑颜开,那嘴咧的……两支烈焰红唇足分开三寸多远,连眼睛都快遮住了。她挥着帕子道:“恭喜教主,贺喜教主,萧红怀孕了!”
栾奕脑子有点犯迷糊,大着舌头问:“萧红?哪个萧红?她怀孕跟我道什么喜?”
“诶?教主记不得萧红了?”老鸨愣了一下,随即释然,教主日理万机,平日里召见的人多了去了,哪记得住一个窑姐。她提醒道:“教主跟郭主教、毛主教、徐主教到咱去那天,负责伺候教主的那位姑娘就是萧红。您记得她了吧?”
“是有那么个人!”萧红的媚人的模样渐渐从栾奕记忆中浮现出来,与之同来的还有四男四女同宿一房的荒唐一夜。他毋的呆住,惊问:“你说她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老鸨挥动帕子,又掀起一股呛鼻的香风,扯着嗓子道:“还能是谁的?自然是教主的啦!自教主走后老奴依照教主所言,没再让萧红接客,再结合日子掐算,除了教主,没别人儿。这不,老奴今天刚请大夫确诊,便跑来给教主道喜。可喜可贺啊!孩子现在已经1个多月了!”
“真的?”的这位老鸨跟了栾奕多年,十分可靠。对她的话,栾奕深信不疑,同时也在暗暗庆幸,得亏那页没玩什么交换之类的花样,要不然还真搞不清孩子是谁的了。如今得知在蔡琰滑胎之后,终于又有别的女人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栾家总算能诞生个接班人。他登时大喜过望,“这岂不是说我终于能当爹了。好,很好!栾福……”
栾福应道:“在!”
“去,把萧红接到宅子里来。日后养胎、生产也好有个照应。”
“少爷!”栾福一脸苦相,附道栾奕耳边小声道:“老爷子平素里最抵触少爷去烟花之地。如今,少爷不但去了,还要把风尘女子领回家,即便那女子怀了少爷的孩子,老爷子难免要生少爷的气,届时少不了一顿家法!”
“呀!险些忘了这一层!”上次栾奕去,回来就结结实实吃了四十大板,这一次……挨家法倒还在其次,老爷子中风刚见好转,可别气出个好歹来。“那你说怎么办?”
栾福答道:“不若在别处买座别院,让箫姑娘暂且住进去,再顾些实诚可靠的丫鬟小厮日常伺候着。待生产结束,诞下小主人,少爷再将小主人抱予老爷子看。老爷子一看曾孙,自然欣喜,说不定便会原谅少爷,允许箫姑娘到大宅入住,并给她主母的身份。”他瞥一眼栾奕,问:“少爷觉得呢?”
栾奕庆幸道:“还是栾福想得周到,既如此便依汝言,将萧红临时安置到别院再做计较。记得,此时一定保密,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栾福点了点头。
栾奕忽然想起栾老头儿在里安插了亲信,又问老鸨,“出了你还有谁知道此事?”
老鸨恭敬回应,“今天才刚请郎中来确诊,所以只有我、萧红和教会的郎中知道此事。”
栾奕严肃道:“那好!郎中那边栾福会去让他封口,这边你绝对不可向任何人透露!”
“老奴省得了!”老鸨不敢迟疑。
栾福又道:“明日一早我便去接箫姑娘,你早做好准备!”
“是!”说完,老鸨目送栾福搀着栾奕走进了宅邸,心头暗暗替萧红跃上枝头变凤凰而欣喜万分。只可惜,她没有听过“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句话,以萧红如此低贱的身份,嫁进栾家非但不是好事,反倒是噩梦的开始。哪怕她能为栾奕生下儿子,入住栾宅之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且不提平日里其他妻妾送来的鄙夷眼神,仅家丁、丫鬟七嘴八舌的议论、诋毁就够她受的。按理她可以找栾奕为自己做主,可是栾奕日理万机哪能次次都为她做主。
此外,更为关键的是——她并没有赢得栾奕的爱慕……而深宅大院里的妾室,失了家主的爱慕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
对于萧红这个女人,栾奕连模样都记不清楚,根本谈不上爱。他之所以给萧红置宅,给她安家,并准备给她妾室的身份完全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说白了,他只不过想萧红的肚子给自己生个孩子罢了!
这样的举动看起来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是别忘了,栾奕虽来自21世纪,但在大汉王朝生活了足足24年。在他刻意改变汉代人思维的同时,同样也在